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令人髮指的絕活
在趙孟看來,這種行為簡直不可饒恕。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故意吊人胃口的人,也厭惡副官在彙報時總是抓不住重點。
可就在他準備訓斥副官時,屏幕上突然出現的畫面卻讓他大吃一驚,甚至可以說是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那畫面極其簡單,只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和一個人影。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場景,卻讓他驚愕不已。
那個人影在海面上飛快地奔跑,速度之快,連身後的漁船都遠遠地被甩在了後面。
看到這一幕,趙孟瞬間愣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上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打破了他的常規思維。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如他所見。
他忍不住想要抬手給自己一巴掌,看看是否能疼醒。
如果疼不醒,那這一切或許就只是個夢;但如果疼醒了,那這件事情就真的無法解釋了。
然而,如果他真的感覺到了疼痛,那事情就變得更加嚴重了。
這意味著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無法理解一個人如何在海面上奔跑。
這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他必須儘快弄清楚那個在海面上奔跑的人究竟是不是真人,又是否真的在海面上奔跑。
如果確認那個人真的在海面上奔跑,那這將是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
這關係到整個世界是否還會像之前那樣持續發展,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
畢竟,在這個世界里,沒有超人,也沒有異能者。
所有人都是普通人,除了身體素質和智力有些許差異外,在其他方面都是相同的。
因此,如果有一件事情所有人都做不到,而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那或許還有可能。
但像在海面上奔跑這樣的事情,放眼整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做到,也不可能有人做到。
然而,屏幕上的畫面卻如此真實、完整,沒有絲毫造假的痕迹。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一個超人或者異能者的出現。
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一個完全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存在。
就在這時,他仔細看了看屏幕上的那個人影,似乎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張臉既陌生又熟悉,讓他陷入了矛盾之中。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這個人是誰,更不知道這個人在做什麼。
「這個人是誰?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趙孟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旁的副官驚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報告將軍,屏幕中的那個人是方浩。但我確實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何能在海面上奔跑,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不僅我覺得驚奇,兄弟們也都難以接受。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一聽到這個名字,趙孟的臉色瞬間大變。他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又或者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消息。
副官的提醒讓他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
沒錯,他就是方浩,也是九州高層一直提到的張北行。
想到這裡,他內心充滿了震撼,眼神中滿是驚愕,臉上的表情也寫滿了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叫方浩的年輕人不僅精通飛針絕技和劍術,現在竟然還能在海面上奔跑。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櫻花國艦隊不足百米的地方,張北行依舊保持著踏浪而行的速度前進。他腳下的步伐如同音爆一般,將海水炸裂開來,四濺飄散。
在他眼中,那艘驅逐艦越來越龐大,也越來越具有威懾力。
無論是甲板上持槍的士兵還是驅逐艦上配備的各種熱武器,都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它的威力,向外界傳達出危險的信號。
然而,這一切對張北行來說卻毫無威脅。
在他眼中,這艘驅逐艦就像是一個大玩具一樣。
在踏浪而來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讓自己的劍術和飛針技巧變得更強。
而現在,眼前就有這樣一個機會。
他該如何對付這艘驅逐艦呢?
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依靠踏浪而行到驅逐艦面前救下漁民。
然而,當真正來到驅逐艦面前時,他卻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他該如何實現這個設想呢?
他現在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用劍術或者用飛針技巧殺死驅逐艦上的每一個人。
但這樣一來效率太低了。
可能還沒等他殺光所有人,剩下的驅逐艦和那艘航母就已經離開了。
而那些漁民也已經被敵人抓走了。
他如果一個個去殺、去解決的話,實在太慢了,根本來不及。
從目前來看,似乎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他的劍術能夠一劍劈開這艘驅逐艦,甚至一劍就能把航母劈開。
但很顯然,他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
他無法確保自己只是輕輕揮出一劍就能像劈開大巴車車頭一樣劈開這艘驅逐艦。
畢竟,驅逐艦的材質與大巴車車頭截然不同。
簡單一想就知道,驅逐艦的硬度肯定要遠遠超過大巴車車頭。這簡直就是防盜門與銀行金庫大門的對比。
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這似乎已經是惟一的辦法了。
想到這裡,張北行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的驅逐艦。
他看著自己即將靠近的龐然大物,以及自己在驅逐艦面前變得渺小的身影。他看著那厚重的外殼結構,默默地抽出了背在身後的問道劍。
如果他能夠在這個時刻進入內景感悟狀態,並且調動自身全部力量使用出第二境界的劍法,那或許有可能對驅逐艦造成一定的傷害。
然而,內景感悟狀態又豈是那麼容易進入的?
如果那麼容易進入的話,他就不會花費那麼長的時間練習飛針技巧了。他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踏浪而行和劍法了。
可以說,他無論修鍊何種絕世武學,都僅需藉助內景感悟時迸發的力量,那麼,他必將屹立於世界之巔,成為無人能撼動的恐怖存在。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他尚未達到那般境界。但此刻,為了拯救那些漁民,他必須逼迫自己邁向那個高度。
思及此,張北行緩緩合上雙眼,不再眺望那艘驅逐艦,也不再關注其後隱匿的航母群。他忘卻了周遭的一切,包括甲板上的士兵、他們手中的槍械,以及被士兵挾持的漁民。
他不再留意身邊的變化,也不再感知腳下是平靜無波的海面,更不去想每一步踏下時產生的音爆聲。
他全神貫注於當下,時刻保持高度的注意力,專註於自己劍法的第二重境界。
同時,他也在不懈地追尋著內景感悟的狀態。
他回想起初次進入內景感悟時的奇妙感受,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玄妙,彷彿他置身於世界之外,又彷彿他是世界的本源。他能隨意調動體內的力量,甚至能掌控周圍的一切。
只要他願意,這個世界的一切力量都將為他所用。這就是他所理解的內景感悟狀態,也是他認為的極致境界。
一旦進入這種狀態,他便能實現所有不可能,突破自我,甚至觸及那始終未被揭示、也未曾被理解的第四重境界。
張北行不知過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與驅逐艦的距離。
可能是十米,二十米,亦或是三十米。他毫不在意,只是輕輕地舉起了手中的問道劍,然後猛然向前揮去。
剎那間,劍光如龍,直奔驅逐艦而去。
那一刻,劍勢磅礴,彷彿要撕裂整個世界,斬斷一切阻礙。
那無形的劍威,似乎連平靜的海面都要被一分為二。
就在這一瞬,張北行彷彿領悟了世界的真諦,觸及了世界的本源。
他這一劍,蘊含著無窮的力量,恐怖的威壓讓人窒息。
他感覺,這一劍之強,已超越世間所有劍法,達到了無人能及的高度。
甚至,這一劍比當初劈開大巴車車頭時還要強大,那滔天的劍氣,令人心悸的劍勢,無不彰顯著它的恐怖。
緊接著,那玄妙難言的內景感悟狀態再次湧現。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這種狀態的出現,也察覺到它正在逐漸復甦。這與他之前練習飛針技巧時進入的內景感悟狀態如出一轍。
正是這種狀態,讓他實力大增,能夠調動所有力量。
在內景感悟的加持下,結合他對劍術第二重境界的理解,以及劈開大巴車車頭的力量,他清楚地感知到,這一劍或許真的能夠傷及驅逐艦,實現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壯舉。
此時,他睜開雙眼,明亮的目光緊盯著眼前的驅逐艦。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那一劍,正朝著驅逐艦疾馳而去。
……
與此同時,野比大山站在甲板上,目光緊鎖著踏浪而來的張北行。
身邊的士兵和副官紛紛勸他下令開槍,將這個威脅消滅。但他沒有接到長板京川將軍的命令,不敢貿然行事。
更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距離驅逐艦越來越近,他明顯看到年輕人已經抽出了身後的配劍,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劍。
就在年輕人拔劍的那一刻,身邊的軍人和副官同時驚呼。
「野比大山將軍,這個年輕人絕非我們櫻花國艦隊的朋友。他拔劍就意味著他要對我們不利。」
「沒錯,野比大山將軍。面對危險,我們必須果斷出擊。這個年輕人就是我們的隱患,快下令吧。我們都準備好了,必須將他徹底消滅,否則我們可能會陷入危險。」
「野比大山將軍,絕不能讓他登上驅逐艦。否則一旦造成誤傷,後果不堪設想。而且,他能踏浪而行,劍法想必也極為高超。在遠距離上,我們熱武器有優勢。但在近距離,劍術卻比熱武器更快。」
「等等,你們發現沒有?這個年輕人似乎並不是想飛上艦艇,而是想用劍劈開艦艇。他是不是有問題?」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他不是想跳上艦艇殺我們,而是舉劍要砍艦艇。他瘋了嗎?難道他不知道驅逐艦的外殼有多堅硬?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劍在砍向驅逐艦的瞬間就會報廢嗎?」
「呵呵呵,野比大山將軍,我們不用再擔心這個人了。他就是個傻子,是個不聰明的人。他竟然想用劍劈我們的驅逐艦,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們可以直接開槍殺了他。」
「是的,野比將軍。這種人已經不足為懼了。他空有一身武力,卻沒有腦子。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甲板上的士兵和副官都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舉劍的張北行。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嘲笑。
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用劍砍斷驅逐艦的外殼。這兩樣東西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驅逐艦的外殼堪比銀行金庫的大門,能夠抵禦強大的熱武器攻擊,甚至在導彈的轟擊下也不會瞬間破損。
而那個人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劍,看上去並無特別之處。想用這樣一把劍砍向驅逐艦,無異於一個小孩想用一粒沙子打爆一輛汽車。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在他們眼中,這個奔跑過來的年輕人就是個傻子,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傻子。
甚至那些漁民都比他聰明。漁民們還知道保護自己,而這個傻子卻主動跑來送死,想用劍來砍翻他們所在的驅逐艦。
然而,就在他們這個念頭剛升起不久,突然間,他們看到那個年輕人輕輕地揮下了手中的劍。
就在這一剎那,他們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發生了變化。他們突然心跳加速,血液沸騰。他們的瞳孔更是猛然一縮。
因為他們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從天而降。
隨後,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如洪水般洶湧而來,源自那位年輕人手中的劍,將眾人牢牢地釘在了甲板上,無法動彈。
剎那間,野比大山感受到了這股前所未有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