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有走戶貼

第5章 沒有走戶貼

可雲姝嫿一時也是想不出什麼掙錢的法子,只可以去山中拼拼。她順著回憶中的小道,往山中走著,山谷中林木多半堆雪,山風一吹,落她一身。

雲姝嫿也不氣餒,她找了根枯枝,作簡易手杖,用來探道極方便。

繞許多道,眼前景色這才豁然開朗起。

這處山谷還是當初雲會勤在時帶雲姝嫿來玩過。

野梅放肆絢爛,美不勝收。野梅樹底下,還有許多雲姝嫿可以叫的上名兒的中草藥。

雲姝嫿在原先小時候也是跟隨著爺、奶在山村生活,山村生活貧瘠,沒有什麼樂子,跟隨著爺上山認識許多葯,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這都是錢呀!

雲姝嫿恨不能撲上去好好親親。

雲姝嫿深吸氣,她這具身子小胳膊小腿,好多野梅全都摘不到,只好掰扯了些低的枝幹,抑或是揀地面的落花,放筐子中。

野梅不單長的好看,還能泡茶,能晒乾入葯。

放好野梅,雲姝嫿又在梅樹底下扒拉半日雪,現出許多中草藥的全貌,果然,這兒的氣溫非常適宜一些中草藥的生長,雜亂長著。

雖說如今是冬季,對好多中草藥來說並不是適宜的採擷季節。可雲姝嫿還是興奮的吹口哨,她在這堆葯中看見了白麥冬。

這可是個好玩意兒,去熱,養肌,渾身都是寶。

就是她今天來山中就是探探道,瞧有沒無什麼發財的門道,並沒有帶上工具,冬季土凍的結實,憑她這小胳膊小腿,挖不出白麥冬可入葯的地根來。

雲姝嫿也不惱,又揀了點落梅,采了點山菜,把筐子裝的壓彎背,才緩慢下山。

方進村頭,就看見有個穿著褐色襖子的小子沖她飛跑來。

「姝嫿姝嫿,可算尋著你了,」小子看上去10歲,戴頂小帽兒,看上去很精神,「你快快回你家瞧瞧去吧,你幺妹跪院中,這多冷呀,跪出毛病來咋辦!」

雲姝嫿一聽便急,要向家跑,那小子趕緊奪過雲姝嫿背上的筐子,「我幫你拿著,一會送你家去。」

「哎,謝謝。」雲姝嫿原身回憶里有這人,是村中平日玩的還不錯的夥伴,叫容奕的,為人算老實。雲姝嫿擔憂幺妹,也不和他廢話,丟了手杖徑直向家跑

氣喘噓噓跑至家裡,雲姝嫿感覺心肝肺都快跳出來了。

這具身子太弱,體力跟不上。

雲姝嫿一眼就看見跪在院正中的雲櫻花,稚童背對著她,跪在冰涼石板上,肩頭一抽一抽的,瘦削身形晃晃蕩盪,顯而易見快堅持不住。楊哥兒的聲音從正房傳來,已哭的踹不上氣:「奶,你就饒了二姐姐!」

「櫻花!」雲姝嫿咆哮,向前一把把幺妹從地面撈起來抱住。

雲櫻花見是長姐,身子一松,究竟年紀還小,哭的委曲:「長姐……」

雲姝嫿原先疲累的身子中只覺的生出無窮的怒。

這到底是咋樣的至親,非要把這一家人小娃娃全都磋磨至死才罷休?

「啃。嫿姐兒回來了呀。」竹簾一掀,雲徐氏似嘲似諷的話和蛇一般鑽入耳,一個人影叫著「長姐」快速從正房跑出,正是雲白楊。

雲徐氏手上抄個暖手,看院中抱團的姐弟三個人,只覺的爽快,搶在雲姝嫿開口前發話:「你也不要覺的我這當奶的又虐待你們。你要先問下,櫻花她幹了什麼。」

話落,長房的竹簾也掀起,小徐氏愁眉苦臉的一掌撩簾,一掌捶腰:「嫿姐兒,這櫻花也太毛手毛腳,刷你們二房幾個碗,居然把我家裡的碗都碰碎。大娘方才拾掇半日,手全都劃破幾道。」

她舉起手,給雲姝嫿瞧她手上幾處包好的地方。

「長姐,我不是存心的!」雲櫻花小臉煞白,哭的黯啞,「我在水池邊洗碗,不清楚誰了我一把……」

雲姝嫿一把抓住雲櫻花出自本能藏起來的手上,血跡斑斑,居然也是劃了許多口。

雲姝嫿挺直了腰桿,她的眼中好像有火在燒。

「咋,打碎我家碗,我當奶的還是不可以教訓?莊戶勤儉,櫻花這打碎那樣多碗,任誰講出去也不會有半分話。」雲徐氏譏笑,冷眼看著雲姝嫿姐弟三個人。

「你們不當家不知柴米呀,就櫻花這樣搞,打碎多少錢呀!」小徐氏滿面為難的看著雲姝嫿。

「多少錢!」雲姝嫿冷臉,看著雲徐氏,「我把碗賠你們。」

雲徐氏壓下唇角:「家裡頭的碗可多呢,全打碎了也沒有地方吃飯了,又要去縣城中買,來回又是路費,至少1兩錢。」

雲姝嫿來回看著雲徐氏和小徐氏那快藏不住笑的臉:「1兩錢是么?作夢!」

雲徐氏和小徐氏剎那間變臉。

雲姝嫿摟緊弟、妹,看所謂至親:「一個碗,也不過5厘錢?家裡頭爺、奶,大伯大娘,小叔,姑,再加上白棋堂兄,蓮花堂姐,白欄堂弟,沒有旁人了吧?統共45厘錢,加上路費,70厘錢頂天!奶開口便要1兩,叫人家知道了,還覺得咱家的碗鑲金子!」

雲徐氏和小徐氏驚呆,她們還沒有算出統共要多少錢,就這樣一會,這賤丫頭便把錢算出來了?

「姝嫿算的沒有錯。」

隨著聲音,一個身段頎長的男人邁步進院門。

雲徐氏和小徐氏的眼瞬時便亮:「棋哥兒!」

男人輕輕笑著,對著雲徐氏和小徐氏拱手:「奶,母親。」

來人正是雲家長房的驕傲,雲白棋。

他今天恰好歇息,從鄉鎮中回家裡頭,還沒有進門便聽到隔屋的堂妹雲姝嫿侃侃而談。

雲白棋特特瞧了眼那當初一向不起眼的堂妹。

小娘子還是他回憶中的面黃肌瘦。

可好像又是有哪不一樣了!

雲白棋蹙眉,他才到家,還是不清楚家裡頭髮生的事,開口說:「姝嫿,你這是幹嘛……」

雲姝嫿這才草草和雲白棋打招呼:「大哥哥。」

她一掌摟著雲櫻花,一掌摟著雲白楊,對雲徐氏說:「一會我會把錢給奶送去。奶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已分家了,要是櫻花和楊哥兒平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僅管和我說,自有我這長姐來管教!」

雲姝嫿撇下話,徑直帶兩個娃娃走了。

雲白棋楞住了,眉頭愈蹙愈高:「分家?」

雲徐氏聽出雲姝嫿話中的意思了,這是叫她別多管閑事!她才要大罵,見孫子有疑問,把髒話丟到一邊,先和雲白棋把分家這事好好講一通。

自然,以雲徐氏的角度來瞧,雲姝嫿姐弟三個自然是白眼狼,雲徐氏好一頓罵。

小徐氏什麼全都沒有說,就是站在一邊,慈和的看著兒子。

雲白棋愈聽眉頭蹙的愈高,聽到最終已是忍無可忍:「荒謬!真是荒謬!姝嫿這妮子到底是誰給她的膽量,居然敢帶幺弟幺妹單成一房!真是胡鬧!」

他在院中闊步的轉了一圈圈。

雲徐氏看著孫子的模樣,有點傻眼,覺的自己好像辦了什麼錯事,說:「他們愛分出去便分出去唄,奶看著那一家人喪門星,心煩。」

雲白棋停下步伐,帶最終一點盼望,問說:「分家這事,走戶貼了么?」

要是沒有走戶貼,他還能說是小娃娃不懂事理胡鬧,不管咋著先把臉面圓來。

「走,走了。」雲徐氏再咋也知道,事不大對勁了,講話也略磕巴了點,「怎,咋了?」

「家裡頭不養幼僮,恐座師覺的我刻薄。」雲白棋只覺的腦門紅筋直跳,他深吸了口氣,說:「算了,事到如今,分便分了。到時要是上邊問起,僅推說二老給不懂事理的孫女兒傷透了心才決心趕他們出房,什麼喪門星之類,奶你從此不要再說了。」

雲徐氏見孫子鄭重其事,雖說有一些不大理解,可也接連保證:「不再說了。」

小徐氏一知半解,可見兒子眉頭緊鎖的樣,也知道事好像牽掣到兒子身上,心頭對二房那幾個娃娃又恨上二分。

雲姝嫿領著雲櫻花和雲白楊回二房,雲櫻花進屋便又要給大姐跪下。

雲姝嫿一把拉住雲櫻花,眉宇嚴肅:「你知道你今天錯哪了么?」

雲櫻花的淚又漫上了眼圈:「櫻花不該,不該不當心……」

雲姝嫿疼心疾首的輕輕拍了下雲櫻花的胳膊:「櫻花,你個蠢娃娃,咱已分家了,你不必再怕那老妖婆了!你記住,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雲家的人要尋你茬,你千萬別聽他們,鬧就行,他們沒有權利管教你,凡事有大姐撐腰!

今天雲姝嫿氣急了,徑直「老妖婆」三個字罵出口。

雲白楊在一邊舉起小嫩手:「楊哥兒也是給二姐姐撐腰!」

雲櫻花眨了一下眼,淚滾下,她卻是努力現出個笑:「恩!櫻花知道了!」

雲姝嫿心疼的摟住雲櫻花,給她把手上的碎傷口料理了下,得虧不深,該沒有什麼大礙。

令小女生哭成這樣,雲姝嫿這21世紀老婦人的心也是好痛呀。

哄著幺弟幺妹睡了覺,雲姝嫿這才覺的累的不的了,正想歇會,後院門那卻是傳來細細的聲音,好像是叫著她的名兒。雲姝嫿認命的嘆息,從土炕上遛下,穿好鞋往後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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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錦鯉村姑后我成了養殖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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