第195章 (二更)
「是。」
驛站。
靈霽得知楚雲錦不會來,她冷哼一聲,便收好東西,去煙柳閣了。
只是剛走到一半,便見孫澗西正坐在不遠處的茶棚內。
她皺了皺眉頭,便仰頭走了過去。
「公主殿下。」孫澗西看向她。
靈霽盯著他,「你一直跟著我?」
「公主殿下身份尊貴,那等地方還是莫要去。」他說道,「若是想要看美人兒,那看臣便好了。」
靈霽湊近,上下打量著他,「原先怎麼沒有發現你竟如此粘人。」
孫澗西溫聲道,「現在發現也不遲。」
「哎。」靈霽便起身,順勢還牽著他的手,「陪我走走吧。」
「好。」孫澗西毫不避諱地任由著她牽著手。
靈霽也沒有想到,孫澗西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專門帶著他在熱鬧的街市走過。
街道兩側的百姓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靈霽不在乎,孫澗西也樂在其中。
二人走過拱橋,便到了寬闊的大道上。
靈霽仰頭看著他,「我累了,要回去。」
孫澗西低頭看著她,「好。」
靈霽冷哼一聲,便快步往前走。
這廂。
錢嘉月還是沒有聽錢大夫人的叮囑,去找李清歡了。
她到了李清歡說的地方,看著面前有些偏僻的院子,愣了愣,小心地進去。
「清歡表妹。」她輕聲喚道。
可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
錢嘉月有些不敢進去了。
她猶豫了一會,正要轉身回去,卻發現門突然關了起來。
她驚叫一聲,突然一個黑影出現,直接將她打暈了。
錢嘉月醒來之後,是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而她對面的便是李清歡,正流著淚看著她。
二人的嘴都被堵著,只能靠眼神交流。
又過了一會,便進來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他將二人嘴裡的布拔了出來,轉身離開。
錢嘉月看向她,「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李清歡搖頭,「表姐,我只是想要找人收拾楚雲錦,可沒有想到,竟然被抓了。」
「什麼?」錢嘉月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做這事兒?」
「我……」李清歡冷聲道,「若非是她,李家不可能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可逆也不能……」錢嘉月看著自己的處境,又看向她,「現在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李清歡也是害怕極了。
「所以,昨夜的書信是他們讓你寫的?」錢嘉月問道。
「嗯。」李清歡點頭,「我若不答應,他們便要將我給扒光,丟到府外面。」
李清歡看向錢嘉月,「表姐,我也不想。」
「你……」錢嘉月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表姐,我們該怎麼辦啊。」李清歡哭著說道,「我不能有事兒。」
「我怎麼知道?」錢嘉月冷聲道。
沒一會,便見那黑衣人進來。
隨即就給李清歡鬆綁了,「你可以走了。」
「真的?」李清歡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嗯。」黑衣人點頭應道。
「那表姐呢?」李清歡又問道。
「回去不要亂說話,不然,你就等著全京城都知道你的秘密。」黑衣人沉聲道。
「我……我知道。」李清歡看了一眼錢嘉月,一咬牙便走了。
她被蒙著眼,帶了出去。
到了一個地方,便將她丟了下去。
李清歡連忙將蒙著雙眼的長布扯了下來,待看見自己回了家,暗暗地鬆了口氣。
她又想起錢嘉月來,便要轉身去錢家。
可是剛走了幾步,便看見了不遠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她停下腳步,而後,便倉皇逃回了府內。
李大夫人見她回來,「你昨夜去哪了?」
「母親,救救表姐。」李清歡直接跪在了李大夫人的跟前。
「怎麼回事?」她問道。
「我……我……」還不等李清歡說完,她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翌日。
楚雲錦正起來,靈福便趕了過來。
「大小姐,出事了。」
「出事?」楚雲錦一愣,「出何事兒了?」
「表小姐昨夜沒有回來。」她說道。
「沒回來?」楚雲錦一怔,「李家呢?」
「李家?」靈福一愣,「今早,有人丟了一隻耳墜子,還有一封信在府外。」
「要錢的?」楚雲錦問道。
「是。」靈福回道,「綁匪說,若是報官,便將表小姐給殺了。」
「要多少?」楚雲錦問道。
「三千兩。」靈福說道。
「倒也不多。」楚雲錦慢悠悠道。
「可是,舅老爺卻不樂意。」靈福看向她。
「為何?」楚雲錦皺眉。
「舅老爺說,表小姐被綁了,就算救回來,這清白也毀了。」靈福皺眉,「舅夫人正去老夫人那哭呢。」
楚雲錦沉默了好一會,「她昨兒個不是去找李清歡的?怎麼會被綁了呢?」
「主子,屬下這便去查。」冬月說著,已經離開。
楚雲錦倒是沒有趕著過去湊這個熱鬧。
畢竟,錢嘉月昨兒個不是還說她冷漠嗎?
哎,她自己於心不忍,出了事兒,怪得了誰?
楚雲錦才不管。
她又不是聖母心。
她只是徑自坐在屋子內,聽著隔壁錢大夫人那哭得泣不成聲。
沒一會,便看向有人前來。
「表小姐,老夫人喚您過去。」
「好。」楚雲錦點頭應道,這才過去。
錢老夫人見她前來,便說道,「錦兒來得正好,月丫頭被綁了。」
「綁了?」楚雲錦一臉驚訝,「不對啊,昨兒個她來找我,說是李清歡給她了一封書信,求她一定要去,怎麼被綁了呢?」
「什麼?」錢大夫人一聽,連忙道,「確定是這樣?」
「嗯。」楚雲錦點頭,「當時二表妹還瞧見了呢。」
「是。」錢嘉韻正好在,她點頭道,「我正要有事兒要找表姐,便瞧見大姐姐從表姐院子出來。」
「她還說什麼了?」錢大夫人問道。
「說大舅母不讓她多管那處的事兒,不讓她去,她便想讓我帶著她出府,可是,我若真的要去,必定是要稟報外祖母的,那自然也去不成,表妹便覺得我冷漠,氣鼓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