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命運的齒輪轉向何方
夫婦倆離開的那日,萬民又一次聚集夾道歡送。
不過這一次眾人眼裡都是喜悅,畢竟太闔州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想必這次進京定然是接受陛下的嘉獎。
陛下嘉獎觴王以及觴王妃是他們樂見其成的事情。
「觴王、觴王妃安心,我們一定會守好太闔州,等待你們歸來。」
蕭九兮在這一聲聲呼籲下,慢慢出城。
這次他們走的是水路,沿著楚江一直往上,七八日的路程就能到達皇城。
說起來這船還是送聖旨的,蕭九兮雖然有幾艘寶船,但是全都改裝運牛羊了,不得已他們只能乘坐這艘皇家的大船。
若換做平常,蕭九兮肯定打起這艘船的主意,想辦法把它變成自己的,但現在前途未卜什麼寶船珠寶都吸引不了他了。
七八日的路程中,他們偶爾會停靠岸邊,把船上的補給裝滿了才會繼續前行。
在採買補給的時候,李葉舞也會抓住時間在城內溜達溜達。
或許是職業使然,逛城池看基建已經是她無法更改的習慣。
比起蕭九兮,李葉舞的心情輕鬆得不像是去京城赴鴻門宴,而像去旅遊。
到哪兒都下車打卡,買點土特產啥的。
儘管蕭九兮內心焦躁,但為了不影響李葉舞,也只能忍著。平時李葉舞逛逛買買,他就負責在旁邊抱娃。
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畢竟金童玉女誰不愛看?而且這倆還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人們幾乎要以為這是神仙下凡來民間體驗生活了。
當然,李葉舞除了考察州縣基建之外,也有看看錢公公旗下酒肆生意的意思。
他們停靠的都是比較大的碼頭,城池也比較繁華,自然是有錢公公的酒肆的。
李葉舞也確實看到了屬於太闔州牛羊的受追捧程度。
每一個城池裡凡是有太闔州牛羊的酒肆幾乎是人滿為患,當然有能力吃得起的也都是貴族子弟。
不過在古代世家、貴族、富戶並不少,能吃得起的人比她想象中的多很多。
到底是堪比大唐盛世的老城池,果然底蘊不是太闔州這種新城池能比擬的。
不過在此也能看得出,古代城鎮的生命力也是很足的,只要沒有戰爭,上位者不昏庸無能剝削,老百姓的日子不見得太難過,甚至比現代更安逸更舒適也更宜居。
誠然,古代有好的一面,但也有難的一面,辟如他們即將要面臨的這個面聖。
儘管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但別人的公婆最多只是給點氣受受,她要見的這個可是掌握生殺大權的。
古代也就這點不好,皇權至上,誰在皇帝面前都得做小伏低。
李葉舞甚至在想,如果皇帝和蕭九兮真的因為她而生份又該如何?蕭九兮是否為了護她而與父親兵戎相見?
若真是如此,要麼蕭九兮跟她一塊玩完,要麼就會爆發一場比兄弟奪嫡更殘酷的戰爭。
難道命運的齒輪還是要繞回戰爭嗎?
想到這,李葉舞不由得皺眉。
儘管一路上她都表現的渾不在意的模樣,實際上也只是為了蕭九兮心安,午夜夢回之間她也會思考該如何對治。
不知不覺京師還是到了。
雖然說在原身的記憶里也有京城的許多場景,但這種回憶中的畫面和實質還是不一樣的。
大楚存在於這個世界已經五百多年,從小國慢慢走向大國,如今在這片地方只有它一個國家,一十三州幅員遼闊,每一州的財寶都向這裡聚集,因此這個五百多年的主城池也變得越來越宏偉壯觀。
僅僅是剛入城,李葉舞就被這輝宏的城牆塔樓給震懾了。
只見這座城的城牆全部是巨條大理石堆砌,城垛上還有十二神獸的雕像,每一隻神獸都貼了金箔,金光閃閃格外威儀堂皇。
在這城牆上能看到穿著盔甲巡邏的哨兵,城牆下還有巍然不動的騎兵,老百姓出入城門全都保持靜默,等待守城士兵查驗代表個人身份的通牒令牌。
若沒有帶不僅不可出入,還會打入大牢,直至親屬來贖。
總而言之,城池雖然很大,規矩卻非常森嚴,等閑不會出岔子。
不過此時,排隊的眾人儼然注意到了他們這輛有皇家標識的馬車。
也不用守衛提醒,老百姓自發讓到一邊,守城的人也快步迎了上來。
小公公給他遞了牌子又道:「觴王和側王妃復命抵達都城,請予通行。」
侍衛聞言恭敬地抱拳:「恭迎觴王、側王妃。」
「嗯。」蕭九兮不緊不慢地點頭。
侍衛側身放行,馬車慢悠悠地啟動往裡走了。
蕭九兮沒有直接進皇都,而是先到自己的府邸,畢竟見皇帝有見皇帝的規矩,至少灰頭土臉風塵僕僕是萬萬不可的。
小公公也是進了城就與他們拜別了,自己沒有府邸,得回皇宮復明。
蕭九兮才剛帶李葉舞母子進府,本想先好好休整一番再說,誰知他前腳才進門,後腳就有客人來了。
看到來人,饒是蕭九兮也愣了一下。
只見面前的少年僅弱冠之年,雖然穿著普通的棉布衣衫,但裡頭的內襯卻綉著金色雲紋,顯然身份貴重。
他的眼睛很大,長得也很高,雖然無法企及蕭九兮的美貌,但也算得上清秀。
想必長開以後又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此人,正是蕭九兮的第四個兄弟,排行老八的蕭閑農。
「老八?你怎麼來了?」
蕭九兮言語中的態度並不是很熱絡,甚至對八皇子比三皇子還要冷淡幾分。
李葉舞敏感地捕捉到了蕭九兮言語里的細微情緒,不由得有些驚訝。
她記得原著里,蕭九兮只是與一直針對他的三皇子處得不好,四皇子護著他,八皇子又是他的迷弟,他對他們都不差。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不過此時八皇子蕭閑農一心想著宮中的事兒,並沒有太在意蕭九兮的態度,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蕭九兮面前。
「五皇兄,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難道也是父皇召的嗎?」
「什麼意思?」蕭九兮不由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