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種下一顆種子(感謝終於有時間書友打
第47章種下一顆種子(感謝終於有時間書友打賞)
卓凌風一雙明目精光四射,再攜大勝嵩山派之威,當真神威如獄。
饒是群雄知他對自己應無惡意,但與這等如虹似電的目光一觸,也不禁心裡打了個突。
卓凌風眼眸微閡,長嘆一聲,喟然道:「向兄與米兄稱我一聲大俠,在下實不敢當。我之所以頂著壓力要與嵩山派爭個高低,只緣於我覺得這世道不是非黑即白。
我等都是習武之人,本該講究冤有頭債有主,若能快意恩仇,更是人生之幸。
可當今武林的局勢,嘿嘿,連我都難求一個快意,更何況諸位!」。
眾人均明白卓凌風的言外之意,他在面對嵩山派時,行事求穩。這不符合他的年紀與武功。
可這無關實力,而是江湖趨勢!
還不是堂堂正道門派竟然也和他們嗤之以鼻的朝廷一樣,搞起株連戲碼了。
他們為何看不起朝廷中人,固然是以武犯禁的天然矛盾,何嘗不是嫌朝廷喜歡大搞株連,只要有家有業的,無形中就被綁縛住了手腳,誰能喜歡?
魔教在世人眼中無惡不作,也喜歡搞株連,可現在「禍不及家人」得江湖鐵律,不知從何時起,正道也沒人遵守了。
眾人思忖之間,卓凌風緩緩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笑著道:「費彬適才說正魔不兩立,可所謂正魔之分,就是千古不變嗎?」
說著將目光投向丐幫副幫主張金鰲,拱了拱手道:「張幫主,丐幫傳承日久,尚在少林之前,乃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幫。
前代幾位幫主,如喬峰、洪七公、黃蓉等人俱是當世扶危濟困、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大豪傑,深受萬眾敬仰。
我想問問那時,是否有什麼正魔之分,貴幫也是否再與魔教做鬥爭呢?」
張金鰲是場上年紀最大之人,又是丐幫副幫主,幫主解風更是武功高強,乃是正教中赫赫有名的大高手,看在這個面子上,人人都要敬他三分。
張金鰲眼看卓凌風相詢,當即拱了拱手,儼然說道:「這正魔之分的話題。就叫老叫花子難說嘍。
不過老叫花知道我丐幫由唐初傳之今日,也有千餘年了。你提到的這三位幫主掌幫之際,乃是我丐幫聲威最盛之時,真有一令即出,群雄束手的威勢。
只因時當宋時,國家多災多難,我丐幫不熱衷武林爭雄,都在為了國家民族抵禦外侮之事而奔波。
無論是對遼國、西夏、還是金國、蒙古都少不了我丐幫弟子的身影!」
說著嘆了口氣,眾人從這老頭的臉上,都看出了他那一絲追憶前人的嚮往以及不甘。
以前的丐幫能讓群雄束手,現在雖說潛力仍然極強,但正道是以少林武當居首,丐幫威名與之前相比,早已一落千丈。
卓凌風自然知道丐幫的光輝歷程,想那喬峰之時,武林雙壁乃是少林與丐幫。
洪七公、黃蓉之時,少林直接被壓的沒有存在感。
用峨嵋祖師郭襄對逃出少林的張君寶話說,你去我爹娘那裡,少林寺再橫,也不敢為難你。
可現在的丐幫又走回了汪劍通時的局面,成了少林的小老弟。
不由暗喟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誠然不虛。」
再想到自家全真教昔日之輝煌,蓋壓少林、丐幫,號稱「天下武學正宗」。
但時至今日,除了師父與他這兩根苗子,是否再有同門,也是不知,相比之下比丐幫還要慘的多。
一念及此,忽對天道循環,運數無常之說多了一重領悟。對師父沒有想要重立全真的想法,又多了一份理解。
人生百年,都是黃土。
有全真如何,沒全真又如何?
縱能恢復舊觀,若後代人才凋喪,不能守成,說不定又得栽大跟斗,還不如將武學傳承下去,盡一份心意最好了。
卓凌風不覺點頭道:「張幫主說的不錯,昔日丐幫操心的都是國家大事。
喬峰喬幫主在聚賢庄獨戰群雄,又以『降龍二十八掌』在少林寺前打得一眾宵小望風遠遁,雁門關前逼迫契丹皇帝耶律洪基折箭為盟,不敢南侵,真是何等英雄。
丐幫洪七公老俠第一次華山論劍,榮獲「北丐」之稱,「降龍十八掌」天下無雙無對,一生行俠仗義,黑白兩道無不欽服。
他率領的丐幫一直在北方與金人做鬥爭,從無止歇。
論到武功,他有幾位武功不在他之下的宿世之敵以及朋友,但論到武林威望,卻無一人能與之爭鋒!
當年在大勝關舉辦天下英雄大會,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到了,可洪七公老俠人未到場,天下人卻齊奉他為武林盟主,威望之高,可見一斑!
他名下兩弟子乃是大俠郭靖與丐幫繼任幫主黃蓉女俠。
丐幫又跟著這二位打過金人,抵抗過蒙古,武林爭雄之事對他們來說只是小事。
而郭大俠不但在江湖上稱俠,群雄欽佩,而且為國為民,俠之大者,萬民稱頌。
他對敵時,雖死不屈,一生之中,未曾玩過半點花樣,說過半句假話,行過半點詭詐。
無論是成吉思汗鐵木真,還是元太祖忽必烈都曾拉攏他投靠蒙古。
可他擲地有聲的說過一句話:我郭靖的滿腔熱血,是為了這神洲大地的萬千百姓而灑,非為一家一姓之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氣魄!
黃蓉黃幫主本一弱質女流,年少時行事也頗為荒唐,有小妖女之稱,但與郭大俠在一起后,率領丐幫深刻踐行了什麼叫為國為民,最終與郭大俠一同死節,豪氣更勝鬚眉!」
說到這,他語聲微頓。
群雄內心也是起伏不定,畢竟喬峰、洪七公郭靖黃蓉這些人的事迹,隔了數百年,還真不是盡人皆知。
聽了這些人都是在為國家民族作鬥爭,不由升起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們只知道好勇鬥狠,搶奪利益,哪裡去管別的!
張金鰲更是立刻長嘆一聲,站起身來,朝卓凌風拱手作揖道:「今日我丐幫揚名於眾前,我張金鰲代本幫解風幫主銘感五內。
閣下說的不錯,我們這些後來人卻是一代不如一代,日日都是江湖仇殺,流血不斷,唉!」
他雖閉上了嘴,坐回了椅子,但胸中情感卻是激動難安。
因為他感到本幫昔日高光事迹散於人前,這對他丐幫與自己都是與有榮焉。
卓凌風也起身拱手回禮,說道:「丐幫本就威名遠揚,我只是將前人事迹說出來罷了,況且在下師門與丐幫數代都是淵源極深,當不得什麼!」
眾人一聽這話,齊齊悚然動容。
他們都聽得卓凌風會「蛤蟆功」,有些人以為他是西毒歐陽鋒傳人,那與丐幫無論如何也談不上淵源,倒能說上仇怨。
而今聽他這麼一說,有些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他這等武功,身後再有類似丐幫這種強力師門,那這江湖,以後不就卓凌風說了算了?
張金鰲道:「敢問卓大俠出身何門?」
他本就猜測卓凌風出身古墓派,聽了這話,更是多了幾分肯定。
卓凌風臉色微微一紅,霍然起身,挺直了腰板,雙手一抱拳,朗聲道:「在下師門乃是昔日有著『天下武學正宗』的全真教!」
眾人一聽這話,心中的一塊大石瞬間落了地。
全真教以前雖說厲害,天下第一大教派,現在卻再也聽不見了。
張金鰲雖未能猜對,可無論是古墓傳人,還是全真教,與丐幫的淵源都深的沒邊。
難怪他對任何武林掌故都是如數家珍,實在好多事,全真教都是親身參與者。
無論是「華山論劍」,還是郭靖召開英雄大會,以及後來隨同郭靖參與保衛襄陽的大戰。乃至郭靖能取得那麼大的成就與威名,也都離不開全真教兩代耆宿大力陪養。
就是那神鵰大俠楊過,命運坎坷,也少不了全真教的鞭策。
還有他們丐幫的耶律齊幫主就是全真教門人。
那時的全真教就是真正的武林巨擎,就是現在的華山派也和全真教脫離不了關係。
不過稍有見識的群雄,倒對卓凌風這個答案並不太過意外。
終南山乃是全真祖庭,他出道自報「終南山卓凌風」,那是有底氣代表一山的。
除了全真教正宗傳人,旁人說自己「終南山誰誰誰」豈不牽強?
可是素來淡定的岳不群,聽了他這話之後,雖然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臉上的顏色卻仍然不禁變了一下。心想:「送上門的徒弟竟然被全真教遺老收錄了,我這……?」
這時卓凌風腦海中的集運珠,突然有了提示。【氣運值:百分之五十】。
這漲幅讓他很是失望。
如此費盡周折踩了嵩山派,竟然才漲了百分之十的進度。
但他很快明白了,隨著武林地位的提升,這氣運值越往後反而越難獲取?
那下步又該如何提升氣運值?
莫非得將少林、武當、魔教齊齊踩到?
那得死多少人?
若將正魔兩道齊齊得罪完了,我自己還能活得長久,能堅持到氣運值百分百,離開這個世界嗎?
若是以死亡的方式離開,那也太扯了。
張金鰲試探性的問道:「卓大俠此番出山,是要重立全真教嗎?」
過了半晌,卓凌風也不開口。
眾人見他神色忽而氣憤,忽而又有些傷感,忽而又有些迷茫。
但眾人又不敢打斷他的思緒,一時之間,整個大廳竟然充斥著壓抑感,讓人很不舒服。
這時就聽曲非煙正色說道:「卓大哥,張爺爺再問你話呢!」
她聲音清脆悅耳,長得冰雪可愛,年紀又小,眾人對她開口非但不嫌唐突,反而覺得只有她開口,最好。
曲非煙雖不忿卓凌風辜負劉菁一番好意,待見他力保劉正風一家,那點小脾氣早就沒了。
這一句卓大哥,叫的很是真心實意。
卓凌風這才回神,又坐回了椅子,緩緩道:「我全真教昔日八萬弟子,三千道觀,乃是武道之尊,玄門之宗。
輝煌之處,舉世無二!
縱然今時今日的少林、武當亦有所不及。
雖說時至今日,人丁稀少,也正合了周易月盈則虧,水滿則溢之說。
再說近百年來,江湖上本就為了正魔虛名,死了多少豪傑之士,他們死的本就沒什麼價值,我若再想恢復全真盛況,這腥風血雨就真正停不下來了!」
眾人聽了這話,心生感慨者有之,內心生悅者也有之。
卓凌風解下腰間葫蘆,喝了口酒,接著道:「張幫主一幫副幫主,一言一行皆得慎重。我則不然。
當今天下所謂正魔之分,本就是一些大勢力的掌舵之人,為了在武林中掌握話語權,而搞出來的幌子。
武林中近幾十年來仇殺不絕,為什麼?
雖有魔教之因,但在場諸位,包括我,都是難辭其咎!
蓋因門派還是個人,想要崛起,就要先有名聲。
這名聲怎麼來?
歸根結底就是要打要殺!
今天你殺了他,他的門人朋友,親戚三大姑二大姨,可不得出來報仇嗎!
這一旦殺下去,仇恨豈能有窮盡?
我這次與嵩山派之恩怨就是例子,哪天你們聽到我橫屍街頭,亦或是嵩山門人死在我手,都是常情!」
說著目光掠向五嶽中人,接著道:「尤其五嶽劍派真正的聲名鵲起,就是這最近幾十年。仔細想想,在場諸位,有多少人和魔教的仇怨,其實都是從上代延續下來,並非自己與魔教發生了什麼大衝突。」。
群雄不由點了點頭,這確是實情。
天門道人之所以對魔教如此仇恨,就因自家師父死在了魔教一位女長老手中。
卓凌風又道:「我說這些並非要為魔教辯護開脫,這裡面有些人的確可惡之極,不得不殺。可所有人是否真的全都那麼該死?
而我們正道中人是否有比魔教更為毒辣的人呢?
劉正風之事,就不提了。
我若說,無我插手,那福威鏢局從總局到分局都會被殺的雞犬不留,財物也會被洗劫一空,眾位會不會認為我在危言聳聽?」
張金鰲微微冷笑道:「會不會將福威鏢局殺絕,老叫花不敢說。
可我丐幫收到消息,福威鏢局各地分局都被青城派挑了,財物的確被洗劫一空,可謂是挖地三尺。
那江西的南昌分局也被人一把火燒了,聽說連累鄰居的房子也被燒了幾十間。
至於長沙分局的金字招牌給人家倒轉著懸挂,旗杆上更是掛著女人爛褲,在迎風招展。
只此一事,福威鏢局的名字在江湖上可整個毀啦。
就這兩件事,青城派俠義道的名頭就有些名不副實了。
若無卓少俠出手相助,我想福威鏢局總局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啊!」
說著嘆了口氣。
群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好傢夥,這不比土匪還土匪嗎?」
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就是綠林中人都不屑為,竟能出自青城派之手?
有人慾要不信,可這話卻是張金鰲嘴裡出來的。
眾人深知,丐幫別的不消說,但在江湖消息這一塊,自己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少林也不行!
數十萬丐幫弟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定逸師太白眉一豎,一拍桌子,怒道:「這余矮子枉為川西武林領袖,真是丟盡了我正道的臉。」
岳不群卻道:「門下弟子多了,難免良莠不齊,這或許也非余觀主之本意。」
天門道人哼道:「你是君子,看待所有人也都是君子了。這縱然並非余滄海本意,但他往日也是失了管教!」
岳不群笑笑不語。
定逸師太道:「還是岳師兄好,弟子稀少,有心調教,出來都是給我五嶽劍派漲臉的。」
卓凌風笑著道:「不錯,令狐少俠在衡陽力戰田伯光一事,江湖同道已經廣為流傳了,大漲武林正道的志氣。
岳先生以後還得多擔待才是,不要應了『東風吹破少年夢,從此再無赤子心』這句話才好!」
岳靈珊身子一顫,衝口而出:「你說這話何意?。」
卓凌風卻不答她,只道:「可這武林正道,一個遇上魔教之人,拔劍就殺的準則,讓這江湖不知起了多少無謂殺戮,害了多少性命!
今日武當派是沒人來,否則我想問問,昔日張三丰祖師曾有一言:說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
正派弟子倘若心術不正,心懷不善,便是邪惡奸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嘿嘿,當今武當派中人,是否還能記著他老人家這句祖訓,那大家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眾人心想:「武當祖師爺說沒說過這話,我們不知道,但今日之後,你卓凌風說過這話,武當派定會周知。
你若是在胡言亂語,故意假託,那群道士非得找你理論一番不可了。」
卓凌風目的就是要傳出這話去,他這氣運值現在才百分之五十,為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看來得找武當派做過一場才好。
他們若不忿自己這句大實話,主動來找自己,如此還不虧心!
卓凌風心念電轉,又道:「再說一句,魔教整體若都是天地不容,正道武林是以少林、武當為尊,他們為何看著五嶽劍派和魔教多次火拚,都作壁上觀呢?
要知道他們任何一派的實力,比五嶽派加起來都強的多。
少林寺「方」字輩的高僧,拉出來二三十人,我想一點問題都沒有。
左冷禪一心想要五嶽並派,固然是出於自己野心,但有沒有這個鄰居實力太過強大,讓自己夜不能寐的原因呢?
而且這天下還是當今朝廷之天下,他們為何也不發兵剿滅黑木崖?
最重要一點,我們嘴裡的魔教,卻從來不稱自己是魔教,而是日月神教!」
隨著他的話音,無論是五嶽派還是群雄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覺得卓凌風這話為他們打開了一個新世界,植入了一個新概念。
世上有人這樣想過嗎?
肯定有!
世上聰明剔透之人何其多也,但敢將這話宣之於眾前,那就絕無僅有了!
卓凌風自然知曉這番話傳出去,自己會是怎樣的境遇。
但他就是要說,既想要獲取氣運值,還想做點大實事。
今日得先借這一千多人,為江湖種下一顆種子。若有朝一日,時機成熟,能將這正魔兩道的明顯界限給消除了。
這是大好事,大功德!
師父必然也會無比欣喜!
這比自己重立全真教更能讓他漲臉!
當然,這事與重立全真教,哪個更難,卓凌風覺得後者更難。
昔日全真教能建立起那麼大的規模,是有王重陽立住牌子,座下「全真七子」分處各地,全力弘道。那也經過了幾十年發展。
自己一沒得力人手幫忙,二沒時間,想要重立全真太難了。
而且他覺得消除正魔之界限,更是造福武林的盛舉。
蓋因他知道,那些頂著正道光環的惡人為惡,其實危害比魔教更甚!
因為一旦戴上有色眼鏡,人們只會盯住魔教的惡,正道的惡人就選擇性的看不見了。
雖有人是顧忌其勢力,那這勢力可以剪除,也不算太難。
可另有一部分人,就是藏的深,為惡不容易被人發覺。他們戴著正道帽子,或許能逍遙數十年直到死,都不為之所知。
卓凌風忽地抬頭看向門外,朗聲道:「閣下伏於屋頂久矣,聽了這多,還不準備出來嗎?」
「卓大俠這番真知灼見,真叫人佩服萬分!」
隨著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房屋檐頭掠下一個黑衣人影。
他身形輕折,行動如風,幾步就進了大廳。眾人見其面容枯槁,是個老者。
劉正風驚道:「曲大哥……你……」
群雄聽他叫出「曲大哥」三字,知這黑衣人便是魔教長老曲洋,盡皆心頭一驚。
曲洋對劉正風苦笑道:「愚兄早已伏在屋頂,只是料想賢弟不願為我之故,與五嶽劍派的故人傷了和氣。
又想到愚兄曾為賢弟立下重誓,決不傷害俠義道中人士,是以遲遲不發。
怎料嵩山派為五嶽盟主,手段如此卑鄙,若非卓大俠出手,險些害了你一家性命!」
說著又向卓凌風跪倒在地,正色說道:「我與劉賢弟結交,只因音律,絕非不利於五嶽劍派與俠義道。若非卓大俠明理通透,神功蓋世,我與劉賢弟相見無期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