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三觀奇特
「真是沒意思,怎麼什麼都和華國差不多,就不能有點新意嗎?」笙歌嘟囔著。
聽寒則道:「這周邊好多國家的文化都是從華國學來的,有一樣的地方很正常,文化一樣,民風可不一樣,你看這麗國的民風多麼的傲慢。」
笙歌道:「哪裡是傲慢,分明就是不要臉,偷了人家華國的文明,不感謝人家就算了,還非得說成是自己的,你看那個紅色的繩結,本來是華國創造的,人家叫華國結,怎麼到麗國就改名叫麗國結了?」
聽寒則嬉笑著說道:「這有什麼,他們連自己爹娘給的臉都捨得下手去往死里整,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嗎?」
沒有對比就沒有結論,笙歌總算是找到比東海國那個大海民族還不要臉的民族了。
他們這一路走來,有些地方都有一些相關的記載,好在聽寒提前看了沫白的話本子,也就多知道了一些事情。
沫白嘴巴毒,心地卻很柔軟,沫白一直覺得人神有別,所以,他很少管人間的事。
而聽寒和笙歌則是應黎書老君的要求,必須去了解凡間諸國的狀況。
畢竟,凡間像個大雜燴,什麼東西都有,有神有鬼有妖有魔,是六界的收納所,而他們身為仙人,便總不能只在仙境待著直到地老天荒,總是要去做一些事情的。
老君的想法如何,他們也不去猜想,總之,他們只知道老君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這就夠了。
六界之內,就數凡間和冥界最亂,最繁雜,黎書老君也便讓他們在凡間歷練。
「你之前不是說長石和映之也被老君派出來了,也不知道被派去了哪裡?我們能不能遇到他們?」聽寒問笙歌道。
笙歌有些幸災樂禍的壞笑著,捂著嘴巴,表情靈動而調皮:「他們可比我們倒霉多了,我聽老君說了,他們和天界戰神鳳蕪娘娘去冥界鎮壓惡鬼了。」
聽寒愣了一下:「我們不是不歸天帝管嗎?」他們是獨立的混沌道,與佛界一樣,都不屬於天帝管轄。
笙歌道:「聽寒,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天帝是我們老君的師兄,天帝有所請求,老君能不答應嗎?」
聽寒頓時傻了眼,為了確定笙歌說的是真的,他再次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天帝是老君的師兄?」
笙歌十分確定以及肯定的點頭:「對呀,老君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
聽寒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等關係,之前他只知道世尊與黎書老君的關係,沒想到,天帝,世尊,老君,他們三個竟然是師兄弟關係。
這也就說的通了,難怪元陽仙境與浮生界不受天庭管轄,原來是這個原因。
三位法力無邊的人竟是師兄弟,那他們三人的師傅該有多厲害。
十分好奇,聽寒又問道:「老君一共有幾個師兄弟?」
笙歌看著聽寒的眼睛,十分爽朗的豎起三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並說道:「一共三個,老君還有一個師妹,就是冥界的丹霞娘娘,聽老君說,丹霞娘娘可美了。」笙歌一副痴漢模樣,拖著下巴,盡情的想象著丹霞娘娘的容貌該是什麼樣子。
聽寒受他感染,眨著一雙極為溫柔的瑞鳳眼,雙手拖著下巴,也在想象丹霞娘娘的容貌該是什麼樣的。
如此說來,按照輩分排的話,老君應該排行老二,往上是大師兄天帝,往下是三師弟世尊,四師妹丹霞娘娘。
這四人皆是各界的最強之神,能教出他們四個的該會是何許人也!
既然笙歌都說長石和映之倒霉,那也就是說,冥界那邊比人間這邊還亂,黎書老君一向偏愛笙歌,所以,他也就把他和笙歌二人派到了還不算最亂的人間。
丹霞娘娘即為冥界權利至高女神,想來有一絕乾坤的本事,能鎮的住那群鬼怪。
他們此刻所在的麗國,是個與眾不同的國度。
同時,這個國度的人三觀也十分奇特。
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被一個女官從家裡扔了出來。
那男子踉蹌著站起身來,質問面前的女官:「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什麼了?」
女官白了他一眼,滿臉的傲慢,「我現在當官了,就憑你也配住在我的家裡嗎?」
男子一臉的無辜:「你能考取功名,能當上這個九品芝麻官,難道只是靠你自己嗎?當年你家裡窮,連個工作都沒有,你說你要考功名,我便砸鍋賣鐵供你讀書,你當時怎麼不說你嫌棄我,現在,你厲害了,你當官了,你就把我掃地出門了。」
女官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振振有詞道:「你雖然對我很好,可如今的你我已有雲泥之別,我還要邁向更光輝的前程,我要找的也是那些世家公子,現在,我趕你離開是為了你好,即便我現在答應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們也不會幸福的,因為我們不在一條線上,你明白嗎。」
男子氣憤的扔下包袱,胸口疊疊起伏著,仿若有著萬千怨氣:「好,算我瞎了眼,沒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竟然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李大人,我祝你前程似錦,英年早逝……」男子咬牙切齒道。
「你還敢詛咒我,信不信我抄了你全家。」
「抄我全家?你有什麼資格,你現在官位還沒坐穩呢,就敢口出狂言,要是坐穩了還了得,姓李的,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既然你當官了,發達了,那麼勞煩李大人把這些年我供你讀書的錢還給我。」
女官冷哼一聲:「你情我願的事,憑什麼要還,本官還沒找你要青春年華虛度費呢,你倒管我要起錢來了。」
男子憤怒的上前揪住她的衣領:「你的青春是青春,難道我的就不是嗎?你誆騙了我整整七年,我損失了那麼多錢,難道要你償還,你也不肯嗎?李覓,你真不要臉。」
女官甩開他,當即給了他一個耳光,「本官今天心情好,識相的快滾,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女官輕蔑的白了他一眼,十分傲慢的關上了大門。
男子一邊擦眼淚,一邊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眼睛紅的讓人心疼。
「世人皆涼薄,我卻執意要去相信什麼真愛,活該被戲耍,活該……」男子一邊走一邊自嘲著。
老話常說,瞎子一旦能看到路,第一個就會扔下陪伴他多年的拐杖,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原本,他以為這些只是用來形容君臣之間的感情,沒想到這些俗語,也可以用在普通人的身上。
笙歌看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上個破九品芝麻官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榮登大寶,位列仙班了呢!這種人,就是欠揍。」
人家公子多好,供她學習吃穿這麼多年,那女官可到好,一有了功名,立馬翻臉不認人了,翻臉不認人也就算了,還不償還人家的錢財,當真可惡。
聽寒冷冷的看著那個大門道:「如此自私自利,勢利眼的人,當官也不會為百姓服務的,也不會是個好官。」
他食指點向那處女官的府邸,淡淡一笑:「既然人都當不好,還當什麼官呀。」
他所點之處,一道金光閃現,笙歌則往院子中看了看,見那女官被聽寒施了定身法,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動彈不了的。
笙歌嬉笑著看著聽寒,不由明白了他的寓意,「你這定身法一施,颳風下雨,她也得受著,蚊蟲叮咬,她也得忍著,上級官員召見,她也去不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她這官位也就黃了,對吧!」
聽寒點點頭,誇讚他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聰明。」
聽寒看著那位步履闌珊的男子,那男子一片真心被辜負,人才兩空,太虧了,於是,他便食指與中指併攏,在自己的額間點了一下,天眼回看到他們二人以往的景象,也便得知了那男子這些年損失了多少錢財。
於是,他便把那女官欠他的錢也順便變到了那男子的老家,這樣,男子至少在錢財上便不算吃虧了。
笙歌斜倚在一旁,認真的看著聽寒施法,還不忘嘆道:「想不到你還挺愛多管閑事的。」
聽寒道:「這可不叫閑事,我這是在為老實的痴心人打抱不平。」
笙歌道:「也就是你會這麼做,要是換做我,我就直接把那女的變成一頭豬,來個現世報,既簡單又有效果。」
聽寒則笑笑:「如此說來,那女官今天還得謝謝你高抬貴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