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龍老的請求
消了氣的齊明雪有些迷茫。
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還是真的殘忍了？
正猶豫著，王少重新入座，「小雪，恭喜你擺脫了那個窩囊廢。」
「可我為什麼一點也不開心？」齊明雪問道。
明明是為了齊家和公司能夠更好，內心卻悵然若失。
王少笑著解釋，「那是因為你太善良。你知道的，心軟是你最大的弱點。」
「是嗎？原來心軟也是錯的……」
齊明雪冷靜下來回道：「王少，感謝您讓我參加這次的拍賣會。」
「就是個名額而已。不過我聽說你想拍下那塊護心玉？」
「說實話，那玉的價格可不低。」
面對王少的提醒，齊明雪的目光反而更加堅定。
「我聽說那塊玉佩對心臟有奇效。剛好我爺爺心臟不太好，所以我必須拍到它！」
……
身無分文的秦元，徒步來到別墅。
正打算收拾行禮，發現東西大包小包的提前丟了出來。
丈母娘正在指揮工人幹活，看到秦元時滿臉嫌棄。
「這小子還有臉回來呢！」
旁邊的丈夫主動上前問道：「小元，我們知道你和小雪的事了。你不會怪我們這麼做吧？」
「反正怪不怪已經沒意義了。」秦元無所謂的回道。
丈母娘忽然張口就罵，「你這晦氣的東西。當初小雪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
「那就當她眼瞎吧。這些東西你們扔了也好燒了也罷，都和我沒關係了。」
秦元回來的目的，僅僅是想再看一眼兩人生活過的家。
剛要離開，就被丈母娘攔住，「婚離了，浪費我女兒這麼多年青春。現在想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
「浪費青春？我為什麼去坐牢，你們心裡沒數？」
面對秦元的反問，二老相繼怔住。
不過丈母娘很快反駁：「那是你情我願。何況想走可以，把賬還了！」
「什麼賬？」秦元壓根不記得有欠賬的事。
「我女兒的青春分手費，還有齊家這幾年養你的費用。雜七雜八算下來差不多一千萬。」
「一千萬？」秦元出聲質疑。
入獄前，齊家從沒管過他和齊明雪。
就算餓死街頭，也不會過問的那種。
現在卻舔著臉過來要錢？
「我沒錢。」秦元如實回道。
「沒錢？我女兒不是給了你房產和車？聽說還有分手費。」
說到這裡，秦元總算明白過來。
感情老倆口這是打起了財產分配的主意。
「你說的分手費，我一分錢也沒要。」
「沒要？你以為這種鬼話我會信？」丈母娘嘲諷道。
這世上會有和錢過不去的傢伙？
「不信你可以親自打電話。」
見秦元態度堅決，丈母娘有些心虛。
他們本來就是在打秦元的主意，沒辦法找齊明雪直接開口。
轉了轉眼珠，繼續說道：「就算你沒要，一千萬分手費一樣要給！」
「憑什麼？」秦元不怒反笑。
「我女兒跟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連一千萬都不值？！」
面對丈母娘的胡攪蠻纏，秦元忽然嘆了口氣，「原來她在你眼裡，就值一千萬。」
「算了，就當買個清靜。」
「什麼時候付錢？」老丈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其實老倆口有個嗜好，只有他知道。
愛賭。
這一千萬說是分手費，八成是用去還債。
為了和齊明雪，還有這對吸血夫婦徹底劃清界限。
秦元直接回道：「三天。」
「三天？你不是說不從小雪那裡分財產？」丈母娘眉頭緊皺。
她想不通這個小窮鬼要怎麼樣，在三天里搞到這麼多錢。
唯一的辦法就是舔著臉，再去找小雪。
秦元懶得解釋，「總之三天以後我會把錢給你們。也希望你們，從此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沒了小雪，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真以為出來還能繼續當小白臉？做夢去吧！」
任憑身後多麼尖酸刻薄的話，秦元全當聽不見。
他孑然一身的離開小區。
正琢磨著賺錢的辦法，面前忽然停下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下車的是個陌生的魁梧中年。
在路人驚訝的目光中，鞠躬喊道：「秦王好！」
要知道這稱呼只有在監獄里的人才知道。
秦元挑了挑眉問道：「你是？」
「回秦王，我叫程虎。我家小姐想請您前去做客！」
「你家小姐？」秦元略顯詫異。
程虎忙出聲解釋，「我家小姐姓許，叫許憐欣。」
這名字秦元從沒聽說過。
不過能買得起勞斯萊斯，證明背景不一般。
程虎還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手機。
電話一直處於接通狀態。
就聽那頭傳來蒼老的聲音，「小元啊，我是龍老，天門監獄的龍老！」
秦元眼角直抽。
心想我這離開監獄，好像連三個小時都不到吧？
「說吧，找我什麼事？」
龍老也不墨跡，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個老友家裡出了點事，想請你過去幫忙整頓下。」
「家裡出事找我做什麼？去多管閑事？」
秦元剛想拒絕，可聽到龍老接下來的話又有些動搖。
「嘿嘿，如果只是家事當然不會麻煩你親自出手。你懂的，主要有不開眼的傢伙。」
坐牢三年，只有最初那段時間經常活動身體。
當所有罪犯都開始對他服服帖帖時，也就沒了激情。
「說吧，多少錢？」
提到錢，龍老以為聽錯了，「你小子不是有個白富美老婆嗎？還缺錢？」
「離了。」秦元回答的倒也果斷。
驚訝歸驚訝，龍老也沒多問。
就報酬一事做出承諾，「只要你肯出手，多少錢都行。我那老友不缺錢。」
「成交。」秦元爽快答應。
……
天外樓，號稱最奢華的茶樓。
建築如同寶塔，共分六層。
最上邊的兩層唯獨持有vip身份的人才能進入。
至於這vip，全臨江可能連二十人都不到。
程虎全程在前方帶路。
來到六樓包廂門口，秦元才意識到氣氛不太對勁。
裡邊貌似有兩撥人馬正相互對峙。
「你就是秦王？」
最先開口的，是右手邊身著黑色正裝的絕美女子。
是那種看一眼就永遠不會忘記的類型。
沒有任何妝容的映襯，依舊國色天姿。
她說話間打量了眼秦元的身材，而後秀眉輕蹙。
還能明顯看到美眸中，流露出的失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