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未雨綢繆
相較於純情的蕭九兮,每天都要奶孩子帶孩子的李葉舞就那麼多講究了。
蕭喜雨正滋滋地吃得正香,李葉舞只感覺到身後的男人身體逐漸緊繃。
她疑惑地回頭,便看到蕭九兮的臉紅如大蝦。
「醒了?」
李葉舞沒察覺他的怪異,只抱著娃娃起身。
他也連忙坐起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我先去洗漱。」
說著逃也似的跑了。
「???」李葉舞茫然地望著這傢伙,二哈他這又是咋了?
蕭九兮一直到吃早飯才回來,此時的他已經神清氣爽地換了身衣服,頭髮還有點氤氳。
顯然剛才洗澡去了。
「都已經入冬了,早上還洗澡,小心著涼。」李葉舞忍不住嘮叨兩句。
「王妃說的對,主子可不要小瞧了這入冬的寒氣。」喜媽也在旁邊叨叨。
蕭九兮心虛地點頭,尷尬看了四周一圈轉移話題道:「老管家呢?怎麼沒見著他?」
「老管家一大早就出去會老朋友去了。」一歌如實回答。
蕭九兮點點頭沒在意。
老管家到底在這皇城腳下生活了五十多年,有自己的朋友要敘舊也不足為奇。
兩人開始吃早餐之際,李葉舞也讓其他人下去吃早餐,等客廳清空了這才開始問昨天的事兒。
「昨天怎麼那麼晚回來,沒事兒吧?」
蕭九兮抿唇,思考再三最後還是選擇把事情和盤托出,畢竟李葉舞不是普通女子,她有資格知道這些。
再者,父皇還未被自己說服,他定然還會想著給自己聯姻,甚至召見李葉舞。
與其讓她什麼也不知道,還不如早早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她不是莬絲花,比起密不透風的庇護,她更喜歡共進退罷。
不得不說,蕭九兮是了解李葉舞的。
此時的李葉舞聽完蕭九兮說的也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她才拍了拍蕭九兮的肩膀。
「你給陛下的提議很好,也很清醒,在這節骨眼團結一致才是正確的。」
蕭九兮嘆氣,「然而父皇會不會採納仍未可知。」
李葉舞也跟著無奈,古代就這點不好,皇權至上,什麼都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間。
如果他不願意採納,大楚的未來就難了。
畢竟你不笨,別人也不傻,都等著露出破綻呢。
「算了,還是好好吃東西吧。」李葉舞又給蕭九兮盛了一碗粥:「這種事急也急不來,咱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嗯。」蕭九兮沉默地點頭,不過內心卻是堅定了想法,如果父皇仍舊執意要他聯姻,他就只能以命相抗了。
「啊嗚。」
蕭九兮正沉痛著呢,搖籃里的蕭喜雨嗷嗚了一聲猛刷存在感。
蕭九兮一愣,心一下就柔軟了。
他輕輕地把兒子抱起,蕭喜雨便用那清澈的眸子望著他,偶爾還咧嘴笑。
蕭九兮就這樣單手摟著他,另一手吃東西,偶爾與他對話一下,好一幅父慈子孝的場景。
李葉舞笑望著二人,心裡也開始琢磨事情了。
等吃過早餐,蕭九兮就出門了,畢竟蕭晢那邊也不知什麼情況,他還得再去看看。
李葉舞等他走了,這才找紫翠和喜媽:「家裡有沒有水囊,那種可以儲存馬奶之類的有保鮮效果的。」
「呃,有。」紫翠懵懵地點頭:「王妃要這個做什麼?」
「未雨綢繆,給小屁孩儲點糧食。」她意味不明地說。
「?」紫翠和喜媽一臉茫然。
李葉舞點到為止,沒再多說。
很快,紫翠和喜媽就知道王妃在做什麼。
李葉舞正給蕭喜雨存母乳。
這些天她的月子餐乃至催奶餐非常到位,以至於奶水並沒缺過,蕭九兮吃飽之餘,也還有剩。
李葉舞帶娃不假人手,也沒請奶媽,自個兒的奶水就足夠娃娃喝了,甚至還有剩。
平時多餘的擠掉也就擠掉了,現在卻全都存儲了起來。
看到這,紫翠有點茫然。,
「王妃這是做什麼?」
「這些存在冰窖里,若我不在,等小世子餓了就拿出來熱一熱給他喝。」
「王妃要去哪裡嗎?」紫翠心頭湧起不安。
「不去,只是有備無患嘛。」李葉舞笑得坦然。
「說的也是,畢竟是回來陪聖人過春節的,萬一宮裡一個傳召要赴宴啥的,也不好帶小世子。」紫翠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給自己洗腦著。
李葉舞也只笑笑不說話。
……
說回蕭九兮這邊,他吃了早餐就趕去隔壁山王府了。
說起來,山王府、良王府以及觴王府三府是連著的,不過之前只有良王觴王交情好,所以院子是打通的,至於山王不屑與任何人打交道,因而他的府邸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蕭九兮要進他的府邸,還得走正門。
不過因著這段時間他們兩人的相處有了驚人的進步以後,山王府的隨從也不再那麼提防觴王了。
蕭九兮一邊踏進院子一邊道:「等會把那牆給我敲了。」
「……」驚雷。
「我是認真的,等會兒出來還沒敲,本王親自敲。」蕭九兮霸道地開口。
「是。」驚雷無奈地點頭。
「你們家主子醒來了沒?」
「醒了。」
「沒事兒吧?」
「呃,身體沒什麼大礙……只不過……」驚雷欲言又止。
蕭九兮腳步一頓,撓撓頭:「哦豁,該不會在發脾氣吧?」
驚雷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來了。
蕭九兮登時明白了:「那什麼,等皇兄再緩緩吧,我估摸著他也沒休息夠呢。」
說著就要轉頭開溜,主要是昨晚他一言不合就把三皇兄給敲暈了,他這人最好面子,被人公然打暈扛走當然得氣死。
這時候還是避其鋒芒比較好。
蕭九兮說走就走,走的一點也不帶猶豫,奈何還是晚了一步。
只聽後頭傳來一聲冷哼:「趕著敲牆去么?」
蕭九兮腳步一頓,尷尬回頭,便看到蕭晢正坐在庭院花園裡涼涼地望著他。
「喲,三皇兄怎麼起那麼早,不多睡一會兒么?」
蕭晢沒回答,只淡定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