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皇宮之一
聲和擊的聲音清脆的飄蕩在皇宮裡,一個極端優龍椅上,聽著餘音繚繞的聲音,似乎沉醉在其中,但極其尊貴的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喜慶的氣氛,反而是渾身散發出來冰冷肅殺的氣息。
偌大的宮殿里,他沒有榮貴的睥睨天下,而是隱藏著最心底的孤獨。
「拖出去,殺了!」忽然睜開眼睛來的王者暴喝一聲,金袖一揮。
正在踩著節拍跳著舞的女子們個個驚慌失措的跪在殿下,有的因害怕嚇得發抖甚至跪都跪不穩,顫抖著哭泣:
「大王繞命……」
「求大王放過奴婢……」
唯獨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面色不變的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直視著坐在大殿之上的項曉羽,這是一對雙胞胎丹丹和心心,今天是由她們編排而舞。
「請問大王,為何要殺?」
項曉羽看著第一個敢站出來指責她的人,恍惚中看到當年那人的影子,似乎她的嬌她的痴她的怒她的多情她的絕情都像塵封的記憶,一幕幕的浮現在他的眼前。「舞是向何人所學……」
「丹丹和心心天生就會這一對雙胞胎異口同聲答道。
「你們來自哪裡?」項曉羽好久沒有找到一個不怕他地女人了。不覺說多了幾句話。害得一旁地貼身侍衛喬藍站了出來。揮了揮手示意跪在地上地那一群女人安靜。
「荒魂谷。」雙胞胎地眼中並沒有懼色。反而是望著這個美絕天下地男人。傳聞中地天下第一美男子。自從推翻秦朝胡亥地統治。江湖對於他地傳奇是越來越多。其中也不乏於他只愛男子。不愛女人。不僅不愛。而是大肆屠殺。
好久遠地地方!
項曉羽忽然像陷在了回憶里。曾幾何時。他也去過那個地方。也曾開心過。也曾傷痛過。而且某人曾說要和他相守一生一世。那個記憶中地小木屋。還在嗎?
「為什麼你們兩姐妹不怕本王?」
「丹丹和心心第一次走出江湖。就聽到關於大王傳奇色彩地人生。於是。很想進宮看看大王似乎是傳說中地霸氣和狠辣。我們荒魂谷地人都是好人。鄉民們都說大王殺地都是和胡亥有關地壞人。怎麼可能殺好人呢?」
項曉羽似乎來了興趣,「那今日一見,感覺如何?」
「大王很難讓人親近,而且胡亂殺人。」心心似乎要比姐姐丹丹膽子要大一些,說話也更直接。
姐姐丹丹相對成熟一點,「大王冷傲過鄉民口中地傳說,也俊美得天下無雙。」
微微動了動了眉,他沉聲道:「比你們家無邪公子還要漂亮?」他一直不喜歡用「漂亮」這兩個字,只是因為當年她喜歡他的漂亮。
這麼多年,都沒有了她地任何消息,他選擇恨她,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奪取天下的動力。而現在功成名就,也大大的打擊了他的對手,那個滿口仁心俠義卻搶他女人的男人,而他最想擁有什麼?
「大王也認識公子?」心心單純可愛,無邪公子是谷里最俊美的男子,可他身上是年青男人地稚氣。
丹丹也很驚訝,無邪公子甚少出谷,怎麼會認識名震天下的西楚霸王呢!「可是,大王,現在公子安心在谷里享受家庭地幸福呢!」
他也成親了,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幸福而美滿的家庭,唯獨他,渴求一份真愛都如此之難。項曉羽沉吟之際,心心說道:「沒想到公子一個大男孩地樣子,可是照顧起小孩子卻是有模有樣的呢!」
連孩子都有了,曾經,他地女人也曾懷了一個孩子,可是,她說,她不要生他的孽種!項曉羽的心揪成一團,很久沒有這麼痛過了,兩年過去了,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可是為什麼還留在心底最深處,這願觸及的傷痛,何時才能放過他。
「可是,樂樂卻不領他的情,說是照顧兒子已經夠忙了,還要照顧公子……」
心心說了什麼,他都沒有聽進去,喬藍只知道她們完了,樂樂這兩個字是禁字,不容任何人提起,他想要制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項曉羽慢慢的反應過來,緩緩的重複著這兩個字,空洞的眼神蘊藏了看不清楚的迷霧,他靜靜的望向金碧輝煌的殿頂,沉思良久,再望向最信得過的下屬喬藍,喬藍的眼睛一直追隨著他,但此時,卻悄悄的低下了頭,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足夠將這個堪比長城還堅固的大殿摧毀。
此時,丹丹和心心也看到了項曉羽臉上的痛苦之色,她們是兩個年青的孩子,雖然不能理解為何西楚霸王說變就變,但是他心底里有不能言喻的痛楚。兩人沒有再說下去,此時,雄偉的大殿靜得只聽得見呼吸聲。
她居然藏在了荒魂谷,她居然嫁給了無邪,她居然為無邪生了孩子,那麼劉曉邦呢?
劉曉邦已經被他攻擊得有如喪家之犬,他還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心機,對於一個知道歷史發展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明哲保身來得重要,而荒魂谷卻是她最為理想最為喜歡的世外桃源,他怎麼就沒能看出來,無邪居然能撬得了劉曉邦的牆角,讓她心甘情願做他妻子為他生孩子。
「高樂樂,我要讓整個荒魂谷來陪葬!」項曉羽低聲暗啞,可喬藍卻聽得清清楚楚,為何公子要畫地為牢,將自己的思念緊鎖在這個女人身上。
「喬藍!」
「在!」喬藍跪下聽令。
項曉羽步出大殿,「知道怎麼做了?」
「是!」喬藍領命,項曉羽已經離開。
「來人啊,將這些女人全部關進山後廢屋,靜候發落。」喬藍壓抑住心底的痛,他有預感,一旦扯上高樂樂,她和公子之間又將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特別是這一對雙胞胎,沒有我的命令永遠不準離開皇宮。」
「侍衛長,你這是做什麼?」丹丹將妹妹心心護在身後,喬藍現在執行地是項曉羽的命令,他說一輩子不能離開,她們就再也不能回到荒魂谷了,再也見不到山花爛漫、溫暖怡人的山谷了,再也見不到老是逗著她們兩姐妹的無邪公子了,再也見不到她們地父母和鄉親了……
心心看著森冷如鐵地侍衛不知從什
突然就冒了出來,也開始顫抖,「姐姐,原來西楚~為仇恨胡~而殺人,他根本就是根據自己的心情來定,他是個瘋子……」
「啪!」一巴掌打在了心心的臉上,喬藍冷冷的看著她,「沒有誰能抵毀大王,若不想早點死就乖乖的呆著。」
皇宮裡地男人都是變態!丹丹抱著心心,對這個美崙美奐的大殿產生了無窮地恐懼,沒有是非之分,沒有道理可講,更沒有傳說可言……
絲竹裊裊,茶香四溢。
范增和項曉羽正在對弈,喬藍和喬灰侍立在側。
窗外冰天雪地,偶爾有幾隻膽大的鳥兒在雪地里覓食,「吱吱」叫著擾亂了弈棋人的心思。范增不由看了看喬藍,今天他們的大王並沒有叫這兩個頂尖高手去趕鳥,而是興趣盎然下著棋喝著茶。
「大王今天的棋很有玄機!」
項曉羽沉聲道:「軍師就是軍師,本王只不過找你來弈一盤棋罷了,竟然還藏有玄機?」
「大王看你的卒,明明可以攻擊范增,卻故意留一條活路讓范增去鑽?」范增是他地軍師,自是帶兵的高手。
聞言一笑,「活路是用來逃地,怎麼能鑽呢?」
「大王的活路其實就是死路一條,范增懂這個道理,可別人未必明白?」范增移開一子,錯開看似活路地棋局。
「那這樣呢!」項曉羽落下一子。
范增抬頭看他,他的臉上有了幾分瞭然於胸地笑意,這是他追逐獵物的時候才有的表情,一直專註於打江山的大王幾時開始解開了塵封的心。「大王下一步可是要打算統一中原?」
項曉羽含笑不語,天生的冰冷,令他此時一笑,猶如落花帶來的春風。「本王今天很開心!」
看得出來,范增靜靜的凝視著他,能讓他開心的還能有什麼?殺人,似乎才是他最熱衷的事情,而且殺的都是女人!
不好,范增心裡一震,眼神明顯的閃爍。可這沒能逃過項曉羽銳利的眼睛,他再落下一子,「軍師,該你了!」
所謂的宏圖大計,一統中原,都是棋盤上能見到的,可是,有一粒暗棋卻隱藏在後面,他想的,依然是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
「大王,有些東西得不到,卻能讓人留戀最久。」范增吃掉他的暗棋,當然也等待著被他吃掉的命運。
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狂妄而霸道的掀掉了棋盤,玉石俱焚,她寧願死在他手裡,也不願與他一起,「你為何這麼惹本王的討厭?」
「個性如此,焉能更改?」高樂樂的個性,范增不是沒見過,烈火如歌,豈是能輕易臣服於他?
「你說本王治不了你?」項曉羽語氣寒冷。
范增站起身,恭敬的道:「范增是西楚的臣,聽候大王的命令是義不容辭。」言下之意是君臣之間不比男女情事,特別是奔放不羈猶如千里獵馬的高樂樂,怎麼能是一個男人能輕易控制的。
「哼!」項曉羽一聲冷哼,他怎麼能不明白范增的心思,范增對自己忠心,對西楚忠心,可是在高樂樂的事件上,卻是一直持反對意見,當年就是聽了他的仁慈之意,反而將她推向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這一次,追逐獵物已經開始了!
他,項曉羽,將是最大的贏家。
范增望著項曉羽遠去的背影,心裡嘆息著,又一場感情大風暴降臨了。
喬藍投給他別再插手的目光,喬灰已經跟隨項曉羽而去。這一次,項曉羽自己在布局自己謀划,不再要他范增參與,足夠說明了他還在記恨那一年,她投奔別人懷抱的事情。
晚上,歌舞依舊,美酒飄香。
項曉羽左右擁抱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對著像影子一樣飛過的若有若無的身影,悄悄的展開了嘴角的笑容。
「丹丹和心心今晚要和大王一起,」丹丹媚眼如絲,整個穿得極少的身子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心心也不甘落後,叉開雙腿撲進了項曉羽的懷裡,「心心和姐姐今晚一起服侍大王,大王太勇猛,心心都快被折斷了……」
還沒有說完,丹丹和心心兩個女人「吃吃」的笑了起來……
隱藏在大殿上的人影一晃,仿似就要跌了下來……
還做的不夠,項曉羽瞄了這兩個女人一眼,兩個女人像蛇一樣的滑行,輕解薄薄的衣衫,小巧而飽滿的酥胸微露,「大殿之上更有**,大王來嘛……」
心心已經裸露出上半身,從後面抱住項曉羽,丹丹也不甘落後,整個人跪在了項曉羽的胯間……
「丹丹心心……」突然從大殿之上飄下來兩個人影,一身火紅的人以閃電般的速度抱走了半裸的丹丹和心心,另外一人身青衫迅速扯過大殿里的絲布包住了她們。
喬藍和喬灰馬上出現,「何人大膽,敢於殿上行刺?」
兩人兩劍毫無懼色,看著被宮殿上層層圍困的森嚴的士兵,「項曉羽,你真墮落,丹丹和心心只是孩子……」
殿上的士兵還在不斷增多,可項曉羽像是沒見到他們似的,並不言語,只是微閉著眼睛靠聽覺來分辨來人是誰和還有誰,透過層層的鐵衣和擊劍聲,確定了沒有他想要找的聲音之後,才浮上一絲誰也猜不透的冷笑。
「項曉羽,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齊葵大聲喝道,當年項曉羽和呂巾韋一戰,無氣耗盡,他和無邪費盡心思救他,可現在,他竟然變得此陌生。
兩道寒光射向齊葵,項曉羽訝然,「本王的記性很差,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今日你們來是要搶走本王的兩位愛妃嗎?」
「她們已經是你的……愛妃?」狸仙子不敢置信的望著他,這個風度翩翩、俊美無雙的男人,雖然剛才躲在大梁之上,看到丹丹和心心像是迷失了心智一樣,竟然公然在大殿之上和男人歡愛,本已經猜到了幾分,可是,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心痛不已。「你就是這樣愛著高樂樂的,還是想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