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蒸羊羔
大隋:我,楊廣,又苟又穩正文卷第53章蒸羊羔風水這東西,就得懂的人來說,因為有很多理論上的話術,她說了就讓人覺得可信。
一番話下來,白挺雖然覺得袁天天肯定是為了幫著楊廣開運河,但是說的卻頭頭是道,原來就極篤信風水的他便聽了進去。
「那姑娘覺得如何是好?」
「上下二策,上策自然是遷墳,但是要尋如同此處地勢之地極為困難,你們應該早些開始尋,用上個三五年也是正常之事。」
「下策是人工開河,強行引水重新灌注入原來的河道,但是因為是人造的,人為改變自然走勢反而可能不好,造成什麼局面,誰也無法預料,此乃兩句忠告,望白家主多加思量。」
白挺微微帶笑說:「多謝姑娘。」
楊廣見袁天天也沒有扯到開運河的事情上來,有些疑惑,但是沒打斷也沒多問。
今日至此已經沒辦法了,這一段延後,其他的先開鑿,楊廣這就帶人離開。
回去的路上楊廣問袁天天:「怎麼不勸說他鑿開山讓水路過來就好了。」
「殿下,這樣目的性太明顯了,那白挺年歲如此大了,見過聽過的事情早已讓他成了精一般,要忽悠這種人必須九分真一分假,沒必要一開始就說要開河,今日我與他說的都是真的,那山川走勢是日薄西山之相,相信他一定會找風水堪輿的人來看看,驗證了我的說法,屆時可能反而是要求上門了。」
「你似乎很有自信。」
「殿下,術業有專攻,這是我的專業,自然得自信些。」
楊廣便笑著說:「若不上門來求,我定是要罰你的。」
袁天天嘟嘟嘴不說話。
麻谷騎著馬滿臉憂愁的跟了上來:「殿下,若是搞不懂白家一群人,不讓開山的話河道得繞行,費時費力不說,船舶航行也麻煩的多。」
楊廣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說:「伱先和白家多交涉,友好交涉就好了,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繞道,麻煩點就麻煩點。」
「是,微臣明白了。」
……
麻谷折返回到了白家,一反之前的態度,白挺將之迎進了內院。
麻谷笑著說:「白老,我就說了吧,晉王極其愛惜名聲,絕對會服軟的。」
白挺也是笑容滿面:「還是你做事牢靠,此次若能成事,我白家定當好好謝謝你。」
「白老客氣了,我一個小輩如果能為您做些事情自然是應當的,白老多年來待我如同自家子侄,我自當多為您著想。」
白挺哈哈笑著:「有你此言,我算是安心了,家中今日為你備下了薄酒,天色也不早了,吃了再走吧。」
說到此處麻谷不禁咽了口口水,眼神微微眯著:「白老準備的酒席想來定有我最愛吃的蒸羊羔吧。」
話音剛落下,一個大蒸屜就被端了上來,白挺掀開了蓋子,熱騰的白氣冒出,讓人看得不清楚,蒸屜的中間是白嫩的蒸羊羔,水珠從白嫩光滑的表皮上慢慢的滑落下來,看得麻谷便口水直流。
麻谷迫不及待的要拿起筷子,但是被白挺攔了下來。
「白老,這是做什麼?」
「蒸羊羔鮮嫩,現在太燙了。」
「還是白老想的周到。」
麻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便先放下了筷子,搓搓手掌,眨巴著嘴說:「當年我達寧陵後患病,卧床不起,求醫診治,但是見了許多的大夫都無法醫治,後來得了一方子羊羔,同杏酪、五味子一同蒸食,名為「含酥臠」,吃了之後果然病情大好,現在雖然無病了,但是對這羊羔啊還是愛不釋口,這段時間來沒吃上,都快給我饞死了。」
最終麻谷還是沒忍住,直接動了筷子,夾下一大塊口就放入了口中,燙的很,但是麻谷依舊眨巴了兩下吃了下去。
白挺默默的走出房間,不去看,在房門口搖頭嘆息。
走到前廳的白挺與自己的幾個兒子說:「此次若能讓晉王建造的運河改道,改道之後稍微引導,之前快要枯竭的河道就又有水了,咱們的白家的長龍汲水就又活過來了,這些年咱們家的頹勢就可翻轉,此事爾等白家兒孫都得盡心儘力。」
「父親,我等自當盡心儘力,但是晉王真的會如我們所願嗎?兒子看他為人處世雖然有商有量,但是兒臣聽說他不是那麼容易忽悠的人,深得陛下倚重的晉王殿下會對我們服軟嗎?」
白挺兒子的疑問也是白挺他自己的疑問,晉王雖然行為有禮,但是自己這樣真的可以讓晉王改變主意嗎?
現在卻也只得先安撫自家人:「晉王素來愛惜羽翼,珍惜名聲,想來不會用強的,而且相比於運河這麼大的工程,稍微繞一個彎而已,不過是九牛一毛的小事,晉王殿下絕不會為了這麼點事情讓自己的名譽受損,落得個挖人家祖墳的惡名。」
給家裡人打了個雞血穩定人心后,白挺說:「現在為父比較在意的是那個宮內的女巫說的話。」
「父親,那女巫好像是有些能耐,今日初到此地,三言兩語將咱們的情況分析的清清楚楚。」
「是啊,這小姑娘不得了,是個有本事的人,之前咱們請了那麼多的風水堪輿大師來給咱們分析近些年走下坡路的情況,沒啥花錢,得出的結果和小姑娘三言兩語差不多,唯有一點小姑娘說的話裡面其他人沒說到。」
「哪一點,父親?」
「人為改變自然走勢反而可能不好,聽她這麼一說我便心中始終懸著,認為改變了之後是不是真的會不好。」
「父親,會不會是危言聳聽?」
「我想了又想,覺得很有道理,你想啊,若是人造的也可以,那麼何止河道啊,山也可以造,那長龍擊水局勢哪還用尋了祖宗這麼多年?」
白挺的兒子異常擔心的說:「那麼說的話來倒確實也有道理。」
「斗轉星移,山川易勢,人力哪可改變呀,再去尋一些風水堪輿的大師來多分析看看,這要是運河引水,真的能將咱家的長龍汲水重新續上嗎?」
「是,父親。」
白挺的兒子應下了之後,壓低了聲音說:「父親,那麻谷怎麼辦?此人貪得無厭,要錢要人,還經常要吃那蒸羊羔,會不會出事啊?」
「他之前被元冢宰抓了起來,都關到牢里了,但是並未事發還被重新啟用委以重任,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晉王跟前得了信任,咱們且得哄著他,此事也不能沒他幫忙,蒸羊羔他想吃就吃著吧,不是什麼大問題。」
白挺的兒子面色為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聲哀嘆后離去了。
白挺一人來到祠堂呢,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喃喃自語著:「祖宗保佑,幾十年來白家風調雨順兒孫孝順,節節高升,近些年來,連番出事,運道衰弱,此次若能改運,必比以往更多侍奉,還請老祖宗多多保佑。」
他就這樣念著磕頭,一晚上基本沒合眼。
……
洛陽城內楊廣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袁天天候在邊上伺候著:「殿下,怎麼在洛陽比以前在長安睡的還要久。」
「出門在外不得偷懶嗎?」
「殿下,將作大監王龍到了,因為您在休息他便自己去了造船廠。」
楊廣並未急著去,而是跟袁天天說:「過來,幫我穿好衣服啊。」
袁天天只得過去伺候楊廣穿好了衣服,而且今日穿的是格外的正式,襯托的整個人格外的精神。
「殿下今日這般打扮是為何?」
「昨晚睡前得了消息,王夫子到了洛陽了,王夫子到了怎麼樣都得去見見,夫子為人講究,總得多做些準備。」
負責建立學堂聯盟的王隆到洛陽了。
楊廣前往了王隆所在的地方,那是一處空曠的院子,洛陽的學堂就放在此處了,王夫子帶著楊玄感在此處,元孝矩也在。
洛陽的學堂毫無疑問得是元孝矩的元家來承辦。
此時楊廣明白自己不能表現的對於學堂太過熱情了,元孝矩和太子是一黨的,一旦他發現自己對於學堂非常的熱衷,保不定就刻意的搞點破壞,現階段拿他們沒啥辦法的時候還是現在儘可能少的節外生枝吧。
「王夫子,楊兄,元冢宰。」
王隆見到了楊廣,嘴角上翹,分外恭敬的以儒家禮儀迎接:「微臣見過晉王殿下。」
元孝矩看著王隆給楊廣行禮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超然物外的王夫子,在晉王面前頗有些奉承的態度,想來也是裝腔作勢的人,不過在他們這些人面前假裝罷了。
「王夫子,這學堂甚空啊。」
「殿下,學堂還沒開起來呢。」
「哦哦,原來如此。」
簡單的兩句話讓元孝矩覺得學堂的事情楊廣並不了解,因為當時商量常春藤聯盟的時候只有衛王在場,其他人並不清楚這是楊廣的主意。
元孝矩便開口說:「殿下,學堂是陛下為天下學子建造學習的地方,洛陽的學堂不日就將開啟,屆時還請晉王殿下蒞臨。」
「當來,當來。」
瞧著兩人的對話,楊玄感和王隆心領神會楊廣的意思。
「晉王殿下,隨老臣一起看看此處的學堂吧。」
「甚好。」
「殿下洛陽城的學堂和大興城的一樣,學堂和技術學院一起開。」
「再好不過。」
「殿下,招生之日還望殿下能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