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尋找陣眼

第311章 尋找陣眼

「副宗主!」親衛們驚呼,慌亂地將魏優思架起,把他重新安頓在了玄鐵雙輪車上。

魏優思不敢怠慢一點,揮手控制著玄鐵車走到議事廳門口,眼中摻雜著悲涼與不忍。他沒有責備任何人,苦澀一笑,將責任都攔在了自己身上。

「余老言重了,造成今日的局面是我這個副宗主失職,淵亭快扶余前輩起來。」魏優思言罷,看向餘慶年身後不知所措的王淵亭,示意他將餘慶年請到議事廳來,別驚動了其他人。

「是。」王淵亭立馬回過神來,答應著將餘慶年扶起。

其實王淵亭已經勸了餘慶年一路,但這老頭脾氣太倔,不讓他見魏優思就要自己找,王淵亭這才帶他來了。

餘慶年目光如炬,跪地不起,對魏優思拱手請命道:「副宗主別為難王護法了,您若不答應老夫件事,老夫就跪地不起,一頭撞死在石柱前。」

魏優思一聽面露難色,王淵亭也是收回了伸出的手,眾人一看紛紛為餘慶年求情。

「胡鬧!」魏優思氣憤地甩動衣袖,從未有過的嚴肅,因為他知道餘慶年所求之事,必是余這嗜血法陣有關。

眾人斂聲凝神,都不敢再開口勸,他們知道魏優思現在的壓力很大,所以他們都想幫些忙,一著急就不守禮數了。

「那件事我不能答應余老,不過余老放心,余長老我會向宗主解釋。」魏優思言語堅定,餘慶年只得先起身再議,畢竟現在時間有限,法陣之事不能再耽擱了。

「魏副宗主費心了。」餘慶年感激拱手,但他還是沒有改變破解法陣的決心,這是余家唯一能彌補的事了。

魏優思微微點頭,出了議事廳往殿外走去,餘慶年和王淵亭也隨之跟了過去。他們來到余萍兒開啟法陣的地方,開始尋找施法的痕迹,以此來確定是幾級法陣。

眾人分開尋找,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王淵亭就在一處隱蔽的角落發現了法陣的印記,連忙叫來魏優思和餘慶年確認。

「確實是嗜血法陣,沒錯。」魏優思確定了法陣,餘慶年也十分肯定地點頭,細細端詳了會兒,臉色稍緩,欣慰道:「這是最低的一級的嗜血法陣,元嬰期的修士便可破解,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魏優思欣喜地再次湊過去看,果然如此,這樣的話,他們成功破解法陣不是難事了,看來煥千秋對法陣的研究不是很精通。

不過要想破解法陣,就要先找到法陣的陣眼,王淵亭立馬將暗衛們分成兩兩一組,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尋找四個方位的陣眼。

魏優思和餘慶年則負責找到至關重要的陣中之眼,而這中心的陣眼通常就在施法地附近,所以他們也是就地尋找,並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余老,您之前是想做陣眼的開啟人吧。」魏優思見四下無人,這才餘慶年重新提起所求之事。餘慶年也沒準備瞞著,直接點頭說道:「正是,老夫覺得我是最為合適的人選,魏副宗主多多考慮下。」

「您是宗門前輩,我們做小輩的怎麼可以......」魏優思還想勸阻,卻被餘慶年直接打斷。

餘慶年是鐵了心要犧牲自己破解法陣,不光是這件事因余萍兒所起,余家一直欠魏優思的恩情是該還時了,還有這件事是煥千秋的陰謀,將法陣破解就相當於協助他們除去煥千秋,這也間接地給余塵報仇了。

餘慶年再次拱手,想之以情動之以理道:「老夫年歲已高,將煥千秋除掉是老夫唯一的心愿,還請副宗主成全!」

「余老有沒有想過余長老啊,您可是她唯一的親人了。」魏優思仍是不鬆口,他早就想好應對的話了,這破解法陣的事是他的責任,不會讓別人代勞。

餘慶年一聽,便知道威逼利誘是沒有了,倒不如直接將事實擺在魏優思面前,讓他不得不去接受的好。

他清了清嗓子,正言道:「魏副宗主是元嬰二重,而老夫的修為在你之上,還有什麼要考慮的?」

魏優思被餘慶年的話懟得啞口無言,他的修為跟欒無雙比確實不高,但他是晏月宗的副宗主,有事自然是他先上,怎麼能將這責任丟給旁人。

餘慶年見魏優思接不上話了,立馬趁熱打鐵道:「除非副宗主你,不把我餘慶年當成晏月宗一員,那可就寒了老夫的心了。」

「我......答應便是。」魏優思再不答應,怕是真的寒了餘慶年的心,只能暫時答應下來,至於之後的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說話的工夫,暗衛們陸續找到了四方陣眼,就只差這中心陣眼了,若是將其找到便可破解法陣解救困在法陣中的眾人了。

要想破解法陣,找到陣眼是第一步;之後就是出四個人一同站在四方陣眼上,不斷將真氣輸入,以此來觸發法陣的提前開啟;最後待法陣開啟后,站在中心陣眼的破陣者,便會收到法陣的攻擊。

抵擋住法陣的攻擊后,法陣便會暫時關閉,這是困在法陣之人最後的生存機會;同時破陣者就會遭到法陣的反噬,直接破陣者道身盡毀、灰飛煙滅,法陣再次開啟,永不再關閉。

「副宗主,您與余前輩有發現嗎?」王淵亭找了三遍都沒有頭緒,只得放棄先問問魏優思他們有什麼發現。

「還沒有,別灰心,我們的時間還很寬裕。」魏優思不想讓王淵亭他們沮喪,便盡量說些安慰的話來。

王淵亭看得出魏優思是在強撐,他也要保持堅強才好,隨即嘴角一勾,拱手回道:「我帶人去另一邊看看。」

魏優思點頭,看著王淵亭忙碌的身影,暗暗鬆了口氣,下意識揉了揉酸痛的膝蓋,看向試煉谷的方向,開始擔心起欒無雙的安危來。

「老夫相信晏宗主的實力,煥千秋不是他的對手。既然滄墟派弟子在那,相信欒長老也不會有事的。」

餘慶年言罷,順著魏優思的目光看去,眼中不禁閃出濃濃的殺意,他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親自將換煥千秋殺了,為兒子余塵報仇。

「您說得對,我們還是專心找中心陣眼吧,這東西其實施法之人最是熟悉了。」魏優思邊埋頭尋找,嘴裡邊嘟囔著,不過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知道中心陣眼在哪兒!」余萍兒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緊接著是暗衛們請罪的聲音:「請副宗主降罪,余……長老非要見您,我們沒攔不住。」

說話的是看守余萍兒的暗衛領隊,年紀與余萍兒差不多,是元嬰一重的修為,算是晏月宗的中堅力量。

「無妨,你們先退下吧。」魏優思一擺手,暗衛們領命都退到了一邊,魏優思身邊有親衛跟著,也遇不到什麼危險。

余萍兒垂眸不敢直視餘慶年,只是對兩人微微拱手,便毫不猶豫地走進正殿,在殿宇中央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正殿,仍有不少參加喜宴的其他宗門弟子,大多數修士都喝得爛醉如泥,被晏月宗的弟子灌著醒酒湯。少數保持清醒的修士都聚在一起密談著什麼,見魏優思他們過來都止了話,目光時不時地往他們那邊看去。

「沒想到是在正殿。」魏優思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這陣眼會在殿宇之內,

「原本這嗜血法陣需要高階的魔獸內丹為引,但我偷偷換成了低階的魔草,所以這個法陣其實是個空架子。」余萍兒越說聲音越小,始終沒有勇氣去看對面的餘慶年。

「你做得還真是不錯。」餘慶年陰陽怪氣地說著誇獎的話,這麼一來他倒是不用擔心抵不住法陣反噬了,沒準還能抱住他這條老命。

「父親別這麼說。」余萍兒心裡不好受,但嘴巴還是不想說放軟的話,她雖然知道這個復仇的方式不對,但紀子琛的死總要有人負責,不然她是活不下去。

魏優思張了張嘴,不知改怎麼勸,最後的時間還是留給他們父女二人吧。於是,他吩咐暗衛護好兩人,便跟餘慶年告別道:「余老你們說說話,我去安排破陣人手。」

「多謝。」餘慶年道著謝,雖然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但他的心從未像現在這般踏實,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脾氣如他一般倔強的傻女兒。

魏優思剛走到殿門口,就見方才聚在一起密談的幾個修士追了上來,他們神色凝重,想必是知道了法陣的存在。

「魏副宗主,你家王護法解釋得很清楚,煥千秋做的惡我們不會算在晏月宗頭上。不過眼下您給個痛快話,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離開晏月宗?」說話的是位宗門長老,看模樣應該是五十來歲,修為是金丹後期。

魏優思認得此人,雖出身是小門小派,但為人正直,恪守門規,在外的名聲也不錯。他忙停下玄鐵雙輪車,誠懇回道:「趙長老若是信得過我魏優思,就耐心在正殿等著就是,你們今日定會安全離開晏月谷的。」

「有魏副宗主這句話,我們便放心了。」趙長老覺得魏優思這個人信得過,就憑他對晏無歸多年的兄弟義氣,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到的。

「我們也信您。」其他幾個修士也紛紛表態,抱怨什麼的都是沒有用的,他們相信晏月宗的實力定會將他們全都解救出去。

魏優思對他們的理解很是欣慰,站起身走上前去,對他們拱手道:「其他宗門弟子的安撫,也全靠趙長老和各位弟兄了。」

「魏副宗主放心。」眾人拱手拜別,加入到晏月宗弟子的行列中,魏優思相信他們的勸說比晏月宗的弟子更有說服力。

待魏優思找到王淵亭時,他已經將四個陣眼的人選敲定好,除了王淵亭和魏優思二人,還有就是那個暗衛領隊,而最後一人居然是魏毅明。

「老二?你大哥那?」魏優思有些惱火,魏毅明的修為比他大哥差得不是一點半點,這麼重要的事情魏毅言卻只顧著自家的媳婦。

「我沒跟他說。」魏毅明捎了捎頭,他就知道父親會罵他一頓,不過他不後悔今日的決定。

「別胡鬧,淵亭去把毅言叫來!」魏優思的話不容置疑,王淵亭對魏毅明對視了一眼沒有動。

「嫂子不舒服,她現在肚子里可是您的孫子,金貴著那!」魏毅明咧著嘴嘿嘿傻笑,企圖矇混過去,可惜魏優思不吃那套。

「魏老二你就別廢話了!你哥懂醫術啊?他守在四娘身邊有什麼用?」

魏優思有些惱火,也不再跟魏毅明廢話,直接吩咐王淵亭道:「淵亭你別管他快去,把晴汐帶過去,讓魏毅言快點給我過來!」

王淵亭見這事捂不住了,只好說了實話:「副宗主,您別激動。其實魏大哥也來了,他們是想把您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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