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更
兩人拉拉扯扯見竟然發現各自的身體都起了一些變化。這變化讓兩個人都驚愣地定住了,同時側頭看向正在冒著淡淡青煙的香爐。
陳謙君立刻將香爐打開,卻見裡面放著一些依蘭香。
怪不得他們從一走進這房間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似乎身體都有些軟軟的,原來這房間里點了有催情作用的香料!濃郁的香氣掩蓋了香料的味道,所以他們都不曾發覺。
顧言之道:「我就說那老頭子不要縱慾過度,看,都要用香來助興了。」
說著顧言之四處走了走,只在最裡面發現了一非常大的床,上面除了一張白色的床單便什麼都沒有了。他沒有看見任何密室的入口。
當然現在他也完全沒有心思去找什麼入口了。催情香的效用雖然淡,可是他們在這裡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而且他們兩個都是正常的男人,渾身的燥熱讓兩個人似乎都有些難以按捺。
顧言之本來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從來不考慮那麼多麻煩的因素,立刻拉著陳謙君走到裡面的大床上。
陳謙君皺了皺眉頭,他已經知道顧言之要做什麼了。跟這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他的想法也越來越容易摸透。
根本就不管對方現在心裡到底在糾結什麼,顧言之立刻撲上去吻了起來。
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第一個吻到現在,似乎只過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可是他發現他非常想要跟對方接吻,溫熱的嘴唇,灼熱的氣息,在催情香的作用下讓人原本的制止力下降到了一個極限。
原本陳謙君還有一絲顧慮,可是在顧言之的攻勢下,他也拋開了最後一層枷鎖,抱著對方吻了起來。
顧言之的手伸進了陳謙君的衣服里,而他的衣服早就被自己脫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兩個人滾在床上,只發出一些淫丨盪的水聲和濃重的喘息。
兩個人在這樣陌生的環境里,激烈地擁吻。皮膚因為體溫的上升也變得緋紅,眼睛因為情丨欲而變得氤氳。對方似乎對自己有致命的吸引力,兩個人在床上滾得忘乎所以。
顧言之原本壓著陳謙君,可是很快就被陳謙君反客為主。兩個人都有些不甘示弱,可是身體卻早已經不受控制。灼熱的皮膚摩擦,只會讓人更加饑渴。
顧言之放棄似的停止了與陳謙君的爭奪,這樣下去只會讓兩個人更加難受。在他看來,只要能解決了,誰在上面都無所謂。他乾脆躺好了道:「你……你來吧……」
他這一開口,聲音也因為動情而變得沙啞而撩人。
陳謙君立刻壓了上去。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他看見被壓在自己身下的竟然是自己的臉,自己雙頰暈紅的樣子,被欲丨火燃燒起來的雙眸,竟然是自己!
這個認知彷彿一桶冷水將他原本的熱情澆下去了一點。
這麼一個混亂的情況,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中,他竟然要跟一個男人滾床單。而且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擁有這別人靈魂的自己的身體。
陳謙君突然就笑了起來,這簡直荒天下之大謬。他是要自己跟自己做么?
似乎對對方突然停下來有些不滿。顧言之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對方有些自嘲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可是顧言之向來不是思考那麼多的人。他現在想要,就要,如此簡單。
「如果你沒辦法繼續的話,」顧言之說著,一個轉身將對方壓在自己身下道:「那我來。」
「抱歉,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突兀出現的聲音讓兩個人都一愣。卻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衣戴著著詭異笑容面具的人。
這個人不知道出現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可是他的出現卻並沒有讓一向警覺的兩個人立刻就發現。也許兩個人因為催情香的原因是去了一些警覺,可是這個人的武功也必定深不可測。
顧言之下意識用旁邊的薄紗遮住陳謙君的身體,現在是自己的身體。轉頭見陳謙君已經將半褪下的衣服重新穿好了。
速度真快!
顧言之有些挑釁地看著面具人道:「既然知道打擾我們了,還出現幹什麼?活春宮好看么?」
面具人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問,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道:「兩個大男人的活春宮么?」
陳謙君已經起身站在顧言之前面,遮住對方看過來的視線。他臉上因為情丨欲未退依然有些潮紅,卻只是看著對方不說話。
面具人繼續道:「我以為你們在別人的地盤上至少會收斂一點。」
顧言之站起來道:「既然想讓我們收斂一點,又何必點那些催情香?」說著,顧言之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面具人。雖然說整張臉被遮住看不出相貌,可是對方的身形看起來非常不錯。
他故意舔了一下嘴唇,問道:「難道你想加入我們不成?」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調戲的面具男很快便道:「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否則這些香會讓你們再次喪失理智。」
「我們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你叫那個瘦老頭出來。」
「瘦老頭?」很快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誰,面具男想了想道:「我會讓人去找那個叫陳羨君的人。兩位請回吧,找到了我自然會通知二位。」
他看了一眼兩人略微凌亂的衣服,心道:這就是你說的發現了他們兩之間的天大秘密?他眼神微微有些變化,最終卻打開一條密道離開了。
留下的顧言之和陳謙君兩個人,現在看著對方似乎都有些尷尬。某個地方因為沒有得到解決而處於亢奮狀態。
顧言之看了眼陳謙君,最後還是道:「不然我們繼續?」
陳謙君只是默默看了顧言之一眼,面無表情地整理好衣服,沉默地原地返回。
走到最下一層樓的時候,卻見到琴棋書畫四位殿主都站成一排,滿臉憤慨地攔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陳謙君的聲音現在聽起來低沉得可怕,他問:「四位何事?」
王逢年冷哼一聲道:「我放你們上去,你們竟然殺了探小花!」
顧言之問:「那個叫探小花的,是誰啊?」
王重年也語氣不善道:「就是接待你們的人。」
「瘦老頭?」
王衡依然非常溫和地問:「真是你們做的?你們為什麼要殺人?」
只有鳳洲指著顧言之道:「肯定是他殺的人!」
王重年說:「你憑什麼肯定是他殺的人?」
鳳洲盯著陳謙君道:「因為美人不會是殺人的人。」
陳謙君解釋他們只談了一會兒那探小花就離開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探小花已經遭人毒手。並且要求看一眼屍體來證明他們並沒有殺人。
可是對方卻無論如何都不讓他們看屍體。鳳洲讓陳謙君別替人做掩飾了,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他們上去了多長時間,如果他們只談了一會兒,那為什麼他們這麼久了才離開。
陳謙君:「……」
顧言之:「……」
總不能告訴他們,他們兩個在滾床單吧?
倒是顧言之先不耐煩了,問:「有人證嗎?有物證嗎?什麼都沒有你們憑什麼污衊人?」
可是對方依舊一口咬定就是他們殺的人。
陳謙君道:「那裡並非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有一個戴面具的人,他或許是兇手。」
見對方依舊不依不撓,叫了一堆人上來要抓人,顧言之乾脆道:「是啊,就是老子殺的人,怎麼樣?」說完,顧言之看了一眼陳謙君,改口道:「就是老子身邊這位玉樹臨風威武不屈的英雄殺的人,怎麼滴?有本事污衊,有本事來抓人啊!」
陳謙君:「……」這傢伙,要把所有的罪都往自己身上攬嗎?可是他是不是忘記了,他們兩個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都不能出事。
對方見這邊承認,便立刻讓自己身邊的人衝上來抓人,喊著要為探小花報仇。
陳謙君湊近顧言之耳邊道:「等下你有機會就立刻衝出去。」又道:「你要相信自己的武功。」
說著便跟那些人打了起來。雖然只是小羅嘍之輩,可是並不同普通的打手,而是一些一看套路就知道他們非常訓練有素的人。
顧言之內力全無,只能靠外功硬拼。在他知道自己不能練內力的時候,就努力練習刀法。
陳謙君在一旁幫他打掩護,很快就有了一條突破口,顧言之想都沒想立刻沖了出去。
塔內沒有窗,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塔內待了多久。顧言之衝出去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是天黑了。打更人正好經過,已經是半夜三更。
顧言之一口氣跑到唯我神教分壇,準備把熟睡的四大長老搖起來去幫忙。陳謙君能夠出來,顧言之一點也不懷疑,可是對方畢竟人多勢眾,萬一受傷怎麼辦?
可是他一個一個房間的去找,卻發現四大長老都不在房間里!
顧言之吼,找人的時候一個都tm找不到,不需要的時候全出來添堵!
吼完他便跑到后廳,果然見四大長老圍在一起浴血奮戰。依舊是太陰長老被窄得最慘。因為顧言之去得早,所以現在還穿著一件紅色中衣。
顧言之衝上去,二話不說一下子就把桌布掀開,用力拍著桌子道:「快去幫你們教主!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打牌!」
四大長老愣了一下,紛紛表示教主夫人氣場真可怕。於是慢悠悠起身,收拾桌子準備去幫忙。
「……」顧言之表示,他是不是應該高興四大長老對他的武功如此信任?可是陳謙君不是他,陳謙君就算再厲害也沒有辦法完全運用他的內力,能發揮出五成的威力就不錯了。
這麼想著,顧言之又吼:「磨磨蹭蹭的作死啊!你們教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讓你們統統下地幹活!」
四大長老表示,被教主責令每天做善事以及日讀書三百篇之後,下地幹活簡直就是非常輕鬆歡樂有情趣的懲罰。
雖然內心這麼想著,可是四大長老還是非常迅速地運起輕功跳了出去。
顧言之拉著動作最慢的太陰長老道:「帶我一程。」
他剛才一路跑回來,快累死了。又沒有輕功,根本趕不上那群混蛋!
太陰長老嚶嚶嚶表示,自己為什麼這麼命苦。
趴在太陰長老背上的顧言之這才有閑心問起太陰長老為什麼要穿大紅色的中衣。
徐慕卿雖然非常不情願,可還是回道因為到了他的本命年!
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他一定要閉關療傷!被問起年齡什麼的,真是他一輩子的痛。
顧言之慢悠悠得出結論:「原來你已經四十八了。」
話音剛落,徐慕卿腳下一滑,便從屋頂上摔了下去。
顧言之有徐慕卿墊底,摔的不疼。他慢悠悠爬起來斜視徐慕卿。
卻聽見有熟悉的聲音道:「咦,老大,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