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失控邊緣！背屍人！
不，應該說，其實楚白的靈感正在緩緩的被消耗。只不過，他本身靈感也會增長，雙雙抵消之下，才顯得他的靈感增長的較慢。
當然，楚白在之前那一次透支后，靈感增長的速度和之前七天回滿完全不能比。所以嚴格來說，看到對面這個怪物消耗的靈感，其實是很少的。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是在消耗……
楚白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散著擺放了幾個月的腐屍的臭味，熏人到了極致。
他再度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腐屍，大腦清醒了。
不是幻覺。
對面，真的是一個腐屍。
一個已經爛掉的，依舊能夠正常運轉的死屍。一個，對著人類有著食慾的死屍。一個即便是楚卿這種序列者，也看不出絲毫不對的死屍。
而且他看到這個死屍，是會消耗靈感的。
不！楚白太陽穴跳動了幾下，他猛然想到，自家姐姐可是有老奶奶的。萬一，那個老奶奶，都沒有察覺到不對。
毛骨悚然。
楚卿看不出來還可以說是現在序列低，但老奶奶序列肯定高的離譜，這也同樣沒辦法看出來？這特么。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卿眉頭皺的緊緊的，她和那個死屍交流了好一會兒，話語這才帶上了不滿與怒意，「剛才，我們隊長過來已經看過了。你沒碰到隊長嗎？」
腐屍愣了一下，只有幾根血管連著眼眶的腐爛眼睛，念念不舍的盯著楚白好一會兒。腐屍這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哼！」楚卿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隨後轉身，拉著楚白離開了醫院。
接下來，醫院倒是大體呈現出正常的模樣。
正常的身穿白衣的護士醫生，憂心重重的病人，還有漸漸遠去的腐臭味與消毒水的味道……
只是在廊道中拐了一個彎，卻彷彿走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你，認識那個人？」楚白有些乾澀地開口。
「嗯，確實認識，朋友介紹的……不過沒想到那個傢伙，是個庸醫。」楚卿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的職業是，法家的一元者，背屍人。」
「這個職業的人，除了之前說的，身體耐受性很強外，還有一個隱藏特點……他們對於身體的掌控性也很強。」
「這個特點，讓他們的手從來不會顫抖。所以，比較適合他們的職業，要麼就是焚屍廠，要麼就是巡捕局的法醫，要麼就是醫生。畢竟手不抖，開刀做手術成功率很高。」
楚白：「……」
開刀做手術有沒有問題他不知道。
但如果他看到的是真的，被那人做手術真的是，生死一線啊。
就算不提那具屍體會不會動什麼壞心思，單純，正常做手術，那爛肉膿血滴下來，把開刀的傷口弄感染了咋整？
「怎麼，你對背屍人有興趣？」楚卿斜視了楚白一眼。
楚白連忙搖頭，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詢問，「在你的眼中，那位背屍人，是什麼樣子？」
「？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模樣啊，就是那兩道小撇鬍子，不太美觀，身上穿的白大褂！醫院統一的制式服裝……你看不出來嗎？」楚卿說著說著，停下了腳步。
楚白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繼續道，「那我再問一句，背屍人，應該不是以人類為食的吧？或者說，應該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變成一具屍體吧？」
楚卿深深的看了一眼楚白，「當然不會。」
就在楚白內心發寒的同時，楚卿幽幽的補充了一句，「不過，背屍人如果失控了。有可能會變成與屍體相關的詭異！」
楚卿目光深沉，一字一頓道，「你，看到了什麼？」
楚白眼眸緩緩睜大，他震驚了，「伱，願意相信我？」
「我並不信，但你應該不知道失控這件事，所以你想騙我，應該也無從騙起。」楚卿和楚白此刻已經走出了醫院。
短暫沉默后，楚白小聲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場景。尤其是描述了一下，那傢伙看到自己很有食慾。
「……」楚卿眼眸明顯冷了一下，但隨後眉頭蹙緊，有些不能理解，「可是，失控的話，外表是很明顯的？沒辦法偽裝啊。」
「而且，一元序列者變異出來的詭異是低端詭異，沒理智才對？」
「聽你的說法，他現在是想吃人，而且是通過誘導病人死亡，然後吃人？這是在謀划啊。而且之前與我交流的時候，我也沒察覺到不對。」
楚卿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神色變的沉重，甚至帶上了些許殺意。
之前，那個背屍人，不斷的恐嚇她，說楚白的身體狀況非常的差，需要緊急做手術，而且即便手術了，死亡幾率也很大。
之前，楚卿也只是罵了句庸醫。
畢竟真正的醫家序列表都來看了，別說已經治好，就算沒治，安娜潔雅對楚白狀態的評價也只是嚴重的營養不良，除了靈感問題以外沒有問題。
可是……
如果把楚白說的話代入進去，那就很讓人玩味了。
如果病重，需要做手術，做手術失敗，變成一具屍體，那也是很正常的吧？
既然是屍體，那麼作為一名序列者兼醫院醫生，就有很多辦法讓屍體合理失蹤。
比如說，說發生了意外，緊急燒毀屍體，然後給病人家屬一壇灰，但實際上灰根本就不是屍體燒的。
而且，楚卿還想到了更多東西，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直陪護著楚白，會不會，在楚白昏迷的這段時間……
雖然楚卿明白，對方知道自己也是序列者，應該不至於在有理智的情況之下，干這種蠢事。但她內心的殺意還是越來越重了。
「低端詭異，沒有理智……失控者進行謀划……」楚卿不斷的思考。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的心裡，一道女聲幽幽響起，「你的弟弟，其實是察覺到了那個背屍人，處於失控的邊緣？」
「嗯？」楚卿眼眸緩緩睜大。
是了，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快失控而未曾完全失控，確實不會變成詭異，但是卻被詭異影響到了精神，會產生食人的慾望。
但如果徹底失控，他會從那個正常人的模樣，瞬間變成由腐肉組成的詭異。
可是，可是這種即將失控者，很難篩選出來的。需要官方部門做一系列檢測才可以。
「我以前聽過，如果說，一個人的靈感，高的離譜的話。是可以看到很多，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是，之前我也未曾看到這種人……」那個女聲聲音很是古怪。
「或許，你的弟弟……天賦比你想的，要高很多很多。」
「你先回去吧！」楚卿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不在和師傅繼續交流，而是拍了拍楚白的肩膀。
「那個，」楚白張了張嘴，看著楚卿離去的背影，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咬牙提醒了一句，「有沒有一種可能，安娜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