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病有救了

「老張啊，你最好平時還是多多殺殺毒，虧你還是醫生呢，怎麼就不知道預防病毒入侵……」關掉了對話框后，祝覺轉過頭對張大夫說話，結果卻發現張大夫竟然不見了。「老張你人呢？」祝覺立刻站起身四處打量著起了張大夫的辦公室，十來個平方內除了辦公桌和文件櫃外，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東西了，根本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而方才也沒有聽見門開閉的聲音，就好像張大夫這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祝覺的神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就算他這人有精神病，但是卻並不代表他不能意識到現在的情況，這可是出大事了。

「老張你怎麼能消失呢！」祝覺一邊四下掃視著一邊說道，「你不見了誰來吐槽我剛才關於電腦病毒和醫生之間其實並沒有關係的段子啊。」

「……哎，可憐的老張，定是死了吧。」做出了一個明顯不是正常人會做出來的判斷後，祝覺突然意識到了這是離開醫院好機會，現在辦公室里沒有人，但是一旁的衣帽架上還放著張大夫的白大褂襯衣以及帽子口罩，而辦公桌上也擱著張大夫的身份卡，兩人的身材差得也不是太多，裝扮裝扮，配合自己無與倫比的演技，如果其他的大夫護士不是很在意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混出醫院去。

本來祝覺是沒有打算逃離醫院的，因為他的意識里本來就是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出院了，只不過聽過張大夫的話后，沒想到還要三五年才能出院，這下他可接受不了了。想著祝覺果斷脫下了病號服的上衣，換上了一旁的襯衣白大褂，接著又戴上了桌子上放著的張大夫平時用來裝逼的平光眼鏡，對著鏡子緊了緊襯衣領子下的領帶，然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哼，凡人的智慧，怎麼能跟得上我們精神病患者的思路，我簡直不要太帥。」

戴上了口罩和帽子，確定自己看起來和普通的醫生差別不大之後，祝覺走向了辦公室的門口，準備開門。

「這門怎麼打不開，不會是誰反鎖了吧？」祝覺又使勁擰了擰門把手，推拉了幾下，卻發現門根本就是紋絲不動，而一旁的窗戶上也被封死了無法出入，醫院裡所有的窗戶都是封死的，畢竟要防止有的病人可能會跳樓，「老張你死了還要把門反鎖，太浪費我感情了吧。」也不考慮一個被自己已經認定為死人的人究竟怎麼能去鎖門，祝覺不禁嘆了口氣，摘下了口罩和帽子，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接著祝覺重新被打開的電腦吸引住了目光，因為在屏幕的zhongyāng，重新彈出了一個窗口。

「你真的不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yes/no」

「沒了省略號看起來舒服多了。這病毒倒是挺人性化，作者是開發手機app的？」祝覺說完，果斷再次選擇了no。

窗口關閉的瞬間，一個新的窗口再次跳了出來。

「你真的真的不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yes/no」

「前言撤回，煩不煩啊！這作者絕對有病。」不顧自己才是貨真價實的精神病，嘴上抱怨著，祝覺再次選擇了no，他這人的思路畢竟跟別人不一樣，遇到這種情況，不去選no心裡就會不舒服。

然後又是一個新的窗口，不過這次跟上次的選項不一樣了。

「你沒有別的選擇，總之你想真正的那個啥么？yes/yes」

二選一，結果都是yes，祝覺這下突然沉默了幾秒鐘，接著他終於下定了選擇。

他關了電源。

突然間祝覺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耳邊想起了一個男女莫辯的奇特聲音：「您選擇了yes，歡迎來到n之空間，參選者。」

接著祝覺發覺自己站著一片白茫茫的大廳內，除了大廳內zhongyāng懸浮著的一個巨大光幕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事物存在了。

一般人面對這種情況，第一反應可能是驚呆了，不過祝覺卻立刻喊道：「你們這是典型的強買強賣，這是不道德的行為，我明明什麼都沒選。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將我釋放回第二醫院……不，第二醫院外面，不然我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們，不要以為精神病人就沒有人權了。」

「參選者在完成挑戰任務，實現晉陞之前，無法離開n之空間。」光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真真切切只有一個影子的人影，這個聲音似乎就是人影所發出來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明顯忽略了祝覺的第一個問題。

但是祝覺這人的思路實在奇葩，被迴避了第一個問題之後，他竟然忘記了追問，反而四周張望了起來：「這裡就是什麼nc空間？你又是誰，想對我幹什麼？」

「……這裡是n之空間，n為未知的意思。」似乎是對nc空間這個形容愣了下，片刻後人影才回答道，「我是你的引導者，每一位進入的n之空間的參選者都會有一位引導者負責指引。」

「既然是未知的意思，那麼為什麼要叫n之空間，叫未知空間不就好了。你們這是在裝逼么？用一個英文字母來體現自己的高貴冷艷，崇洋媚外，喪權辱國，差評。」祝覺似乎覺得有些累了，他盤起腿坐在了地上，抬頭仰視著光幕里的人影說道，「還有，茶水點心呢，既然把我叫過來了，那麼我就該是客人啊，不給客人上茶水這服務態度也太差勁了。對了，茶我要大吉嶺，點心要馬卡龍，紅茶壺一定要實現用熱水燙過才行……」

「……一壺大吉嶺紅茶，一份馬卡龍點心套裝，共扣除積分1點。」人影沉默了比上次更長的時間，接著光幕錢出現了一個光球，那光球緩緩地落在了祝覺的面前，接著變化作了一個盛滿溫熱紅茶的茶壺與茶杯，一個裝了大約十來個馬卡龍的點心盒。

「這是什麼巫術？」祝覺雖然有些驚訝，但是果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恨恨地喝了一大口，接著把一個馬卡龍塞到嘴裡大嚼了起來，「味道不錯，對了，你剛才扣除的積分是什麼東西？」

「每一個參選者在初次進入n之空間后，都會被分配到1000點積分，積分可以用來兌換各種道具能力，或者直接作用於自身身體素質的增強提高。」人影解釋道。

祝覺聽完這句，立刻將嘴裡還沒咽乾淨的馬卡龍殘渣吐了出來，「這麼說那些積分都是我的東西？你用我的東西招待我，素質太低劣了吧！這些東西我不要了，你拿回去，把我的積分換回來。」

「……」人影第三次沉默了，不過片刻之後，他突然罵道，「你tm的神經病吧！」

「你怎麼能罵人！」祝覺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跳了起來，「我是精神病，不是神經病，你懂不懂啊？」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負責的參選者怎麼會是你這種傢伙！」光幕里的人影手臂不停地揮舞著，似乎心裡蘊含了很多不滿，「不就是一點積分么你就唧唧歪歪的，你都吃進去了還想吐出來幹什麼？」

「你這是什麼服務態度，你領導呢？叫你領導過來，我要投訴你！」祝覺也用手指著光幕里的人影，激動地說道。

「我們引導者每一個都是高度自律的人工智慧系統，duli地負責每一個參選者，根本沒有什麼領導，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是在我們之上的，那就只有n之空間本身了。」光幕里的人影冷哼了一聲后說道。

「有你這樣的人工智慧嗎？」祝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人影再次輕哼了一下后說道：「我們引導者每一個人都有duli的人格和思維，根據和不同的參選者解除，會產生自己獨有的性格，我這樣還不是被你逼的，這才連五分鐘都不到。」

「那麼我這一點積分是要不回來了？」祝覺用腳蹭了蹭被他吐在地上的馬卡龍殘渣，不知道什麼原理，那些殘渣慢慢滴化作了一團團的光粒，然後消失在了空氣中，而其他完好的卻沒有絲毫變化。

「日常用品兌換后是無法回收的。」人影道，他揮了揮手又接著說，「行了，我現在就給你好好解釋一下。n之空間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挑選參選者來進行訓練和戰鬥，像在電腦上彈出窗口也只是其中的一種罷了。被挑中的參選者要通過積分來進行強化自身，因為戰鬥的場景都是一個個duli的危險世界，機器人，外星人，超能力者，仙人，魔法師，這些敵人你都有可能會遇到。當然一人有時力窮，參選者直接也會被分配組隊起來共同戰鬥，而參選者隊伍之間也會進行爭鬥。積分則是通過戰鬥以及完成指定任務來獲得的，不斷地強化，不斷地戰鬥，直到你死亡或是晉陞，這就是參選者的宿命。」

「這樣搞是為了啥，沒有好處誰給你打死打活啊？」祝覺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道。

「讓你有了超人的力量難道還不是好處嗎？」人影反問道，「而且戰鬥到最後，你還有可能得到晉陞的機會，從此脫離凡物的身份，成為不朽的存在，到時候你所有的夙願都可以達成。」

「那麼我這精神病能治好么？」祝覺問道，「我最大的夙願就是病好出院，能治病，我就幹了！」

「……能！」人影這次的沉默時間比上幾次加起來都要長。

「太好了！我的病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