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九層仙域,風雲巨變
「阿悅,房間已經布置好了,我來接替你的任務,你先去將浴桶里的水放滿,等用符籙燒熱了,洗個澡,然後我在洗。」
「好——」
顏緋悅抬眸,看著已經頗具現代氛圍的溫馨家居,當即心生歡喜,有她的官官在這裡陪伴,即便渡過一千年,她也不會覺得孤單。
顏緋悅還不忘叮囑道:
「我挑選的是最複雜九層寶塔,現在地基都還沒有搭建完,你照著我拼到的這裡,繼續就可以了——」
「沒問題——」
祁官禹說著,從榻上拿起一塊上品靈玉,放在了他需要銜接的那塊,才看向顏緋悅,意思也很明確了:現在沒有問題了吧?
「哈哈——」顏緋悅不好意思的跑走了。
這樣一塊正方體的區域,被祁官禹劃分為三個部分,先是平等的一分為二,一半作為開放式的客廳和修鍊室;剩下的一半再一分為二,分別是卧房和盥洗室;三個區域全部用屏風隔開。
顏緋悅調動丹田之中的水系靈力,灌滿浴桶,又開啟一張火焰符,將之投入盆中,就見那枚符籙上的火焰,並沒有熄滅,反而在水中慢慢燃燒著。
然後,她就成功發現了一個漏洞,官官沒有在擺放衣櫃,而這裡已經沒有地方,能騰出一個衣帽間了,所以,她就只能將衣櫃擺在卧房了。
將他們今後要穿到的衣服,全部整理進衣櫃,才又拿上睡衣和內衣,來到盥洗室,果然浴桶中的符籙已
經燃燒殆盡,連煙灰都沒有留下,而桶中的水依然溫熱。
顏緋悅泡入浴桶,將頭枕在盆壁上,拿起一旁置物架上的浴花,給滿身塗滿泡泡,才有時間從儲物戒指中取出計時器。
看一看他們迄今為止,一共在秘境中呆了多長時間,結果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他們竟然在深海之中,潛行了一年的時間,也真是有夠久的。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她會感覺到累了,在不知道秘境中有沒有安全隱患之前,她和官官的精神狀態,一直都是高度緊張的,直到他們進入這間陽光房,聽到任務的聲音,才算徹底的放鬆下來。
等顏緋悅穿著睡衣出來時,就發現祁官禹已經將,九層靈氣寶塔的基底給搭好了,而那枚靈獸蛋,正乖乖巧巧的窩在其中。
「官官,你好厲害!竟然這麼快就將基底給拼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吧!浴桶中的水應該也差不多燒好了——」顏緋悅走到榻邊,用小腳踢了踢某人的小腿,催促道。
「好,我拼到了這裡——」祁官禹在書上將他現在拼到的地方,指出來后,見顏緋悅點頭后,才起身去了浴室。
「對了,用掉的廢水,全部都收進置物架上的儲物袋裡——」顏緋悅看著拐進屏風的身影,大聲提醒道。
「知道了——」祁官禹也高聲回應。
顏緋悅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開始和貴妃榻上的這一堆上品靈玉較勁。
一座九層靈氣寶塔
的搭建,整整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徹底完成,顏緋悅看著榻上這座半人高的靈塔,不由心生自豪。
這是她和官官這一年裡,不眠不休的結果,因為要留給靈獸蛋足夠的生長時間,所以他們就必須加班加點的完成工作,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九層靈塔搭建完成的一剎那,他們明顯就感覺到了,小塔中瘋狂流動的靈氣。
只能說,不愧是九層靈氣寶塔,這效果都相當於一個小型高階聚靈陣,能夠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將塔中的靈氣反覆壓縮,積聚成最適合靈獸蛋生存的環境。
「好了,我們終於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只需要在靈氣塔快要耗盡的時候,再重新搭建一座就好了——」顏緋悅伸了個懶腰,靠進一旁的祁官禹懷中。
「辛苦了!我的寶貝!你要不要去沐浴一下,我們也該好好補個覺了——」祁官禹親了親懷中姑娘的耳朵,輕聲哄道。
「好吧!也是時候,需要好好雙修了——」顏緋悅臉色緋紅的說道。
「沒錯,這是精進修為最好的方式,我們要爭取在這百年之內,要將修為提升到仙皇大圓滿境界,最好能夠一出去,就能引渡飛升仙帝的雷劫。」祁官禹將懷中姑娘托跑起來,一起朝盥洗室走去,這樣洗會快一點。
「你個冠冕堂皇的臭流氓——」顏緋悅笑罵道,不過羞紅的耳朵,代表她也是這麼想的。
十年,對於童怡和微生肅
文而言,只是從上仙域第八層的港口離開,然後降落到中仙域第六層的,這一點時間。
「咱們現在就前往《童家鎮》嗎?」微生肅文將童怡牽下飛舟后,才輕聲問道。
「還是先給學院發個消息吧!無論我們成功與否,都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以我們給的消息為準——」童怡遲疑片刻后說道。
「好——」
微生肅文在童怡說出這話的時候,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他們此行前往《童家鎮》,接受頂級功法傳承,要是能悄無聲息地完成就再好不過;
要是不能,那必定會引起隔壁《宋鎮》,還有持續關注《童家鎮》的徐家人注意,到時肯定免不了一場大戰。
雖然,現在上仙域邊家的老牌仙皇,帶領著一種精英子弟,進入了《水系單靈根元素秘境》,但並不能排除,沒有其他多管閑事的仙皇修士,將這一消息,傳遞給上九層的中昌大帝翟裕生。
所以,在事情還沒有完成之前,一切都是白說;而且,在這期間,雲林學院最好不要摻和進來,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童怡眼見肅文將信息發送成功,才召喚出自己本命靈植化作的飛劍,兩人攜手朝《童家鎮》飛去。
現在兩人不光修為等級到了仙皇九階,就連本命法器,也在靈力不斷地淬鍊之下,升到了十一階極品狀態,所以原先要行一兩月的路程,只用了三天就到了。
「來者何——」城門
口的守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微生肅文一招給秒了。
另外一人,還想用傳送符發出消息,結果還沒取出傳送符,就被童怡一劍刺穿丹田,不甘的咽了最後一口氣。
童怡這才有機會,再次看一看,城門口的兩個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真是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也不怨宋家和徐家發現不了異常,當真是只有童家,擁有枯木逢春體質的後人,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兩棵樹木中的靈植和生機。
就連微生肅文,也是因為是枯木逢春之人的道侶,才會有些許不一樣的感受,要不然就是其他童家人來了,也同樣發現不了異樣。
而這兩株生長了,千百萬年都不曾生出靈智的參天大樹,卻因幾十萬年前童家族人的全部獻祭,生出了些許靈智。
長到現在,這兩棵樹的心智,最多也就是五歲孩童那麼大,只知道要等待的人是童家人,是擁有能夠讓它們感受到,枯木逢春之力的童家人。
「你來接受傳承,我從旁護法——」
微生肅文摟住身形單薄的童童,輕聲安慰道,她的悲傷,他能感到,這是一種家族使命終於快要完結的迷茫。
「好——」
童怡就在城門口的兩棵樹下,盤腿而坐,兩手呈蓮花狀,放於膝上,同時調動丹田中的枯木逢春之力,賦予本命靈植之上,隨著綠植穿過經脈,自蓮花指中緩緩伸出。
然後,無限延伸,聯結纏繞到城門口
的兩棵參天巨樹之上,隨著枯木逢春之力傳送的越來越多,兩個靈樹也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微生肅文親眼看到,它們在逐漸地變小,一寸寸地變成只有他身高一半的大小。
突然,天空之中,風雲巨變。
狂風大作,烏雲滿天,電閃雷鳴。
「咔嚓——,咔嚓——」兩道雷劫降落在,已經縮小成樹苗的靈樹上。
微生肅文明顯看到,這兩棵小樹苗身形一抖,掉落數片小葉子。
「咔嚓——,咔嚓——」
又是兩道雷劫,這小兩棵小樹苗雖然仍是害怕,但卻沒有在瑟瑟發抖了,更沒有在掉落葉片。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雷劫的不斷降落,童怡明顯能夠感受到,兩株小樹苗的虛弱,不待它們求助,童怡便加大了,枯木逢春之力的灌輸。
而這種做法,明顯是有效的,兩個小樹苗原有些耷拉的葉片,又重新精神抖擻了起來。
在雷劫不斷下落的第二天,微生肅文外放的神識,終於探測到,遠方有源源不斷的修士,往這裡趕來。
「童童,你專心接受傳承,這些搗亂的人,我來解決——」
微生肅文說完這句話,便召喚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擋在了城門中間,將童怡和兩棵小樹苗護在身後。
雷劫繼續降落,又過一日,那些馬不停蹄的修士,終於趕到了《童家鎮》的城門之外。
眾人一到,入眼便是一位,威壓甚重的清俊
男修,而他的身後,盤坐著一名格外清艷的女修。
眾人此時也才發現,原本佇立在《童家鎮》城門口的兩株參天大樹,此時已經縮小到了一米高,且它們正是這次天降雷劫的承受者。
「這——,這是怎麼回事呀?」人群中有人小心問道。
「怕是童家藏起來的寶貝,要出世了——」有人跟著說道。
「難道這兩人是童家人?」又有人懷疑道。
微生肅文聽著,這些閑言碎語,也並不搭腔,而是專心等待著,只等宋家人和徐家人的主事人開口,果然這兩人也沒有讓他失望,只聽宋家家主宋玉叔,率先開口說道:
「可是童家後人?」
「不錯!」微生肅文的回答,披靡天下。
「此地已被上界大能佔領,徐某勸你二人,速速離去!」
徐家家主徐繼雲,怒目而視著對面依舊淡定的童家後人,大聲恐嚇道,企退打斷傳承的繼承。
「好啊!我等著邊家人下來——」微生肅文直接轉動手腕,方天畫戟一個橫掃,徐家家主徐繼雲的喉管被一刀切斷。
「嗬——,嗬——,嗬——」
徐家家主癱倒在地,完全沒想到對面之人如此喪心病狂,竟然直接動手,連忙一手捂住鮮血直流的脖子,一手向著站在一旁的宋家主奮力求助。
還不等宋家主出手,微生肅文直接一戟刺穿徐家家主的丹田,徐繼雲就直接死不瞑目的咽氣了。
「此事,乃是童家、宋家、徐家,
三家之事,旁觀之人請速速離開——」微生肅文轉動手腕,將方天畫戟立於身後,看著看熱鬧的眾位修士,朗聲說道。
此時的宋家家主宋玉叔,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他就想不通,童家怎麼還會有後人存活,且修為還這麼高。
宋玉叔心中無限懊悔,早知道——,早知道有這一日,當初真是何苦呢?
聽了微生肅文這話的閑散眾人,不敢多話,紛紛退卻,但他們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撤退到了不遠處,小心觀望。
此時,徐家唯一一位,剛晉陞仙皇不久的長老徐繼雲,終於御劍而來。
「來的正好,這片場地,剛好給你們徐家人騰空了——」微生肅文用看螻蟻一般的眼神,看著徐家趕來的數百號人。
「這位道友,有話咱們好好說,童家之事,並不是我徐、宋兩家主使的,我們也只是馬前卒而已。
你要找的人在上界,兩位應該前往上界才是——」說話的是徐家的大長老徐繼雲,仙皇一階的修為,怪不得敢和微生肅文叫板,切這話中隱隱透露出些許不屑。
「徐家道友恐怕不知,我們剛從上仙域的第八層下來,只是邊家修士已經進入秘境十年有餘,怕是趕得及為你們徐、宋兩家說上一句好話了——」微生肅文表情玩味,語氣嘲諷的說道。
徐家大長老徐繼雲,聽聞這話,頓時心肺涼透,後悔剛才狠話放的有些早了,連忙當即跪地匍匐,
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