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供奉!
沙啞的話音傳來,回蕩在整個廣場,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此時,廣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從塵煙中走出來的身影。
剛才出言嘲諷顧長流的許多弟子,在此刻看著眼前出來的身影,神色中浮現出畏懼。
強者,不論在哪裡,都值得人尊敬!
大長老崔烈等人,愣了幾息后,臉上皆是露出了笑容。
顧長流從進入陣法,到破陣,還不到三十息的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就破了准凡級六品陣法,那麼他自己的陣道,又到了幾品?
七品!
甚至八品!
眾人不敢想象。
至於門主孫無恨,冷峻的臉龐上則是罕見地流露出笑意。
一位凡級七品,甚至八品的陣法師,足以讓血月門的實力暴增一大截!
東林宗的陣法,也不過是當年東林宗的第一代老祖花了大價錢,才留下的罷了。
姚忠站在孫無恨的身旁,此刻臉色蒼白目光中流露出驚恐和畏懼。
以及濃濃的不可置信!
「這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姚忠心中暗道。
看著顧長流邁步走出,不由地低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
此刻他感覺臉龐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
剛才他還說白連山是在戲耍對方,可下一刻,對方就破陣而出。
而現在,白連山正躺在廣場上,氣息萎靡,十分凄慘。
顧長流走出廣場,看向孫無恨道:「孫門主,這場賭陣,是在下勝了。」
孫無恨聞言大笑道:「自然是左兄贏了。」
「左兄的陣道,令我佩服,我血月門有左木兄相助,當真是如虎添翼!」
當他的話音傳開,眾人心中一驚。
門主竟然稱呼左木為左兄!
這明顯是將對方放在了和他同等的地位!
姚忠此時,更是腦袋聳拉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我現在,是否有資格去破解東林宗陣法了。」顧長流問道。
孫無恨聞言,知道對方心裡肯定對剛才的事情心有不滿。
不過他並不生氣。
有本事的人,自然心氣高。
「哈哈哈,左兄說笑了,你若是都沒有資格,只怕整個雲陽,都沒有人能夠有這個資格了。」
孫無恨笑著說道:「左兄,你初來血月門,請讓我為你接風洗塵一番。」
顧長流聞言擺了擺手,道:「不急。」
「陣法如今我已經破了,可白兄的賭注……還沒有實現。」
說著,顧長流看著廣場中氣息萎靡的白連山。
當話音傳來,白連山身軀一震,瞳孔放大,驚恐地看向顧長流。
孫無恨見此,不由得一笑。
顧長流的脾氣,他經過此事,倒是了解了幾分。
為人低調,卻睚眥必報。
這樣的人,他喜歡。
白連山看著顧長流臉上的黑色面具,神色愈發的驚恐!
「白兄,剛才的賭注,你還沒有忘吧。」
顧長流邁步朝著白連山走去,笑著說道。
他每一步踏出,都讓白連山的臉色蒼白一分。
「我……我……」
白連山結巴開口,目光看向後方的孫無恨,希望對方能夠救他。
可讓他絕望的是,此刻孫無恨,大長老等人,神色皆是冷漠,目光無情,並沒有絲毫要為他求情的意思。
至於姚忠,低著頭,臉色慘白。
見此一幕,白連山頓時心如死灰,聲音帶著哭腔道:「左……左兄,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
「還請您抬抬手,饒我一命!」
顧長流來到白連山的身前,目光俯視道:「剛才的賭注,可是你自己說的,沒有人逼你。」
「難不成,你現在……想賴賬不成?」
白連山神色絕望,老淚縱橫道:「左兄,饒……饒我一命。只要你放過我,我以後甘願受您差遣,願意做牛做馬!」
顧長流聞言笑道:「我要你做牛做馬乾什麼。」
戲謔的話音入耳,白連山的臉色瞬間慘白起來,無比絕望。
可下一瞬,顧長流話音一轉,道:「不過,放了你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覺得你自己這條命值多少錢了。」
話落,白連山一愣,而後大喜,慌忙取下自己的儲物戒和儲物袋,遞到了顧長流的身前。
「左兄,這,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你看看能不能買我這條命!」
白連山連忙開口,緊張地看著顧長流。
顧長流不慌不忙地接過儲物袋和儲物戒,意識進入了其中探查。
片刻后,他砸了咂嘴道:「勉強還行吧。」
「以後記得眼睛放亮點,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招惹的!」
說著,顧長流直接轉身離去,沒有在理會白連山。
白連山見此,連忙道謝:「多謝左兄,多謝左兄!」
這邊,孫無恨哈哈一笑,大聲道:「來人,大擺宴席,我要為左兄接風洗塵!」
隨後,眾人圍在顧長流的身旁,如眾星捧月般,將他請進了一處宴會大殿中。
四周血月門的弟子見此,也都紛紛離去。
只剩下姚忠一人,來到了白連山的身前。
「姚兄,讓你看笑話了。」
白連山苦笑道。
姚忠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誰也沒有想到,他真的是一名陣法師!」
「而且造詣已達到了這種地步。」
「這次的事情,輸得不冤啊!」
「是啊!左木的陣法造詣,遠非我等可比,惹不起啊!」
白連山想到自己最得意的陣法,被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就破解,心中升起一股頹敗感。
但是同時,他心裡又升起一抹希望。
他站起身,目光看著顧長流離去的方向,眼中漸漸有了光芒道:「這次的事情,對我白某,既是恥辱,同時也是機緣!」
他身旁姚忠聞言神色不解,道:「為何?」
白連山臉上頹敗感消失,笑道:「左木的陣道遠在我等之上,若是你我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別說六品,踏入七品也未嘗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話一出,姚忠頓時雙眼一亮,道:「有道理!」
「左兄剛才拿了我的財寶,足以見得,他也是一個喜好財寶之人!」
「只要我等能討他歡心,踏入六品,指日可待!」
白連山喃喃自語,旋即邁開大步,跟隨眾人離去的方向。
姚忠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
宴會大廳。
孫無恨依舊端坐在上方主位。
下方右側則是大長老,而左側,竟是顧長流。
很顯然,此時在孫無恨看來,顧長流的重要性,不比大長老低。
在他們兩人之後,便是東林宗的其它長老和供奉。
此刻,宴會已經開始。
「左兄,我敬你一杯,之前的事情,是我多有冒犯,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在心上!」
白連山端著酒杯來到顧長流的身前,恭敬的說道。
不等顧長流回答,他便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顧長流看著一臉巴結之意的白連山,心中不由得好笑。
「你有得罪過我嗎?」
「我怎麼不記得了?」
顧長流端著酒杯笑道。
白連山微微一愣,心中頓時大喜。
「往後,還望左兄多多指點!」
白連山臉色通紅,紅光滿面的,十分高興,全然忘記了之前的恥辱。
姚忠這時也來到顧長流的桌前,二話不說,直接幹了三杯。
「在下也是一樣。」
姚忠笑容皺巴巴的開口,雖是耄耋之年,但面對顧長流,卻如面對老師一樣恭敬。
顧長流見兩人的模樣,心中雖是不屑,但表面還是笑著回應。
對於白連山和姚忠兩人,他以前就有所耳聞。
這兩人仗著血月門,可是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也罷,暫且讓你們多活幾日。」
顧長流心中暗道,端起酒杯,向眾人敬了一杯。
在宴會進行了一會兒后,眾人依次上前敬了一杯顧長流。
孫無恨看著顧長流,笑著說道:「左兄陣道驚人,讓我佩服。」
「只是不知,左兄如今已是幾品?」
眾人聞言,都紛紛看向顧長流。
對於顧長流到底是凡級幾品陣法師,眾人都有些好奇。
「在下不才,現在不過凡級七品罷了,不過最多半年,我就有把握衝擊准八品!」
顧長流聞言,淡然開口。
可話音中,卻帶著一股藏不住的傲氣!
「竟然是七品,難怪如此!」
眾人聞言紛紛驚嘆,議論道。
而白連山和姚忠兩人,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連連點頭。
他們兩人猜測的,顧長流應該就是凡級七品。
至於八品,兩人不敢想。
孫無恨聞言眉頭一挑,道:「左兄能半年內衝擊准八品?」
顧長流回答道:「自然!」
「我這次來到咱們血月門,一是因為我血月門乃是雲陽域第一宗門,能夠為這種宗門效力,自然是我的榮幸。」
「其二,便是想去見識見識東林宗的凡級八品陣法,為日後的晉陞積累經驗。」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本座代表血月門,歡迎左木兄的加入!」
「從現在起,你便是我血月門第一供奉長老!」
孫無恨大笑著開口,端起了酒杯。
眾人見狀,也隨之起身。
「見過左木供奉!」
除了大長老和孫無恨外,所有人外此刻齊聲開口,神色恭敬道。
「往後一同在血月門效力,還請諸位多多照顧。」
顧長流也笑著起身,端起酒杯一一回應。
不過這時,他轉過頭,看向孫無恨道:「敢問門主,不知我何時可以動身,前往東林宗。」
孫無恨道:「不急,你今日才來,休整幾日再去也無妨。」
顧長流搖了搖頭,道:「如今我寸功未立,就成了第一供奉,我心中還是有些惶恐。」
「而且對於八品陣法,我已期待已久,恨不得立馬就出發。」
「還請宗主成全!」
孫無恨聞言略微思索,道:「好,那就麻煩左供奉了。」
「需要多少人手,你自己選。」
顧長流點了點頭。
隨後,顧長流一共選了十名開塵境的長老和供奉,外加白連山和姚忠兩人以及上百名弟子。
「門主,還請等我的好消息吧!」
顧長流臨走前對孫無恨丟下一句話后,便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東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