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特招生入學
在嶺南大學的後面有一條不知名的村莊,村莊的最裡面有一塊圍起來的空地,鐵門的上面掛著一個廢品回收站的木牌,這裡就是李僑的家。他的父親李紅兵不是本村人,只是多年前租下這裡經營廢品收購,這些年父子兩人相依為命,為了減輕家裡負擔,李僑高中畢業后也沒有繼續報讀大學,平時就這裡和李紅兵一起經營廢品站,偶爾他也去學校附近撿一下瓶子,由於他的性格很好,附近的小孩不時會拿點東西過來賣。
廢品站其實和垃圾場沒分別,屋裡也被一些金屬類的廢品佔據,只有門口簡易的籃球架顯得有點格格不入。這是李僑唯一的娛樂,多少個夜晚都是一邊獨自打球一邊看著父親在收拾整理廢品。每天晚上李紅兵都會指導李僑一些技術,也會糾正他的不好習慣。空閑的時候,兩人也會進行單挑,李紅兵從幾年前的無法抗衡已,如今甘拜下風。李僑的實力越強,李紅兵心裡就越愧疚,沒法提供一個好的環境給李僑,就是在埋沒他的天賦。
陳華仔根據地址尋找過來了,在路上他已經反覆練習說辭,一會怎麼和李僑的家長說明來意。這兩天他腦海里一直都在回憶著李僑球場上的表現,也相信對方的實力遠遠不止於此,從他遊刃有餘的表現就知道他一直都是收著打,甚至都沒流汗。想想真的挺可笑,原本勉為其難說服自己接受的10號球員,最後在李僑面前不堪一擊,幸好那天沒有貿然離開,不然真的是錯過了。
陳華仔來到了廢品站門口,聽到不斷傳來的哐哐響聲,應該是塑料瓶子撞擊的聲音。他沿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李僑蹲在地上在快速分類各種尺寸的空瓶子,然後隨手往不同方向的收集箱丟去,這些不同大小的瓶子經過不同的拋物線總會準確落在指定的箱子,在這個過程中,李僑都沒有看過這些方向,這是天生具有的距離感天賦。
這時候,從屋裡走出了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飽受歲月洗禮的面孔是那麼的熟悉,陳華仔一下子呆住了,腦海里想起他們一起稱霸天河體育場的時光,然後是進入不同的隊伍,最後是離開籃球圈后再也沒遇見了。
一切都明白了,原來李僑是他的兒子。
陳華仔這時激動地揮手:「李哥。」
李紅兵聽到聲音后抬頭一看,立馬高興的說道:「華仔啊,好久不見。」
一聲好久不見,道盡了兩人的青春友誼。
一張破舊的桌子,兩張小膠凳,一瓶紅米酒,兩包蒜香花生,兩位昔日的隊友,正在舉杯暢飲。
陳華仔不停看著廢品站周圍的環境,心情有點低落,他猜到李紅軍的生活一定過得很苦。
「沒想一別就這麼多年了。」
「是啊,我們上一次喝酒還是天體外面的宵夜攤。」
「沒想到現在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華仔,這次有什麼事情,我看你好像是專門過來的。」
「我為了李僑來的。」
「李僑怎麼了?是不是闖禍了?」
「不是,我想讓他進入嶺南大學的籃球隊。」
「喝酒。」李紅兵沒有接話,而是拿起酒杯,一口氣把滿一杯的白酒喝完。
陳華仔也舉起酒杯,一臉認真的說著:「老規矩,喝。」
這個夜晚,兩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白酒。最後,李紅兵醉倒了,李僑把他扶進去。
臨走前,陳華仔拍了拍李僑的肩膀,鄭重地說道:「替我謝謝你爸。」
李僑的情況非常特殊,嶺南大學為了這事情也專門開會研究,最後陳華仔說服了董事會,提出以特殊人才引進,條件是今年必須帶隊打進全國16強,陳華仔也毫不猶豫簽下了軍令狀。
夜晚,廢品站,李紅兵和李僑一起坐著。
「陳華仔把你入學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嗯。」
「外語學院,屬於特招的人才渠道。「
「嗯」
「你以後跟著陳華仔好好練,他為了幫你爭取入學名額,拉下老臉找了不少關係。」
「嗯。」
「怎麼嗯嗯嗯?一個大男人,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
「我不太想去那邊。」
「為什麼?」
「我去了,這裡誰幫你忙。」
「我自己沒問題,你小時候不也是我一個人幹起來的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唯一的不一樣就是這些年你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
「我沒有任何委屈。」
「你聽我說,你有天賦,不應該在這裡埋沒的。再說,以後你好好努力打球,總不能一輩子撿瓶子當水哥吧。好好加油,把我未完成的夢想一起實現。」
李僑抬起頭,眼裡閃爍著光。
周一,外語學院開集體班會,一群女孩們熱鬧地聊著,有八卦、有妝容、有娛樂、都是一些她們喜歡的話題。
外面的門突然被推開,輔導員帶著一名高個子青年走了進來,眼尖的同學已經開始歡呼起來。
「哇塞,水哥。」
「真的是水哥啊。「
「水哥怎麼來了。」
上周剛剛幫助外院學院贏下了比賽,現在的李僑可以說是外語學院的英雄了。
輔導員微笑地說著:「各位同學,今天有一位新的同學加入我們外語學院這個大家庭,希望大家好好相處,李僑,你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
「大家好,我叫李僑,喜歡打籃球,希望同學們以後多多關照。」
「水哥,你都來上學了,那瓶子還要嗎?」一名女孩玩梗開起了玩笑。
「要,瓶子我都要的。」李僑靦腆地回答。
「哈哈哈」,大家聽到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午,李僑來到了訓練基地找到了陳華仔。
「來了,這是你的更衣室鑰匙。
「好的,謝謝陳教練。」
陳華仔點點頭,然後鼓掌示意其他人都過來過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新進隊的李僑。」
「哦,原來是特招進來的人才啊。」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陳華仔毫不在意,笑著說:「球場的質疑,你們認為應該怎麼解決?」
「單挑。」有人忍不住回答。
陳華仔點點頭:「既然單挑就玩刺激點,全部跟我去體育館,讓同學們都有機會看看我們球隊內部鬥牛。」
陳華仔給李僑造勢,他要確立對方的核心位置,索性一次性解決問題。
一批消息靈通人士開始趕往館,甚至還不忘記通知親朋好友。
「趕緊去體育場,有大事發生。」
「那邊要幹嘛?」
「籃球隊鬥牛,據說新人單挑全部主力。」
「那趕快走起啊」
外語學院的女生宿舍
「林語,有人說水哥要單挑校隊。」周珊推開門激動地說著。
「不是吧,這麼猛啊。」林語一臉震驚地回答。
周珊急匆匆地問:「你去不去啊,晚了可沒位置了。」
林語也是急忙拿著手機跟上:「去啊,趕緊走。」
作為李僑的粉絲大本營,這一次外語學院的美女拉拉隊全體出動了。
籃球場內,籃球隊的球員不敢輕敵,都在熱身,他們也知道李僑是那場逆襲管理學院比賽的主角。
管理學院的人也早早來到現場觀看,特別是他們那位10號王牌球員,上次已經被李僑全方位打服了。不過他對周圍的人可沒那麼客氣,依然還是一副很屌的模樣說著:「你們看吧,一會校隊那些傢伙怎麼被虐菜。」
「你真搞笑,有必要踩校隊的人來開脫你的失敗嗎?」另一名其他學院的球員回應了。
「我承認不是水哥的對手,但是校隊那幾個也不會是水哥的對手。」
「來,我就不信能打敗校隊了,開賭。」
「賭什麼。」
「洗一個月學院的廁所。」
「那你趕緊去網上下單購買清潔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