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原來如此

「的確是，這是此國人最致命的弱點，這也是讓東海國敢發起此戰爭的主要原因，東海國為了這次戰爭做了足夠的準備，為了拿下玉龍國，特意讓無數才人研究玉龍國歷史的進程，規劃好了進攻路線，再用錢財和官位來誘惑華術國那些利益熏心的人，幫他們做事。」王言老者分析道，他見到聽寒的第一面就非常喜歡他。

聽寒看著地圖，真是恨鐵不成鋼，此國人們不知道自己的國家正處在危險的邊緣，偏偏要往錯誤的路上走。

王言老者對聽寒笑了笑：「其實，在現在來說，倒成了優點。」

聽寒看著老者的眼睛，見這雙眼睛清晰明亮，如遼闊的海洋不著邊際，如滿山的青綠，一望無邊。

「當著？」聽寒又驚又喜，從老者的話中，他聽的出，這一切的苦難與挫折或許都是對此國的磨礪。

「都存在萬年之久了，國人的小聰明雖然不少，但遇到大事也會分的清輕重的。」

王言的話，讓聽寒倍感欣慰，這個世間，不止有神仙在守候，也有聖人站在道德與正義的立場守護著。

王言十分喜歡聽寒，雖然他是仙君，身上卻看不出任何的傲慢與偏見，反倒謙謙有禮，心繫天下，難能可貴。

有些神仙張開閉口就是天下蒼生為重，卻一副高高在上，讓人臣服的樣子，說著萬物平等，卻瞧不起妖魔鬼怪，眼裡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見。

從聽寒的眼裡，他看不出任何的高姿態，他就像芸芸眾生中一個普通人，有著情感有著疑問，這才是神仙該有的樣子。

「先生，此路兇險，我給你一個保命符，你把放在身上，若遇到危險，你就對著此符呼喚我的名字，我會及時來救你的。」聽寒取出一個紅色的錦囊遞給王言，並囑咐他道。

王言收下錦囊，放在身上，「仙君有心了。」

「我叫聽寒，你喚我的名字便好。」聽寒與他很投緣。

「好。」

與王言聊了許久，聽寒才離開太行山，此行，讓他豁然開朗，也讓他對上天有了一絲的了解。

上天製造了規則，生老病死，六道輪迴，這其中無所謂公不公平，正不正義，既然他們身為神仙，便做些身為神仙應該做的事情便是正道。

那些聖人做了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所以才是聖人。

聽寒忙裡偷閒，披上水光衣，來到海里遊玩，海中的世界美麗奇妙，十分神秘。

平日里，沫白最喜歡住在藏書閣隔壁的一間廂房裡，在龍宮裡待的時間不算太多，聽寒來到龍宮時，沒看到沫白，便知他去遊玩了，許是這次回來，話本子上又會有新的故事了。

主人不在，他便離開了龍宮，向廣闊的海洋游去。

海底的生物與陸地大不相同，若不是有這件水光衣加持，他哪有機會看到這些景象啊。

前面，一個巨大的漩渦狀物體向他緩緩移來，聽寒也沒躲閃，便被那強大的漩渦卷了進去。

一陣眩暈過後，一個美麗的世界映入他的眼帘，這裡有很多人，很多美麗的景色，大家你幫助我，我幫助你，人們都過著幸福的生活。

聽寒伸手去碰，卻沾不得那裡人們的絲毫。

這是什麼地方？為何人如空氣般沒有觸感？

有人在身後拍了拍他，聽寒回身一看，見是沫白。

「沫白，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奇怪！」聽寒在這種地方看到沫白十分激動，抓住他的手，便不願鬆開分毫。

沫白淡定道：「這是承載記憶的洞穴。」

「承載記憶的洞穴？」聽寒咀嚼著這句話，很快，他便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都是過去的景象？」

沫白點頭：「是。」

「想不到過去的人們如此善良淳樸。」聽寒看著這裡人們的目光，能感受到他們的純真與善良，如此好的過去，為什麼沒有被繼承下來呢？

「這些都是天地初開時的景象了。」沫白好似什麼都了解的樣子。

「我本來來這裡是想看看上古時期的人們的，沒想到那時的人們如此溫善，不像現在那些凡人爾虞我詐！」沫白感嘆道，一向不想參與任何事情的他，在看到這些景象后，也會不自覺的感慨。

「是啊，現在的凡人怎麼會變成這樣？」聽寒也附和道，現在的凡人多少令他們有些失望呢！

沫白眼裡有著一絲鄙夷：「那些凡人如此傷害老君，如此傷害你，當真令人厭惡。」

「沫白，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他們裡面也還是有好人的。」聽寒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凡人都壞，所以，看到那些好人，我並不覺得討厭。」沫白說著心裡的話，那些被壞人欺負的弱者，他們沒有錯，他是絕對不會遷怒無辜之人的，這些分辨力還是有的。

只不過，看到那些壞人下場慘烈，他會幸災樂禍，然後提筆將其記下來，這樣，也挺解氣的。

「那就好。」聽寒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滿是明朗與朝氣。

沫白帶著聽寒來到一處暖泉旁：「聽寒，你看，這上古時期的泉水是暖的，能治癒百病，那時的人們不會被病痛折磨。」

聽寒伸手去觸碰，還是毫無觸感，宛若空氣，「這泉水如此清澈見底，又彷彿擁有仙氣，乃是極品，只可惜這泉水早已不復存在了。」

過去的已然過去，消亡的已然消亡，即便留有影像，卻再也無法觸碰。

「既然，過去的無法重新來過，現在的殘缺不全，不過無礙，世間本就不完美呀。」聽寒十分有信心，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上天是否仁愛，已然無關緊要，只要他們仁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