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那就再可憐一點
鹿人表現出來的恐怖實力，讓志間仙人已經感到了絕望。
在大老爺被人牽制住的情況下，自己這些族人在面對對方時，完全是一面倒的在被屠殺著。
冰冷、麻木、顫慄……
無數的負面情緒已經淹沒了一向自傲的志間仙人，它以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了自來也和波風水門的穢土體。
波風水門面色上有些複雜。
他的立場已經有些搖擺了，相較於繼續插手這一場混亂的忍界大戰，他更迫切的想要脫身而出，重回冥土。
只是這幅穢土體仍舊處於被操縱的狀態下，無法依靠自身意志掙脫融合了初代細胞的猿飛日斬的控制。
對於志間仙人的請求，他自無不可，畢竟妙木山對他也是有著諸多恩情的。
何況現階段操縱自身的是三代目火影，按照與妙木山的合作條件，同樣不會拒絕。
至於自來也，則是面色難堪的注視著特殊狀態下的奈良鹿人。
哪怕他再不願意承認，這一切劫難的開始，便是因自身而起的。
從他和奈良鹿人之間價值觀的割裂開始，到之後一系列事情演變而成的更大的矛盾，再加上綱手的關係，也讓他下意識的對其不喜。
諸多因素下，導致最終演變成了這樣一幕難以收場的局面。
奈良鹿人……
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他一輩子的剋星！
自來也深吸一口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冰冷而滿含血腥的局勢變化，並沒有給與自來也和波風水門多少的逃離時間。
以鹿人現階段的實力，對除了大蛤蟆仙人以外的這群蛤蟆們，完全就是赤果果的一場森寒殺戮。
鮮紅的哀嚎聲，痛苦而麻木的絕望情緒逐漸渲染了整個妙木山的聖地。
即使是體型嬌小，但地位卻十分崇高的志間仙人，也被鹿人捏著腦袋提在了掌心。
而帶著一小部分蛤蟆一族開始逃離此地的波風水門和自來也，注意到志間仙人的悲慘境地，也雙雙停頓了片刻。
自來也拍了拍波風水門的肩膀：「水門，之後就拜託你了。」
說罷，一轉身不再逃離，而是迎面向著鹿人的方向沖了回去。
波風水門愣了愣，望著自來也老師的背影有些沉默，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真是讓人厭惡啊……
自來也重新沖回，同時深吸一口氣，大吼道：「奈良鹿人，放開大姐頭！」
鹿人用食指和拇指鎖著志間仙人的蛤蟆頭，扭頭看向自來也。
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倒映出一絲玩味：「自來也，你是用什麼立場來求我的？」
自來也語氣一窒，面色難堪道：「這一切的最初都是來自你我之間的矛盾，你有什麼可以全都沖著我來，我自來也一併接下來就是了。」
鹿人嗤笑一聲：「白痴，你是覺得我不會穢土轉生，還是大蛇丸不會穢土轉生？」
自來也頓時沉默下來。
正如鹿人所說，他真要刻意來針對自來也的話，恐怕自來也早就被人以穢土的姿態召喚出來了。
這還哪輪得到猿飛日斬……
之所以沒有這麼做，不是鹿人心地善良，而是他單純的認可了人死債消這句話。
相反，幾次三番被人從亡者之地重新喚醒，不斷利用自己已死之軀的人。
一個是曾經的隊友，一個是讓他尊重的老師。
而可笑的是，兩次被人驚擾，兩次的對手又全都是奈良鹿人。
他最無法認同的人，沒有利用自己的已死之軀。
而讓他重視的人，卻一而再的利用這點，這讓他發自心底的感受到了茫然。
當初他拼了命去守護的東西，到底是對是錯……
鹿人瞥了一下雙眼有些無距的自來也，懶得再去擊潰他的心防。
世界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鹿人很少去否定別人的價值觀，哪怕背道而馳，他也只是在走自己想走的路罷了。
自來也，其實蠻可憐的。
鹿人的目光斂去了多餘的情緒，最後展顏一笑。
同時將攥在手心裡的志間仙人隨手捏成了一團爆開的肉泥。
而還在自我懷疑中的自來也頓時崩潰了：「大姐頭！！！」
鹿人憐憫的看著毫無辦法的自來也，忍不住輕聲自語：
「你看，多可憐啊。」
「那就讓他再可憐一點。」
說話間，人就已經殺向了四周圍徹底崩盤的妙木山蛤蟆們。
盛大的屠戮仍在持續……
自來也痛苦的抱著頭跪在地上，除了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相熟的蛤蟆一族的夥伴們先後被撕碎，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去阻止。
悲哀、絕望的情緒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明明是已死的身軀，此刻卻只想再死一次，一了百了。
奈良鹿人這個混蛋——一定是個惡魔！
……
位列忍界三大聖地之一的妙木山，於今日被人為的毀滅殆盡。
被戰火湮滅的地方，遍地蒼夷，血流漂杵……
妙木山的哀嚎聲，像是傳遞到了天上。
烏雲密布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鹿人重新封印了了無生志的自來也。
波風水門帶著僅存的一小批妙木山遺蛤已經不見了。
鹿人也沒有追擊的打算，就憑哪點殘存力量，沒有了妙木山聖地的支撐，那幾隻蛤蟆能成長到上忍的水準就算是幸運的了。
妙木山真正的支柱是有著大蛤蟆仙人之稱的蛤蟆丸。
既然決定了插手此間事，那就該有相對等的覺悟才對。
鹿人趟過被戰火澆灌的大地，鮮血的味道仍舊有些刺鼻。
他來到了戰場的最中央，三大頂級通靈獸的戰場。
大蛤蟆仙人、蛞蝓仙人、以及白蛇仙人。
場地的優勢，伴隨著妙木山的破壞，以及蛤蟆一族一個個的凋零，已經弱化到了近乎於無。
大蛤蟆仙人的狀態並不美好，被兩大同級別的怪物壓制著，勉強維持住局面，一時半會還未呈現出明顯地敗像。
一直到鹿人走過來。
大蛤蟆仙人的臉色登時痛苦不堪了，這傢伙能走到這裡，也就意味著妙木山的其他戰場基本上全都淪陷了……
這場因為它的一念之決而發起的戰爭，已經走向了一個難以承受的不歸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