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共戰出手
奔行中,陳壽那透明的身影上身忽地變紅,並向眼中匯聚,「嗵」地一聲響,兩團梭形炎魔炮便已轟出,並震得他的整個上身都向後一仰。
炎魔炮雖然離得遠,但是卻比所有人的速度都快,就在那手持晶環盤的巫修剛剛將晶環盤對準了九級晶環並激活時,炎魔炮已然轟到,正中晶環盤!
「砰!!」
「咻……」
那晶環盤也不知是以什麼做的,竟然奇硬無比,並未破碎,而是直接飛了出了山頂。
這一下事起突然,那巫修完全沒反應過來。
而這番變化無疑正好便宜了另一個巫修,只見其胳膊一伸,已是抓住了半空中的樹枝,並將之往懷裡撈去!
但是,陳壽早已強提真元,此時第二發炎魔炮又到!
「嗵!!!」
炎魔炮直接從那巫修的臂彎處飛過,將他的整個手臂從中截斷!
鮮血狂噴中,那拿著樹枝的斷臂也落向地面。
半空中,那被擊飛了晶環盤的巫修終於反應過來,抬腳便蹬飛了那個斷臂的傢伙,他自己也趁勢落在了地面。再接著,他甚至都沒有彎腰,用腳一勾腳下的樹枝,那樹枝便帶著九級晶環飛了起來,而他則伸手一把抄住,拔腿便跑!
而與此同時,陳壽也終於衝到了距那人十丈處,連隱形符都懶得開了,現出身形,七寶赤焰刀照著那巫修的後背便劈了過去!
但是,那人能在四人中堅持到最後,顯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左手向後一甩,竟是化為了一隻巨大的鐵羽翅膀,一下拍在了七寶赤焰刀的側面。
「當!!!」
「噌!!」
此時陳壽也是急了,收勢不住,一刀竟是在斬在了地面,甚至連奔行速度都因此慢了一點。原本和那巫修還只有十丈距離,過了這一招后反而被拉大到十五丈了。
而更噁心的還在後面,那便是東邊的那些巫修們全都反應了過來,而已經意識到上面出了事的共戰和暗刺也又從山坡下衝到了山頂……
此時此刻,至少有超過百名巫修看到了陳壽正在追著一個拿著九級晶環的巫修砍……
但是,這時候根本沒幾個人關心那個巫修的死活,甚至有很多人恨不得那個巫修直接去死!只因為,那九級晶環就在他手上!顯然,當他們集體去驅趕妖族的時候,那巫修卻搶走了九級晶環!
完全就不用商量,幾乎是所有的巫修都朝著那個拿著九級晶環的傢伙衝去!
面對這一幕,那巫修竟是面不敢色,只因手中的九級晶環已經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此時他只想趕緊衝到山下撿回自己的晶環盤,然後馬上離開!只要能堅持到那一刻,他就會是這場大賽最大的贏家之一!
這是一場賽跑,一個一個人對抗所有人的賽跑!
那人和陳壽一起向北沖,其他巫族則從東方衝來截擊,雙方越來越近……
陳壽立馬放棄了再攻擊那巫修的打算,因為他很清楚,就算能將那巫修打成重傷,他也絕無可能在其他巫修的眼皮底下安然得到九級晶環,那共戰和暗刺可都同時衝來了!
「轟!!!」
「嗖!嗖!!」
「砰……」
那一刻陳壽甚至有種在拍戰爭片的感覺,他和前面的巫修幾乎是瞬間就淹沒在了從東側轟來的炮火中……
泥馬,這不能再追了,再追自己就無要交待在這了。
陳壽好歹還保持著冷靜,在騰挪閃躲中越來越向西,躲開了火力最猛處。不過就算如此,他也已經灰頭土臉,被震得全身發麻。
而最前面的那巫修就更不好受了,奔行中早已吐出血來,不過,此時也終於讓他奔到了山頂邊緣。
「呼……」
那巫修忽地將掛著九級晶環的樹枝咬在嘴裡,張開雙臂就向山下躍去。
山那邊頗為陡峭,但也有一定坡度,所以那巫修如果筆直下墜便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撞在山坡上。但是,只見他雙臂一振,已是變為了一雙鐵翅,只是一拍,就讓他加速沿著山坡向下衝去!
能堅持到現在的巫修沒有一個庸手,這人分明是一個極善飛行的強者!一旦飛起來,才能真正發揮他的優勢!
但是,巫修中善飛的多了去了!能來到這裡的,哪個不會飛?
那巫修才衝下山頂,後面的所有巫修也都沖了下去!甚至,還有比那傢伙更快的。
陳壽才剛從稍西側的山頂躍下,便聽巫修中有人吼道:「鐵震,你這個無恥之徒,交出晶環!」
「不是我要搶!是左邊那個妖修突然沖了出來,然後我們四個才不得不搶奪!」飛在最前面的鐵震大聲解釋,但是就是不交出手裡的晶環。相反,此時他正瞪大了眼,在山坡上尋找自己的晶環盤。
陳壽倒是很想反駁,但是還真沒啥好解釋的,乾脆沒吭聲,只全力催動紫電蹬雲靴,從左側追向那鐵震。
「哼,既然你不肯交出來,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這一次陳壽卻看清了,說話的正是共戰!
不過陳壽不知道的是,那鐵震其實正是共戰留下來的,沒想到這才一轉臉鐵震就反了水,共戰當然想要拿下鐵震。
人群前方,共戰一聲冷笑,右手一揮,一直圍繞著他旋轉的那條水流便已飛了出去,並在共空化為水氣,消散於山坡上。
然而,水氣是消散了,山坡上卻有巨量水流迅速凝聚,直接沿著山坡向下衝去!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施加了神通的異水,奔行速度極快,宛如萬馬奔騰,內中甚至有電光閃現!
那海量水流直接如山洪一般向下衝去,眼看就要追上鐵震。若鐵震再不遠離山坡,勢必要被洪水卷進去。
共戰雖然不知道鐵震為什麼不馬上捏碎傳送陣符離開,卻能感覺到鐵震一直拿著九級晶環貼著山坡飛絕對有問題,是以毫不猶豫地想要把鐵震從坡上逼開。
而他這一舉動,一下就提高了陳壽對他的忌憚程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