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去醫院啊
他不是秦小姐的仇人嗎?
「呵,你想多了。」
秦七冷哼一聲,水眸滿是寒意:
「針灸兩次,確實會大大改善他的病情。」
「不過,從第三次針灸開始,就是在掏空他本就虛弱的身體上。」
「往後的每一次針灸,對他來說都是壞事。」
「表面看來,他頭痛是緩解了,不過底子受損更嚴重了。」
不用多久。
莫無垠會再來求她。
傅墨琛側頭,看著秦七的黑眸滿是柔色:
「小孩,你打算收留蘆溪?」
秦七思忖幾秒:
「看她表現。」
蘆溪以前是母親的人。
她是極少數從頭到尾都沒變過的人。
她確實想收留她。
不過。
得看她制毒技術能不能打動她了。
等時機成熟。
她再想辦法聯繫以前的組織成員。
「她還可以,有善心。」
傅墨琛淡淡道。
秦七瞥了他一眼,輕輕點頭,目光落在他的腿上:
「你現在可以站起來嗎?」
「可以,不過只能站幾秒。」
傅墨琛抿唇,斜睨著她。
半晌,他緋唇微揚:
「我們小村醫的醫術果然精湛。」
秦七:「……」
無聊。
今天她收了五朵血靈。
這一次的血靈充足,熬制出的葯,藥效肯定會比之前的好很多。
到時再看看他的腿恢復得如何。
傅墨琛挑眉,寵溺地看著她:
「小孩,生氣了?」
秦七搖搖頭,困意來襲,她打了個哈欠:
「困了。」
話落,她熟練地從背包里拿出幾個藥瓶子,吞了十幾顆葯。
傅墨琛皺眉,把水遞了過去。
秦七接過,咕嚕嚕地喝了幾口后,直接把礙事的人臉皮具和手皮都摘了下來。
傅墨琛拍拍他的腿。
他把毛毯放在大腿上,示意她躺過來:
「小孩,頭枕在這裡,你睡覺舒服很多。」
秦七側過身子,頭往他腿上靠。
下一秒,她沉沉睡去。
許一放慢車速,他壓低聲音,小聲問:
「傅爺,我們繼續往秦小姐家開,還是回別墅?」
傅墨琛將毯子蓋在秦七身上,目光柔和:
「回別墅。」
聞言,許一直接調頭,緩緩升起隔板。
傅墨琛側頭,目光柔柔地看著秦七。
女生雙眸緊閉,呼吸平穩。
朦朧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平添一抹柔意。
半晌,男人緩緩低頭,薄唇落在女生光滑白皙的額頭上。
輕輕一吻。
女生卷長的睫毛微顫。
傅墨琛勾唇,唇角的弧度越發大。
這睡顏。
乖得像個孩子。
半個小時后,二樓卧室。
李媽手捧一盆溫水,站在床頭旁。
傅墨琛拿著溫熱的毛巾,輕輕給秦七擦拭白皙的小臉。
他目光溫柔,動作很輕。
生怕吵醒她。
他擦完臉,小心翼翼地給女生擦拭小手。
女生的手很小。
軟軟嫩嫩的。
男人忍不住想多捏兩下,又怕把他吵醒。
好半晌,傅墨琛做完這些,轉身離開房間。
留下李媽給秦七擦拭其他部位。
半個小時后,傅墨琛洗漱完畢,再次走回房間。
女生雙眸緊閉,依舊睡得很沉。
大床上,她顯得很小一隻。
傅墨琛讓傭人搬進來一張摺疊床,放在大床旁。
他隨意拿了一件毛毯。
李媽在一旁看著,有些感慨。
先生很寵秦小姐。
他擔心秦小姐像上次一樣半夜發燒,特意搬了張摺疊床來陪她。
先生從小嬌生慣養長大。
何時這麼委屈過自己?
不過為了秦小姐,先生甘之如飴。
傅墨琛躺在摺疊床上,他朝李媽擺了擺手。
李媽點了點頭,擺手讓傭人出去,輕手輕腳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
傅墨琛側過頭,安靜地看著秦七的睡顏。
內心深處,似乎被什麼東西填滿。
他拿起手機,調整好角度,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秦七宛如熟睡的洋娃娃。
精緻。
美好。
男人低著頭,默默將剛才的照片挪進一個相冊。
相冊的名稱是『未婚妻』。
這一切做完。
他默默放下手機。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兩人身上。
溫馨極了。
然而,很快一抹震動聲打破了此時的安寧。
是薛麒打來的。
傅墨琛直接掛斷電話。
他打開微信,發送一條信息。
傅墨琛:?
一個問號。
表達了男人內心的不滿。
另一邊,薛麒著急得不行。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吳倩,顫抖著手編輯消息。
薛麒:琛哥,出事了。
薛麒:我小師姐中毒了!
傅墨琛皺眉,俊臉毫無表情。
傅墨琛:她生病就去醫院。
傅墨琛:我是醫生?
薛麒暗嘆一口氣,無奈地回復。
薛麒:我帶她去醫院了,可是小師姐中的不是一般的毒,醫生沒辦法救她。
傅墨琛俊臉浮起一抹詫異。
不是一般的毒?
傅墨琛:什麼毒?
薛麒:醫生也不知道,醫生說還是第一次遇到那麼奇怪的毒。
薛麒:我懷疑小師姐被人下毒了。
薛麒:琛哥,聽說彌神醫現在在臨城,你能不能幫我把彌神醫約出來?
傅墨琛俊臉微沉。
他目光重新落在秦七身上,黑眸氤氳一抹柔意。
傅墨琛:彌神醫不輕易出診,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可以告知小孩。
不過小孩大概率不會去。
薛麒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發青的吳倩,重重地嘆了口氣。
薛麒:我知道的,琛哥,我再想辦法聯繫別的醫生。
他總不能剛找到小師姐。
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他面前死掉吧?
傅墨琛把手機放到一邊。
他現在不想打擾小孩。
吳倩中毒,這事兒不太對勁。
隔天,秦七醒來時,房間早已沒了摺疊床。
她緩緩坐起,睡眼矇矓地看著一旁在書桌前埋頭工作的男人。
傅墨琛穿著黑色西裝,修長的手拿著鋼筆,不知道在寫什麼。
他的動作很輕。
翻閱合同時,刻意放輕了聲音。
秦七挑眉。
都說男人認真工作時的模樣最帥。
果真如此。
工作中的男人,多了幾分禁慾的氣息。
傅墨琛察覺到身後有動靜,他轉過身:
「醒了?」
秦七點頭。
她剛醒來,嗓音還有些沙啞:
「幾點了?」
傅墨琛低頭,看了眼手錶,眸子溫潤:
「十點半。」
十點半?
秦七皺眉。
她居然睡了那麼久?
這種情況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