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夜襲
重返1980:我在港島做大亨正文第二百七十七章夜襲內地自從在78年提出對內改革,對外開放的方針之後,就逐漸開始擺脫計劃經濟,又在79年國有企業改革時提出了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方案。
如今雖然距離下崗潮來臨還有十多年的光景,不過已經有很多地方開始對大鍋飯的經營方式進行改革。
這次于震寰來山西這個小縣城,就是為了入股一個國有煤礦,注入商會的資金,進行設備的升級換代,提高開採效率。
對於商團的到來,當地政府高度重視,將眾人安排在了縣城最好的友好賓館進行居住。
這一年除了各大省會城市和少量沿海城市,基本沒有私人酒店這一說,雖然于震寰他們居住的是縣城最好的國營賓館,但實際上就是一間國營招待所。
賓館整體只有三層,一樓是餐廳,二三樓是居住的地方,每個房間里只有一張床,連單獨的衛生間都沒有。
凌晨一點半,陸宗浩趕到友好賓館的時候,這裡已經關門了,他站在門口敲了半天,打更的老頭才隔著門縫看了他一眼:「賓館已經下班了,不能住店了。」
「你這不是賓館嗎?晚上怎麼還關門?」
陸宗浩聽到老頭的回應,頓時變得無語起來。
國營單位就是這樣,收入與底層員工一點關係沒有,他們端著鐵飯碗,到點就下班,工作態度能混就混,由此看來,推進改革開放,增加市場活力,的確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老頭並未回答陸宗浩的問題,睡眼惺忪的擺了擺手:「我都跟你說了下班了,你還在這糾纏什麼?快走吧!」
「我不是來開房間的,我是樓上領導的秘書!」
陸宗浩指著門前的幾台吉普車:「我是考察團的人,剛跟你們縣裡的領導結束談話,是回來跟領導彙報的。」
「呦,您是港商啊?」
老頭聽著陸宗浩不標準的普通話,頓時變了臉色,掏出鑰匙彎腰開門:「政府領導說過,讓我們一定要把你們這些投資商服務好,但這事不怪我,縣委的馬秘書之前送考察團回來的時候,沒說過客人沒到齊啊!」
「這事與馬秘書無關,我原本是要住在政府招待所的,不過臨時出了些事情,必須要向領導彙報,這才不得已回到了這裡。」
陸宗浩敷衍一句,繼續問道:「于震寰於老闆住在哪個房間?」
老頭誠惶誠恐的回應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們這裡的接待任務昨天就下達了,整個三層都被預留出來作為考察團的住所,房間也是縣委接待辦的同志安排的,我哪有資格過問啊?」
「算了,我自己上去看吧。」
陸宗浩得知于震寰住在三樓居住,跟打更老頭打了個招呼,隨即就向三樓走去,而打更人面對這些大老闆,也不疑有他。
陸宗浩隻身上樓,並不是為了跟于震寰展開談判的,只是想要跟于震寰見一面,讓對方知道他們的誠意,給一個跟於冬青談話的機會。
陸宗浩一路走到三樓,見所有的房間都房門緊閉,猶豫片刻后,便準備上去隨便敲開一個房門,然後佯裝找錯人,詢問出於震寰的房間號。
陸宗浩沿著走廊往裡面走了一段距離,聽見一個房間內傳出鼾聲,剛準備敲響房門,身後忽然傳出了一道男聲:「什麼人?」
陸宗浩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望去,見一名身高一米八,身材壯碩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開口解釋道:「你好,我是賓館的服務人員,例行巡夜。」
「服務人員?」
青年目光如鷹的盯著陸宗浩:「我們對賓館吩咐過,凌晨以後,賓館所有人員都不可以前往三樓,誰讓你上來的?」
「有這個說法嗎?我還真不知道。」
陸宗浩笑了笑:「我晚上來接班之後,沒人對我說過這件事,不好意思,我這就離開!」
「你站住!」
那人見陸宗浩準備離開,頓時攔住了他:「把你的證件拿過來。」
陸宗浩隨口回應道:「我就是這賓館的服務生,證件就在樓下,你如果不信,就跟我下樓,讓人證明我的身份。」
青年擋住陸宗浩的去路:「你跟我去房間,我給一樓打電話,在我確認你的身份以前,你不能下樓。」
「好,我跟你去。」
陸宗浩見對方如此謹慎,感覺這人不是派來保護投資商的公安,就是某位大老闆的私人保鏢,在答應對方的同時,手掌也緩緩向口袋摸過去,那裡面有一根鄒抗美給他防身用的電棍。
雖然跟這青年動手會暴露身份,但陸宗浩沒有其他選擇。
他現在逃跑,于震寰並不知道自己是奔著他來的,如果被抓到,事情恐怕會更加麻煩。
陸宗浩握住口袋裡的電棍之後,已經做好了襲擊青年的準備,旁邊的房間卻忽然傳出了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同時伴隨著一聲爆喝:「小唐!」
「糟了!」
陸宗浩面前的青年聽到呼喊,當即不再與他糾纏,跑到隔壁房間門口,推門沖了進去。
陸宗浩不知道那房間里發生了什麼,本想趁亂離開,卻聽到那青年問道:「於先生,你怎麼樣?」
陸宗浩聽到青年的喊聲,動作極快的跑了回去。
此刻那個房間已經開燈了,裡面的場面很亂,三個穿著迷彩服,手持砍刀的蒙面人,已經跟剛剛那青年纏鬥在了一起。
在青年身後,還有一個頭髮花白,只穿著一條短褲的老頭,那個老頭手臂挨了一刀,正在嘩嘩淌血,背後的猛虎刺青栩栩如生。
陸宗浩看到這老頭身上縱橫的刀疤與文身,瞬間確定他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于震寰。
眼見一名刀手擺脫青年的糾纏,持刀向于震寰斬去,陸宗浩來不及多想,快步衝進房間,憑藉助跑的力量一腳將其踹退,把于震寰擋在了身後。
對方青年不依不饒,身體撞在後面的桌子上,不顧疼痛的繼續向于震寰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