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西園寺秋野的未婚妻??
夏日祭典過後的幾天里,西園寺秋野的行程很滿。
先是跟黃毛三兄弟去街機遊戲廳玩了一天的遊戲,傍晚還搭乘電車跑去鄉下真的挖了土豆烤來吃,整整玩了一天一夜。
之後又跟近藤愛,淺羽織雪一塊去參觀了畫展,還一起寫生畫畫。
跟福澤真琴探討寫作上的問題,現在在這方面,西園寺秋野已經能夠幫到福澤真琴很多忙了,畢竟他經過日積月累的學習,寫作水平已經到達了lv4的中段水平。
後續又跟結束樂隊的四個jc一塊去跟另外一家的livehouse老闆協商演出的事項,確認了暑假她們也能繼續開展活動。
是的,現在的西園寺秋野已經不會再刻意避開櫻庭千雪了。
只不過,即便是如此,櫻庭千雪在真正見到他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敢主動搭話,只是安靜地跟在身邊聽。
但即便如此,她也感到非常滿足了。
日子就這麼度過,時間來到了六月九號。
這天是藤原千代子,也就是原身母親的忌日。既然目前他成為了西園寺秋野,並且接下來也要為那一份遺囑履行他的責任,那麼自然也有必要去參拜一下。
——
烈日當空,氣溫穩步高升,走進墓園的時候,西園寺秋野感覺周邊的景色都在扭曲。
在登記的地方寫下自己的名字,確認無誤后,西園寺秋野抱著一捧百合花,緩緩朝著「母親」藤原千代子的墓前走去。
也許是因為西園寺克也考慮以後要讓她認祖歸宗的緣故,所以在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讓妻子改掉姓氏。
先是來到墓地旁邊,用木桶裝了些許水,便往藤原千代子的墓碑上澆濕。
直到墓碑表面都是變得濕漉漉后,西園寺秋野才停下自己的動作。
入鄉隨俗。
來到這裡之前,他有專門去了解日本掃墓的一些習俗。
往墓碑上澆的水,是井水,是墓地的死者當年出生時接生婆使用過的井水。
而向墓碑澆水,是要向死者表示,你依舊沒有遠離出生的故鄉。
澆完水,放下花束后,西園寺秋野虔誠地對藤原千代子微微躬身拜了一下。
他不會下跪,畢竟這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所以做到這個份上,他覺得也足夠了。
參拜結束后,西園寺秋野便轉身離開,但他忽然發現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對勁。
一,二,三,四…好多人影正在他身後?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一道勁風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強烈的危機感從心頭升起,他當即向前一滾,躲開了這一次襲擊。
「豁!不愧是全國劍道大賽的冠軍啊!」身後一個弔兒郎當,穿著綠黃花紋襯衫,一身腱子肉的黑皮黃髮男嗤笑道。
聽得出來,他對於西園寺秋野這個全國冠軍的名號感到非常的不屑。
而站在黃髮男的身後,還有五個身著西裝,但個個都是人高馬壯的男子,他們表情肅穆,眼神淡漠無比。
「喏,也給你一把,別說我們欺負了你。」黃髮男把剛才的鐵棍扔到了西園寺秋野的面前,隨後拿出了貨真價實的刀刃。
銀白的刀身在陽光之下無比閃耀,那鋒利的刀刃泛著絲絲寒意,顯然這是開過刃,真的可以砍死人的刀。
西園寺秋野還沒怎麼理清楚現在的情況,但下一刻那黃髮男就一邊猖狂地笑著,一邊舉著刀刃朝他沖了過來。
無奈,西園寺秋野只能撿起鐵棍,迅速抵擋住這一斬擊。
斬擊,迅猛且霸道,黃髮男顯然是典型的那種只有蠻力,但是完全不懂劍道的傢伙,不過他這身腱子肉和那股狂傲的氣勢,確實還挺唬人的。
但這對於西園寺秋野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他的眼神很快就變成了極致的冷漠,一秒進入了之前參加比賽,甚至是還要超過比賽的狀態。
比賽時,為了照顧對手的強度,他除了在面對雅信的時候有使出全力之外,其他人都是只需要花費些許精力,就能輕鬆擊敗的。
而對於眼前這個無腦進攻的黃髮男,西園寺秋野只需要…
身形側開,抬腳踢向他的關節處脆弱之處,隨後轉移重心,快速閃身來到他的后側,看準脊椎弱點。
一擊落下。
倒!
黃髮男只覺得自己的脊柱有某些地方斷裂了一般,極具的疼痛讓他睜大雙眼,倒地的那一刻就發出極其凄慘的叫喊聲。
而此時,西園寺秋野的身後幾個黑衣男也都拿出了各自的鐵棍,電擊棒,迅速朝著西園寺秋野撲過來。
西園寺秋野以原地中心畫圓,屏息凝神,將鐵棍當做了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刃,以氣場構築出一片絕對安全的區域。
手起,刀落。
手起…
刀落!
精準地刺中對方的咽喉,胸前,腿部關節,甚至是下體,只要是能夠順勢攻擊到的地方,西園寺秋野也都不會放過。
彷彿是真正的劍客般,西園寺秋野用鐵棍掀翻了這些體格強壯的黑衣男,不留任何的情面。
然而突然之間,一種前所未有的,觸碰到了生死一線的感覺,讓西園寺秋野的汗毛立起,還不等他轉身。
剛才痛倒在地的黃髮男已然拿起了黑漆漆的槍支,將冰冷的空洞對準了他的後腦勺。
並且子彈已上膛,保險已解除,只需要扣下扳機,西園寺秋野的腦袋就會被子彈擊穿,腦漿與血液也會一同流出。
「別動!伱他媽的…」
「會劍道,很得意?啊?!說話!啊!?」黃髮男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被一個看起來甚至是有些瘦弱的少年迅速擊敗,並且還敗的如此狼狽,無能狂怒讓他的情緒非常不穩。
西園寺秋野的額頭出現了冷汗,正當他想要向前迅速翻滾,避開被瞄準的致命部位的威脅時,另一道含著笑的少女聲音響起。
只見西園寺秋野的正前方不遠處,一個留著深紫色長發,身著黑色連衣裙的高挑少女緩步向他走來。
少女容顏若日月,青春氣息洋溢,面容如水,她的左眼角之下,還有一顆淺淺的淚痣,更是襯得她的氣質卓絕,絕美無比。
「松原定久,好久不見,你還是跟你家主人一樣,那麼喜歡吠叫啊。」少女笑吟吟地來到西園寺秋野的身邊,毫不在意那漆黑深幽的槍口。
「怎麼,見到我還不把槍放下?」少女的柔美的笑顏一瞬消失,她的眼神釋放出猶如萬里冰川般的徹骨寒意。
黃髮男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連忙放下了槍支,強行擠出笑容。
「凪小姐,沒想到您也來了…」
「那小的…」
「等等。」藤原凪饒有興趣地看了西園寺秋野一眼,隨後輕笑道:「這就想走了?老規矩,你應該懂得。」
「我懂,我懂…」黃髮男迅速跪下,然後開始自扇耳光。
「觸犯了凪小姐,是我犯賤,是我犯賤,是我犯賤…」
「錯了。」
「不是觸犯了我,是觸犯了他。」
「跟他道歉。」
黃髮男瞳孔微微收縮,但還是強忍著屈辱,開始朝著西園寺秋野自扇耳光。
「觸犯了西園寺先生,是我犯賤,是我犯賤,是我犯賤…」
「可以了,知道你是條好狗了。」藤原凪擺了擺手,已經沒什麼興緻了。
「滾吧。」
隨後,便看到黃髮男去踹了幾下黑衣男們的屁股,努力地把他們從昏迷中叫醒。花費了足足五分鐘,才帶著這些人快速離場。
藤原凪期間一直都站在西園寺秋野的身旁,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些黑衣男身上的傷勢,以及黃髮男明顯不對勁的左腿,若有所思。
「那個…」西園寺秋野沒有忍住,還是開口了。
而藤原凪則是看著西園寺秋野,露出了甜美溫和的笑容:「你是西園寺秋野吧?」
「很高興認識你,我的名字叫做藤原凪,你可以叫我凪,或者藤原小姐,稱呼你怎麼隨意怎麼來。」
「你好…藤原小姐,請問這…」
「你是想問剛才那群人是什麼來頭?」藤原凪笑著問道。
「啊,嗯…」
「嗯…看起來你還不知道啊,還是說伯父沒跟你說明白?」藤原凪語氣有些輕快起來,她看到了一旁藤原千代子的墓碑后,問道:「秋野君,我也可以參拜一下你的母親嗎?」
「當然可以…」西園寺秋野依舊有點懵。
或者說,目前信息量斷層的有些厲害,他不能充分理解為什麼會突然發生剛才那種事情。
只見藤原凪不顧裙子是否會臟,很直接就在藤原千代子的墓碑前跪下,然後無比虔誠地低語,禱告,隨後就是磕頭。
看的西園寺秋野是一愣一愣的,完全摸不清楚是什麼狀況。
難不成藤原凪是藤原千代子的私生女?自己的失散的妹妹?
該不能是這種設定吧?
「別誤會,秋野君,我和千代子阿姨素未謀面,只不過,因為我是藤原家的人,我有必要對任何一個藤原家的先輩都充滿敬意。」
說完后,少女緩緩起身,同時拍了拍自己裙擺上的灰塵。
「啊,忘了說了。」
「剛才那些人啊,是你的未婚妻請來的哦?」
「……?」
「未婚妻……?」
「你果然不清楚啊~怪不得…估計也是那傢伙搗的鬼吧…嘖嘖…」藤原凪低聲自語了一句,再度露出微笑。
「對哦,你的未婚妻,是目前麻生家族唯一的掌上明珠。」
「麻生汐。」
——
本卷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