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混沌人元功

黃泉客棧的四大高手被文至齊齊撩翻在地，不是他們太弱，而是文至太強。

「諸位，我強否？」文至嘿嘿笑著

「你是怎麼練的，練得像一頭牛一樣，皮糙肉厚按理來說，我們四人聯合，就算是真仙也給打死了。」麻衣教主疑惑道。

「其實也還好了，我現在能夠抗住最強真仙的最強一擊，你們已經很不錯了，能讓我出全力。」

四人無語，良久，林折溪吐出一口濁氣道：「你不僅變強了，還變無恥了。」

文至嘿嘿一笑，不以為意，接著沉靜說道：「我能到此，地步，主要得益於混沌氣海。」

「混沌氣海？」

文至點頭道：「我在混沌中差點死去，也得到了其他人難以想象的好處。」

說完，他把自己的識海之中的世界種子祭出，放到黃泉河上，世界種子藉助文至的識海混沌氣，已經長出了兩篇葉子。

除此之外，幾人還發現了更為驚異的一幕，世界種子竟然正在吸收黃泉河水，而且速度極快。

這一幕文至也始料未及。

澹臺煙柔湊了上來，如今她的實力，比黃泉客棧的四位相差不是太遠，是可以抵達的距離，不像五年前，兩者間的距離有如天塹。

「你們看到了什麼？」文至問道。

在場的人都是強者，已經看出了一些世界種子的端倪，各自深吸一口氣，隨後異口同聲道：「這是一個世界的雛形。」

文至點頭說道：「是的，混沌之中有很多奇妙的東西，可以迅速讓人間界變得強大，我有一個計劃，不知諸位是否有興趣？」

「文子請說，我相信文子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林折溪說道。

一旁，天機子小心嘀咕道：「我怎麼感覺他葫蘆裡面沒有賣什麼好葯？」

「混沌正如諸位所見，十分可怕，可以吞噬萬物化為混沌，但是有一樣東西，混沌卻無法吞噬，那就是心之道，但是目前所知也就兩人成功了，我不能百分百確定，所以我需要一批試驗品，這批試驗品不需要肉身，這樣可以將衝擊降到最低，所以，我覺得生死之間的道友最為合適，只是不知諸位的想法。」

他接著說道：「混沌是很可怕的，難免會有死亡，而且這種死亡是徹底的，不會進入輪迴通道，諸位可以仔細考慮考慮，另外，生死之間的其他人我都不熟悉，能否麻煩幾位幫我傳達一下我的想法與其他生死之間的道友？」

林折溪沉吟：「我們是無懼生死的，只是目前，人間界的高手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同時面對羅氏鬼國還有秦氏鬼國有些吃力，尤其是最近還湧現出一批似乎是來自其他鬼國的，人間界的高手很難抽調出來，此事確實得好好計議。」

「新湧現的鬼國是哪裡？」

「他們行事詭秘，不過還是被我查清楚了，他們都來自楚氏鬼國，好像是要掩藏些什麼，所以他們混跡在羅氏鬼國和秦氏鬼國之中。三個鬼國羅氏鬼國和佛土交戰，楚氏鬼國藉助秦氏鬼國的外衣在日月皇朝南部挑事，秦氏鬼國四處出擊，但是似乎都是幌子，如今的地府，動作不斷。」

「看來，得找時間去會會這三個鬼國了。」文至目光深邃，看向黃泉河神一邊，說道：「你們只管通知，我想他們應該會慎重考慮的。」

文至想起東海魔族，他們敗退了，而文至重臨人間的消息應該很快會在地府流傳開來，要想打人間界的主意，估計都會掂量掂量。

「希望東海一戰，能夠讓地府消停一段時日吧，最好久一點。」文至心道。

隨後，文至收起世界種子，朝天方城飛去。

天方城外的荒瘴山林，裡面誕生了很多強大的妖獸，大有要和人族修士對立的趨勢，妖族是一個強大的種族，只要有修鍊資源，崛起速度僅次於人族。

文至沒有去管，安逸對人族沒有好處。

再臨天方城，只有文至和澹臺煙柔二人，他們靜悄悄地走出城中，沒有驚動其他人，直至進入文府之中，才有人認出澹臺煙柔和文至。

「夫人！老爺！你們可算回來了！」一個侍女眼尖，率先奔了過來，連連行禮。

「這個是？」文至不由問道，他離開的比較早，不知道家中的侍女名字。

「這是咱家的侍女，我們離開之後沒有人打理家裡，就都交給了她。」

「不錯不錯，不過咱們家就不用叫侍女了，生而為人，應當平起平坐，沒有那麼多規矩，從今天起，你就叫我文先生吧，老爺不老爺的，太彆扭了。」

侍女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地看著澹臺煙柔，澹臺煙柔說道：「就這麼辦吧。」

「那個，先生，我去通知其他人，為先生和夫人準備晚膳？」

「也好，隨便弄點吃食就好了，好久沒吃東西了。」

「得嘞！」

那侍女蹦蹦跳跳跑了出去，文至看著她的背影，怔怔出神。

「怎麼了？想納妾了？」澹臺煙柔不懷好意道。

「這哪跟哪啊？我是想起小滿了，她和我的分身去了地府，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文至沒好氣道。

「怎麼？想她就去找她唄，反正你能力大得很！」

澹臺煙柔一甩手，朝內屋走去。

文至一臉汗，不由心道：「要讓她們和平相處，難啊！」

他連忙跟進屋子，從後面抱住澹臺煙柔，從她的側耳說道：「你是我的大夫人，以後的事情還不是你說了算？這個家都靠你。」

「我信你個鬼，你去外面院子裡面看，一定有一頭豬在爬樹，你信不信？」

文至取出識海之中的混沌蓮花的最後一朵，交給澹臺煙柔煙柔，這朵花尤其美麗，如同夢幻空花，美輪美奐。

澹臺煙柔當即將混沌蓮花捧在手心，高興道：「看在這朵花的份上，小滿的事情原諒你了，但是其他人，想都別想！」

「我也沒想過啊！」

......

兩日之後，天降細雨，文至立在庭中，庭中的假山之下長著的一株蓮花枯敗了，葉子從莖上跌落下來，落到水面上。

文至當即怔怔出神，思緒被蓮花牽引，飛入蓮花之中。

文至彷彿來到了一個奇妙的世界，蓮花的葉子中枯葉彷彿一座枯寂的諸天，漂浮在文至的面前，枯葉的粒子彷彿一顆顆星辰，共同組成了這一座諸天。很快，這座諸天的星辰變成齏粉，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氣，這抹清氣蘊藏著無數的生機，彷彿可以花生萬物。又過了不知許久，清氣慢慢匯聚成為一顆顆粒子，無數的粒子又組成了一片小世界，小世界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清氣，逐漸壯大，最後形成一座諸天。

文至似乎悟出了什麼，但是哽在心中，說不出來。

他若有所思，將思緒收回，隨後探入一棵老樹中，他看到了與枯敗的蓮葉中見到的相仿的景象，老樹由生至死，又由死而生，似乎是一個輪迴，又似乎不是。

他再次將思緒探入其他的活物之中，生滅的景象幾乎被複刻了。

文至將庭中的活物探查完了，覺得得到了什麼，但是還是說不真切，他思緒飄向南海，探查南海海底的生物，又飛到崑崙雪山，觸摸高山之巔的雪水。他周遊五大聖境，最後屹立在神幽天國之中，他哈哈大笑道：「哪裡有什麼輪迴？死，不過是另一個生！」

這句話十分神異，在天地間不斷回蕩，似乎要烙印在天地之間。

忽然，天地間似乎有一種魔力，混沌之中降下驚雷，劈向文至。

「好久不見的雷劫，終於出現了！」

滄瀾界的雷早已不劈他了，這次的雷劫是來自於混沌，文至的話，驚動了混沌。

混沌悟輪迴，輪迴見生死，文至的道，再次進入一個更高的高度。

混沌驚雷劈向文至，文至視而不見，任由雷光將自己的神識劈碎，雷光之後，文至的神識再次恢復，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連續九道雷光之後，文至的神識之身被劈殺了九次，但是文至依舊面帶微笑，絲毫沒有真正的受傷。

期間，文至在生死之間切換，在神魔之間切換，在人與混沌之間切換，道法自然，無所窒礙。

文至一步一蓮花，從神幽天國踏回，這世間的所有頂尖強者，都已經注視到他了。

「你已經這麼恐怖了嗎？」無雙城下，一雙幽暗的眼睛注視著文至。

文至回到文府中，取出三株混沌花的殘莖與殘葉。

他忽然明悟其中的道理，開始將混沌蓮葉與蓮莖吸收。

半月之後，文至出關，徐徐站立起來，微笑道：「我終於有自己的神通了，這道神通，就叫混沌人元功吧！」

他的左手和右手攤開，一隻手是混沌符文鏈條，一隻手是人元功，混沌符文鏈條抹殺一切，人元功不動如山海，攻防一體，翻手生滅萬物，只在一念之間。

這時候，混沌中飛來九朵混沌蓮花，加諸文至身上。

「現在的我，恐怕只有大羅神仙才能打的死了吧？！」文至躍躍欲試。

崑崙觀中，太清道人與混沌面對面而坐：「道兄似乎任由他成長？」

「混沌不會限制所有人變強，你們越強，混沌便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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