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桖魂珠
只剩下魏思傾那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原地久久不能散去。
「莫錦,賈璋,賈逢春,你們這些人都給我等著,我魏思傾與你們不死不休,你們覬覦我魏家的秘寶圖。
暗害我魏家,往我身上潑髒水,這筆血債我定讓你們償還,十年了,你們做下的事情你們自己清楚。
你們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已經找到證據,你們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還有那些為虎作倀,眼瞎的人,你們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別急,我們慢慢來……」
聞言,眾人心裡一驚,都瞪大了雙眼。
「怎麼可能?妖言惑眾。」
莫家主和賈家主,還有賈逢春的臉色都很不好。
賈逢春手裡的摺扇快要被他捏斷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魏思傾的話像一塊大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上,掀起軒然大波。
莫懷桑驚愕地抬頭看自家父親,他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甩了甩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腳步踉蹌了幾步,想起之前魏思傾說的話,還有眼眸里的冰冷和恨意,和剛才的那一番話,寒意直逼心頭。
他了解魏思傾,她不會無故放矢,這很有可能是真的,他不相信,他父親怎麼會是這種人。
他們可是世交,是兄弟,他明明和魏伯伯感情很好,母親和魏伯母可是閨中密友,要是知道真相肯定會很傷心。
莫家主和賈家主,賈逢春雖然生氣,但他們
的注意力在秘寶圖上。
還真的有秘寶圖,他們心裡有片刻的暗喜。
他們雖然對魏思傾下了追殺令,但他們是想活抓她,逼問秘寶圖的下落。
不過現在要解決其他的事情,以後他們不會放過她。
賈瑩春清冷的美眸劃過自家父親和大哥的面容,她也怔愣在原地,這怎麼可能?不會的。
黃飛雲剛才看到魏思傾的時候很高興,還沒有來得及向她打招呼,她就消失了,她有些失望。
沒想到下一刻就受到暴擊。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他們好幾眼,有些慶幸她爹不在魏思傾的報仇名單里。
看到賈瑩春冷若冰霜的臉更加冷冽,她非常擔心,關心地問道:「瑩春姐姐,你沒事吧。」
賈瑩春猛地抓住她的手,急切地問道:「飛雲,思傾說的不是真的是吧?怎麼可能,明明我們幾家人都是來救魏家的。
她肯定誤會了,我們可是世交,她怨我們沒有幫她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
被她攥得手指發疼,賈瑩春一向穩重,她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失態,心裡惴惴不安。
她咬了咬唇,輕聲說道:「瑩春姐姐,你先冷靜會,清者自清,傾姐姐不是說有證據能證明她的清白嗎?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
真相太殘酷了,她也不願意相信。
他們都是一起長大,沒想到賈逢春也參與了,他明明是一個君子,待人溫和有耐心,怎麼可能是一個偽君子
。
她一直對賈逢春很有好感,他不像他弟弟那樣張揚,囂張。
黃家主面色嚴肅地看著他們兩個,沉聲問道:「怎麼回事?什麼秘寶圖?你們莫家和賈家瞞得好緊,把我當槍使,你們怎麼能這麼做,真是歹毒……」
「黃兄,一個魔道小兒的話你也當真?她那是污衊,我們可沒有殺魏家的人,殺的是魔人,當時你也在場,什麼情況你會不清楚?」賈家主冷哼道。
「賈兄說的對,當時你也同意了,他們沒救了我們才殺他們,也不全是我們殺的,我們明明救過他們。
那場面我至今都記得一清二楚,到現在我依舊痛心,明明是魏思傾通魔,如今卻把鍋甩在我們身上,居心不良。
要是她和封凌絕沒有任何關係,怎麼與他呆在一起?而且還那麼親密,我們可不能中了她的計。
別順她的意反目成仇,互相猜忌,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莫家主一臉的坦然,拍著胸口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對,我們不能中計,魏思傾太狡猾了,她躲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出現肯定用心險惡……」
不過懷疑的種子還是在他們心裡埋了下來。
見狀,黃家主瞥了他們兩個好幾眼,發現他們兩個都很淡定。
他沒再說什麼,信了七分,保持三分的懷疑。
秘寶圖的事情他也聽說過,沒想到真的有秘寶圖。
「雖然魏家裡面現在已經沒有魔氣出來了,但我們也不
能掉以輕心,還需要觀察幾日再做打算。」
聞言,莫家主和賈家主點了點頭。
賈家主朝賈逢春使了一個眼色。
賈逢春生氣過後,早已經做下一步打算,他已經偷偷讓人去找魏思傾的下落,這一次她休想再逃。
想到蘇婉他們幾個,他的俊眉忍不住皺了皺。
可惡!居然找了靠山。
他看向不遠處的秦鈺霄,看來只能請文武殿的人幫忙了。
秦鈺霄腦里只有「天機圖」這三個字。
他覺得他們說的秘寶圖就是天機圖,或許蘇婉他們已經拿到了,想到這他心沉了沉。
不能在這裡繼續耽誤下去了。
不得不說秦鈺霄猜得挺準的,天機圖就在蘇婉身上。
他們原本想讓秦鈺霄出面的。
「秦聖子,你怎麼看?」
秦鈺霄溫和地說道:「我們是來助你們徹底解決這裡的魔氣的,既然魔氣現在已經徹底解決,宗門還有事,我們就不久留了。」
「秦聖子不妨等上幾天,魔道中人說的話怎可信?」賈家主說道。
他不能讓文武殿的人跑了,他們還需要他們,他對他們的態度非常恭敬。
賈家主又朝他們說道:「諸位辛苦了,請先到我府上休息幾日,我會派人在這裡守著,要是魏家有什麼異樣,我們也能隨時發現,也能及時趕過來處理。
後續的事情需要大家一起商量,做事不能只做到一半……」
聞言,他們都點了點頭,同意去賈家休整。
不過秦鈺霄可不會湊這個
熱鬧,他直接帶文武殿的人走了。
他現在的腦子裡只有天機圖,他又看不上這些世家,怎麼可能讓他們耽誤自己的事情。
他們誰也不敢攔文武殿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不過他們轉念一想,文武殿不摻和對他們也有好處,要是被他們查出點什麼,得不償失。
另一邊。
蘇婉在雲嵐城外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們就此別過,二位保重。」
「多謝你們,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以後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儘管找我,蘇婉姑娘,你拿這個傳訊給我就行了。」
蘇婉也沒有推脫直接收下,雖然她覺得沒有什麼需要她做的,但還是說:「好。」
「你剛才怎麼說那些話?還說什麼秘寶圖,明明沒有秘寶圖,這下他們更不會放過你了。」司澤道。
聞言,魏思傾眉眼一冷,「我就是故意的,我要擾亂他們,我要讓他們起內訌。」
蘇婉幽幽地說道:「估計他們以為秘寶圖在我們身上。」
聞言,魏思傾心裡一緊,連忙說道:「蘇婉姑娘,我真的沒有算計你們,你們要相信我,看到他們我恨意襲上心頭。
那些壓在心裡的話再也壓制不住,我才說了那一番話,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你們對我那麼好,我不會做忘恩負義之人……」
看她急得額頭直冒冷汗,蘇婉緩緩地說道:「別急,我又沒有怪你,讓他們誤會更好,這樣他們就不會打
魏家的主意,我最不怕麻煩。
要是他們想找我的麻煩,儘管放馬過來,他們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
這時魏思傾也反應過來了,喉頭酸澀,又想落淚。
「原來你是故意的,故意與我們一起出來。你們下一站去哪?」
「去文武殿看界碑。」
「哦,主動送上門,有意思。」封凌絕眼底閃過一抹趣味。
「你也可以去的,他們會扒了你的皮。」司澤嚇唬他道。
封凌絕點了點頭,「你們大鬧文武殿的時候我一定會去看熱鬧,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正道修士。」
「我們正道修士也不喜歡你,也不需要你的喜歡,對了,魏少主,要是你報了仇,洗清了冤屈記得告訴我們一聲,祝你早日洗清冤屈,大仇得報。」
「多謝司公子吉言。」
「你現在打算去哪?要與他同行?」他指著封凌絕問道。
「不,我想去幻海大陸呆一段時間,回來之日就是我報仇雪恨之日。」
她現在還不算強大,山河大陸現在也不能繼續呆下去了,幻海大陸最合適她去。
他們又說了幾句話才分開。
蘇婉把飛行舟拿出來。
幾人上了飛行舟。
「謝兄,我們不是去文武殿嗎?這個方向不是去文武殿的方向,你弄錯了。」
「沒錯,我們先去接李薇月,再去文武殿。」蘇婉道。
「李薇月要死了嗎?要阿姐你去接。」
蘇婉點了點頭,「她遇到了點麻煩,不去救她對我們可沒有好處,阿璃,
你還真敏銳。」
蘇璃玩味一笑,「這下更好玩了,兩個舊情人,我去睡覺了,接到她也不用叫我,我可沒興趣見她。」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司澤才說話。
「阿璃這個態度更像是被李薇月搶了男人,蘇婉,你卻這麼淡定,也不恨她。」
「她不值得我恨,她罪不至死,她已經受過懲罰了,我也沒有原諒她呀。」
謝景堯在一旁幽幽說道:「司澤,你說錯了,要是有人敢背叛阿璃,他們活不過第二天,所以她才不會在意,她是在意阿婉,對李薇月的態度才會如此。」
蘇婉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飛行舟飛了五日,降落在一個山頭。
李薇月很恨,恨自己無能,自從來到山河大陸她過得一直不順。
遇到蘇婉后才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現在又像落水狗一樣被人虐。
她這麼弱,要怎麼報仇?
李薇月被人一掌拍在地上,她陷到地下,砸出了一個坑。
她嘔了好幾口血,覺得肋骨都斷了幾根。
「把桖魂珠交出來。」
「就算你們殺了我也得不到桖魂珠,有本事就殺了我。」李薇月冷冷地說道。
她心道:看來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幸好我已經給大師姐留了線索,她一定會知道桖魂珠藏在哪裡。
「找死!」
「她現在還不能死,先把她弄回去,這麼好的容器可不能有閃失。」
雖不能弄死但可以折磨她,誰讓她不配合。
他們正想把她從坑裡提起來,一
把劍飛過來。
一雙血淋淋的手掉到地上。
「又是你們這群無恥之徒。」司澤大聲呵斥道。
「蘇婉,是你,抓住她。」
這裡有五個黑衣面具人,他們雖然第一次見蘇婉,但之前看過她的畫像。
「死!」蘇婉從紅唇中吐出冷冷的一個字。
她救李薇月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們傳回去。
蘇婉持劍過去就是劈。
看到蘇婉從天而降,李薇月鬆了一口氣,再也撐不住了,安心地暈了過去。
「謝兄,蘇婉不需要我們幫忙,她讓你把李薇月弄上去。」
謝景堯嫌棄地說道:「臟,你喂她吃一顆極品回元丹,把她拎上飛行舟,我在一旁看著,防止有人偷跑。」
他才不願意碰李薇月,連拎她的衣領他都嫌棄。
「哦,好吧。」
李薇月渾身是血,還髒兮兮的,雖然司澤也挺嫌棄她的,但也不能不管她。
她傷得那麼重,他們特意來救她,要是她死了,他們就白忙活了。
司澤揪住她的后衣領,把她拎上飛升舟。
看她這麼臟,他想了想就把她放在外面的地板上,掰開她的嘴,動作粗魯地喂她吃了一顆極品回元丹。
喂完靈丹后他就沒再管她了,走到看台那裡觀戰。
一炷香后。
蘇婉把他們一一斬殺,又把他們的屍體都化了,檢查無誤后才回到飛行舟上。
看到李薇月直挺挺地躺在外面,她道:「怎麼不把她放到房間里?」
「她那麼臟,我怕她弄髒了床單,躺這不是
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