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破而後立!
姜珊珊是chun城大學的學生,主修的是經濟學。這是她父親姜興逼著她學的,本來她想學的是舞蹈專業。
姜興沒有兒子,只有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以後偌大的家業,都是要留給她的。
雖然她知道父親逼著自己學經濟學是為了以後接管父親的事業,可她還是跟父親鬧了幾個月的彆扭。
是的,只要是能夠讓父親不開心的事情,她都會去做。
他讓自己去學經濟學,自己就偏不學;他讓自己學淑女,自己就偏不做;他讓自己晚上早點回家,自己就偏夜不歸宿;他不讓自己穿著暴露,自己乾脆就把內衣都給扔了……
自從十三年前,他為了拼搏自己的事業而連累母親被仇人殺死後,自己就開始恨他!
恨之入骨的恨!
雖然恨他,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傷害,可是除了恨,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和他相處了。
父親是一個驕傲的人,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
自從母親去世后,他就從來沒有找過其他女人。
他努力的在彌補父女關係,可是自己卻從來不給他機會。
想到自己好幾個星期不回家,見到父親都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而現在竟然天各一方,姜珊珊的眼淚就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我不哭!
父親被人殺害,我要想辦法保存下他的實力,他ri為他報仇!
想到這裡,姜珊珊倔強的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默默的等待著zhèngfu那邊派來的代表。
是她主動找到沈翰林的,這是王伯的主意。
父親死了,他手下的幾員大將肯定不會受自己這個黃毛丫頭的控制,其他幫派沒準兒也會趁亂來分一碗羹。
牆倒眾人推,太太平平的還可以,可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什麼問題都會暴露出來。
唯一的選擇,就是和zhèngfu合作,就跟當年和曹陽明合作一樣。
不同的是,zhèngfu那邊要派來一個人過來控制全局,這也是談判的條件。
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姜珊珊的心裡就一陣溫暖。
王伯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這個老人在被父親當年從路邊救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父親身邊幫忙。
剛才的脆弱,姜珊珊此時已經一掃而光。
她冷冰冰的喊道:「進來。」
「請。」
王伯對鄭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鄭斌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情況怎麼樣?」鄭斌走到姜珊珊對面坐了下來,輕聲問道。
姜珊珊的神sè有些詫異,沒想到zhèngfu竟然派了一個毛頭小子過來。轉過頭看了看王伯,見對方點了點頭,她這才放下心來。毛頭小子也好,這總比那些老狐狸對付起來要容易的多。
她微微蹙眉,說道:「不太妙,原來父親手下的幾個得力助手聽說父親遇難的消息,就各自帶著大隊人馬趕過來了。雖然他們尚且沒有表明態度,可是看他們的架勢和對我的態度就知道,他們不甘心再被人領導了。」
「主要的有幾個?」
「三個,原本是父親手下的三大幹將,被公司的人戲稱為『三駕馬車』,他們是最有威脅的。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太好,勢同水火。本來有父親的權利來制衡,可是現在……他們三個誰也不服誰,自然也不可能讓我領導。如果今天不能解決問題的話,肯定會發生爭鬥的。」
想到父親的去世,姜珊珊的心裡又是一陣黯然。
鄭斌瞭然的點了點頭,「我以什麼身份入場?總不能平白無故冒出來一個窮小子跑過去跟他們搶老大的位置吧?」
「這個我和沈書記討論過了,你可以以我父親義子的身份入場,拿回本來屬於你的東西。」
義子?
鄭斌有點兒鬱悶了。
這沈翰林還真夠yin險的,當時他就是沒把貧道要給人當兒子的事兒說出來,不然又可以敲詐他一筆了。
「你是孤兒,七歲被父親收養。前些年一直都呆在英國,聽到父親的噩耗后立即坐飛機趕回來……這只是一個說辭而已,他們信不信都無所謂,關鍵是要能掌控現在的局勢。父親說過,混黑社會固然要有腦子,但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姜珊珊有些奇怪,zhèngfu為什麼會派這樣的一個人過來?這人一看就弱不禁風的,怎麼控制當前的局面?那些人都是修羅場里殺出來的,殺人如草芥。
難道這傢伙是沈翰林的什麼親戚?哼!這種時候都不忘安插自己的人,真是作死!
鄭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拿起擺在大理石茶几上當作裝飾品的藏刀把玩兒。
刀背寬厚,刀刃鋒利,上面雕刻著詭異的紋理,有一種古樸的感覺。刀柄鑲嵌著鯊魚皮,便於拿握,不至於脫手。
「你有什麼解決辦法嗎?」姜珊珊問道。
鄭斌拔刀出鞘,虛空的揮舞了兩下。
凜冽的刀光在燈光的反shè下投入了姜珊珊的眼睛里,刺的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鄭斌受到入鞘,邪魅的笑了起來。
「破而後立!」
……
鄭斌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以姜興義子的身份入場,而是做了姜珊珊身邊的一個小跟班。
鄭斌雖然想賺錢,但是卻不想把自己拴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面。
況且,他覺得姜珊珊比自己更適合當這個掌舵人。義子的身份終究就不如親生女兒來的名正言順,而且這件事一推敲,就滿是漏洞。
姜珊珊之所以找zhèngfu合作,一方面是怕zhèngfu在這個關鍵時刻把他們一網打盡,另一方面是她沒有足夠的實力穩住現在的局面。
而這些問題,鄭斌都很願意幫她解決。
相比較於面對面,真槍實彈的干,鄭斌更願意在背後捅刀子。
這種行為雖然卑鄙了點兒,可是成功率非常高,而且自己的安全也就更加能夠得到保障了。
假如按照他的思路去做的話,他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放冷槍。
槍打出頭鳥!
想要出頭,又不想讓人打,那就只能把另一個更明顯的目標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