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導演!群演不按套路出牌啊!
第644章導演!群演不按套路出牌啊!
第644章導演!群演不按套路出牌啊!
車內的祁愛國,坐在後座,坐在管虎的身旁。
他嘴裡咀嚼著泡泡糖。
手上擦拭著一個沾滿血銹的鐵鎚,他還記得,上一次去做客的時候,那個趙鵬超算計秦墨。
還差點讓人侮辱。
祁愛國的眼中就閃過一絲不爽。
媽的,和老大混了十來年了,他還真沒受過什麼委屈。
還尼瑪的拿槍指著自己的老大?
小夥子,你膽子很大啊!
祁愛國斜視了一眼管虎,還有那個趙鵬超,竟然做局。
過會兒必然把他腿給打斷了。
一塊塊血塊掉落在地上,零碎的碎屑落在祁愛國的褲腿上,他也沒有絲毫的在乎。
只是猛然一拳砸在了管虎的鼻子上。
對方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鮮血瞬間順著鼻腔湧出。
祁愛國抓著對方的頭髮,拽著對方的頭。
「撒手!」祁愛國看著對方那遮擋住鼻子的手,立馬不爽的叫了一句。
管虎顫顫巍巍的鬆開自己的手。
看著自己的鮮血落在那鎚子上。
一瞬間便把鎚頭污染,滿是鮮血的紅色。
祁愛國又反轉了一下,就像是給鎚子撒著醬料一樣。
鬆開了抓著管虎的手,隨手拿著帕子繼續擦拭著,嘴裡還麻麻賴賴的叫罵著:「真特么的難擦!」
坐在前方的兩個小弟,一瞬間尾椎骨都有些發涼。
這特么真就是活閻王。
明天早上,閻王一起來,掉到了榜二!
撒旦都得在身上紋你!
有了鮮血的滋潤,祁愛國狠狠地擦拭著鎚頭,終於露出了它本來銀白色得表面。
看著鎚頭,祁愛國滿意的點了點頭。
把鎚子的把手擦了擦,隨手別再腰后,拉著一旁管虎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鮮血。
叼著煙,他扯了扯衣服,換了個舒適的姿勢。
車輛向著目的地行駛而去。
司機關閉了燈光,適應了一下黑暗,隨後開著車慢慢的停在了所約定的地點。
打了兩下雙閃。
坐在副駕駛的小弟,從腰間抽出槍,上膛后,兩手捏著槍。
默默地等待著,司機則打量著四周,等待著。
一個人影走到了車邊,伸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的降下。
對方借著月色,看著眼前的面龐錯愕萬分。
下一刻就聽到一聲叫喚,他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力所拉扯。
「斯普瑞斯!瑪特發可兒!」
祁愛國一把抓著對方的衣領,將其從車窗拖拽進來,立馬掏出腰間別著的鎚子。
猛然砸在了對方的後腦勺。
鮮血四濺。
對方甚至還來不及發出慘叫,渾身便止不住的抽搐。
鮮血伴隨著骨頭的碎屑,在車內四濺。
管虎的瞳孔瞪圓,驚恐的看著這一幕,鮮血不斷地濺射而出,落在他的臉上。
炙熱的鮮血,還有那不清楚是什麼的污漬,讓管虎嘴裡下意識的發出一聲乾嘔。
卻看著那帶著嗜血笑容的面龐,立馬惶恐的捂著嘴。
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管虎覺得曾經的自己已經足夠桀驁,足夠壞了。
他會讓女孩兒嘴咬著桌角,也會用牙籤穿透對方的肌膚,也會肆意的辱罵凌辱。
也會當著別人男朋友的面,一群人輪番上陣。
但是此刻,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惡。
他們的惡,似乎只是欺凌一些弱小。
去欺負那些普通人。
而真正的惡!不論你是什麼身份,不論你是什麼人!
他總是能夠讓你從心底產生畏懼。
管虎只覺得,對方的雙眼在夜空中也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隨手鬆開手上的男子,祁愛國接過司機遞來的絲巾,擦了擦臉頰。
又用絲巾擦了擦那實木的把柄,啐了口唾沫后,隨手把手中的男子推開。
「我記得這人是那個趙家的管家吧?」
「是…」管虎強忍著噁心立馬點頭。
祁愛國聞言點了點頭:「叫人!直接把這邊給我圍著!找!」
說著祁愛國打開車門,踩在對方的身上,看著管家小唐那帥氣年輕的面龐,嘖了嘖嘴。
多好一人啊,年紀輕輕的幹啥不好,非得混社會!
這些年祁愛國看到死的人太多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是不會混社會的。
但是如果老大還是秦墨的話,他還是挺樂意的。
一手拎著鎚子,嘴裡叼著煙。
司機打開了車燈。
望著前方的情況,祁愛國愣了愣。
我測奧!
只見不遠處,一群人手持土槍或者刀棍。
他低頭看了眼小唐,又抬頭看了眼前方的人。
「那個!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信不信?」
操,果然知道有鬼!
麻了!
嘭的一聲。
伴隨著火星與煙霧,鋼珠從槍口噴射而出。
擊打在車上,發出一聲聲如同雨點一般密集的聲響。
祁愛國不怕那些年紀輕的,也不怕那些看起來拽的二五八萬的。
他怕的就是皮膚黝黑,手上滿是皸裂痕迹,一看就覺得是老實巴交農民的那些人。
那些人才是真的狠人。
讓祁愛國想到了十年前,在飯店裡碰到的那個逼人。
至今為止,他的鎖骨都還是鋼結構的。
也正是因為那個人。
立馬竄到了車內,祁愛國關上了車門。
鬱悶的點燃了一根煙,從駕駛座椅子的後背掏出一把槍:「煩死了,又得開槍,打又打不準!被打到了一下又得噶!」
「呵呵!老大,要不我們等一下再下去?」坐在駕駛座的黃毛,看著祁愛國咧嘴一笑:「咱這車是防彈的!」
「你傻啊!」祁愛國抬手給了對方一巴掌,叫罵道:「防彈但是不防人啊!要不墨哥我!就你們這些人,一群人湊不出一個豬腦!」
祁愛國一瞬間找到了智商的優越感!
那麼十幾個人過來,能直接把車掀翻。
那還玩個der啊!
隨手打開車門,祁愛國抬手對著不遠處就開始掏槍射擊。
趙嘯聲和趙鵬超在不在,不太清楚。
但是來都來了,必然還是要搜索一番的。
趙鵬超掛斷了電話。
看著那坐在椅子上的趙嘯聲,表情陰沉:「小唐死了!」
「唉~」趙嘯聲長嘆了一口氣:「跑吧!你跑吧!你還年輕!」
趙嘯聲從椅子上起身,隨手拿著爛木桌上的鏡子,照射著自己蒼老的面龐。
他將鏡子支在桌上。
整理著自己的中山裝。
聽著趙嘯聲的話,趙鵬超心中滿是不平!
憤憤不平,憤怒,不滿!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預想的不同,為什麼會有一個人突然冒出來,打亂自己所有的計劃和安排?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跑?自己能跑到哪裡去?
自己能出得了這昌武?
怒火填滿趙鵬超的胸腔。
趙嘯聲看了眼趙鵬超那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面龐,不再像是剛回來時的志得意滿,也沒有那運籌帷幄的從容。
有的只是扭曲!
回顧自己的一生,似乎波瀾壯闊,卻又步步驚心。
當初自己是怎麼走上這一步的?
是因為那一筆賄賂?
呵呵!
或許是因為自己本就內心的不安定。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老四!活下去!」趙嘯聲蒼老的面龐上不帶任何的情緒與表情。
就好似臨終前的囑託一般。
他一手拿著槍,推開老舊的木門。
一步步的向著上方走去。
趙鵬超望著趙嘯聲的背影,內心複雜萬千,要說恨?要說不滿?
或許都有,但是此刻望著趙嘯聲蒼老的背影,那一步步遠離。
趙鵬超似乎有些發愣……
親情血脈的割捨,似乎一瞬間,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以後…似乎自己真的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走到人潮洶湧的夜市,趙嘯聲,看著周圍的路人,看著那熱鬧的場景,蒼老的面龐上帶著些許的笑容,
在熱鬧中開始,在熱鬧中落幕,似乎也不錯。
他將手槍上膛,抬起手對著空中開了兩槍。
聽著兩聲轟響,周圍的人有些疑惑,愣了愣,看了一眼。
「麻麻~~那個爺爺那麼老了都還玩玩具槍耶~」
「是呀~寶寶要不要也要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孩子,笑著問道:「麻麻給你買個摔炮槍怎麼樣呀?」
「好呀~好呀~」
趙嘯聲:……
趙鵬超:……
不應該是尖叫著四處亂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