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影
貝莎莉放下了窗帘,過了一會兒,維特聽見了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接著貝莎莉就走出來了,由拉看著他們交談了一會兒,本以為自己與貝莎莉之間的誤會能減輕一些,誰知貝莎莉在離開之前對著由拉冷哼了一聲,然後就上樓了,接著由拉就收到了來自貝莎莉的簡訊「現在已經太遲了。」由拉這時才顯得有些沮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維特不由得想起來這句話,看到這樣的由拉,維特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在財政界是那麼的有頭有臉,可是卻在妹妹面前是這麼的憋屈,本來還有些可憎的由拉現在卻顯得是如此的可愛,但是這也說明他是正真地愛著他的妹妹貝莎莉的,否則也不會這樣的憋屈了,人總有弱點,想必貝莎莉就是由拉的最大弱點了,他們的隔閡卻也因為由拉的愛而越來越深,看到現在因為貝莎莉的冷哼還陷入在失魂落魄的狀態下的由拉,看到這樣的由拉連維特都忍不住想要幫他一把。
「先走吧。」維特拉著呆木的由拉離開了。
……
月見市是經常下雨的,而且雨來的總是那麼不合時宜,明明早上還是萬里無雲的,當你想在黃昏走在那泥巴的小徑一邊欣賞那美麗的晚霞,一邊與自己最心愛的人談心時,卻發現那黃昏早已在一片灰暗中了,而那泥巴小徑早已泥濘不堪了,都說世界上本是沒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可是這泥濘的小路,即便成了路,也只會髒了鞋子而已,而維特不管在人生上,還是在月見市的現在,走的都是這條最難走的路……但是即便如此,維特也只能這樣走下去了。
在低沉壓抑的天空下,維特一個人走在這熙熙攘攘的街上,出於自己的直覺,他總感覺有人在盯著他,但是每當他回頭看時,卻沒有任何異常的樣子,維特記得以前他讀的小說里,一般在這個情況下,一般是真的有人在盯著他的,但是這又不是小說,這是現實,應該是自己多心了吧!當然也有可能是琴娜或者由拉通過街頭各個街道,小區的攝像頭不經意間看到了自己了吧,所以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感覺,直覺這種東西哪能靠譜啊,明明之前維特覺得自己買彩票中到大獎的,就狠下心來買了50注,結果連最小的獎項都沒有中到,想到這裡,維特不由的嘆了口氣,「不幸啊!」
世界不會因為一個人的不幸而停止他的腳步,維特的故事不過是那千萬份中的一份,即便他讓這個故事結束的太快。
維特漸漸與與人群形成了一個整體,隨著那些人的腳步漸漸前行著然後就這麼消失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就在那誰也不會注意到的角落上,一道黑影漸漸浮現在在那裡,彷彿是本來就該存在在那裡的事物一樣,與周圍都融為了一體,沒有人注意到他,黑影手裡拿著一張照片,可以清晰的看見維特與琴娜的樣子,他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然後漸漸地悄然消失在身後的一片暗影中,整個過程沒有一點違和感。
廢墟五樓。
琴娜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因為上次的案件,維特已經從由拉那裡拿到了不少的錢,所以最近的一日三餐也開始正常起來了,並且有些豐盛,竟然讓琴娜覺得有了一點幸福的感覺,道頓不用吃飯,而且是剛來這裡所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且對於維特交給琴娜的那無聊而又簡單的任務——不停地監視著屏幕,找出維特交給琴娜的一張照片上的除他之外兩個人。維特之所以會來到月見市就是因為聽到他們兩個好像在這的消息,否則也就不會來這了吧。維特從冰箱里拿出一瓶drfeel,雖然維特並不是很喜歡drfeel,但是琴娜卻出奇地喜歡,沒有辦法,所以冰箱里只是堆滿了drfeel,並沒有其它飲料,所以維特只能喝他實際上並不是特別喜歡的drfeel,drfeel只是一款普通的檸檬味碳酸飲料,但是價格卻不便宜,不明白為什麼琴娜會如此的鐘情於它。
廢墟的夜晚是極其寂靜的,每個人都在偷偷地忙著自己的事情,當然有時候會有幾個醉漢會因喝醉而大聲吵鬧,但這都不是什麼能夠打破這裡寂靜的條件。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也就是這個時候了吧,那個跟著維特的黑影來到了,這裡口中念念有詞,模模糊糊似乎能聽到「老師……福金。」這兩個詞,接著他又幻化成那夜晚的夜色不知不覺不見了。
維特當然不會知道發生的這一切,即便是由拉與琴娜都沒有發現這異常的人物,看來這黑影極其會影藏自己。
除了那個黑影自己大概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這真相早已隨著今夜喧囂的夜風納入這悲哀地城市了吧!人們明明總是知道奇迹是不會發生的,但是現在也只能渴求這份奇迹了吧。維特拿起手機聽起音樂來,十分的自在悠閑,維特很少有輕鬆的時候,所以一放心下來的時候,竟然有莫名的緊張感,他閉上眼,想起今天在街上感到的目光,感覺有些熟悉,似曾相熟,明明揮之不去,卻又想立刻忘記,不想再記起。
維特萬萬沒想到,明天……將會是一個漫長的日子,世界的天秤已經慢慢傾向那不公平的一方了,而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在現在祈盼這那渺小的希望帶來的奇迹了。
夜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維特一個哆嗦下,打了一個噴嚏,窗帘因為窗戶沒關上在清風的推動下顯得有些柔美,潮濕的空氣透過窗戶進來了。維特揉了揉眼睛,發現才凌晨3點,之前因為太過放鬆而睡著了,床上的琴娜正在呼呼大睡,道頓是不需要睡眠的,看到維特醒來了,調到他的肩膀上。「怎麼了?」
維特看了看窗外那漆黑黑的一片,把窗戶關上,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什麼。」不知怎麼的,維特莫名的有種不安地感覺,在心中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