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殺
第61章殺
「咳咳咳」,陸陸續續又有人醒來。
這時那叫紅蓮的女子眼裡閃過一絲慌了,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醒來?難道她的葯不起作用了?
紅蓮繼續舞動著,眼神勾魂攝魄。可是沒有了藥物的加持,人憑她使出渾身媚術,也無法再次使人入迷。
眼見醒來的人越來越多,紅蓮漸漸感到力不從心,隨後心中慌亂,重重摔倒在地上。
「我,我這是怎麼了?」又一個書生醒了過來,立馬感到事情不對。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大聲喊道:「快醒醒,你們快醒醒!」隨後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古縣令,見古縣令神情獃滯,立馬跑上前叫道:「縣令大人,縣令大人!」
「咳咳」古縣令也醒了過來。
寧安見大家都醒得差不多了,將殺蟲劑放回背包,隨後假裝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古縣令立馬意識到事情不對,大聲喊道:「來人,拿下這個妖婦。」可是喊了半天卻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回事,人呢,人呢?」古縣令氣急敗壞。
這時何蓮站起來,哈哈大笑:「別喊了,沒用的,你的人早就被我調開了,現在這裡全都是我的人。」紅蓮說完,一大群拿著弓箭的蒙面人立刻沖了進來。
古縣令環顧四周,見自己被包圍了,震驚的看著何蓮,不可置信的道:「是……是你,你要幹什麼?」
「哈哈哈,是我又怎樣,想不到吧,我的縣令大人,你猜猜我想幹什麼?」何蓮嘲諷的看著古縣令。
「為,為什麼這麼做?」古縣令看著何蓮,滿眼的疑問。
「為什麼,你居然問為什麼?你這個廢物,區區幾個學子都搞不定,害得我被主上責罰,我當初怎麼選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既然你搞不定,那麼我只好親自出馬了。」何蓮突然神色一變,與往日的風情萬種不同,她的身上流露出的是濃濃的殺意。
古縣令聽出何蓮話中的意思,惱怒至極。「你,你想殺了我們?」
哈哈哈,何蓮大笑:「不不不,你錯了,我本沒想殺你們,只是想控制你們為主上所用。不過現在事情已經敗露,所以我改變注意了。若你們乖乖的受控制多好,非要醒來送死!」
「你……」看著自己曾經的枕邊人變成完全陌生的樣子,古縣令指著何蓮,憤怒得說不出一句話。
「來人,給我廢了他的臟手。」何蓮吩咐道。
咻,銀光閃過,古縣令發出一聲慘叫,只見他的手背赫然插著一支長箭。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青石板上,疼得古縣令嗷嗷直叫。
「爹。」古思源大聲叫喊,試圖上前。
「不許動,在動立刻殺了你們。」
何蓮大聲呵斥,古思源立刻僵在那裡。看著古縣令哀嚎的樣子,何蓮大笑:「縣令大人,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用手指著我。你知道你讓我有多噁心嗎,要不是為了主上的大業,你覺得我會委身於你這樣的廢物!」
她和紅蓮本是一卵雙生的姐妹,可是不幸慘遭滅門,幸得主上所救。
主上對她們很好,不但收留了她們,給她們飯吃,還請人教她們本領。雖然她從沒見過主上的樣子,但是她一顆心早就給了主上,只有主上才是她心底唯一的男人。至於這個古縣令,不過是主上養的一條狗,他有什麼資格用手指著她。
聽著何蓮的話,古縣令作為男人的尊嚴備受打擊,他恨不得立刻一刀殺了她。
他悔呀,為什麼自己沒能早日發現她的身份。若他早日發現她的身份,也不至於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一步步淪落為他人的旗子。
就在這時寧安扶著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著何蓮說道:「何姨娘,不何姑娘。既然在下反正都要死了,臨死前可否問姑娘幾個問題,也好死得明白。」
何蓮仔細打量著寧安,隨後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你就是寧安吧,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問吧,興許本姑娘會回答你。」
寧安一聽,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多謝何姑娘。不知何姑娘為何要抓我們,我們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何必如此興師動眾。若姑娘當真需要在下做什麼,大可直說,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何蓮一聽哈哈直笑:「若我要什麼你都會給?」
「自然,現在我的命都在姑娘手上,還有選擇的權利嗎?」寧安說道。
「若我要你的寧氏商行呢?寧公子,聽說你的寧氏商行日進斗金,你可捨得?」何蓮說道。
寧安一愣,不在回答。
何蓮哈哈一笑:「寧公子,考慮得怎麼樣,若你將寧氏商行給我,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宿主,監測到大冰塊的氣息,他回來了。」009的聲音在腦海里想起。
寧安掩住心中的喜悅,和009交流道:「小九,除了大冰塊是否還有其他人?」
「宿主,根據氣息分析,另外還有一百二十八人。」
一百二十八人,沒想到許家勢力這麼大!這麼短的時間就召集了一百二十八人,看來他這次的小命應該是可以保住了。
「寧公子,想清楚沒有?」見寧安思考了很久,何蓮明顯顯得有些不耐煩,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看寧安的目光透露著殺意。
「我不願意!」寧安一字一句道。
「你,耍我?」何蓮神色一變,語氣中帶著惱怒。「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只要殺了你,寧氏商行還不就是我的。」
「呵呵。」寧安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何蓮氣急敗壞問道。
寧安紅唇一勾,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何姑娘,若殺了我,寧氏商行就是你的話,你又何必讓人處心積慮盜取商行的貨品。」
何蓮一頓,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寧安清冷的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姑娘,我猜你正在的目的是想要商行的配方吧。只是很可惜,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知道完整的配方。我賭你不敢殺我!」
何寧二人的對話,聽得在場的人一驚。尤其是古縣令,他瞪大眼睛望著何蓮,原來他的姨娘背著他做了這麼多事,他竟完全沒有察覺。
「小子,我勸你莫要張狂。就算我可以不殺你,那麼你的家人呢,你能護得住他們嗎?」
何蓮的話剛出口,只見寧安的臉色立刻布滿寒霜。空氣中蔓延著濃濃的寒氣,龍有逆鱗,觸碰則死,很明顯家人就是寧安的逆鱗。
「你沒有機會!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寧安的語氣冰冷,包含著濃濃的殺氣,宛若地獄里的修羅。
何蓮臉色一變,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的明明是他才對。
就在這時,一百多名穿著軍服的士兵從四面八方湧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二十八名蒙面人擒獲。何蓮紅蓮二人驚恐的望著突如其來的官兵,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寧安也震驚了,怎麼會是官府的人?周長英呢,難道這些人不是他搬來的救兵?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房頂上飛了下來。「少爺,我在這。」
見到周長英,寧安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些人的確是他搬來的救兵,只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沒事就好。」
周長英一愣,少爺是在擔心他嗎?
這時一個身穿軍服的士兵走了過來對著寧安說道:「屬下懷宣副尉劉德見過寧夫子!」
「多謝劉副尉救命之恩,劉副尉請起。」寧安親手將劉德扶起來。
「寧夫子客氣,都是屬下應該做的。若夫子沒事,屬下這就將這二人帶走。」劉德對寧安抱了抱拳,氣勢很是豪邁,不愧是軍隊里出來的人。
「勞煩副尉跑著一趟,您請便。」
劉德將何蓮、紅蓮二人綁了起來,臨走前狠狠的看了古縣令一眼。古縣令打了哆嗦,一股恐懼而然而生。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古縣令癱坐在椅子上,任憑古思源怎麼叫都叫不醒。
姨娘被抓,縣令受傷,這場賞花宴就如同一場鬧劇一般落下帷幕。
縣令府里鬧作一團,古之珍舉著一隻手正在房間里收拾東西,忽然房門被打開,古之珍一驚。在見到來人後,長長呼出一口氣。
「玉,玉蘭!」
周玉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從懷裡緩緩掏出一張錦帛。古之珍接過錦帛,上面用紅色硃砂寫著兩個字「休書」。
古之珍盯著那休書,陷入了沉思。「玉蘭,你這是什麼意思?」
「古之珍,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明白。你我夫妻情分已盡,你現在這個樣子又裝給誰看。你有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我,放了源兒。」
周玉蘭閉著眼,一滴淚順著臉頰緩緩墜落。
看著周玉蘭的樣子,古之珍心中升起一股愧疚。記得他們剛成親的時候,日子雖然過得艱難,卻也算得上相敬如賓。看著她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變成一個為他洗手做羹的婦人,他的心裡既感激又幸福。
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今天?
罷了,終究是他負了她在先!
古之珍拿起桌上的毛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從此以後他們就是陌路人了。
「你走吧!」
周玉蘭接過錦帛,小心翼翼放出懷中,隨後重重呼出一口氣。
「從此以後,源兒會跟著我姓周。我周家自會護他周全,至於你,好自為之吧?」
周玉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如意樓
天字一號房
「今日多謝許叔出手相救,寧安感激不盡。」寧安端起一杯茶,鄭重的對許掌柜說道。
許掌柜摸了摸鬍子呵呵一笑,「小東家客氣了,其實你今日該感謝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哦,許叔,此話怎講?」寧安疑惑,什麼叫該感謝他自己?
許掌柜神秘一笑,「其實今日救你的並不是老夫,而是另有其人。」
寧安更加不明白,在這平遙縣誰會有那麼大權利調動軍方的人來救他。忽然,寧安腦海里閃過一個少年的身影,難道是他?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寧安回頭,只見一個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的少年走了進來。寧安一驚,果然是他,當朝太子燕寰宇。
「余兄,沒想到是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在這?」寧安做出一個吃驚的表情,對燕寰宇道。
「哈哈,寧兄!若我真的要是走了,你今日可就要英年早逝了。」燕寰宇哈哈一笑。
「原來是余兄救了我!多謝余兄救命之恩。」寧安恍然大悟。
「寧兄不要客氣,你也救過我一次,這下就當我們扯平了。
不知宴會發生了何事,那何姨娘為什麼要殺你們?」燕寰宇問。
寧安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瞞余兄,原本我去縣令府只是想查探假幣的事情,不料中了那姨娘的陰謀。至於那何姨娘為何要殺我們,我實在不知。不過據我猜測,應該和那姨娘口中的主上有關。」
寧安假裝毫不知情,心底忍不住想著,太子啊太子,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再幫你一次。
「假幣?」
燕寰宇一驚,假幣一事自己查了幾日都沒有消息,沒想到卻被寧安發現了。這個寧安還真是他們大雍的福星,隨隨便便參加個宴會就能發現如此重要的線索,看來是老天都在幫他呀。
「寧兄,在下此次來到平遙,正是為了調察假幣一事。不知寧兄可否將你知道的所有情況詳細告訴在下?」
寧兄道:「當然沒問題!只是在下知道的也不多,不知對余兄你有沒有幫助?」
燕寰宇道:「寧兄但說無妨!」
寧安將自己如何發現假幣,如何調查何姨娘的事全告訴了燕寰宇。
燕寰宇聽后眉頭緊鎖,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
原來,一開始他的方向就是錯的。一直以來,他的人都盯著那些有權有勢的老爺們,從而忽略了家中女眷,沒想到那假幣既然是通過婦人手中流通。
看來,他得好好審一審這個何姨娘,說不定能從她口中知道假幣製造的地方,從而將他們一網打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