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鐵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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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憂看著避雷獸大張著嘴,往後一跳,只是避雷獸依然張著嘴,嘴裡還含含糊糊地說道:「進去,進去…」
吳憂看著避雷獸似乎和以前那隻和自己生死相向的避雷獸大不一樣,他依然提防地看著避雷獸說道:「你要幹嘛?」
避雷獸又合上嘴說道:「我在天泣山上就是為了守護謫仙環,既然謫仙環認你為主我便也認你為主,只是謫仙環一認主我便只能呆在天泣山上了。」
「為什麼?」吳憂問道。
「因為只有我能通過身後的劫雷陣,我必須隨時等待謫仙環的主人回來。」避雷獸說道:「謫仙聖地分天地人三塊區域,我應該帶你去另外兩塊地方。」
避雷獸又張開大嘴,吳憂朝著它的嘴裡看去,看到避雷獸巨大牙齒里的一顆牙齒做成的房子。他遲疑了一會兒,飛身閃入避雷獸的嘴裡。
避雷獸合上嘴轉身朝著身後的劫雷陣衝去,來到之前二愣子這一群人聚集的地方避雷獸沒有多做停留而是沖向另一道劫雷陣。這個祭壇上一顆頭顱朝著劫雷陣看來,欣喜道:「雷仔,你又來啦。」
避雷獸吼了一聲回應了一下,然後又張開嘴,那顆頭顱驚道:「雷仔,你犯戒了。你怎麼可以把外人帶到這裡?」
吳憂從避雷獸牙齒里飛出,看著祭台上被分開來封印的巨人呆立當場,避雷獸說道:「我沒犯戒,我能來,天泣山的掌教也能來,謫仙環的主人也能來。」
那顆巨大的頭顱轉過來打量著吳憂喜道:「不錯,小小年紀有這樣的修為。我之前還以為謫仙環會認滅星為主呢,沒想到是你。」
吳憂看著這個巨人,問道:「你把我帶這來就是為了看這個四分五裂的巨人么?」
「什麼叫四分五裂?」那巨人瞪著大眼睛說道:「你懂不懂這叫五行之身。」
「你為什麼會被封印在這?」吳憂知道避雷獸能把自己帶到這裡來多半不會有什麼危險,他走上祭台。祭台前擺放著許多小事物。那顆巨大的頭顱看著這些小事物激動地說道:「小子,我看你身上還有一件神器,不過神器上的魂還沒有完全融入神器里,只是依附在上面。還有你的謫仙環也沒有完全合而為一。若是遇到大戰還是會一分為二。」
吳憂拿出無間和謫仙環。那顆頭顱看著無間上的龍紋驚道:「竟然是迦娜和龍神魂魄,這兩隻老傢伙都栽在你手裡了?」
吳憂有些尷尬地說道:「要是栽在我手裡我還大費周章躲著天泣山的人幹嘛?我早就拿著謫仙環橫衝直撞了。」
那巨人看著吳憂身前的小事物說道:「這樣吧,你幫我把下面這些小事物聚齊。我便幫你把謫仙環和你的那個法寶打在一起,然後把迦娜和龍神的魂也融入你的法寶里。」
吳憂蹲在那一排小事物面前,有火鉗,有火盆,有火爐,他問道:「你是打鐵的?」
「什麼叫打鐵的?」那顆巨大的頭顱皺了皺眉,他說道:「請叫我鐵匠,你沒聽錯,這不是職業,這是一個名字。」
「你怎麼會被封印在這?」吳憂看著這個有些憨實的大塊頭。
「說了你都不信。」鐵匠說道:「因為我打造出了太多的神兵,輪迴那龜孫子…」話還沒說完「轟…」一道劫雷打在鐵匠頭上,鐵匠齜牙咧嘴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輪迴覺得我對神州有害就把我的五行之身分成了五塊禁錮在了這裡。」
鐵匠很認真地問道:「你信不信?」
吳憂把玩著祭壇台階上的幾樣事物說道:「我信呀,我為什麼不信?」
鐵匠忽然高興地說道:「你比天泣山那些掌教有趣多了,天泣山這一代掌教最無趣,來到這裡只會問七問八。」
吳憂指著手中的一個小火爐,說道:「這些東西要去哪裡拿?湊齊了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么?」
「不可以…」鐵匠說道:「不過湊齊了我就可以打一次鐵,不過我說天泣山上歷代掌教就沒有相信過,他們總以為湊齊了我就會衝出這裡危害神州。」
「這些東西在哪?」吳憂問道。
鐵匠的一隻手忽然動了,巨大的鏈子發出沉重的聲音,那隻大手朝著吳憂身後指去。吳憂朝著身後看去,那裡竟然也有一扇像是謫仙聖地入口一樣的大門,他疑道:「這裡也有一個入口?」
鐵匠說道:「看你沒有經過那道門進來那應該是有兩個,只有雷仔知道。」
避雷獸在一旁好像是要睡著了一般,聽到鐵匠說話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說道;「這個入口是在三清殿里,不過也只有歷任天泣掌教知道,天逸真人因為斷層,所以他從天泣後山的入口進來以後我告訴了他。」
「那你等著,我幫你把全部東西搬出來。」吳憂說完朝著那扇門走去,轉眼便沒入清光中。
避雷獸看著鐵匠說道:「一號說得沒錯,之前輪迴降世讓你能鑄造四枚釘子,這一次謫仙環認主你恐怕又能再施展一次,這第三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這還用說,當然是三界互通,群魔亂舞之時。」鐵匠的目光好像透過了這謫仙聖地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眼神無比熱切地說道:「那時候我們五個師兄弟一定能再聚首,我讓裁縫給我做一套衣裳,再讓廚師給我做上小山一樣的好吃的,讓木匠給我做個房子。趙天那小子啥都不會,估計我出去還得幫他打這打那的,最麻煩了。」說是這樣說,看鐵匠的表情說到自己的小師弟卻是最開心。
避雷獸看著這鐵匠好像下一刻就能解封一樣,冷不丁潑了一盆冷水說道:「你就等著吧,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三界互通呢。」
鐵匠絲毫不在意,只是嘿嘿直笑,兩隻巨大的手掌合在一起不斷揉搓著,能打鐵就是鐵匠最開心的事。這也是天通教給他們唯一的東西,專註於自己的愛好。
謫仙環認主之後這謫仙聖地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樣。如果說入口處的天覺法陣是一扇門的話那吳憂的謫仙環就是一把鑰匙。
那扇門的後面是一條狹長的密道。也只有剛進門的地方稍微寬闊一些,一邊擺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事物,柴火、水盆、風箱…
吳憂看著狹長的密道卻忽然心血來潮朝著密道出口走去。走到出口周圍的一切變得透明。前方像是一塊巨大的玻璃一般。三清殿盡收眼底,這三清神像後面隱藏的赫然是一個極為高深的陣法。這三清殿作為天泣山最核心的地方來過這裡的神州名宿多不勝數竟然沒有人察覺到。
正看著,在殿內打掃的弟子停了下來拄著掃把對著殿外恭敬地行禮。天逸真人從大殿外走進來對著大殿內的弟子說了幾句,那些弟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一般。因為最近這個掌教似乎經常要用到這三清殿來閉關修行,他們稍稍整理了一下便退出了大殿並隨手關上了大殿的殿門。
吳憂站在三清神像後面看著天逸真人開始在大殿里走著繁複的步法,手中還不斷捏著印訣。一扇太極圖幻化成的門出現在三清神像前,太極圖中央還有北斗七星的樣式,天逸真人等了許久皺了皺眉,停了下來,那扇門化作一股清氣消散。
天逸真人如此又走了幾次,只是每一次這大門顯現這門卻總是開不了。天逸真人頹喪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心中無比煩悶,喃喃道:「難道謫仙環認主之後謫仙聖地便在也進不去了么?」
他打開大殿的大門,外面把守的弟子有些詫異,因為這一次掌教竟然出來得如此快,看掌教的臉色不好這些弟子也是噤若寒蟬。他們心裡只道是掌教修行遇到了瓶頸,天逸真人也懶得解釋朝著窺天台走去。
吳憂有些疑惑,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站在神像後面讓陣法里的靈氣無法通暢這大門便怎麼也開不開。他也不知道天逸真人因為失去了謫仙環忽然想到了謫仙聖地里那個被封印之人的傳說,他準備鋌而走險將那些事物湊齊讓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為天泣山再打造一把神器,卻因為吳憂站在那最終沒能進得了謫仙聖地,最後還是便宜了吳憂。
吳憂站在那許久,三清殿里除了那些值堂的人員站崗之外便再無新鮮的看點。吳憂有些意興闌珊地回到架子前,那架子上的東西一股腦地攬在懷裡,從陣法門走了出去。
他來到鐵匠面前,看著懷裡的東西大驚道:「怎麼會只有一個水盆?」
避雷獸在一旁說道:「哪有這麼簡單?一次只能帶一個,裡面的陣法十分厲害,就算是當今掌教天逸真人走上幾個來回也會勁力枯竭,要集齊可不容易。」
鐵匠有些沮喪地說道:「還不是你,你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叼走一個,關鍵是那天逸二傻子很少來,這裡還剩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
避雷獸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存在自有法則,若是不叼也是犯戒。」
吳憂放下手中的水盆,又閃進陣法門,瞬間便又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根柴火,驚得鐵匠和避雷獸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鐵匠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這麼快?」
吳憂說道:「好像這些陣法對我無效,可能是因為謫仙環的關係吧。」
鐵匠眼含熱淚看著下方台階上越來越多越來越齊的小事物,吳憂從陣法後面拿來最後一件事物放在台階上。
一陣怪異的感覺充斥著這片區域,祭壇上五根巨大的鎖鏈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拉扯一般,鐵匠的手腳和身體粘連在一起。一道耀眼的光芒傳來,鐵匠高大的身軀站在祭壇上,台階上那些小事物忽然像是鐵匠分裂的身軀一般,也自主組合在一起,緩緩變大變成了一套完整的打鐵器具。
鐵匠強有力的收握住一個烏光閃閃的大鐵鎚,他看著吳憂說道:「謝謝你相信我。」
吳憂笑道:「你的眼神很清澈,你的笑容很純真,這樣的人總是讓人不由自主地願意相信他。」
一抹清光閃耀,無間環兩瓣月牙在空中飛舞著…
風箱呼哧呼哧地鼓著風,火爐里閃耀著清光,鐵匠一手拿著火鉗,一隻手輪著大鎚子說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