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聰明?愚蠢?

第兩百二十九章 聰明?愚蠢?

許工道人與高泉智相互背靠而立,打算再搏一記。年少康此時卻是對許工道人恨之入骨。因為許工道人利用年少康的復仇之心,讓其做了許多不義之事。對一個背負血海深仇之人用如此手段,實非英雄所為。偏偏許工道人以仁義英雄的假面騙得年少康好慘好慘。年少康豈會容下這等無恥小人,遂提步而沖,待靠近至許工道人,早被高泉智的拳頭迎上。年少康險險避過高泉智的重拳,卻待已一記重腳踢向許工道人身體,居然被許工道人一記拂塵擊拍中腳踝。立時一陣鑽心劇痛由腳踝直透至年少康心脾。腳踝受創,一時站立不穩的年少康突然向後仰倒。高泉智趁此機而以重拳貼過去。幸得王心武疾步一記沖拳擋住高泉智拳鋒。王心武同時還防住了許工道人的拂塵之擊,見對方拂塵攻過來,竟順勢扭住剛剛與自己對上一拳的高泉智手臂,朝著拂塵攻擊方向,令高泉智手臂擦至許工道人拂塵毛尖尖稍。忽聽得高泉智一聲慘叫,卻是看到遭拂塵攻擊而血肉模糊的手臂。許工道人起先第一記攻擊於年少康腳踝的拂塵硬擊只用上三成力道,亦不知什麼原因才會如此?許是剛剛還未從疲勞之中恢復過來。但後來作用於高泉智手臂的拂塵第二擊卻是用足了十成力道。本來是對準王心武的,結果卻傷著了自己的盟友,許工道人一時惱怒異常,發狂一般狂撲而至。手中拂塵掃勢似乎因為自己的不理智而完全沒了先前套路,亂了章法。

王心武卻是只做躲閃而不去攻擊,甚至連腳踏之步亦不輕邁,硬是讓許工道人的致命破綻徹底展露於自己面前之時,王心武才一個疾沖步,矮身躲過致命拂塵之擊,身體疾速貼近許工道人,並以一記兜心拳狠狠敲於許工道人胸口。

許工道人自出娘胎起,從而挨過如此重擊,竟被王心武這一擊弄至生疼不說,且眼冒金星,手足無力。

甘鳳池遂上前分別兩掌將許工道人兩肩胛骨劈至脫臼,再復兩腳踢斷許工道人雙腳胯骨,令其難以活動。

高泉智見許工道人就這樣被收拾了,再看自己頗為傷重,料難敵甘鳳池等幾人,遂大聲道:「四明山高泉智願重新投於甘大俠處,希望各位留我一命。」

王心武卻是看不得高泉智這等求生嘴臉,一記飛腳踢中高泉智面頰,居然將高泉智完全踢暈過去。

其餘四明山兵卒見許工道人連同高泉智都被收拾了,竟然幾乎同時將兵刃棄下,均跪地道:「求甘大俠保我等無事。」

王心武望著其中一名兵卒大聲道:「去將寨門先打開再說!」聲猶未盡,五六名兵卒竟然飛也似跑至寨門處,將寨門大開。

寨下甘鳳池的心腹兄弟們見寨門大開,立時闖將而入。幾名情緒激動的兄弟竟將這為自己開寨門的五六名砍成肉醬,繼而隨其他兄弟一起沖將而上。

甘鳳池見兄弟們殺了開寨門的兵卒,立時喝止道:「他們都已經投誠了。且暫不要胡亂殺人才好!」

眾兄弟見甘鳳池言猶至此,方才收起先前殺戮之心,並按甘鳳池吩咐將四明山所有降卒綁縛了事,連同幾乎奄奄一息的明大沖、許工道人以及尚在昏迷之中的高泉智。

允諱在山下卻是焦急地等待,足足等了數個時辰也未看到王心武他們下山,還以為王心武已遭事敗。想到甘鳳池起先于山中亂躥以致讓侍衛兵團受損嚴重,允諱卻是亦擔心王心武與甘鳳池會否再與許工道人合謀殺下山來,到時候只怕難以收拾了。所以,允諱侍衛們排成圓陣。內三圓、外三圓,自己則立於正中。內三圓多為武藝高強的高等侍衛,確保自己安全。

圓陣卻是剛剛布好妥當,就看到甘鳳池飛步在前,王心武在後,白泰山攙扶著受傷的年少康,又有甘鳳池的數百心腹兄弟以刀槍逼著四明山上幾名頭領及兩三千名降卒。

允諱雖見到此景,卻仍不敢放鬆警惕,並未立刻撤去圓陣。及至他看到許工道人與高泉智此兩人著便衣也遭綁縛還有特別兄弟以刀槍架於頸項料必是四明山賊首無疑,這才放下心來,命撤去圓陣,同時讓王心武攏其身來。

王心武知道允諱要說什麼,遂稍靠近允諱即言道:「貝勒爺,此番平叛,甘大俠居功至偉。且這山寨之人亦有家規,不若讓甘大俠自行處置。也落得個人情在。再說,皇上那裡因為此次平亂自然打賞最多必是貝勒爺。請貝勒爺能夠審時度勢才好。」

允諱聽得此言,勃然大怒,但又不敢大聲咆哮,只得於王心武耳邊怒吟道:「狗屁!王心武,你好大膽子。我堂堂貝勒爺豈容你如此教訓、威脅?哼!四明山賊寇作亂日久,連那甘鳳池亦是皇上的眼中之釘,肉中之刺。你自以為皇上器重於你,敢在本貝勒面前裝大;自以為自己可以在漢人與滿人間大小通吃,其實都是狗屁。上山之初,甘鳳池的算計也險些讓你喪命不是嗎?當今聖上讓你做我的部將,亦不會將你納為自己的心腹。今日你手下的張澤旺、柳雲常等幾位得力部將都不在這裡,諒你也不敢胡為。若再敢以此言相脅,休怪本貝勒心狠手辣了。」

王心武聽得此言,滿不在乎地笑道:「既然貝勒爺如此說,就當王某剛才什麼也沒說。不過有些事情一旦腦將起來,不是威脅貝勒爺,只怕真的會惹至聖怒的。」言罷,王心武即從允諱身邊撤走。

允諱仍然心中忿忿,緩緩來到甘鳳池面前道:「甘大俠,卻不知與皇上先前相約之物可是已經拿到?」

甘鳳池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並言道:「不錯!已經在甘某掌握之中。只不過此物不能交給你。皇上的旨意是讓甘某親自送至他手中。你只怕還不能打這東西分毫主意。」

允諱一聽,又是一怒,但見甘鳳池與身後那幫心腹兄弟,心知不可在此又與甘鳳池幹上仗來,遂忍了下來,並再言道:「諸如許工道人、高泉智之類,皇上卻有旨意讓朝廷處置。而本貝勒有執行權力。此事甘大俠應無異議吧?」

甘鳳池一聽,立時皺起眉頭來,並冷冷道:「貝勒爺豈可如此?早曾與皇上有言在先,此番正是為甘某執行山寨之法,以重物相換。希望貝勒爺不要壞了規矩。」

允諱聽到甘鳳池分明只言「規矩」二字,而並未言「皇命、聖旨」之類,倒是放心大膽地向甘鳳池直言道:「甘大俠,皇上所求之物在於你手,卻是繞越我這個本次行動主要指揮者而自行處之,那麼處置這些山匪卻是要讓我依朝廷規矩行事。不然,理上說不過去了。」

甘鳳池一聽此言,用手撓撓後腦勺,又閉目冥思了一刻,這才從嘴中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你要怎麼處置隨你了。只不過,皇上所要之物絕對不能輕交於你手。」

允諱看到甘鳳池如此為難的樣子,心中甚喜。雖然不曾取得皇上所要之物,但卻能對許工道人等行使生殺權力,著實不算太壞。這也是為自己撈一個強大的政治資本。然而,這個自詡聰明的貝勒爺卻是不知自己正是被甘鳳池與王心武算計上了。已經成為了一個大輸家竟然茫然不知,實為愛新覺羅家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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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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