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覬 美色
白鳶:[有事?]
然後那頭就再也沒回復。
車到樓下,白鳶沒像平常那樣馬上下車,猶猶豫豫地解開安全帶。
沈殊看出她反常:「怎麼了,鳶鳶?是不是那個私生粉跟到了隋城,又跑來騷擾你了?」
「我也不確定。」白鳶聲音緊繃,頻頻咽口水,「最近幾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往我窗戶上扔東西,聲音不大,前後有一個小時,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她在雲城電視台的時候,積累了一批粉絲,其中最可怕的是有一段時間被私生粉跟蹤騷擾。
沈殊嚴肅地撫撫她的長發:「不要怕,有我在,晚上我守在樓下。」
「那樣你會很辛苦的。」白鳶不忍。
沈殊盯著她精緻明艷的容顏,想到有別的男人也在覬覦她,他的嫉妒心和保護欲被激起:「你放心,晚上要是那個私生粉敢來,我一定不會對他客氣。」
白鳶腦袋靠在他肩上,忍著笑:「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睡到下半夜起床上洗手間,她往樓下張望了兩眼,沈殊車還在,車裡的燈也亮著。
白鳶打了個哈欠,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白鳶看著一臉憔悴兩個黑眼圈的沈殊,「善解人意」地讓他今晚別來了,沈殊卻堅持一定要抓到人。
一番推辭,白鳶臉上感動,心裡卻發笑。
既然他要守夜,那就讓他守著吧。
縱使他守上十天半個月,也抓不到任何一個影子。
倒有可能讓崔悠可抓心撓肝,也挺有趣。
當天中午白鳶接到五年沒見的發小向鹿的電話,約了晚上在夜店小聚。
她到的時候沒見到向鹿,舞池裡男男女女勁歌熱舞,鐳射燈晃得人眼暈,一時也看不出向鹿的蹤跡。
所謂的小聚照例是向鹿的風格,叫了一幫狐朋狗友富二代朋友,主打一個熱鬧。
離開隋城太久,斗轉星移,物是人非,沒有一張臉是認識的。
白鳶倒了杯酒剛想喝,就見向鹿頂著跳得一腦門子的汗突然出現,一把奪過她的酒,一眼看穿她眼中藏著的心事:「告訴我,是不是姓沈的欺負你了?」
不愧是多年的發小,五年不見,只一個眼神就看出來門道。
白鳶又倒了一杯,喝完才嗯了一聲。
向鹿不僅不生氣,反倒一口喝完手中的酒,拍腿大笑:「姓沈的本來就配不上你,趁還沒結婚把他踹了才對。等會兒我介紹個超級優質男給你,包你看到他再也不想來姓沈的長什麼樣子。」
白鳶頭腦里暈乎乎的。
本來想說她現在就快想不起來,向鹿突然盯著穿過舞池不停有女人貼上去熱舞的男人:「現在整個隋城的商圈都在摩拳擦掌想要搶到他,我得了我爸的指示,今晚也想把他拿下。」
男人戴了副眼鏡,迷離的燈光時不時從鏡片上掠閃,任憑周圍的女人跳得如何性感撩人,腳步始終不疾不徐。
明明連頭髮絲都在勾搭人的斯文敗類,卻還要故作清高。
做作!
要不是知道他在床上的樣子,白鳶也要被他這副我佛慈悲的樣子給蒙蔽。
白鳶匪夷所思地睇一眼向鹿:「你想拿下傅寅舟?」
「靠!我怎麼忘了你、他和白昭治的關係,不過我知道你不會到白昭治那兒告密的。」向鹿是隋城為數不多知道白鳶為什麼和白昭治決裂的人。
「你們想挖傅寅舟去你家公司?」白鳶算是明白了,又覺得向家是異想天開:「他的年薪據我所知起碼八位數,你爸開得起這個價格?」
「錯。不是用錢。」向鹿摸了摸白鳶嫩滑的臉,嫵媚一笑:「是用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