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上鉤了
言罷起身,對著直播間揮了揮手:「今天的直播曝光到這裡就結束啦,咱們下次見!」
【再見憨妹!】
【再見,我的八卦神們!】
【再見,我素未謀面的三個老婆!】
從王宇軒的房子里出來后,南忘書邊跟著王落欣往電梯里走邊長長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白清那邊的人有沒有察覺到咱們的直播。」
「應該察覺得到。」等三個人都進了電梯,王落欣才按下一樓的樓層:「畢竟你撕了他們的符紙,他們那邊應該是有所感應的。」
「希望吧。」
張媛媛:「組長,那個什麼白清都在你和老闆的身上栽了兩個跟頭了,這次他還會輕易地上當嗎?」
南忘書心裡也是有點不確定,聞言正想回答,卻見下行的電梯突然在六樓暫停了一下,緊接著一個一身黑衣頭戴棒球帽的男子從打開的電梯門外走了進來。
因有外人在,南忘書想說的話便咽了回去,她眼神示意張媛媛待會兒再說,張媛媛會意做了個OK的手勢。
電梯間陷入了安靜,南忘書百無聊賴的盯著顯示屏上變化的數字看,約莫一分鐘后,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她抬腳正想出去,不料身旁的男子卻搶先了一步動作,她躲閃不及,肩膀被撞了正著!
踉蹌間,她拉著王落欣的手站穩,皺眉緊盯著那男子疾步離去的背影。男子正埋頭走著,忽然就在背影即將沒入電梯外的走廊里時,他回了頭。
那張臉一撞進南忘書的視線,便將她驟然釘在原地!
時間在這一刻暫停飛退,倒轉回了二十多年前她和雪無憂在景安市出去吃火鍋被跟蹤的那個夜晚——夜市入口那個沒有路燈的小巷子里,被抓包的偷拍男惶恐而充滿歉意的眉眼與眼前男子冷漠打量的眉眼逐漸重疊融合……
「小書,小書?」
「組長?走啦,你發什麼呆呢?」
王落欣和張媛媛的聲音將南忘書從回憶里拉了出來,她眼神還盯著男子消失的地方,神情複雜。
「小書。」
這時,聞不棄從身側的樓梯間現了身,南忘書回過頭,不等他開口說話,便搶先道:「魚上鉤了。」
「什麼?」在場幾人皆是一愣,只有聞不棄聽懂了她的意思,他上前幾步靠近了問:「你看見誰了?」
南忘書壓緊聲音答:「二十年前我和無憂姐在景安市抓到的那個偷拍男,他是白清的人。」
「什麼?!」雪無憂震驚,順著南忘書剛剛的視線往前追了幾步后問:「在哪兒呢?」
「跑了,他估計認出了我,現在應該回去跟白清彙報了。」南忘書轉頭看了一眼走廊,拽上雪無憂的手抬腳向著樓棟的入戶大門外走去:「咱們先走,別給他察覺到什麼端倪。」
一群人分兩批回了地府,往生殿的門一關,沈淮立即迫不及待的問:「那男的是在幾樓進的電梯?」
張媛媛想了想答:「六樓。」
「六樓?那他是怎麼精準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進電梯的?」
南忘書:「我最後去撕王宇軒卧室里的鎮鬼符的時候,發現了一道沒有完成的噬邪陣,我想那個偷拍男應該是今天剛好要來將王宇軒這個客戶的陣法完善,結果就碰到了我們在房子里直播,便沒有進來,而是一直外面等著。我們的直播隨便一搜就能看到,他估計早就在手機上認出了我,掐著我們離開的時候進電梯就是為了親自確定我的存在。」
雪無憂興奮的一拍手:「那太好了,白清早一日知道小書的存在,咱們就能早一步解決他了啊!」
「可是……」張媛媛卻笑不出來,她面色猶疑著,將在電梯里沒有來得及得到回答的問題又說了一遍:「那什麼白清在組長和老闆的手裡栽了兩個跟頭了,這一次,他還會那麼輕易的上當嗎?」
「會。」聞不棄幾乎是立馬就篤定的答:「他一定會上當。白清這個人的自信、固執程度已經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尋常人的思維在他身上完全行不通,你們以為他一次兩次不成功便會換招數嗎?不,他會一直用一個辦法直到達成目的為止。所以只要抓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這個人就很好對付。三百千年他要我無清門第一仙修門派的地位,三百年後,他要我死,要我和小書生生世世享盡無窮痛苦和磨難。所以,只要小書一出現,他就一定會舊招重現。」
「而我們能做的,就是按照原定計劃,將身為『凡人』的小書一次一次的送到他面前。在此期間,沈淮,你和雪無憂把你們的對象都給藏好了,最好是把他們帶到往生殿里來。雖然白清目標明確,但也保不齊他會向你們的身邊人下手。」
「明白大人!」沈淮和雪無憂對視一眼,皆斂了臉上的玩笑之色,認真應道。
「那、那我爸媽怎麼辦?」一提到身邊人,南忘書便想起了在陽間的南旭夫妻倆,心下不由得立即緊張了起來。
聞不棄卻是早有準備,他伸手緊握住南忘書的手,面上頃刻出現了一抹驕傲的笑:「放心吧,岳父岳母那邊我早有堤防。我派了一半的心腹和幾千鬼將貼身保護他們,白清手下那些凡人嘍啰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就行那就行,」南忘書鬆了口氣,看向聞不棄的眼神里頓時冒出了粉紅色的小泡泡:「義父明智!不枉老兩口對你的喜歡都超過了我。」
聞不棄哼笑一聲,琥珀色的眼瞳亮晶晶的像是閃著星光,森冷白皙的俊臉再不見從前的冷漠之氣,整個人透出一股誘人的暖意。他劍眉一皺,故作惱怒卻盡顯寵溺的問:「一會兒義父一會兒老闆的,你到底要怎麼稱呼我?」
南忘書撒嬌的歪了歪頭:「想起哪個稱呼哪個,反正義父是你,老闆也是你,叫什麼都無所謂啦。」
老婆都這麼說了,聞不棄還能怎麼辦呢?自然是隨她高興就好啦,於是他揉了一把南忘書柔軟的發頂,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