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個漂亮的女人
既然走了,那就大步向前,沒有時間再多想了!
我繼續捏著碎玻璃片,冷聲問道:「阿發,現在怎麼樣了?」
魏亮緊張地說:「送到我們大哥那裡去了,暫時沒事,要等我出了院,再親自捅他的……兄弟,你手輕點,千萬別划深了,為了這麼點事,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我這才把玻璃片收了回來,面對他脖子上殷紅的血,始終一臉默然,眼神也很冰冷。魏亮面色複雜,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狠,更沒想到我在醫院就敢做出這樣的事!
「得罪我,絕對是你們一生中最不該做的事情。」我冷笑著,將玻璃片裝進口袋,隨即又抬起砂鍋大的拳頭,朝他腦袋狠狠砸了下去,「咣咣」幾聲過後,他就昏迷不醒了。
肯定不能讓魏亮醒著,因為我們現在要去找洪衛軍,不能讓他把消息傳出去。
幹完這事,我也不做停留,邁步就往外走。
「可以啊李虎,幾年不見,越來越狠了!剛才給我嚇一跳,以為你要殺了他吶,你小子的眼神就跟敢殺人似的!」吳凡追了上來,一臉興奮。
殺人?
我還真的殺過!
魏亮估計也是被我的動作和眼神所懾,所以才變得那麼慫了。
自始至終,我也並沒解釋什麼,我著急救出阿發,一刻都不能等。
來到醫院樓下,照舊是吳凡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別看吳凡的車破,車技響噹噹的,在大街上一路飛馳,噴出一股股黑煙,很快就到了糖果ktv。
糖果ktv是洪衛軍旗下的產業,也我們縣最大的娛樂場所之一,而且是帶葷腥的那種,所以生意極好,一入夜就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
不過現在是白天,看著稍稍有些冷清,門口也沒停幾輛車。
吳凡是這裡的常客,自告奮勇地進去探查情況。他進去后,找到相熟的女經理,謊稱朋友的公司要團建,準備借用他們的地方,女經理便帶著他四處去看。
這期間里,我就在麵包車裡等著,一雙眼睛始終盯著窗外,觀察四周的環境和人。
不一會兒,吳凡就回來了,任務當然完成的很順利,直接說道:「洪衛軍和三個人在888套房打麻將,阿發也在,捆得跟粽子似的。我假裝走錯門,親眼看到了。」
糖果ktv只有五層,所謂的888套房就在頂層,只是起了個吉利的名字,並非八層。
吳凡繼續說道:「大廳里有保安,但是樓上沒人,想救阿發,必須過洪衛軍那道坎兒,根本繞不過去……」
吳凡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不想犯法。
但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直接說道:「得罪了洪衛軍,以後別想在咱們縣混了,你可要考慮好。」
吳凡說道:「無所謂,反正你去哪我去哪,咱倆可不能再分開了。」
我說那行,他們就四個人,咱們來個出其不意,直接挾持了洪衛軍,再救阿發就容易了。
吳凡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尤其是我的事,從來當仁不讓,當即點點頭,說最後一個問題,頂樓沒有步梯,只能坐電梯上,但去五樓需要刷卡,只有經理級別才能進去……
我稍稍沉思一下,說你把剛才那個女經理再喊出來,假裝和她談一會兒話,其他的就交給我吧。」
吳凡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又給那女經理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那女經理就出來了,吳凡迎上去笑眯眯說:「小蕊蕊,又見面啦!」
看到吳凡那張臉,女經理就笑得合不攏嘴:「又找我什麼事啊?」
「沒事就不能聊聊啦?想你了唄!」吳凡伸出手來,在女經理微微翹起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討厭你,大白天的,這麼多人呢……不是剛見過嗎,怎麼又想我了?」女經理滿臉通紅,卻又止不住地笑。
趁著兩人瞎撩騷時,我便走了過去,假裝從女經理的身邊路過,繞了個圈,又返回了麵包車裡。
不一會兒,送走女經理的吳凡回來了,站在車門邊上著急地問:「李虎,你咋回事,不是有辦法拿卡么?怎麼就過去轉了一圈啊!」
「已經拿到了啊!」我一揚手,亮出一枚藍色的小卡片來。
「卧槽,你怎麼做到的?!」吳凡瞬間瞪大了眼。
著名的「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啦」開創者竊格瓦拉先生曾經說過:「裡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裡面的!」這番話雖然有點誇張,但也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因為裡面確實各行各業的人才都有,大家平時交流一下心得、手藝,很容易就實現技術共通,甚至共同進步了。
我這一手扒竊手段,自然也是跟一個「神偷」學的。
但我不好解釋,畢竟不是什麼正道,外人知道你有這手,不會欽佩有加,只會敬而遠之。所以我賣了個關子,說山人自有妙計,又說咱們可以走了。
我倆一起下車,直奔糖果ktv,這會兒已是黃昏時分,陸陸續續有了一些客人,保安也沒注意我們,再加上吳凡是常客,自然暢通無阻。
進了電梯,刷了五層,便來到這個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走廊里。
相比其他樓層,這裡無疑是最豪華、最奢侈也最安靜的,腳下是厚實的羊毛地毯,兩邊牆上掛滿了外國的油畫,華麗的水晶燈一盞接著一盞。
沒人,沒有服務生,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客人,只有某套房裡不斷傳來搓麻將的聲音。
我們兩個很快來到888套房門口。
吳凡摸出木棍,我則摸出了玻璃片,都做好準備后,隨即狠狠一腳踢向包間的門!
洪衛軍,老子來了!
別以為你是大哥,就能隨便在我頭上拉屎!
老子今天肯定讓你好看!
我在心底里怒罵著,就聽「咣當——」一聲,並不結實的木門被一腳踹開,裡面的場景卻讓我們大吃一驚。
沒有洪衛軍,沒有打麻將的人,也沒有阿發。
只有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一襲紅裙的曾彤彤坐在麻將桌前,一邊輕輕推著桌上的麻將,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一邊抬起那張略顯妖冶的臉,輕輕一笑,說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