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太弱了!太弱了!
「這不可能!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詭異力量,這根本不是一個一階御靈師可以承受的!這股詭異力量入體,他應該第一時間畸變成怪物才對,為什麼他還不畸變!?」
這時,方休動了。
只見他猛地揮舞手術刀,唰的一刀,便直接將銀色尖刺的頂部斬下,一時間,銀色髮絲散落一地。
一刀之後又是一刀。
唰唰唰!
他不斷揮砍著,看那架勢,似乎要將整個銀色尖刺寸寸斬斷,就好像廚師在切土豆絲一般。
王二妮似乎被激怒了,不斷的揮舞著銀色尖刺,從各個方向進攻著方休,可換來的卻只是頭髮越來越短。
鐺鐺鐺!
手術刀與銀色髮絲碰撞的聲音越發密集。
「太弱了!太弱了!為什麼不能讓我多愉悅一些!」
扭曲壓抑的聲音從方休口中傳出,此時他的臉早已被黑氣籠罩,顯得異常扭曲,唯有一隻血瞳在散發著猩紅光澤,不是詭異,卻勝似詭異。
他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都要逼近王二妮的身前。
「鋼奴,快殺了他!」
這時,一旁的壯漢怒吼一聲,猶如猛虎一般朝方休撲來。
之前方休的速度太快,他身為一個肉盾型選手,根本追不上,現在方休因為不斷的斬落銀色髮絲,速度減緩,這時正是機會。
然而,正當鋼奴衝到了方休身邊之時,他高舉右拳,猶如一記重鎚一般,想要將其打到頭骨開裂。
誰料,方休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唰!
一道銀光閃過。
鋼奴的脖子處頓時出現一道血線。
隨後,他怒目圓睜,青筋暴起,渾身抽搐,彷彿遭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黑煙中的方休疑惑了一句,隨即繼續砍頭髮。
見到這一幕,王嫣然震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只有她清楚,鋼奴是她傀儡的一位御靈師,靈性點亮了百分之十五,能力是鋼皮,讓皮膚變得猶如鋼鐵一般堅硬,尋常詭異打在他身上根本無法破防。
正因這種能力,所以鋼奴的防禦力生命力以及力量都是極其驚人的。
當初為了傀儡鋼奴,她王嫣然可沒少挨炮。
現在卻沒想到,面對方休,人家連看都沒看一眼,隨手一揮,鋼奴就噶了?
其實主要是方休的能力天克鋼奴。
鋼奴是典型的肉盾戰士,防高血厚力量大。
方休則是天生的刺客,攻高血薄速度快,按理說這兩種人對上,應該會糾纏一會。
但別忘了,方休的攻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術刀無堅不摧,切割過精神病院如此多的詭異,可見鋒利程度,鋼皮在手術刀面前,就如同豆腐。
再加上他的痛苦之力,任你血再厚,也是一擊必殺。
所以鋼奴才會死的這般乾淨利落。
隨著方休的不斷揮砍,王二妮的銀髮越來越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發近了。
這時,只見王二妮怒吼一聲,渾身爆發出強烈的靈性波動,下一秒,大地震動,水浪拍擊地面的聲音不斷傳來。
黑水河方向,一條近百米長,完全由河水凝結而成的水龍咆哮著朝方休背後撲來。
誰料,方休好似背後長眼了一般,他連都頭沒有回,直接足間輕點地面,整個人瞬間騰飛,在夜空下優雅的劃過一道圓弧,成功躲過水龍,從容落地。
王二妮雙手猛揮,水龍再度掉轉方向,狠狠的朝方休襲去。
方休嘴角獰笑乍現,身形化作鬼魅一般朝水龍沖了上去。
在兩者即將相撞之時,他輕輕一躍,便險之又險的躲過水龍的撞擊,成功落到水龍的龍頭之上。
他腳步不停,一路狂襲,哪怕踩在水做的龍身之上,他也能如履平地,手中的手術刀微微一轉,被他反手握住。
皎潔的月光照在手術刀之上,隨著他的奔襲,竟在夜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銀色殘影。
僅僅瞬間,他已然從龍頭跑到了龍尾,顯然他的目標正是龍尾不遠處的王二妮。
由於此時王二妮已經成了傀儡,所以臉上並沒有絲毫的神色波動,但遠處的王嫣然見到這一幕可是快嚇傻了。
剛剛手術刀的威力她已經見證過了,一擊秒殺以身體著稱的鋼奴,別看王二妮是二階御靈師,但是單輪身體強度,她是完全比不過鋼奴的。
鋼奴尚且如此,一旦王二妮被近身,那定然也是一刀秒殺的結果。
這是王嫣然不能接受的,畢竟這是她剛收的傀儡,還是如此強力的傀儡,要是在方休手裡,她怕是能心疼一輩子。
當然了,除此之外,一旦最強戰力王二妮死亡,那自己也就離死不遠了。
所以,就在方休瘋狂拉近距離之時,王嫣然與王二妮同時出手。
王嫣然撩起酒紅長裙的開叉處,白皙的大腿根部綁著一排銀亮的飛刀。
這些飛刀皆是心靈之鋼打造,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純度,但每一枚飛刀至少蘊含百分之五十的心靈之鋼。
之所以用心靈之鋼打造飛刀,是因為她的傀儡能力不僅可以御人,也可以御物。
但由於物品不能傳導靈性,故而只有加入心靈之鋼,讓其能夠傳導靈性之後,才能御物。
所以,這些飛刀是她除了傀儡之外的唯一戰力,因為能力的原因,她的正面戰鬥一直不是很強。
嗖嗖嗖!
數道破空聲響起,十幾柄飛刀划著優美的弧線,在傀儡能力的控制下,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拐著彎的朝方休射去。
王二妮也在同一時間出手,銀色髮絲瘋狂暴漲,猶如一根根鋼針一般,鋪天蓋地的朝方休扎去。
這時,方休四周幾乎所有的空間全部被鎖死,四面八方全是攻擊,斷了他的後路,絕了他的生機。
然而下一秒,神乎其技的一幕出現了。
方休動了,他的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在狹小的空間閃轉挪移,渾身纏繞的黑氣隨之涌動,讓他幾乎化作一道黑色殘影,根本無法用肉眼看見身形。
一時間,所有的攻擊竟然全部落空,無論是凌厲的飛刀,還是尖銳的髮針,全都險之又險的貼著方休的身軀擦過,他彷彿能預知一般,無論攻擊再密集,速度再快,他也能尋找到其中的間隙,優雅從容的在攻擊中起舞。
一些實在無法躲避的,他也會拿起手中的手術刀,在夜幕下化作一道道銀光,輕而易舉的斬斷所有的攻擊。
原本兇險到極點的戰場,在這一刻彷彿化作了他個人獨舞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