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麒麟大道印記
楚希清識海中,金色光團中形成的符文散發出神秘的氣息,細細觀察,那符文在細微處不停的變化著,變化時會綻放出點點絢爛的金光,令人痴醉。
他的神識圍繞符文觀摩,試圖看清符文真形,但每次當他想要用心去記的時候,符文就會發生變化,讓他很是心煩。感受到符文散發出的氣息,他隱約聽到有什麼的震天動地的吼聲從無窮遠處傳來。
楚希清集中精神,識海中如同形成一道漩渦。既然不能將符文印刻進腦子裡,那便乾脆不記。
他放空心神,盯著符文中心處,那裡如同變化的起點,中心每變化一次,產生的影響就會向四周擴散。好似在水中丟入一塊石頭,水面從石頭入水處泛起漣漪。
漸漸的,楚希清看的入了迷,中心處彷彿有什麼牽引著他的神識。
楚希清感覺自己身處迷霧之中,而迷霧深處有一團龐大的金光向他移動。
待那金光靠近,驅散周圍迷霧,楚希清看清竟是某種獸的虛影!祂渾身金光璀璨,極為神聖。
祂低頭,金色的眼眸凝視楚希清,給他以莫大的壓力。
開始時,楚希清還能無懼與其對視,但隨著時間推移,祂身上忽地騰起一陣殺伐之氣,森然殺意壓的楚希清心神顫動。
等了許久,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傷害,「既然傷不了我,那我怕你做什麼!」
他昂首挺胸,頂著殺氣向著祂大步邁去,楚希清仰頭看那獸的虛影,比他大了太多,無法探查其全貌。
「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楚希清自通道。
於是他調動大量靈氣,勾勒祂的身軀,祂就像無所覺一樣,沒有任何反應。楚希清本以為會到手一幅獸形圖,結果竟是一幅獸面圖,金光閃閃,栩栩如生。
楚希清能感受到獸面圖上的大道氣息,古老而宏大,一股蠻荒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得到獸面圖后再看那符文,已經開始瓦解,片刻后碎成了幾個殘缺的符文,再沒有了變化。金色也已經褪去,變成淡淡的綠色。這幾個破碎的符文給楚希清一種生機盎然的感覺,不過此時他已經無心去管了,他臉上洋溢著笑容,打算給陳雪月看看這幅獸面圖。
神識回歸現世,楚希清走出來看見後院中陳雪月提著酒壺對月而酌。三月春風中帶著寒意,清冷月光下紅衣女子雙頰微紅,青絲飄動,側臉一眼看來,眼中的堅定執著逐漸轉變為笑意。
「徒兒,來喝一杯?」陳雪月晃了晃酒壺笑道。
楚希清看到她這個樣子,面色古怪,勉強笑道:「額……不了不了,師傅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獸類。」
「哦?什麼東西,拿來我看看。」陳雪月來了興趣,放下酒壺,一步來到楚希清身邊。
楚希清催動靈氣,獸面圖在他手掌上顯現出來。
等到看清那幅圖后,陳雪月愣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一把抓住楚希清的手,反覆確認幾次之後,驅散身上不算重的酒氣,鄭重說道:「這是麒麟的大道印記,大道紋路清晰完整,蘊含麒麟的真意與道則。」
楚希清聽到此處,內心狂喜。麒麟,那可是神話中的祥瑞神獸。剛想要大笑幾聲釋放內心情緒,就被陳雪月打斷了。
她沉聲道:「但是,這大道印記如此鮮活,只怕那隻麒麟還未身死。正常無論練氣士還是這般異獸奇物,死後一身大道回歸天地,偶有印記道紋留下,也是暗淡無光,斷然不會是這般鮮活。」
楚希清把手往回縮了縮,疑惑道:「那麒麟活著又怎麼了?」
陳雪月捏了一把楚希清的手后鬆開,「難搞啊,這種印記道則涉及大道本源,都是隱秘無比,所有麒麟的大道本源其實幾乎相同,只是在之後的衍生大道才大有不同,有了火麒麟,水麒麟,金麒麟等等的類別。想來那株小樹紮根的地方可能浸染過麒麟寶血。」她頭疼道。
「啊!那我豈不是不能動用這種道法。太可惜了吧。」楚希清懊惱道。
「用,為什麼不用,那是麒麟啊,本身即是大道祥瑞的象徵,其道則更是強大無比,世間有個宗門便是研究麒麟道法神通,因而立於宗門之巔。」
「等你修到養靈期,我傳你一道隱藏氣息的法術,施展之後除非是一隻麒麟或者比你高出數境者靠近你,不然別想發現。」陳雪月保證道。
楚希清眼中放光,笑道:「還是師傅厲害啊。」
「那是自然,對了,待會讓我也觀摩觀摩。」陳雪月看向別處,有些不好意思道。
「嗯嗯,肯定的,若是我有不懂的地方,還能問師傅呢。」楚希清笑道。
「你且去睡覺吧,觀摩印記道紋最是耗費心神,依你如今的修為,還是通過睡覺補充消耗最好了。」
楚希清現在內心亢奮,根本沒心思睡覺,但不好駁了陳雪月面子,因而還是回了房中。躺在床上,畢竟還是少年,一直想著麒麟印記,不知不覺就陷入夢鄉。
陳雪月獨自一人站在院中,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會有隻麒麟在身邊。」
翌日,楚希清早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迎著朝陽吐息。這本來是他的哥哥楚旭平要求他這麼做,如今看了許多陳雪月的修鍊經文典籍,才知道原來早晨迎著朝陽修行鍊氣之法是有可能煉出「東來紫氣」,是一種最高等的靈氣。
陳雪月根本不需要睡眠,每天夜裡她都會築起自身玄台溝通天地大道,修為日益精進。
今日第一次看到楚希清醒得這麼早,且一醒來就開始修鍊,不禁好奇問道:「徒兒,你為什麼一醒來就修鍊,未免太心急了。」
楚希清雖在修鍊,但依舊回答道:「我在嘗試能不能煉出紫氣。」
陳雪月搖搖頭道:「位置不對,幾乎不可能。唯有在那泰山頂上,迎著朝陽方有可能。」
楚希清並不放棄,說道:「試一下,萬一運氣好呢。」
陳雪月停下這個話題,突然問道:「徒兒,你想修習劍道嗎?」
【卡點惡疾又犯了。
這章有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