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我是一個商人
MCA環球。
彼得·彼得森嘴裡吐出的這個名字，羽生秀樹當然不陌生。
對於國內的影迷來說，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或許就是讓斯皮爾伯格一片成名的《大白鯊》，是後來的《侏羅紀公園》、《木乃伊》、《諜影重重》等知名系列電影。
但是MCA環球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卻不止是環球電影一個企業。
名字中的MCA，全稱應該是阿美利卡音樂公司。
不要看其中有個音樂，就覺得這是一家單純的唱片公司。
早年的MCA，其實更像一家經紀公司。
而說到這家公司，就不得不介紹它的老闆。
盧·瓦瑟曼。
這是一位在阿美利卡黑白通吃，在商界和政界都有著巨大關係和人脈，在阿美利卡演藝界有著難以言喻的影響力的幕後大佬級人物。
盧·瓦瑟曼之前最被人熟知的角色，是剛剛卸任的那位阿美利卡明星大統領的摯友，是他所在黨派的重要籌款人。
而盧·瓦瑟曼本身在好萊塢，又是一位傳奇級的經紀人。
如今好萊塢最著名的經紀公司CAA的創始人，邁克爾·奧維茨，早年便是靠MCA賺了第一桶金。
而邁克爾·奧維茨也將盧·瓦瑟曼視為偶像。
因為後來CAA在好萊塢與大製片廠合作，推行的所謂「打包」服務，正是盧·瓦瑟曼在五六十年代就玩過的東西。
甚至就是因為在盧·瓦瑟曼的領導下，MCA讓主動推銷的模式，成為了好萊塢經紀業務的主流。
他通過把MCA旗下的演員、導演、劇本作家一併推薦給製片廠的方式，讓五六十年代的好萊塢明星，有了與製片廠議價的權利，極大的提高了明星的地位與收入。
由此一點就可以看出盧·瓦瑟曼在阿美利卡演藝界的地位了。
而這還不是他做的最「出色」的事情。
六十年代初，盧·瓦瑟曼推動MCA收購了環球影業和迪卡唱片，並將這兩家企業與MCA合併。
藉助MCA旗下的龐大簽約客戶資源，新的MCA環球擺脫了當時的經營泥沼，重新回歸了好萊塢巨頭行列。
而入主MCA環球之後，盧·瓦瑟曼雖然開始減少在經紀業務上的精力，但卻做了另一件影響好萊塢發展的事情。
這位大佬在六十年代，憑藉自己強大的影響力，任命傑克·瓦倫蒂擔任阿美利卡電影協會（MPAA）的主席。
這個人大家或許不認識，但他卻在上任之後，於六十年代末推動建立了阿美利卡電影分級制度。
也有很多人說，傑克·瓦倫蒂建立分級制度，正是受到幕後大佬盧·瓦瑟曼的指示。
畢竟所有人都承認，在盧·瓦瑟曼整合了MCA環球之後，一定程度依靠自己的權勢，策劃和控制了好萊塢的運轉方式。
並且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也正是在盧·瓦瑟曼的帶領下，「MCA環球」成為了現在包含影視製作、唱片、電視網、出版、院線、影城等眾多業務的傳媒集團。
可以這樣說，如今依舊擔任「MCA環球」董事長的盧·瓦瑟曼，是真正意義上，隱藏於好萊塢幕後的大佬級人物。
因此，即便羽生秀樹知曉原本歷史上，松下確確實實收購了MCA環球，但在聽到彼得·彼得森說出這個名字后，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情緒反應。
並非驚訝，而是一種要面對強者的興奮。
謀劃了一步又一步，如今到了最後關頭，他終究不可避免的要站到舞台中央了。
因為MCA環球，本就是他的第一目標。
可即便如此，羽生秀樹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甚至故作玩笑的對彼得·彼得森說。
「MCA環球？我還以為你會說迪士尼、或者是華納兄弟呢。」
彼得·彼得森故作誇張的回答，「羽生先生別開玩笑了，迪士尼這幾年的營業雖然有些低迷，但只要還有孩子喜歡它的動畫片，它就永遠不會出問題。
至於華納，時代集團的談判恐怕已經進入尾聲了，難道羽生先生想要與時代集團為敵？」
羽生秀樹搖搖頭說，「當然不！可MCA環球並不是一個小公司，難道它也存在經營問題，要知道MCA環球的董事長可是盧·瓦瑟曼。」
彼得·彼得森笑道，「MAC環球當然不是小公司，但卻不代表它的經營不會出問題，即便它的董事長是盧·瓦瑟曼。」
羽生秀樹終於做出個感興趣的樣子問，「哦，看來彼得先生知道我不知道的消息。」
「為客戶提供最全面的服務，是我應盡的工作。」
彼得·彼得森先客氣了一句，緊跟著便開始解釋起來。
「我們已經調查了MCA環球近幾年的經營情況，發現MCA環球在好萊塢的電影業務，不但盈利越來越低，投入佔比也同樣急劇下滑。
MCA環球固然很強大，也有盧·瓦瑟曼這位掌舵人，但他們現在的重心並不在電影上，更像是一個給旗下廣播電視網製作節目的電視劇製作公司。
很明顯，盧·瓦瑟曼這位好萊塢的大人物，在將MCA的業務重心，朝著電視網偏移。
我還通過調查得知，盧·瓦瑟曼已經數次出售手上的MCA環球股份，用來貼補廣播電視網的發展。
只不過MCA電視網的發展，卻並不是那麼順利。
因此盧·瓦瑟曼已經不想分心管理MCA環球的其他業務，考慮在套現他手上的MCA環球股份后，專心投入對電視網的管理。
這個消息暫時還是秘密，但我無法保證它能保密多久。
所以羽生先生如果感興趣，最好要快點行動，提前與盧·瓦瑟曼進行接觸。
我想如果你的條件是，願意在買下MCA環球之後，依舊同意盧·瓦瑟曼掌管MCA電視網，他應該會很樂意與你談談。」
「買下MCA環球，這可不會是一筆小交易。」
羽生秀樹說話時，表情故作猶豫。
彼得·彼得森剛才說出的米高梅，對比MCA環球，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一個是好萊塢巨頭裡的獨立製片公司，一個則是標準的傳媒集團，價格上的差距用屁股想都知道有多誇張。
「這是肯定的，畢竟如今的MCA環球，或許價格貴就是它唯一的缺點了。」彼得·彼得森嘴角含笑。
這位好萊塢的老狐狸，當然是更想促成環球這單交易。
畢竟只有羽生秀樹掏更多的錢，他的收益才會更多。
雖然羽生秀樹看起來年富力強，精明能幹，想要像坑索尼一樣坑羽生秀樹不太容易。
但如此大的交易，單單是傭金就足以讓他賺的盆滿缽滿了。
羽生秀樹表情嚴肅道，「彼得先生，你知道的，這有可能是一筆超過五十億美元的超級交易，我需要慎重考慮。」
彼得·彼得森理解的點點頭道，「當然，我能理解，但羽生先生也應該清楚，這種級別的交易，不是短時間就能談妥的。
所以你最好能快點給我一個答覆，因為那樣我才方便安排你與MCA環球的高層會面，方便進行後面的工作。」
羽生秀樹故作思考後說，「沒問題，我會儘快給你一個答覆。」
彼得·彼得森說，「那我就等先生的好消息了。」
兩人說到這裡，見面的話題就聊的差不多。
接下來在閑扯幾句后，羽生秀樹便向彼得·彼得森告辭了。
而當彼得·彼得森親自將羽生秀樹送到停車場后，羽生秀樹並未親自駕車，而是打算乘坐馬爾科駕駛的勞斯萊斯。
只不過在上車前，他卻突然開口問彼得·彼得森。
「彼得先生是盛田先生的朋友吧？」
彼得·彼得森不明白羽生秀樹為何明知故問，但還是回答道，「沒錯。」
「那在雲上影業與哥倫比亞影業宣布合作的情況下，彼得先生為什麼還要幫我介紹收購對象。
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的收購完成，雲上影業與哥倫比亞影業的合作勢必會終止，肯定會對哥倫比亞影業的收益造成影響。
這種行為，似乎不符合你是盛田先生朋友的身份。」
羽生秀樹的這個問題一出，彼得·彼得森當即露出笑容。
緊跟著，這個華爾街老狐狸便若有深意的回答道。
「羽生先生，我是一個商人。」
……
勞斯萊斯發動，車輛緩緩駛離義安大廈。
後座位上，羽生秀樹對隨行秘書吩咐，「立刻詢問雲上影業的製片部門，凱瑟琳·畢格羅導演的新電影如今在哪裡拍攝？」
「是，老闆。」
隨行秘書連忙拿起車載電話撥打。
片刻后，隨行秘書掛斷電話，向羽生秀樹彙報，「老闆，凱瑟琳·畢格羅導演正在華納影城拍攝外景，具體位置是******。」
「馬爾科，去這個地址。」羽生秀樹當即吩咐。
「好的。」
馬爾科立刻調轉車輛行駛方向。
十幾分鐘后，羽生秀樹抵達了華納影城，此時已經有劇組的工作人員前來接待。
在劇組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羽生秀樹等人很快便來到了一處現代城市街景區域。
還未靠近拍攝場地，便聽到幾聲鳴響。
聽起來是槍聲，但馬爾科卻無動於衷，顯然是劇組拍攝所用的道具。
再靠近一些，羽生秀樹便看到了處於忙碌中的劇組。
雪琳·芬和詹妮弗·康納利這兩位主演，身穿LAPD警服，正在攝像機前對戲。
不遠處的一處遮陽棚下，頭髮綁成馬尾的女導演凱瑟琳·畢格羅，正專註的觀察著表演。
羽生秀樹沒有靠近去打擾，只是靜靜的看著拍攝。
說起來，凱瑟琳·畢格羅這部電影的拍攝並不算順利。
主要原因之前也說過，就是因為他為了《蜘蛛俠》和《美國隊長》的版權，算計米納罕·戈蘭導致的。
詹妮弗·康納利在兩部電影之間拉扯，耽擱的不止是米納罕·戈蘭的項目，凱瑟琳·畢格羅的項目同樣受到了影響。
弗雷德·韋伯為了擺平這件事，可是耗費了不少心思和時間。
但最終，詹妮弗·康納利還是進入了凱瑟琳·畢格羅的項目。
米納罕·戈蘭那邊被耽擱了快兩個月後，不得不重新更換了新的女主角。
這對於羽生秀樹來說，絕對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
而就在他回想這件事的時候，面前劇組也結束了當前場的戲份拍攝。
羽生秀樹這時才靠近劇組，走向了給兩位女主角講戲的凱瑟琳·畢格羅。
他來探班的消息已經提前告知對方，再加上當初合作《血屍夜》時就相互認識，接下來自然是熟絡的問好打招呼。
羽生秀樹故作關心的問了幾句劇組的事情后，便不著痕迹的轉移話題，與旁邊的雪琳·芬和詹妮弗·康納利閑聊起來。
只不過劇組還沒收工，所以兩女和羽生秀樹沒聊上幾句，便需要去工作了。
而這時，羽生秀樹卻突然沖詹妮弗·康納利說。
「詹妮弗，你的經紀人今天在場嗎？」
詹妮弗·康納利問，「她在化妝車那邊休息，先生找他做什麼？」
「有個代言覺得你比較合適，想和你的經紀人聊聊。」
羽生秀樹隨便說了個理由。
可他此言一出，正要去工作的兩個女主角，表情卻是齊齊一變。
詹妮弗·康納利自然是喜出望外，畢竟能讓羽生秀樹安排的代言，肯定不會是什麼普通品牌。
當即便道，「我現在就叫她來見您。」
而另一位雪琳·芬，臉色就不是太好看了。
看向詹妮弗·康納利的眼神里，羨慕、嫉妒、厭惡等情緒輪番出現，豐富的簡直要溢出來。
可羽生秀樹卻對兩個女人的反應全然不在乎，他只是對詹妮弗·康納利丟下一句，「我讓秘書去叫他，你專心拍戲就好。」
幾分鐘后，羽生秀樹在他那輛加長款勞斯萊斯里，見到了詹妮弗·康納利的經紀人。
這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隸屬創新藝人經紀公司（CAA），而這也是羽生秀樹找對方來的原因。
對方進入車內后，滿臉堆笑的沖羽生秀樹說，「羽生先生，非常榮幸能見到您，我聽您的秘書說，您找我是想幫康納利小姐安排代言合約。」
可羽生秀樹卻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你現在能否聯繫上邁克爾·奧維茨。」
邁克爾·奧維茨，創新藝人經紀公司（CAA）的CEO。
女經紀人儘管疑惑，但還是點點頭說，「我知道奧維茨先生的電話，但不確定他會不會接聽。」
羽生秀樹拿起車載電話遞到對方面前，「打給他。」
女經紀人接過電話，同時問了句，「接通之後我該說什麼？」
羽生秀樹說，「關於詹妮弗·康納利的代言，你沒辦法決定，我想和他親自談談。」
儘管羽生秀樹知道，他這個理由非常扯淡。
一個普通好萊塢女演員而已，能接到什麼誇張的代言，竟然需要他這位世界排名第二的超級富豪，和好萊塢CAA的掌舵人親自談。
可理由這東西，有一個就可以了。
從他嘴裡說出來，懂事的人自然會相信。
而女經紀人正是一位懂事的人，所以她根本沒說廢話，直接撥打了記憶中的號碼。
當電話接通，女經紀人按照羽生秀樹彙報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她想羽生秀樹彙報，「羽生先生，奧維茨先生說他半個小時內就能趕到這裡。」
羽生秀樹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女經紀人很有眼色的告辭。
不是笨蛋的她已經猜出來了，羽生秀樹找她根本不是為了代言，而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女經紀人的話剛說完，羽生秀樹卻突然阻止道，「等等。」
而他此言一出，旁邊女經紀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那肉眼可見的擔憂，明顯是誤會自己得知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是要被威脅和恐嚇了。
可想象中，羽生秀樹陰鬱的警告並未出現。
女經紀人等來的是一句詢問，「今天詹妮弗的拍攝什麼時候結束？」
女經紀人趕忙回答，「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四點劇組就會結束所有工作。」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羽生秀樹擺擺手，示意這位女經紀人離開。
下一刻，女經紀人如逃似的離開了勞斯萊斯。
羽生秀樹見狀，摸了摸下巴，有些無奈的問馬爾科。
「馬爾科，我今天變醜了嗎？」
馬爾科回頭，瞅了眼自家老闆，搖了搖頭，然後又緊跟著說，「她只是在害怕老闆。」
很顯然，馬爾科看出了羽生秀樹的疑問。
羽生秀樹無趣道，「怕我做什麼，我又不吃人。」
馬爾科沒有說話。
因為他明白，自家的老闆知道答案，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身價和權勢到達羽生秀樹這個程度，雖然真的不會直接吃人，但有時候無意中對普通人造成的傷害，或許比吃人還可怕。
「好吧，既然邁克爾·奧維茨要等一會才到，我們下車去四處看看，我可還沒來過華納的製片廠呢。」
就這樣，羽生秀樹下車隨意的在四周閑逛起來。
半個多小時后，羽生秀樹重新回到凱瑟琳·畢格羅的劇組。
不過他沒有去片場，而是進入主演專屬的化妝車內。
說是化妝車，其實就是一個豪華的房車。
除了化妝的部分，還有廚房、小客廳、以及可以休息的卧室等等。
車上冷氣非常足，羽生秀樹剛進入便感到一陣涼爽。
而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坐在房車內的邁克爾·奧維茨。
「抱歉，讓邁克爾先生久等了。」
「羽生先生太客氣了。」
就在羽生秀樹和邁克爾·奧維茨問好的時候，房車門已經被馬爾科關上，甚至連周圍的劇組工作人員都被驅逐。
留給了羽生秀樹和邁克爾·奧維茨最安靜隱蔽的交談空間。
「不知道羽生先生突然找我有什麼事？」
羽生秀樹並未回答，而是直接問，「邁克爾先生和盧·瓦瑟曼熟悉嗎？」
邁克爾·奧維茨回答，「他是我的偶像，當然我們也有業務上的合作。」
羽生秀樹開門見山，「盧·瓦瑟曼想要出售MCA環球，你知道嗎？」
「你……？」
邁克爾·奧維茨語氣驚訝，一時間竟沒能控制住表情，但話剛開口就咽了下去。
「我覺得，以我的身份，知道這件事並不該讓你感到驚訝。」
羽生秀樹說著翹起腿，面帶微笑，故作恍然的說。
「所以說，邁克爾先生驚訝的原因，並不是我知道這件事，而是因為有你不知道的人，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因此證明，你並非MCA環球對外尋找買家的唯一中間人。」
羽生秀樹的話說完，面前邁克爾·奧維茨的表情也漸漸平復。
但平靜的表情，並不代表他的內心也同樣平靜。
羽生秀樹所料不錯，邁克爾·奧維茨在促成索尼與哥倫比亞影業的收購后，覺得他可以繼續進行這種「推手」工作。
畢竟做這種事除了能提高他在好萊塢的聲望與地位，還能帶來切實的利益。
因為在索尼與哥倫比亞影業的收購中，單單他一個人就收穫了兩千萬美元的酬勞。
所以當他通過私人關係，收到MCA環球的董事長盧·瓦瑟曼委託，便開始暗自為MCA環球尋找新的買家。
有索尼的前車之鑒，邁克爾·奧維茨理所應當的盯上了「人傻錢多」的霓虹資本。
在幾次秘密前往霓虹之後，他也確實幫MCA環球找到了有意向的買主。
他本以為，這一切都是在秘密進行，無人知曉。
可如今羽生秀樹的話卻讓他明白，這一切根本不是秘密。
看著邁克爾·奧維茨的神態變化，羽生秀樹知道他猜對了。
其實邁克爾·奧維茨的動作很隱蔽，要不是他是穿越過來的，熟知歷史，也不會從彼得·彼得森那裡收到消息后，就猜出邁克爾·奧維茨這邊已經在行動了。
這時，邁克爾·奧維茨開口問，「羽生先生想做什麼。」
羽生秀樹回答，「我想加入這場收購。」
邁克爾·奧維茨卻說，「抱歉，我已經有客戶了，而且羽生先生既然收到了消息，為何不讓告訴你消息的人提供服務呢？」
「我做事有我的考慮。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不缺錢，因此不介意多找幾個中間人幫我服務。」
羽生秀樹說到這裡，並不等邁克爾·奧維茨表態，便用食指敲了敲額頭道。
「讓我猜猜，邁克爾先生服務的買家，該不會也是家霓虹企業吧。
是哪一家呢？
松下……」
羽生秀樹轉頭看向邁克爾·奧維茨，見對方再次露出見鬼的驚訝表情，頓時呵呵一笑道。
「看來我猜對了。」
「羽生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邁克爾·奧維茨再次問出這句話，但語氣，卻比剛才嚴肅了不知道多少。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想要讓邁克爾先生也為我服務。」
可羽生秀樹回答完，卻又突然聳聳肩嘆氣道，「哎，看來是我有些強人所難了，畢竟邁克爾先生是個有原則的人。」
說著，他直接站起身，幫邁克爾·奧維茨打開車門。
此時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年輕的笑容。
但嘴裡的話卻讓邁克爾·奧維茨不由得一寒。
「既然合作不成，那我們接下來就是競爭對手了，希望邁克爾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邁克爾·奧維茨並沒有順著打開的車門離開。
而是壓低聲音說，「羽生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哦……」
——
下午四點。
邁克爾·奧維茨走下化妝房車。
不遠處，一直在等待的，詹妮弗·康納利的女經紀人，迅速迎了上來。
「邁克爾先生……」
女經紀人的話還沒說完，面前便出現了一份薄薄的文件。
那是邁克爾·奧維茨遞給她的。
女經紀人接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一份代言意向書。
來自艾伊國際旗下的鞋履品牌rogervivier，最新系列女鞋在阿美利卡的代言意向邀約。
難道？羽生秀樹和自家老闆真的是在談代言？
女經紀人心裡生出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
好奇心驅使她詢問，可理智卻讓她閉嘴。
遞出合同的邁克爾·奧維茨自然也不會解釋，只是丟下一句，「這個合同你儘快跟進。」
便直接揚長而去。
而就在此時，劇組也正好結束了一天的拍攝。
身穿LAPD警服的詹妮弗·康納利，與雪琳·芬一起，返回化妝房車所在處準備卸妝下班。
兩人有各自的房車，但停靠的位置並不遠。
羽生秀樹談話的房車，屬於詹妮弗·康納利。
因此當兩人剛剛靠近，女經紀人便興奮的拿著意向書對詹妮弗·康納利說，「詹妮弗，rogervivier的女鞋代言！」
也不怪女經紀人如此興奮，作為艾伊國際旗下的新晉高端鞋履品牌，詹妮弗·康納利要是能簽約rogervivier的代言。
金錢上的收益都是其次，藉助品牌提升自己的形象與商業價值，才是最大的收穫。
詹妮弗·康納利聞言，頓時也露出高興的表情，與女經紀人興奮的交談起來。
不過兩人並未注意到，不遠處聽著她們議論的雪琳·芬，臉色愈來愈難看。
而這時女經紀人已經在指著化妝房車提醒，「那位先生還在車上。」
「我這就去見他。」
詹妮弗·康納利三兩步就沖入車內。
看自家藝人那不成熟的樣子，女經紀人本能想要上前囑咐幾句，但她才剛剛靠近，便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沒關閉的車門裡傳出來。
聲音中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對話。
「我還沒卸妝。」
「沒關係，要的就是LAPD的制服。」
一瞬間，女經紀人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畢竟在好萊塢，這種事情實在是見怪不怪。
可當女經紀人想要幫忙把房車門關上的時候。
猛然間一個身影從她身邊衝過，直接鑽進了沒關閉車門的房車內。
金髮，皮膚白皙，身材很好，同樣穿著LAPD的制服。
雪琳·芬？
女經紀人剛猜出是誰，車門已經啪的一聲，從裡面被關閉了。
可關閉的車門，卻依舊無法遮掩那越發複雜的奇怪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