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影子教父
第16章影子教父
此後餘杭縣一個月內,天天發生兇殺慘案,日日皆有人喋血街頭。
被當地人稱為血色一月,除了對南山幫原本的上層集團家屬進行清算以外。
其他小幫派似乎找到機會想要趁機崛起,給他來個群雄逐鹿。
許正平縱然不想管事,也被迫出來殺了不少人,才算將情況穩定下來。
那些答應許正平清算南山坳宗族勢力的幫主頭目,每日都會將誅殺目標家屬的首級裝滿棺材,帶給許正平審查。
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許正平內心毫無波動。
織造坊管事符天祥於心不忍,勸阻道:「老爺,南山幫如今已沒法為惡,何必還要如此牽連家人,實在是……」
許正平搖頭道:「你們覺得我殘忍,我能理解。可我希望你們清楚一句話,禍不及家的前提是,惠不及家。
這些南山幫頭目做下諸多惡事,他們的家人難道不知道嗎?知道的話,還心安理得享受著掠奪來的一切,就沒有罪過嗎?」
許正平再次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說道:「不僅有罪,而且其罪不小!等同幫凶!因為他們是這些頭目肆意在外掠奪殺害他人的源動力!豈能稱之為無辜?」
現實案例亦有,曲婉婷這個早年的網路歌手,她母親是東北某企的領導,企業破產,國家撥付一大筆遣散費用,盡數被她母親貪污,並將之轉移給了曲婉婷,任其躲在國外逍遙快活。
然而當年東北那邊,卻有不知多少家庭凍餓死於冰天雪地之中!
曲婉婷沒有貪污,可她沒有罪嗎?尤其還在國外引導輿論為她母親各種洗白造勢,不該殺嗎?
所以別說古代夷三族誅九族有什麼問題,還是一個原則,禍不及家的前提是惠不及家!
一個月後,餘杭縣才徹底陷入平靜,想搞事情的,多數都已被殺怕了。
許正平控制下的南山幫,經過此番血腥殺伐,正式度過了權力的交接階段。
但接下來還有許多事要安排,這些卻不是現任的幫主與副幫主能決定得了的。
許正平正在院子里練刀,南山幫現任幫主張文清,與副幫主付小武二人垂手等在一旁。
直到許正平練完刀后,二人才敢開口說話。
幫主張文清道:「許員外,如今餘杭縣內各大幫會皆已臣服,要麼主動被本幫兼并,要麼徹底離開餘杭,其他的都已被斬盡殺絕。
如今情況已定,這本冊子是本幫所掌握的全部生意,以及所有幫會人員名單,請員外細察。」
許正平不咸不淡的接過冊子,打開翻看一番。
寫在最前面的是從南山幫那裡抄得的浮財數量,經計算總共有五萬餘兩銀子。
看著多,其實不多,畢竟這是包括幫主在內,所有核心骨幹的家產。
當然大頭都是不動產,這些包括商鋪青樓賭館以及城外的莊園,是另外計算的。
這五萬多兩浮財。許正平思索片刻說道:「搬一萬兩到我這來,其餘的用作幫會發展,你們合計著用,別全部自己貪墨了!」
兩個年輕幫主正是野心勃勃的時候,知道此事輕重,紛紛點頭應是。
許正平繼續看下去,通過查看各種不動產,發現南山幫掌握的生意範圍頗廣。
經過這一次大亂,整個餘杭縣的青樓賭館都已被南山幫所控制。
除此之外,車船店腳牙各方面亦都有滲透,而這五大行業也是灰色與黑色最多的地方。
常言道: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就足以說明很多東西。
銷贓走私、販賣人口、搶劫殺人,皆與這五大行業脫不開關係,當然賺的錢也絕對不會少。
許正平按下冊子,沉吟片刻,說道:「生意可以繼續做,但我會改改規矩。
凡是涉及販賣人口、搶劫殺人的,皆不可為,這是其一;
賭坊經營,不得誘賭詐騙,迫人家破人亡,這是其二;
青樓規矩,不得逼良為娼,若窯姐不夠,可以重金聘請,必須伱情我願,不得相逼。
縣裡的私娼寮子,一概關閉,所有人只能進我們的青樓營業,敢有私營的,殺無赦!
也不允許其他人在城裡開青樓,賭和女票這兩行,我們壟斷。」
兩人連忙點頭,但充滿野心的副幫主付小武說道:「可這樣一來,幫會將會少去很多收入。」
許正平冷冷道:「那就砍去一些吃白飯的廢物,哼,區區一個餘杭鎮才多少人口,我看這冊子里記錄下來的幫會人員就超過一千,還是每月都要發薪水的,你們這是準備造反打仗?」
幫主張文清連忙道:「幫主,這是那些投靠我們的其他幫會的成員,所以臨時多了這許多人。」
許正平點點頭,「既然幫裡面花錢養下來了,那麼就得幹活。
我決定砍掉一些黑色收入,那麼這些人力就要充分利用上。
我看縣外還有一些莊子,請幾個會管理生產的人來,組織這些沒用的廢物到鄉下給我種田養桑,要麼養豬養魚修橋鋪路。
江南水土不缺,只有做不完的活。
如果這些人加入幫會是想好吃懶做、作威作福,你們可以告訴他們,本幫不養廢人,要麼滾出餘杭縣地頭,要麼死,明白嗎?」
張文清與付小武二人這段時間掀起餘杭縣好大的風波,為本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但是在許正平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只紛紛應是。
但心下也充滿疑惑,這樣一來,南山幫做的豈非都是正行,那還叫混黑道嗎?
許正平繼續道:「當然,若在鄉下表現得好的,也可推薦入城,城內工坊也有一些,可酌情安排學些手藝,在此安居樂業。」
張文清道:「這樣一來,大家都跑去做正行了,將來幫會對他們的控制力將會很低,我們手頭上能夠用上的打手也將不足。」
「很簡單,兵貴精不貴多,你選些有武功底子的來,上限為兩百人,我每日上午去一趟總舵練刀,可順手教授習武。
練出來了,比一群烏合之眾管用得多,你要是嫌不夠強,可以聘請朝廷退下來的官兵,以軍法訓練,令行禁止,亦將比原本的南山幫更有戰鬥力。」
兩人對請官兵來教不以為然,但也記了下來,卻更對許正平親自教導武功更感興趣,他們兩個也很想學。
許正平又道:「另外,我們畢竟是黑道,我也答應過縣太爺,餘杭縣內外,能收上來的稅,會幫他收上來,不能收上來的稅,也要幫他收上來!
請幾個懂經營的文人,作為與縣衙文書溝通的橋樑,幫我們了解縣裡各行各業的收入。
再邀請各大行會會首見面,定下每家商鋪的保費與稅收,按時按期繳納。
至於鄉下,會比較麻煩一點,你可以跟他們商量,若想進城做生意,就按照我們的規矩,交足我們要收的錢,這部分錢,我們留下三成,三成給縣太爺,四成給縣衙上稅。」
張文清道:「鄉紳背後的勢力很大,若他們不同意呢?」
許正平冷笑道:「餘杭縣內我們說了算,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上門殺人全家確實太扎眼了,但讓他們的貨進不了城,或者進了城賣不出去,你們還沒辦法嗎?」
「可是這樣的話,那些鄉紳豈不是要恨死我們。」
「把握好度,都說和氣生財,他們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如果要搞幾場硬仗,那就來搞就是,哼,江湖何須怕了朝堂。」
如果是在真實的歷史世界,許正平或許還真不敢這麼對付鄉紳,可這個世界道理不是那麼回事,江湖與朝堂可是並立主導的。
皇權不下鄉,江湖在民間,地方上相鬥,比的就是誰的力量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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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