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驚人的猜測
謝景堯溫聲說道:「你說的那群黑不溜秋的東西是冥元獸,冥元獸是生長在冥界里的一種冥獸。
它長得漆黑如潑墨,形似山羊,又猶如虎豹,三尺高,犄角如號角。
眼仁如翡翠,除了尾尖有一撮白,它的毛都是純黑色,連牙齒都是黑色的,我說的可對?」
聞言,司澤連忙點頭,「對,就是你說的那樣,它們很兇,牙齒鋒利,門牙和我的拇指一樣粗,像煤球一樣黑。
要是被它們咬到能撕下一塊像我臉蛋一樣大的肉,可兇殘了!它們看到我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似的。
那眼珠冒著綠光,怪瘮人的,想把我撕碎,數量很多,殺都殺不完,我就殺了十多隻,我看到有十多顆黑不溜秋的珠子從它們的屍體里飄出來,就順手拿了。
我差點被它們咬到,看實在是打不過,我機靈地溜了,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你們就見不到我了。
我想著這個珠子雖然黑漆漆的,長得也丑,但阿璃一定喜歡,她一向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拿來給她玩正好,它還冒寒氣……」
「給我一顆冥元珠,這麼好的東西你卻不識貨,你上課打瞌睡了吧,一點也不認真聽課,連冥元獸都不認識。」蘇婉淡淡地說道。
「喏,給你,謝兄,我也給你一顆。你又不是沒去過蒼玄宗,蒼玄宗那麼小,就只有一個掌門,兩個長老,所有人加起來都不超過三十個人。
我們宗門可不像你們
大宗門一樣有幾座藏書閣,我們蒼玄宗沒有藏書閣,我都是翻看老頭子的玉簡。
我們宗門的弟子也不一起上課,反正我都沒與他們一起上過課,都是與老頭子窩在清竹峰研究符道。
他說我浮躁,老是拘著我不讓我出門,你們不知道我十六歲之前過的日子有多悶。
來來回回就只有幾本破書看,哪像阿璃還單獨有一大屋子的書,她的個人藏書都比中等宗門的多。
這也是為何我不愛看書的原因之一,沒有書可看,怎麼培養看書的愛好……」
他喋喋不休地說道。
謝景堯笑道:「阿婉,你之前就想要冥元珠,現在冥元珠主動送上門,真不錯,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他又瞥了司澤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不是你不愛看書的理由,條件是自己創造的,有書你也不愛,挑剔得很。」
「就是,阿堯說的沒錯,你就別找借口了,讓你多看點書你就打瞌睡。」
司澤反懟道:「你還說我,你與我一個德行,都是只挑感興趣的書看,我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反正我又不想成為博學多才的人,不像阿璃和謝兄一樣什麼晦澀難懂的書都能看得下去。」
「你和阿婉可不一樣,可別亂說話,阿婉還是很喜歡看書的,阿婉看的書種類雖然不多,但她懂得多,見識廣,你怎麼比得過她。」
謝景堯一心維護蘇婉,再說了他說的都是實話。
聞言,蘇婉的嘴角忍
不住往上翹,又似笑非笑地看著司澤。
那樣子似乎在說你也配與我比。
「重色輕友,我不與你說了,你們兩個是一夥的,躺一個被窩的,你總是偏袒蘇婉。」
謝景堯寵溺地看著蘇婉,非常爽快地承認:「阿婉是我的愛人,我不偏袒她偏袒誰,你嫉妒也沒有用。」
司澤哼道:「我才不嫉妒也不羨慕,我就喜歡自己一個人,不需要道侶,別在我面前這麼黏糊。」
蘇婉握緊掌心裡的冥元珠,它散發出的寒氣往她手心裡鑽,很冷,但蘊含著冰之力。
她蓄起一股純凈的靈力,把它注入冥元珠中給它提純,只要把外邊那層寒氣給過濾掉就能煉化它提升修為。
團團眼巴巴地盯著她手裡的冥元珠看,一副恨不得扒開她的手把它吃了似的。
蘇婉心想:團團還是改不了饞貓的形象,老是想著吃,剛才我才給它兩顆靈丹,搞得像是我經常餓著它,虐待它似的。
「你不是有十多顆嗎?怎麼只給我一顆?你給團團一顆吧,它都饞得快流口水了。」
「就不給,它經常欺負我,我才不給它吃呢,剩下的我都留給阿璃,她肯定喜歡。」
聽到是給蘇璃的,她就沒再說什麼。
謝景堯瞟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你說我偏心,你不也偏心,你可是先認識我和阿婉的,還有要不是團團,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得感謝它。」
團團立刻去扒他褲腿想要冥元珠
。
「一碼歸一碼,我給它小魚乾就行了,冥元珠就別想了,我比較喜歡阿璃,就給她多一些。
蘇婉老是喜歡拎我衣領,讓我沒面子,她還經常揍我,所以只能給她一顆,你和她是一夥的,也只能給一顆。」
蘇婉淡淡地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喜歡,也不要在我面前說喜歡阿璃這種話,雖然你對她是朋友之間的喜歡。
但我很不喜歡聽到你說喜歡她,這讓我想揍你,冥元珠我自己會去找,等會你給我們帶路。」
她話音剛落,溫子軒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我調息好了,讓你們久等了。」
其他人也調息好了,紛紛向他們道謝,有人甚至想與他們結伴同行,不過被他們給拒絕了。
「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就在最左邊的那間房間,這個塔可真奇怪,居然有很多房間。」
他們剛推開那扇門,一道黑影撲過來,帶著凜冽的勁風,氣勢洶洶。
蘇婉反應很快,隨即揮出凌厲的一劍,劍光大綻。
幾道刺耳的哀嚎聲響起,那聲音如萬鬼哭嚎,聽得人心裡毛毛的,脊背發寒。
他們四個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在蘇婉出手的時候,他們三個也快速出手。
那一劍揮出后,有幾顆冥元珠飄在空中。
冥元獸與妖獸不一樣,它死了不會留下屍體,只會留下冥元珠,它的身體像霧氣一樣消散。
斬殺掉撲過來的幾隻冥元獸后,蘇婉才看清它們的模樣,果然如司澤說
的那般黑不溜秋的像個煤球。
要是它們在黑夜中出現,會與夜色融為一體,只看到綠色的眼珠子和尾尖的那一撮白毛。
這個地方還很冷,冒著冷氣,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用尋常的火符根本對付不了它們。
不過之前她和司澤研究出了另一種火符,陽克陰,正好用火陽符。
她讓司澤和溫子軒用火陽符,她和謝景堯用手裡的劍,不用其他輔助工具完全能應付它們。
「蘇婉,讓團團噴火燒了它們,別讓它老是在旁邊看戲。」
「我們可以應付,不需要團團幹活,需要它時我自會吩咐它幹活,而且它噴出的火堪比三味真火,要是讓它燒冥元獸,連冥元珠都會被燒成灰燼。
我就是為了冥元珠來的,它要是把它們燒成灰燼,我還怎麼收集冥元珠?」
蘇婉邊說著,手掌一攏,幾顆冥元珠飛到她手裡。
謝景堯溫聲說道:「阿婉,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團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靈火,你得讓它嘗試控制自己的火。
它之前燒別人的時候不也控制住了只把她們的衣服燒破,沒傷她們性命。它還小,你得慢慢引導它。」
要不是不能分神,得全力攻擊扑過來的冥元獸,司澤都想拍大腿了。
「對呀,謝兄說得非常對。在秦家的果園的時候,團團就燒過那幾個跋扈的潑婦,有人被燒得輕一些,而有人嚴重一些,但也沒有傷及她們的性命。
團團還是很聰明的
,要不是她們先動手傷我,它也不會朝她們噴火,而且它還沒有傷及無辜,看你平時不是把它教得挺好的嗎?
要是沒有人教它,它絕對把人燒成灰燼,連渣都不剩。」
蘇婉被他們兩個給說服了,她把團團叫過來,讓它燒冥元獸,而且不能燒到冥元珠。
團團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它不用火,用爪子一拍一抓就能把冥元珠掏出來。
剛才它都偷偷地吃了好幾顆了,雖然疑惑,但它一向聽蘇婉的話。
它不用爪子抓了,改成用火噴。
這一噴,幾隻冥元獸被燒成灰燼什麼也沒有留下。
噴了好幾下,還是老樣子,它非常不開心。
蘇婉分了一分心神在它身上,見狀,她安慰道:「團團,你別急,也不用沮喪,要慢慢來,你自己感受,多試幾次就成功了。」
聞言,團團立刻打起精神,半個時辰后,它才慢慢掌握技巧。
這裡的冥元獸太多了,殺了一撥,不知又從哪裡冒出另一撥,像是殺不完似的。
他們四個人兩隻獸足足殺了兩個時辰,冥元獸看他們這麼兇殘,躲了起來,沒敢再攻擊他們。
他們收冥元珠收到手軟。
司澤提了提乾坤袋,樂呵呵道:「雖然我沒有細數,但我的應該有幾百顆,你們呢?我們比一比看誰殺得多一些。」
「不用比了,你是比不過蘇婉和謝公子的,應該是我墊底。」
溫子軒覺得累得夠嗆,他們三個體力怎麼這麼好,儲存的
靈力也多,只有他需要時不時地吸收點靈氣補充體力。
他不是墊底的,他非常滿意,他笑著說道:「溫公子,你也不用難過,也不用羨慕我們。
你之前一直呆在天機閣,不出門,缺乏經驗,我們三個一直在歷練,自然比你厲害。」
溫子軒坐在地上調息,聽到他這話,在心裡呵呵道:我才不難過,也不羨慕,誰要與你們這三個變態比,這不是找罪受嗎?
他們休息了半個時辰又繼續去找蘇璃。
「溫公子,你算一卦,看那幾個大宗門想要什麼。」
「沒有他們配合算不出。」
「那你可否算出他們是否得償所願。」
「這個不好說,要是你們想與他們爭,勝算很大,我支持你們。」
蘇婉有些無語,「問題是他們把消息捂得嚴實,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我只有一個目的找到阿璃。」
「阿璃姑娘就在這塔里,她要是不主動出現你根本就找不到她。」
「你不是天機閣的人嗎?都說天機閣的卦師個個都很厲害,算得很准,你怎麼這麼菜,你師尊還是副閣主呢,他沒嫌棄你?
讓團團和白刺團去溜達,偷聽他們說話我們不就知道他們在找什麼了。」
溫子軒白了他一眼,「我們天機閣又不是萬能的,我之前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等我找到我們少閣主,你就知道我們天機閣有多厲害了,他能開了你也不懂。」
「不用團團去偷聽,他
們認識團團,而且他們不是傻子,警惕性很高,是不會隨意說的,他們都是傳音。
反正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出現,要是對我們有用我們就搶,沒用就不去爭了。」蘇婉淡淡地說道。
司澤嘟囔道:「切,我才不需要懂,我對你們天機閣又不感興趣,再說了,你連你們少閣主是圓是扁,是男是女,年齡是多少都不知道。
這無疑是大海撈針,你找得到人嗎?別以為我讀書少就能騙我。
阿璃說過,天機閣閣主都是天選之人,要通過天道的考驗才能開天眼,你們少閣主就算是上一任閣主的血脈又怎麼樣,他通不過考驗也白搭。
不是我打擊你,你們歷代閣主幾乎都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你那個沒見過面的少閣主很大可能也通不過考驗。」
溫子軒暗暗吃驚,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得如此多。
他之前就算出他們少閣主與蘇婉有些聯繫,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對蘇璃更加好奇了。
他問道:「蘇姑娘,阿璃姑娘真的是你親妹妹嗎?」
「阿璃不是她親妹妹難道是你親妹妹?」司澤下意識回道。
蘇婉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地說道:「你別把希望放在阿璃身上,她不可能是你們少閣主,她對算卦一竅不通,年紀也對不上,她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司澤想說蘇璃還是懂點算卦的,她之前忽悠宮冥昊,他就深信不疑。
「這可不一定,說不一定她是我們少閣
主轉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