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闖太古神庭

文至來到一個莽荒的世界，這裡遍地是蒼茫的氣息，人們還沒有開化的氣息。

這片大陸上一望無際，都是原始的森林，巨木參天，高逾百丈，無數洪荒巨獸居住在其中。

文至站在一棵高逾萬丈的樹下，看見南方飛來一隻朱雀，舉火焚天，綿延數萬里；東方的天空飛來一條聚攏，巨龍趴在一座華麗的輿輦之上，前方有八個巨人背負玄金鎖鏈，拉著輿輦；北方的天空有十六個人抬著一座玉台，上面站著一隻巨龜，巨龜的背上，還盤踞著一條巨蛇；西方的天空中，一隻白虎巨獸的身邊，有百十個白面男子，依偎在她身邊。

文至俯視大地上，無數的凡人匍匐著，連頭也不敢抬，在他們的身邊，有一些洪荒巨獸正看著他們，他們滿臉喜悅地啃噬著野草。

在一個村落裡面，文至看到一隻野獸來到村裡，巨獸指著村裡面兩個形容稍微好一點的女子，說道：「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到老爺洞府來，老爺今天晚上要交配。」

那兩個女子唯唯諾諾稱是，不敢有任何反抗。

那野獸轉身嗤道：「呵呵，人族就是賤種，不過交配起來確實舒服，肉也好吃。」

等野獸出了村子，文至悄然出手，一道混沌符文鏈條鑽入野獸的眉心，野獸連哼也沒用哼一聲，便被化成一股清氣，消失於無形。

文至一路飛行，離巨樹越來越近，所見的人族都是一般的凄慘，不是北當成糧食，就是被當成寵物。

他沒有再出手，這個世界如此，不是殺幾個猛獸就能改變人族的生存現狀，要解決問題，只能從天上下手。

文至的目光看向巨樹的最高處，這時，文至注意到前方飛來了一個人，不由有些驚異。

那人舉止自若，神態萬方，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雍容華貴，又讓人沒有生疏的感覺。

「這位兄台看起來面生得很，難道也是來參加諸神大會的？」

那人目光璀璨，眸子裡面似乎藏著一片星空，文至定睛看上去，似乎還能看見有一輪大日和一輪駿月。

「這位兄台，我是從異地來的，初來乍到，還不知這裡是何處呢。」

那人不疑有他，爽朗道：「這裡名叫起源大陸，我們面前的叫通天橋，上面是太古神主鴻蒙的居住地，今日是他舉行諸神大會的日子，我還以為兄台是要參加諸神大會的呢。」

「原來如此，那麼閣下是來參加諸神大會的嗎？」

文至若有所思，如果對方是來參加諸神大會的，那多半也是神族，太古神族的數目巨多，文至難保其中有人形的神族。如果對方是神族，那麼文至只能下手除掉他了。

「不是，我是來阻止地面的神族去參加諸神大會的，既然閣下不是去參加諸神大會，那麼此事便好辦了，以免誤殺了。」

文至心中一凜，沒想到對方也和自己一樣抱有同樣的想法。

眼前的男人笑臉相迎，心中卻隱藏著殺人的計劃，是個人物。

「還沒請教兄台名諱，不知如何稱呼？」那人接著說道。

「我叫滄瀾，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兄台如何稱呼？」文至還禮道。

「我姓羅，家中排行老大，所以人稱大羅。」

文至心中一怔，眼前這人莫非和大羅天有關係？又或者他也沒有用真名？

大羅讓文至不由得生出無數懷疑，但同時，文至卻也介懷不起來，這種感覺很是奇怪。

「敢問大羅兄，這裡的人族為何這麼凄慘？」文至不由問道。

「人族，生而力弱，也沒有自己的神通，只能任由其他種族宰割，成為糧食，成其玩物，供其役使，世代為奴，不得反抗。」

大羅語氣淡然，但文至卻聽出其言語之中的恨意。

殺人之前，藏刀於鞘。

殺神之前，藏意於胸。

「那大羅兄是如何練就這一身修為的？」

「這是鄙人的一點小秘密，就不說了吧，倒是滄瀾兄，你的神通卻也非同小可呢，可否讓我見識見識？」

二人呵呵一笑，不再繼續試探。

「如果你想見識，可否隨我上一趟太古神庭？」

「你還是要去太古神庭？」

文至點頭：「我有許多事，是從這裡開始，我須得去看看。」

大羅想了一想，說道：「天地開闢二十億年，從未有人敢踏足天界的太古神庭，偶爾有人抬起頭看了一眼，也都被冠以窺探天地權柄的名頭，一一處死。今日，就讓我們兩人，闖一闖這神秘之地。」

文至沒有他想的那麼多，他是來了解過去的，這一切都已成書中記錄，不會有更改。

二人飛向通天橋巨樹，兩頭忽然有兩頭猛虎從樹上撲出，其中一頭口吐人言道：「牲口，你們放肆了，竟敢來到通天橋，竟敢看天，窺探神權，現在乖乖跪伏，本座可以考慮讓你們死得舒服一點。」

文至充耳不聞，大羅的眼中也滿含笑意。

忽然，從文至的眉心飛出一道混沌符文鏈條，沒入他的眉心，那頭猛虎當即腦漿爆開。

大羅的眼睛笑出了星星，真正的星星，一顆微小的星星從他眼中飛出把對面的猛虎碾成了粉末。

天空更高處，有十幾個背生雙羽的神族正有說有笑，忽然其中一個說道：「不好，虎家兩兄弟出事了。」

十幾個神族震動，看向文至和大羅。

文至面帶微笑，自從看到大羅殺神族的樣子，文至覺得，這樣殺起神來心情會更舒暢一些。

「幾位，敢問一下，諸神大會怎麼走？」

文至的笑容無比溫和，但在他們看來卻十分怪異，他們從未見過笑得如此燦爛，陽光的人族。

他們見慣了人族的笑，那是祈求生存的諂笑，又或者是悲哀的獰笑，又或者是茫然無知的傻笑，似文至和大羅這般的笑容，他們從未見過。

「人族好大膽，竟然敢闖通天橋，速速退去，免得丟了性命。」

「幾位尊神，我只是想要問個路，還請行個方便！」文至語氣淡然。

「休想！」

「死吧！」

……

一時間，十幾個背生雙翼的神族施展絕世的神通，身後風火雷電交加，劈向文至和大羅。

文至眉心分出七道符文鏈條，分別飛向其中七人，於此同時，大羅的眼中飛出七顆星辰，將剩餘七人碾碎。

「死了吧！」

巨大的戰鬥波動引起了更上層的神族的注意，成百上千的神族撲天而下，啥向文至兩人。

「人有點多了，怕嗎？」大羅笑道。

「怕我就不會來了！」

二人呵呵一笑隨即，文至的混符文鏈條化作玉霄筆，從他的筆尖飛出的混沌氣，一年成風，一念成雷，一念成水，一念成火，繪成一幅瑰麗的畫卷。

大羅掌心依舊是七顆星辰，七顆星辰飛速運行。

下一刻，神血將畫卷染紅，星辰將神族斬殺。

這些都是低等的神族，實力只相當於後世仙道的仙人真仙層次，文至對付起來自然毫不費力。

讓文至疑惑的是大羅是人族，是如何在神族的眼皮子底下修鍊神通，還到了如此強大的實力的？

戰鬥的波動徹底驚動了天上，太古神庭中，一尊偉岸的人形生物坐鎮九十九重玉階之上，他的面孔上有薄薄的霧，看不清他的真容。座下是一黑一白兩大祖神，緊接著在朱雀，青龍，白虎，玄武四大祖神，四大祖神，朱雀統領羽神族，青龍統領海神族，白虎統領山神族，玄武統領澤神族。四大祖神之下，是林林總總的各大神族，濟濟一堂。

一個小神急急忙忙跑進殿中，大呼道：「稟陛下，大事不好了，有兩個人族造反，打上天了。」

「風眼，怎麼回事？」

「有兩個人族來到了通天橋，他們先是殺了白虎祖神的兩個後裔，又殺了十幾個朱雀祖神的後裔，最後又殺了將近千位神明，尊神們的後裔，都被殺了一個遍。」

「什麼？小小的人族豈會有如此力量，風眼，你可要看清楚。」

「屬下絕對不會看錯，那兩個人族神通廣大，一人手持一支筆，筆尖飛出一些看不懂的紋路，組成了一幅畫卷，然後神明們就死了，另一個掌心有七顆圓珠子，殺起神來也是奇快無比。」

「多半是魔族在人間培養的棋子，水火兩位神將下去看一看，把這兩顆棋子清除了吧，絕了魔族重返人間的念想。」

「遵陛下令！」

「不用麻煩了，我們已經來了……」

殿外，文至和大羅並肩而入，開口說道。

鴻蒙祖神瞳孔微縮，沒有說話，黑神最先發言道：「兩位不是人族吧，我從你們身上沒有感應到人族的氣息，對了，你身上有混沌的氣息，難道說，人族勾結混沌了？」

「我們是人族如何？不是人族又如何？」

文至神色自若，看向黑神。

「是人族的話，那麼你已經犯了逆天大罪，其罪當誅，不是人族，而是混沌的話，人族勾結混沌，可以從人間抹除了。」黑神的目光很是不善，冷冷地看著文至。

文至怒極而笑，道：「我是人族不用懷疑，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們誰有能耐，請來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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