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莫姓青年，不是佩服別，而是因為覺得蕭仁小小年紀，江湖經驗就如此豐富，比他強多了。

這卻是他誤會了。

青年家經常被師傅教導江湖經驗，但是那都是跟師傅行事風格一脈相承。

相比較蕭仁接觸卻加貼近社會底層，對應也就熟悉江湖下九流手段。

不過，這卻是對於蕭仁有利誤會。

「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多虧了小兄弟才能這麼就找到線索。」青年讚歎說道。

「現說這些太早了，我們趕緊去吧，晚了當心他們把東西銷贓。」蕭仁擔心說道。

「對對對。」青年一激靈，匆忙催促蕭仁領路。

蕭仁這幾天就附近活動，自然是知道地方，三五拐彎就找到了那個賊窩。

到了地方，青年身先士卒沖了進去，按理來講他應該是要先禮後兵，率先報出名號。

但是，也知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覺得面對這個比他年少少年，他自覺不自覺就想表現一下，好拉回之前因為江湖經驗而落下差距。

如果，一個任何有經驗老江湖來看，都會笑罵一聲「好勝心」，甚至他那師傅還會數落他一頓，不可以因為這些爭強好勝就失去應有謹慎，輕易就踏入陌生環境。

但是，幸運是這就是一個混跡於本地老地痞地盤，沒有超過他應對能力棘手人物。

小少年看見他尖叫一聲，知道被失主找上了們，哆嗦著縮到牆邊。

老賊頭很是硬氣，一聲喝罵，上來就打。

青年和老賊頭交上了手，那老賊頭頗有幾分能耐，但是招招下流，惹得剛剛離開師傅行走江湖青年十分羞惱，一個重手就把老賊頭劈翻地，眼看就是進氣少出氣多。

青年一看有點懊惱，但是很就硬起了心腸。

這個江湖就是這樣。

被當場拿住，砍手都是輕，失主找上門，自然是有權利處置他們。

誰叫他們不長眼，招惹上了不該惹人。

青年一身煞氣，氣勢洶洶沖著所牆根小少年衝過去，一手揪住了他衣襟。

「我東西呢？」他瞪眼問到。

小少年都要嚇尿了，還以為自己就是老賊頭後塵，尖叫著一個勁求饒，話都說不清楚了。

晚進門一會蕭仁，這會還沉浸殺戮之中有點嚇傻眼。

他當然不是有什麼聖父心腸，他們混黑道從來都講究出來混遲早要還天命，而是為了這麼一條人命就眼前隕落震撼感。

雖然他是個惡人，賣白粉，黃賭毒毒害祖國花骨朵，但是，他手上，還真沒有沾上過人命——他倒是覺得如果天道沒找上他，這個記錄也保持不了多久。

「這他|媽就是你嚮往江湖，蕭仁！」他對自己說，「時刻記住你腦袋別了褲腰帶上。」

「大俠饒命饒命——我也是不得不去偷你東西，如果今天沒有收入，小七就要被賣掉了！」小少年閉著眼睛哇哇大哭。

青年剛才已經打死了一個，這會揪著他本來就有點猶豫。這下蕭仁一聽他這話趕緊湊過去拉開他手。

這是有內情樣子，他喜歡了。

這就是一個很狗血故事。

老賊頭簡直堪稱流氓當中戰鬥流，前幾年南邊發大旱，很多人流落到了這邊，那個時候他假好心，收留了不少孩子，但是等那些大人死差不多了，他就直接暴露了嘴臉。

女孩賣窯子，男孩直接就培養成扒手或者是乞丐。

隨著賣掉女孩錢漸漸被敗光了，老賊頭就開始賣起了那些男孩。

小少年為了那些剩下孩子不被賣掉，就只能拚命偷那些過路人錢，提供給老賊頭。

青年聽了也不怪他了，要不是因為死者為大，他都想鞭屍了。

彷彿是為了佐證小少年話，屋裡湧出了五六個小孩，大十一二，小才六歲。這些人圍小少年身邊，怯怯看著二人。

蕭仁頓時精神一震，這尼瑪就是一窩人品值啊！

「你知道那賊人把孩子都賣去了哪裡嗎？」青年問到。

「我不知道。」小少年搖搖頭。「他每次都把人領到外地去賣。」

「既然這樣，這些銀兩你們拿去。以後不要再做賊偷，你年紀也不小了，足可以找個正經營生。」青年從自己被拿回錢袋當中取出一些銀兩遞給他。

蕭仁一看他這麼大方，反而是心頭一松，到底是個小年輕，真是圖樣圖森破。看來這筆人品值還是要落到自己手中。

蕭仁看看他，說：「兄弟，你玉佩拿回來了嗎？」

「多謝小兄弟關心，玉佩這裡呢。」青年向他笑笑，從錢袋內夾當中抽出一塊玉佩。

「如果是那麼重要東西，好是單獨貼身放好。」蕭仁說道。

「我這個人愛丟三落四，身上東西零碎就容易弄丟，這才把東西都集中到一起。」青年無奈說道。

蕭仁還是第一遇見這等屬性人，神奇看了他兩眼。

然後他轉過頭對那小少年說道：「如今這賊頭已經死了，你帶這些個小孩有什麼打算嗎？」

小少年手裡捧著青年給幾十輛銀子，想了想說：「我就帶著弟弟們這裡過活吧，我可以鎮子上找份營生。」

蕭仁眉頭一皺，露出一副擔憂樣子：「你也說過，這鎮子上行竊好幾年了，你能找到什麼正經營生？」

那小少年正暢想美好未來，顯然讓他一下問愣住了。

「你原來是沒有想過，這老賊頭想必你們鎮子上沒什麼好名聲，你又多年行竊，雖說都是偷過往行人，但是街坊上知根知底肯用你能有幾個？」

「這倒也是，小兄弟你有什麼辦法嗎？」青年問到。

「你就算這裡過活，沒有收入來源，就這幾十兩銀子，等這些孩子長大成家立業也是不夠使喚。難不成將來還讓這些孩子們流落江湖嗎？」蕭仁說道。

「這位大俠，請你幫幫我們。」顯然小少年被他說動，焦急上來詢問。他自己已經是個半大孩子了，只要能使得一把子力氣，倒是不愁有口飯吃，可是除了他剩下那幾個怎麼辦？

「你如今有了這些個銀兩，不如搬到鄉下去住，買上幾畝良田。就是你自己不會種，把地租出去，每年也能收些糧食，足夠你養活他們長大。」

小少年顯然是沒有想到蕭仁會出這麼個注意，有點呆看著他。

「你識字嗎？」蕭仁又問。

明顯這個問題觸動了小少年，他搖搖頭說：「我不識字。」

「你年紀還不大，等你去了鄉下，家裡有地，又不愁吃，上個村塾，學個識字算數。人們都是容易健忘，等過個幾年，老賊頭被人忘得差不多了，你再來鎮上找個營生，你識字又會算，還愁找不到好營生？」

青年是目瞪口呆看著他。

蕭仁有點得意說道：「你們與父母離散是因為天災，本就是本分人家，這幾小現培養還不晚，讀上幾年書，沒準還能出個秀才老爺什麼……」

小少年被他煽動小臉血紅，心臟砰砰直跳，忙不迭點頭：「我願意！願意！」

蕭仁讓他們自己收拾東西，他則和青年去處理老賊頭後事。

青年師傅無論如何教導他江湖經驗也沒提過殺了人還要幫人收屍。

他跟蕭仁後邊，這次是真心實意嘆服了：「莫某實是服氣了，小兄弟不僅僅是江湖經驗豐富，就連處事也比我周律多。」

蕭仁端著正直臉很有真摯范笑：「這就是考慮問題角度不同了，莫兄弟是江湖人士，處理問題自然是意自，但是這些個孩子，幾年前還承歡父母膝下，過著耕田織布日子。他們沒有名師教導，只是跟個老賊頭學了兩手，將來長大了也只能是過著偷雞摸狗日子，碰上厲害失主，保不準就會丟掉性命，就算是他們父母還也是不願意讓他們過這樣生活。」

青年還以為蕭仁是說他今日莽撞行為，有點羞愧低下頭。

「所以說，有機會，還是讓他們過著平常幸福日子為好。」蕭仁說。「莫要過那刀口舔血生活。」

「小兄弟真是為人著想。」青年臉色一正，「下莫羽昕，還未請教？」

「我叫蕭仁。」蕭仁燦爛一笑。

心裡比了個大大V字，可算是讓這位明顯有背景俠二代正眼向看了。

MD，老子當年可也是熟讀穿越種田流！

作者有話要說：武俠風就是動不動揮個手就死人

本文保證從頭到尾要死很多人，這本就是來報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