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劍鋒之下，無物不斬

趙飛龍看到白蓮聖母的時候，自身連動都動不了，但是，李笑含卻可以和白蓮聖母戰鬥。

雖然是落於下風，但是，李笑含確實在與白蓮聖母進行對抗，而且給白蓮聖母造成了麻煩。

就李笑含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力量，是趙飛龍無法理解的。

……

李笑含被困在白蓮之中，不停出劍，但是，他的劍似乎毫無作用，降臨於他身上的規則，越來越強大。

可他的心裡卻有一種感覺，他快要看清楚白蓮聖母的真實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李笑含直覺，只要他能看清楚白蓮聖母的真實，就有辦法對付白蓮聖母。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奪命之聲鑽入李笑含的耳朵裡面，直達他的心靈深處。

冥冥之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要改寫他的意志。

李笑含在這情況下，只是緊緊握著劍，一劍又一劍的揮出。

一直到他眼前金光一閃，他視界里的熟練度面板發生變化：「拔劍術：？？？」

原本降臨於他身上的壓力，驟然間一輕。

白蓮聖母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一剎那間被隔絕。

李笑含再次揮劍的時候，福至心靈，困住他的白蓮，在他的一劍之下，裂成碎片。

帝后此刻，驚駭無比的看著李笑含，忍不住質問：「你真的是人類嗎？」

一個人類能和禁忌戰鬥到這樣的地步，實在讓人感覺不現實。

「應該是吧！」

李笑含橫了帝后一眼。

話雖這樣說，但是，他的內心之中其實也有些不確定了。

現在的他，還算人嗎？

「我現在究竟有多強，憑我自己的認知，已經徹底無法理解了。」

李笑含將手裡的木劍舉起來，略有些失神。

「現在的我，似乎可以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他發獃的時候，變成碎片的白蓮聖母，再次聚合，這一次，祂雖然成功聚合成了一個整體，但是，體型卻明顯變小。

可以看出，祂這一次的恢復，並非是毫無代價。

白蓮聖母恢復之後，就再次向著李笑含發動了攻擊，龐大手掌上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向著李笑含拍過來。

之前白蓮聖母攻擊李笑含的時候，那力量並不狂暴，他是想要同化李笑含，把李笑含變成祂的一部分。

但是現在，白蓮聖母僅僅是想將他毀滅掉。

李笑含沒有在意白蓮聖母的攻擊，只是看著自己手上的木劍發獃。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發生了變化，但是，那變化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

「小心，祂要攻擊你。」

帝后看到李笑含站在空中發獃，忍不住大聲提醒。

她和李笑含確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兩人現在的立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一致的。

只要能活著，帝后肯定是不想死的。

如果讓白蓮聖母獲勝，帝后肯定是死定了，倒是李笑含活著，未必會殺她。

帝后的心裡，原本不認為李笑含能殺死自己。

但是，眼看著李笑含能和白蓮聖母這樣的禁忌交手，帝后的心裡已經沒有那種自信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李笑含沒有非殺她不可的理由。

雖然他們兩人一見面的時候就動手，但是，帝后感覺自己還可以解釋一下。

面對帝后的提醒，李笑含仍不在意，只是看著自己的劍發獃。

帝后都懷疑他沒有聽到自己的提醒。

她正要再次喊一句的時候，終於看到李笑含有了不一樣的舉動。

他向著白蓮聖母，輕輕的斬出了一劍。

這一劍斬出，對於白蓮聖母並沒有造成傷害，而是讓白蓮聖母發生了不知名的變化。

祂變回了和黃天對戰時的模樣。

「因果，歲月，過去，七情，未來，凡我劍鋒之下，一切皆可斬。」

李笑含用劍尖指向白蓮聖母。

帝后對於李笑含的話有些聽不懂，但是，她緊接著就看到，白蓮聖母那古井不波，淡漠無比的眼神裡面，驀然間出現了惶恐之色。

這是白蓮聖母現身之後，第一次產生了情緒變化。

哪怕是之前黃天出場的時候，都沒能讓白蓮聖母產生情緒變化。

「我要斬去你的源頭，讓你永遠消失。」

李笑含說著，沖著白蓮聖母的方向，由上及下，一劍斬了下來。

這風輕雲淡，平平無奇的一劍斬下來，對面的白蓮聖母明明距離很遠，卻開始消失。

帝后愣在那裡，夜叉廟裡的安娜和趙飛龍也看呆了。

禁忌居然因為一個人而消失了。

這是歷史中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禁忌，被你消滅了嗎？」

帝后心裡感覺難以置信，忍不住找李笑含確認。

問話的時候，她看向李笑含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期望之色。

「我不確定！」

李笑含嘆了一口氣。

他相信自己的劍，但是，他在隱隱間，又感覺白蓮聖母這樣的禁忌，不會如此輕易消失。

畢竟詭異本來就有著不滅的特性，禁忌更是凌駕於眾多詭異之上的詭異。

嘆息了一聲后，李笑含將視線放到了帝后的身上。

「不要殺我！我錯了。」迎上李笑含的視線，帝后急忙求饒。

要是李笑含仍舊和她之前在皇宮所見之時一樣，她倒是不介意硬氣一點，但是，見證了李笑含與白蓮聖母間的戰鬥，帝后確定，李笑含可以殺死她。

現在不趕快認慫，萬一李笑含又想對她出手，那可就不妙了。

她不怕死，但是不想死，更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李笑含的手裡。

李笑含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著問：「你錯在哪了？」

帝后聞言委屈：「反正我認錯了，你別殺我。」

之前李笑含夜入皇宮，就讓她重生了一次，她現在可不敢放鬆警惕，該慫就慫。

李笑含這個時候，也沒有嚇唬帝后的心思，他神色困惑道：「我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為何會把大乾治理的亂七八糟？」

大乾現在就是從上爛到下，如果當權者是一個無能的草包，這很正常。

但是，李笑含隨著對帝后的接觸，卻知道她不是這樣。

論武力，她是人類武力天花板，危機關頭，她與盛京共存亡，也有充分的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