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非法監控

「原來如此！歸根到底,還是為了爭權奪利。」阿碧絲眼裡帶著幾分玩味，「他們倒沒有想過,傑爾夫復活之後，把這個世界全滅,他們還能統治誰？高高在上的神,難不成，還會聽他們的號令，想讓他幹嘛就幹嘛？」

拉克薩斯不置可否，「人類，有時候就是這樣愚蠢。也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嘆。」

「這句話驟然一聽,我還以為是波琉西卡女士在說話來著。」阿碧絲打趣道。拉克薩斯,比所有人都純粹,他只想讓自己成為魔法界最強！傑爾夫，這樣強大的魔導士，也是他努力奮進的目標嗎？只是，這樣的偏執……如果有機會，成為那樣的強者，他是否會願意捨棄一切去成就呢？阿碧絲甩了甩頭，這種問題根本沒有什麼好想的，這世界本就沒有如果！

事情的發展，比所有人預料的還要快！

弗里德與畢古斯羅回到瑪格諾麗亞，很快把樂園之塔的事告訴了拉克薩斯和阿碧絲。「……相當一座雄偉的建築！我很奇怪，那些往來的商船居然都沒有發現它。」畢古斯羅是這樣說的。

「忽略魔法。」拉克薩斯放下了手中精緻的茶杯，「讓人對眼前之物視而不見，但只要知道這個物體的存在，魔法就會失效。我越來越對這位傑拉爾大人感興趣了。」如果評議會裡的齊克雷因真的是傑拉爾的思念體，那，傑拉爾所習得的魔法，相當雜。換句話說，他對多種元素都有極高的親和力。這種人，魔力不是一般的高。

弗里德輕輕喝了一口紅茶，「塔下方有工作生活區，居住的人還挺多的，我們沒有冒險進塔內探查。塔里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對不起。不過，」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成人般大小的水晶球，「我們在那附近放了這個！」

「監視水晶！」阿碧絲興奮地接過這個魔法商品，輸入魔力，水晶球內，漸漸出現了樂園之塔的遠景。「太小了，看不太清啊！」

「阿碧絲！」畢古斯羅大聲抗議，「這個東西很貴的！大的，得多少錢啊！而且也容易被人發現！我們在那附近放了好幾個呢。一有機會，這些小東西就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到塔內。啊？你好像很熟悉？」

阿碧絲正把水晶球捧到自己的眼睛前，打量著裡面隱約可見的塔之映像。「皇宮早就啟用了，我進宮時見過。據說，比起節省下來的人力成本，這個東西倒不算貴。你要買的話，應該跟我打聲招呼，文森特伯爵好像跟研發這個的老闆認識，我應該能拿到折扣！這東西好像挺好用的，拉克薩斯你說，我們能不能在評議會裡放上那麼幾個？」

正給各位上點心的斯沃博達直起了身子，「小姐，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明天就有機會給評議會裝上這個。」

「啊？！」阿碧絲立即反應了過來，「是例行維護魔水晶系統的日子嗎？明天？」

斯沃博達點了點頭。

阿碧絲猶豫，「會不會讓那些老傢伙發現？畢竟是魔法商品，啟動的時候，會有魔力波動的。」

拉克薩斯順了順她耳邊的碎發，「在評議會裡的，都是那些老傢伙的思念體，真身忙得抽不了時間整天呆在那裡。斯沃博達，這東西不要讓它們活動，只要裝在隱蔽而固定的地方，一般他們不會注意的一寵成癮，豪門新娘太撩人全文閱讀。」

「是！」斯沃博達彎了彎腰，「我這就去安排！」悄然離去。

畢古斯羅看著他走遠，回去對阿碧絲嘆了一句，「真是個貼心的好管家啊！」

阿碧絲拿起了蜂蜜蛋糕小小咬了一口，自豪地點了點頭。蛋糕還是拿著吃比較香，叉子太小資了。「艾芭什麼時候能回來？沒有她的聚會，笑聲都少了不少。」應該有放大器之類的東西，能把監視水晶反饋回來的映像放大的吧？下午去拜訪文森特伯爵順便問一下吧？

「說是明天能回來了！那傢伙說是什麼朋友結婚要參加婚禮，從來沒有聽說過，她還有其他朋友。」畢古斯羅吐槽。

「呀~」阿碧絲髮出一聲尖叫！把蛋糕放回到小盤子里，拿手帕擦了擦手，捧起了水晶球，「這個粉紅色頭髮的，是納茲吧？是納茲吧？！哈！」那個趴在漂浮小船邊，拚命嘔吐的人！雖沒有看到正臉，那那頭醒目的發色，可是很少人有的。再說了，那人還圍了圍巾。

嗯？大家紛紛湊近水晶球。

「看著確實像！」弗里德閉起眼冥想著，水晶球里的映像拉近了一些。

「這是格雷，金髮的是露西。這個美女是誰？」畢古斯羅指著一個穿得密不透風，藍色大波浪捲髮的女人問。

阿碧絲努力辯認著，「不是看得很清，不過跟著格雷他們在一起，」阿碧絲想起了，公會建築工地上曾看到過的那位，「是那位茱比亞吧？四元素中的雨女。馬卡洛夫會長同意讓其加入的前幽鬼成員之一。」

「哼！還沒有正式入會就攪和在一起了！這麼快就忘了之前的恥辱！」拉克薩斯坐直了身體，滿臉不悅。

「但他們為什麼要前往樂園之塔？」弗里德睜開眼，盯著水晶球里，因為發現了塔而一臉欣喜的眾人。

「少了一個人！」阿碧絲指著水晶球里的小船，「艾露莎沒在裡面！」就跟他們這個小團體，沒有了艾芭總覺得會缺少了什麼一樣，艾露莎也總會跟納茲他們一起行動。

「確實！」弗里德開始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R系統要復活一個人，就必須拿一個活人做獻祭。傑爾夫魔力強大到變態的地步，做為祭品，魔力也不能太弱。傑拉爾挑中了艾露莎嗎？為什麼呢？比她魔力更強大的大有人在。」

阿碧絲也嘆了口氣，沮喪地把頭靠在拉克薩斯肩上。「計劃要改變了嗎？原本還打算等評議會發射魔導精靈力摧毀樂園之塔后，以非法進攻卡艾魯姆領土為由，將他們統統拉下台的！」

「照著原計劃進行。」拉克薩斯冷冷眄視著水晶球里的眾人，「如果他們沒能在魔導精靈力落下之前救出自己的同伴，只能證明他們的無能！這樣的雜魚，就讓他們統統消失好了！」

「拉克薩斯！」阿碧絲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個如羽毛般的親吻，「公會內，禁止會員相互廝殺。」

「嗯嗯！我可沒有動手噢！」拉克薩斯攤開雙手，獰笑著，「都是評議會的錯！把生命當成維護魔法界秩序的必要犧牲品！這可是他們的決定吧！」

弗里德嘆口氣，拿眼前這對曬恩愛的情侶沒辦法，「容我提醒兩位，一、評議會還沒有決定使不使用魔導精靈力，對於這種大殺傷力終極武器，那些老傢伙可不一定有那個膽子動用！二、就算評議會決定使用，他們，」弗里德看著消失在水晶球里同伴的身影，「也未必不能逃出生天。三、我們不是有監視水晶嗎？」弗里德豎起了三個手指頭，「只要能取得『評議會通過了使用魔導精靈力的表決』作為證據，根本就不需要魔導精靈力落在樂園之塔上的證據了吧？」

畢古斯羅點了點頭，「明白了。只要他們作出了攻擊的表決，不管卡艾魯姆領土有沒有被實際攻擊都不重要了馴愛，晚上回家玩惡魔全文閱讀！搞不好，我們還能成為阻止評議會踐踏生命的英雄？」

弗里德用手指順著他的長發，點了點頭，「雖然這樣的效果，沒有真正使用了的效果震撼，但目的，是能達到的。」

「哼！」拉克薩斯冷冷地撇過了臉。

阿碧絲、弗里德及畢古斯羅，都對他露出了微笑。

斯沃博達速度一流，知道此次事關重大，在下午就安排了人馬進駐了評議會。等阿碧絲趕著最後一班火車從文森特伯爵家回來，斯沃博達已站在大門口候著了。

接過阿碧絲小姐的斗篷，斯沃博達報告著下午的進展，「……除了議長因身體不適，沒在評議會，其他九位議員盡數在場。好像在商量著什麼大事。」這種情況真是少見呢，「時間緊迫，我們的人只在幾個重要地方裝了監視水晶。」把斗篷轉交給費麗達，斯沃博達帶著阿碧絲小姐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是買下這幢房子后，應阿碧絲小姐的要求而改建的。除了阿碧絲小姐及他之外，還從來沒有其他人進入過，連阿碧絲小姐幾個親密的朋友也不曾。

通道四周牆壁上的術式魔法陣，在兩人經過時，飛快閃爍著光芒又立即黯淡了下去。斯沃博達把手放在門口正中的圓形魔法陣上，漂亮的金絲光芒纏繞著斯沃博達的手，片刻之後就熄滅了，大門悄無聲息往兩邊滑開。

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及一塊巨大的水晶屏幕在幽暗的地下室中央發出淡淡的乳白色瑩光。

斯沃博達指著一個不起眼角落那個蘋果大小的水晶，「這是總接收水晶，小姐通過它可以隨意調動任何一個監視水晶。」

阿碧絲很滿意！真誠地向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道了謝，親自把神彩飛揚的管家送出地下室之後，阿碧絲把從文森特伯爵那借來的導線一頭貼在了接收水晶上，一頭貼在了魔水晶系統上。導線是配合著監視水晶新開發出來的產品，還在實驗階段並沒有上市，樣子實在不怎麼好看。幾近透明的魔絲在接觸到一大一小的水晶球時，如水母張開那細如髮絲般的觸手，慢慢滲入到了水晶球的內部。阿碧絲見魔絲不在向內延伸，才輕輕坐在了靠背椅子上。

椅子飛快地貼著阿碧絲的背脊，調整著它的弧度及高度，以配合阿碧絲的坐姿,讓她感覺舒適。

往接收水晶輸入魔力，水晶由清澈變得模糊，然後顯現出映像。很快，映像投影到了那個巨大的水晶屏幕上。透過植物葉子的間隙，能非常清楚看到評議會大廳的情景，那裡只有幾隻人形青蛙在作交談的樣子。

阿碧絲把接受水晶拿到手裡，試著進行操縱，鏡頭卻動也沒有動。她才想起，為了不易讓人發現，監視水晶都固定在了指定的位置。懊惱地輕哼一聲，她把接收音量調到最大。

「……齊克議員真是大膽啊，竟然……提出使用……靈力，也不怕議長……」「……不要你擔心，人家是……身份……」「那可不能這麼說，……年輕……」「明天就要表決……結果……」

阿碧絲皺起了眉頭。水晶裝得太遠了，聽得不清晰。換了一個鏡頭，這個好多了，往下的視角只看到一張圓桌及十張椅子，應該是裝在了吊燈之上，此時空無一人。再換了一個鏡頭，卻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比大廳還要寬廣的空室，只有一個圓穹的建築。再換，應該是個裁判所，倒是跟一般的法庭很相象，最後一個，已是室外的涼亭了。

安裝的監視水晶，數量是少了，不過，阿碧絲微笑著，調到有著圓椅及十張高背椅子的會議室，只要有這個，就足夠了！

一切！決定於明天！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切,決定於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