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料之外」
聞聲蕭炎看著火堆旁的幾片荷葉,裡面包裹著類似魚形狀的黑色物體。
「這應該不是她做的飯吧...」蕭炎心想著,然後帶著一絲希冀的問道:「你也做了烤魚嗎?」
「看你做都看了兩三天了,總該學會了那麼一點了吧。」雲芝回過身,對著蕭炎微微一笑,然後留給某人一個迷人的背影。
蕭炎看著雲芝的笑容和曼妙的身姿,一切都是那麼的攝人心魂,微微愣神之後便閉上眼,運轉鬥氣調養身體。
雲芝坐在火堆旁,用手一拂額頭上的香汗,然後專心致志的把魚放在火上來回的翻轉,偶爾還回頭望著那閉著眼修鍊的蕭炎,回想起剛剛對方的疑問,傲嬌的輕聲道:「還從沒有人吃過我考的魚呢,你這小傢伙竟然敢看輕我...」
「嗯火候應該差不多了,最後上一點調料就大功告成了。」
看著台下眾多的小玉瓶,雲芝黛眉微蹙,心中鬱悶道:「這麼多?到底那一瓶才是用來裝調料的?」
目光落在一個又一個的玉瓶上,最後定格在一個紅色的小玉瓶上,回想起前幾日蕭炎幫自己療傷時使用的似乎都是青色的小玉瓶,白色的瓶子里裝的都是掩蓋蹤跡的藥粉,這些模糊的記憶更加讓雲芝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拿起了紅色的小玉瓶,打開瓶塞聞了聞但卻沒有感覺到調料的氣味,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撒了一些到烤魚上面。
「起來吃東西了。」
清脆中包含著些許笑意的呼喚將蕭炎從修鍊的狀態中喚醒,蕭炎緩緩睜開雙眼,呼出一口濁氣,抬頭看去,雲芝臉上布滿了欣喜。
「來,葯岩,嘗嘗看。」雲芝開心的將魚遞到了蕭炎面前,一股焦糊的氣味直衝蕭炎的鼻腔。
蕭炎一臉擔憂的看著眼前的烤魚,如果不是魚的形狀還在,他實在是無法區分這燒黑的木棍和魚的區別在哪裡,蕭炎苦笑了了一下,對著雲芝道:「這就是你烤的魚嗎?」
蕭炎臉色的變化沒有逃過雲芝的觀察,見蕭炎猶豫,韻兒立刻威脅道:「我不管,這可是我第一次做的食物,就算不好吃,你也得吃完,不然等我恢復了...」說著手中的魚還隨著話語比劃了幾下,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大姐,我可是病人,你不給我吃好的也就罷了,還這般毒害於我。」蕭炎一邊說一邊看著雲芝的俏臉,希望對方能看在自己重傷的份上,大發慈悲,網開一面。但這般的伎倆被雲芝毫無留情的無視。
隨著時間的流逝,蕭炎的獻媚的表情慢慢變得僵硬,彷彿靈魂都被雲芝的眼神穿透了,看著雲芝的笑意逐漸消散,蕭炎識相的剛忙說道:「再怎麼說都是你的一片心意嘛,小的恭敬不如從命哈。」說著急忙接過已經快到懟到自己嘴邊的烤魚。
蕭炎拿著魚,看著烤的烏漆嘛黑的魚,心中默念我是百毒不侵,百毒不侵,然後閉上眼,一咬牙,狠狠的咬傷了一大口。
看見蕭炎開動,雲芝坐在火堆旁邊,開始吃起了自己烤的魚,魚肉入口,瞬間一股苦澀之感襲來,雲芝被刺激的眉頭緊皺,顯然雲芝對於自己烤的魚口感也不是太滿意,但還是忍著不發出任何的動靜。
雲芝礙於面子,蕭炎礙於威脅,縱使味道確實不好受,兩個人卻也只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吃烤魚,等到兩人手中的魚大半下肚之後,身體卻出現了一股奇異的感覺,蕭炎的身子開始隨著這股感覺不受控制的扭動了起來。
看到身旁蕭炎的異狀,雲芝不明所以,心中嬌斥道:「不就是味道差了點,至於這麼大反映嘛?」
但轉眼間雲芝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不可言喻的不適,在看身旁的蕭炎明顯和自己一個情況,急忙問道:「那個,葯...葯岩你有沒有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聽的雲芝發問,蕭炎轉過頭去,心頭卻是猛地一跳,之間此前亭亭玉立的雲芝,此刻俏臉上布滿了緋紅,就連耳根和脖頸也是攀上了不自然的潮紅,原本清澈靈動的眼眸此刻也是變得充滿迷離,曼妙的身軀也在不自然的扭動著。
「你也感覺到了,確實有些不對勁,你等我用鬥氣查探一下,」此刻蕭炎的喘息聲都變的粗重了,連忙用鬥氣查看體內的情況,這一番探查不要緊,只見自己小腹處的能量極為活躍,愈發的難以控制。
「小腹,不受控制,很熱。」蕭炎呢喃到。難道是!想到這裡的蕭炎表情極為精彩,連帶著眉毛都快擠到了一起。
「雲芝,你...你剛剛...烤魚的時候,在上面撒了什麼?快拿過來給我看看。」蕭炎睜開眼問道。
聞聲雲芝急忙起身,快步走向火堆旁,在眾多青白色小玉瓶裡面,拿出那格外顯眼的紅色瓶,趕忙遞給蕭炎,說到:「怎麼了?這...這調料有問題嗎?」
蕭炎看著雲芝手中的鮮艷紅瓶,嘴角一陣抽搐,然後苦笑著這問道,「誰告訴你這是烤魚的調料了啊,大姐。」
「我看你裝葯的瓶子都是青色的,白色的裝的是藥粉,我以為這紅瓶是你為了方便區分的,所以就...不過這瓶子里到底是什麼啊。」
雲芝不經意間意識到自己可能又闖禍了,話音中不免的多了一份尷尬,但是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躁動不安意識也是越來越模糊,甚至有種想脫光衣服的衝動,所以短暫的尷尬后還是想趕緊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剛剛聽到雲芝回答而一陣無語的蕭炎,聽得雲芝的發問,嘴角在度抽搐,為保持清醒用手使勁抓著頭髮,彷彿疼痛可以讓自己更加清醒,暫時抑制住躁動之後,蕭炎才支支吾吾的回答到:「這...這是我,在山中修鍊時,無意間配置出來的...春藥。」
聞言,雲芝本就羞紅的俏臉更紅了,恨恨的跺了一下腳,還不忘同時吧那個「罪魁禍首」扔出去,對著還在抓頭髮的蕭炎嗔罵到:「小小年紀不學好,竟去煉製這種鬼東西,真不知道你那無良的老師都教了你什麼!」
「哈哈哈,笑死我了,讓你當初扔了,你呢,為了撿回來可還是從魔猿眼皮子底下搶回來的,哈哈哈。」葯老幸災樂禍的聲音在蕭炎的腦海中響起。
還在懊悔的蕭炎聽得葯老此刻落井下石,碎碎念的回了一句「該死的老東西。」
然後委屈的對雲芝到:「大姐啊,我也是就怕混在一起,才特意用紅瓶裝的啊,誰成想你拿著當調料用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雲芝聽得消炎的解釋,也是心頭怒意消減了幾分,但是身上傳來的燥熱感,讓雲芝心神不安,早就沒了當日和獅王戰鬥的冷靜和淡定。
「用鬥氣壓制吧,這東西只是我無意間配置出來的,原料也只是一些藥材的殘渣,應該沒有多大的藥效,壓制一會應該就消散了。」說完蕭炎盤腿而坐,鬥氣遊走經脈將毒素盡數壓制在小腹防止擴散。
聞言云芝立刻端坐凝氣凈神,準備開始調動鬥氣壓製藥力,但是紫晶封印封印住了她絕大多數的鬥氣,這幾日熔煉出來的鬥氣,在這樣的情況下,顯得杯水車薪,雲芝只感覺越來越燥熱,意識也是越來越模糊,藥力所帶來的影響正在一步步蠶食雲芝的理智。
「不行了,要壓你自己壓吧,我不能待在這裡了,我要出去!」剛剛因為身體顫抖而碰到山洞石頭的雲芝只感覺一陣清涼,瞬間變清醒了一些,當下銀牙一咬,立刻起身,向著洞口跑去。
正在閉目壓製藥力的蕭炎聽得雲芝這話,瞬間睜開了雙眼,心中的駭然,外面那麼多魔獸,讓你出去還得了?到時候真的是插翅都難逃了。
蕭炎急忙起身,踉踉蹌蹌的朝雲芝追去,一手抓住雲芝擺動的手臂,將其一把拉回。
身無鬥氣的雲芝,哪裡是蕭炎的「對手」隨即被拉扯回去,撞在了蕭炎的胸膛上,下意識打出一拳,但是身無鬥氣的一擊打在蕭炎肩頭的感覺卻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蕭炎怕雲芝還想往外面跑,也不敢輕易放手,於是雲芝下巴抵在蕭炎的右肩上,蕭炎抓著雲芝左手,兩人巧合之下就保持了這個姿勢沒有動。
蕭炎緊緊抓著雲芝,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又想了出去,待到自己稍微冷靜下來對著雲芝道:「雲芝,你冷靜一下,你現在全身鬥氣盡失,出去的話一定沒命的。」
聽了蕭炎的話雲芝一口咬在了蕭炎肩膀上,躁動的身軀冷靜了些許。
蕭炎則是在雲芝的動作下,因疼痛下意識放開了雲芝,而雲芝卻沒有退開,反而環抱住了蕭炎的腰,蕭炎在雲芝的一系列動作下,也是雙手握拳,不斷的顫抖,剛剛壓制下去的邪火此刻卻是又復燃了起來,蕭炎的意識也是漸漸的模糊了起來,下意識緊緊環抱住雲芝的纖腰。
藥力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不斷的發酵,兩人在意識也越來越為模糊,身體的行為愈發的脫離大腦的掌握,這時洞口襲入的一絲涼風讓二人都清醒了不少。
雲芝受到涼風的刺激思維清醒了稍許,察覺到兩人親密的姿勢,當即俏臉附上一抹蒼白,閃電般的撤回芳唇,右手支開蕭炎,搖了搖頭,艱難的對著蕭炎正色道:「葯岩,你...你若是敢對我做那事,等我恢復后,定要殺你。」
雲芝這番話本意是想要威脅蕭炎,奈何因為春藥的關係,語氣中帶著絲絲酥麻的感覺,但是仔細一聽的話,竟是能聽出點點的哭腔。
短暫的清醒戛然而止,雲芝支抵著蕭炎的雙手再次環抱住了蕭炎,臉頰不斷的在蕭炎的胸膛上輕微的磨蹭著,但同時雲芝也在輕微抽泣著,模模糊糊的對蕭炎低聲到:「葯岩。我若失身,必先殺你,然後自殺!」
輕盈的淚珠滴落在蕭炎的胸膛上,讓蕭炎清醒不少,雲芝剛剛的話語也是如重鎚般重擊了蕭炎的靈魂,尤為更甚的便是那句,然後自殺,讓蕭炎心頭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此刻哪怕沒有鬥氣的壓制,蕭炎也是清醒了不少。
蕭炎看著懷裡的抱著自己低聲抽泣的雲芝,內心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陳醋一般,心頭出聲道:「老師別裝死了,怎麼解除這麼破東西的藥力啊。」
「嘿嘿,小炎子,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哦?這女娃子在加瑪帝國的地位恐怕極高,你若是能....」葯老戲謔的聲音在蕭炎的腦海里想起。
「您老能不能正經一會,看看現在什麼情況成不,剛剛您也是聽見了,若我趁人之危,她恢復后,肯定第一個拿我祭天。」說到這裡,蕭炎又看看了懷中面容傾城,臉頰緋紅,氣質高貴的絕美女子,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以我這幾日對她的了解,恐怕真的做得到。」
看到蕭炎一臉正色,葯老正經的說到:「徒兒為師在你身邊也快四年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在這方面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慫貨,你心裡最怕的怕是雲芝這小丫頭,說的最後的一句話吧。」
「果然還是老師最了解我,這幾日和雲芝朝夕相處,要是沒點感覺,也真是白投胎了,但我蕭炎雖談不上好人,但還是懂一點做人的基本道理,如此卑鄙齷齪之事,我是絕不會做的。」
「好小子,老夫沒有看錯人,你聽好了將鬥氣凝聚在指尖,然後刺激雲芝的足底和後背處,這幾處都是明心凈神的穴位,然後你再將自己的鬥氣輸入她體內,以防止剩餘藥力的擴散。」
聞言,蕭炎將雲芝橫抱起來,步伐虛浮的走向石床,將雲芝放下,然後為其刺激穴位,伴隨著蕭炎鬥氣的湧入,雲芝體內的毒素被蕭炎的鬥氣緊緊壓制在小腹處。
「雲芝,堅持一下,就快好了。」蕭炎氣喘吁吁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體內的春藥毒素失去了鬥氣壓制后,在度席捲全身。
「喂,臭小子,我讓你灌輸鬥氣,沒叫你全灌進去,你自己沒有了鬥氣護體,怎麼克製藥力,你指望我給你「按摩」不成。」一旁的葯老看到蕭炎居然把全部的鬥氣都輸入雲芝體內,一臉驚訝的說到。
「啊咧,我沒想到這一點哎。」說完,剛剛鬥氣傳輸的蕭炎頓時頭昏腦漲,藥力所帶來的慾望再次和理智激烈的碰撞了起來。
此刻雲芝俏臉的潮紅還未消退,剛剛又受到了肌膚之親的刺激,雖然有了蕭炎灌輸的鬥氣,但是身體一時半會還無法自由的活動,但是神志卻是清醒了不少,可以感知到身旁蕭炎的狀態。
蕭炎模糊的視線中,雲芝的紅唇無比鮮艷,慢慢的蕭炎把臉湊了過去。
在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的催化下,蕭炎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好想...好想親一口啊。」
無法動彈雲芝感知到蕭炎的氣息越發紊亂,費力的睜開雙眸,看見蕭炎越來越近的大臉,想要阻止,但是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竟是急的哭了起來。
蕭炎迷茫間聽到了雲芝的哭聲,竟毫不猶豫的一口咬在舌尖,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席捲全身,看著石床上哭泣的雲芝,蕭炎晃了晃腦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手掌與臉頰接觸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洞中非常刺耳,雲芝瞧得蕭炎的舉動緩緩停止了哭泣,獃獃的看著蕭炎,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過了些許,蕭炎對著雲芝沉聲道:「對不起。」而後轉身慌忙衝出山洞,扎進了附近的溪流中,迅速的吃下幾枚回氣丹,蕭炎開始藉助鬥氣和冰涼的河水來壓製藥力,隨著時間的流逝,蕭炎身體的溫度正在緩緩消退,慾望也是悄然的隱退。
噗通,平靜的水面上,竄出了一個腦袋,蕭炎一抹臉上的水漬,爬到岸邊依靠在一顆大樹旁,絲毫沒有在自己濕淋淋的樣子。
抬起頭眺望夜空中的明月,蕭炎淡淡道:「今天,好像是十五吧,也不知道我走了這麼久,父親還好嗎,熏兒她...」想到這裡蕭炎晃了晃腦袋,為何想起熏兒時,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雲芝的俏臉呢,哎,我可能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吧。
葯老並沒有回答蕭炎,只是聽著蕭炎不斷的自說自話,不久后蕭炎便因鬥氣枯竭在岸邊的草地上沉沉的睡去。
在他睡后,葯老現身看著酣睡的蕭炎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一揮手,將蕭炎衣物中的水盡數蒸發掉之後便去為他守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