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最艱苦的地方

第4章去最艱苦的地方

沈偉軍媽見初家人沒轍，哭鬧地越發厲害。

「哎呀，親家母，我知道俺家條件不如你家，可你也不能嫌貧愛富，臨了該結婚了反悔啊！」

「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沒天理啊！」

初母氣得直撫胸口，初父想把人拖走，又礙著男女授受不親沒法動手，只能任由那老婆娘在家裡撒潑。

初念念不慌不忙，拉著爸媽坐到沙發上，杵著下巴看好戲。

「別急，讓他們鬧。」現在鬧得越大，一會兒跌得越狠。

「那哪行，他們這麼敗壞你的名聲！」

初母急赤白臉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果然聚了幾個好事的，正往這邊望。

初念念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家小院子門打開，招呼鄰居們往裡走。

沈偉軍媽見人來更有精神了，拉住個老嬸子評理。

「俺家沈偉軍見孩子可憐，抱回家裡養，可初家丫頭說啥不幹，硬要悔婚！你說哪有這麼自私的！」

沈偉軍爸也開始說話，扯著小娃唱黑臉：「這孩子爸是出現事故我們才撫養，本來一片好心，念念卻容不下他，這樣的兒媳婦我家可不打算要了！」

周圍鄰居對著初念念指指點點。

針不扎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一個個都站在到的制高點上指責初家。

初念念冷冷看著他們表演，引他們說出孩子父母的名字。

「呵，那請問他爸媽叫什麼？只要你說清楚了，我不要彩禮倒貼嫁妝去你家！」

話音落，沈偉軍媽立刻從地上起來，扯住兒子使了個眼色，大聲咧咧。

「快，告訴你媳婦，這孩子爸媽是誰！」

沈偉軍噎了一瞬，吞吞吐吐說了個名字。

初念念點了點頭：「好，我記下了。」

話音剛落，幾個帶帽子的人進來，出示證件。

「這裡有人影響惡劣。」

沈偉軍氣勢矮了三分，按照指示出示自己的證件。

「同志，請你如實回答，你懷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一男人面色冷峻，目光嚴肅地看著沈偉軍。

沈偉軍頓時啞火，豆大的汗珠順著腮幫子往下掉。

初念念適時開口，把他剛才說過的名字又重複了一遍。

男人用紙筆記下，問過初父后拿起茶几上的電話撥了起來。

嘟嘟兩聲后電話接通。

沈偉軍面色慘白，幾乎有些站立不住，抱著孩子的手也不像之前那麼穩了。

眾人這才發現不對。

「唉，你看那孩子的眉眼，是不是有點像小沈？」

「可不是，臉型也像！」

幾個大媽擠著眼睛竊竊私語，沈偉軍媽氣得衝過去，將她們分開。

「死老婆子別瞎咧咧，我們只是替別人撫養，你敢瞎說我抓爛你的嘴！」

初家鄰居都是一起的，脾氣直，一把將沈偉軍媽推倒在地。

「就你也敢在我們跟前充大瓣蒜！都說人初家閨女不肯嫁去你們家，保不齊就是你兒子的私生子！」

一群人吵得歡，男人橫了她們一眼。

「安靜！」

幾人立刻閉嘴，連大氣都不敢出。

沈偉軍扶著沙發，甚至都有點站不穩了。

滴滴幾聲，老式電話漏音，大家屏息，聽地清清楚楚。

「顧紅偉？他還沒結婚上哪裡有老婆孩子！」

老式電話外音很大，眾人揉了揉耳朵，把話筒挪開。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一齊目光不善的看向沈偉軍。

沈偉軍雙腿一軟，要不是一旁的嬸子手快，孩子好懸跟著他一起摔到地上。

帶帽子的男人眼神冷冽，「抓住他！」

沈偉軍媽媽傻眼，反應過來后攔住幾個人，跪地嚎啕大哭。

「同志你們肯定是弄錯了，我兒子不會騙人的！這個，這個就是幫別人撫養！」

初念念看得好笑，至今沒弄明白沈家二老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他們親親的小金孫。

「請你不要妨礙我們，現在我們合理懷疑這孩子是沈偉軍偷的。」

沈偉軍媽唬地說不出話來。

拐賣兒童是要槍斃的！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老沈家就這一根獨苗！

她搖晃著沈偉軍不住捶打：「你快說，到底是咋回事！這孩子到底是哪兒來的！」

沈偉軍咬緊牙關，低著頭不肯吱聲。

初念念冷眼看著他們鬧做一團，鼻涕眼淚糊成一片，心裡只覺得痛快。

突然沈偉軍猛地抬頭，惡狠狠瞪著初念念，指著她的鼻子歇斯底里。

「都怪她！非逼著我娶她。我才不得不跟心愛的人分開！這是我的孩子，是我被迫不能相認的孩子！」

語破驚天。

街坊鄰居都看向初念念。

雖然誰家都捨不得孩子出去吃苦，但心裡想想跟付諸行動還是不太一樣。

尤其初父多少人都盯著他的位置，恨不得抓住他的小辮子把人擠下來。

初念念冷笑，狗男人還真是狗，找死還不忘拉著她做墊背。

慢條斯理從口袋裡掏出知青下鄉報名表給幾個同志看。

「我報名報得晚，為的是去最艱苦最需要知識青年的地方。」

幾個人看著青山村三個大字，不由對眼前嬌滴滴的小姑娘肅然起敬。

那地方大老爺們都不一定熬得住，更別說是姑娘家。

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有這份覺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