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套近乎
找女朋友這件事情,肖南的父母都可能沒話語權,何況周洋這個師傅呢,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便沒再提這茬了。
「你反正有人家的微信,想聊就聊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個案子,江邊打撈隊還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剛剛還滿臉堆笑的肖南立刻嚴肅了起來,只見他搖搖頭,凝重地說道:「我剛剛在微信里問了,他們已經回去了,目前還沒有什麼別的發現,哦,還有那個路口的監控因為前幾天正好修路挖斷了線路,現在都還沒有修好。」
周洋眉頭再次皺緊,眼神里瞬間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焦慮和悲哀。他臉色慘白,看起來十分疲憊。「哎!有點麻煩了,不過這個死者的錢包、衣服都在,唯獨手機不見了,會去哪裡了呢?」他喃喃自語。
肖南默默地聽著,自己也感覺到了周洋的沮喪與無助。他看了一眼沉思著的師傅,便決定提出自己的看法:「會不會是手機被兇手盜走了?得到密碼后伺機轉移韓奇的財產?」肖南說出這番話,似乎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有些牽強。然而,眼前的謹慎思考中的周洋徹底否定了這種說法:「現在定位這麼先進,兇手應該不至於那麼傻吧?而且他連兇器都拋掉了,怎麼又會留著一部手機呢?」周洋的語調緩慢,帶著幾分愁緒。
隨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頭髮,顯然,這裡藏著他需要的答案。他抵擋不住心中的焦慮,催促著肖南:「你現在趕緊把這東西給姜隊,讓他們儘快對比DNA,我還有別的事情處理,就不去了。」周洋的話語中透著一抹間接的責備。他急於尋找線索,想更快地把案子破了,卻無計可施,心裡難免愁雲慘淡。
雖然周洋並未明確表達他的動機,可幾年來肖南跟隨他周旋,對其意圖早已心知肚明。他有些不解:「師傅,難道您要去找韓奇的妻子?我們把當事人的資料移交給姜隊,這事交給所里記錄不就行了嗎?而且現在我們也無法確定死者是韓奇,直接找他的妻子不會太過草率了嗎?」
周洋被調到刑警隊,這讓年輕的肖南難以理解。他一直在派出所里工作,形成了一種慣性思維,只顧著讓事情儘早了結。而周洋卻有自己的打算。剛才姜海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將此案件交給周洋,這就是為他特意創造的機遇。這無疑是對他剛進入刑警隊最好的表現機會。
周洋並未立即回應肖南的質疑,而是命令他:「回頭你去相關部門調取下韓奇的賬務信息,看下最近這兩天是否有大額的財務轉移痕迹。」
儘管周洋並不完全贊同「謀財害命」的說法,但他也絕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最後,肖南和周洋分別照各自的方向前進。周洋準備打電話給韓奇的妻子,但又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將手機放了下來。他感受到了自己內心深處執念的掙扎和焦慮。他也許會在將要面對的事情中,強大而冷酷的刑警角色,與他現在的內心、情感、人性產生千絲萬縷的關聯。
......
話說這頭,俞雪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春天」,按照計劃,她的整容手術排在了明天,10月底的時候公司給她的補償款已經到賬了,既然是優惠價格,俞雪也不想再多等了,她的臉部比較扁平,鼻骨有點寬,把面部進行一個大的調整。術前的面診的時候院長建議她做個鼻部、上臉提肌、取頰脂墊瘦臉、面部填充。她這一次打算「一步到位」,把這些項目都做了。
按照原計劃,她今天下午是入院的時間,晚上需要禁食,術前談話以及院長的最後一次面談確認。
由於是本院的優勢,她暫時沒著急辦入院,現在周年慶活動結束了,俞雪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第二天她要做手術,按照原本幾乎是正好休息到年後,工作也不再單獨安排,所以一上午她並沒有什麼事情。
這個手術對於俞雪來說是大手術,她想著反正下午談話也是談,不如早點談,一上午她往院長辦公室走了好幾趟,每次都是關著門,又不敢主動敲門。
於是,她想拉著同事阿香一起去壯膽。阿香是辦公室的文員崗位,她其實已經很漂亮了,但是還是對自己的面部不滿意,特別是額頭她認為不飽滿,所以明天她做的是額頭填充的手術。
可能不是第一次手術了,她不似俞雪那般新奇,以工作忙為由沒去。俞雪沒有私心,為了更加了解手術風險,她來到樓下打算對手術再進行詳細的諮詢。
諮詢室如蜂窩一般,擁擠不堪。嘖嘖聲,咳嗽聲,小聲私語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氛圍。俞雪雄心壯志,利用本院員工優勢擠到了最前面。她已經等待了這一天太久,終於鼓起勇氣詢問手術詳情,卻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出口。工作人員直接示意她離去,態度冷漠而疏離,讓她感到被當做了無名之輩。俞雪覺得肚子里的小鹿在蹦跳,渾身不自在,門外的陽光也失去了原本的溫暖,變得陰冷、無情。她猜想自己是否被漠視,望著院長辦公室緊閉的門,心中有不安的不祥預感。伸手去敲門,但還是縮了回去。
辦公室里又大又冷,只有俞雪一個人靜靜地。時間過得特別慢,糾結在無聊的等待和焦慮的緊張中。一吃過中飯,她便去了夏馨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