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他的狠厲
到最後,桑榆也不記得到底做了幾回,翻來覆去被男人折騰到倒頭就睡。
手腳酸軟,渾身都被碾壓過一樣。
夏筱秋又騙她。
說好的第二次就不疼的呢?她怎麼還是感覺渾身都痛。
怎麼傻到聽信她的話,她自己就是個一回生的主,第二回還不知道在哪呢,全是理論知識,紙上談兵中的王者。
迷迷糊糊中,感覺戚淮肆下床去洗澡,沒多久又回來。
桑榆懶得動,往身側移了移,她太累不想洗澡。
戚淮肆有潔癖就別動她,她現在只想睡覺。
可戚淮肆卻不想讓她睡,手掌從後背繞到胸前,低聲道:「我下周去法國,要一段日子才能回來,通訊可能不及時,你有事聯繫餘暉。」
桑榆來了點精神:「去出差嗎?」
戚淮肆默認。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少受點罪。
桑榆微微睜開眼,側過身,看到戚淮肆目不轉睛盯著他,彷彿有話要說。
又好像在等她說話。
她想了想,場面話還是要說的:「一路順風,等你回來。」然後親在男人薄薄的嘴唇上。
剛在床上嗚咽地哭過喊過,桑榆的嗓子有些啞,這會兒低聲說話又帶了些糯糯的味道。
戚淮肆知道她隨意敷衍的可能性比較大,還是被懷裡人軟軟的聲音和討好的動作撩了一下。
他眸色深深,手掌在桑榆胸前肆虐,聲音夾著欲:「下次還喝湯嗎?」
桑榆腦袋一激靈,又清醒不少。
別說是甲魚湯,就算是雞湯她也不敢喝了。
桑榆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時,手機鈴聲響起。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卻只摸到一片溫熱的床單。
離她不遠處位置,戚淮肆拿著手機正一臉嚴肅,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溫柔。
「別哭……我馬上來,先封鎖消息,別讓媒體知道。」
掛斷後又撥通電話:「開車來接我。」
隨後打開衣櫃,熟練地拿出衣服準備換上。
桑榆望著他的背影,未著寸縷的後背,猿臂蜂腰,雙腿修長,腰腹處鬆鬆垮垮系了條浴巾,手掌放在腰腹上,預備解開浴巾。
她望得出神,目不轉睛,小臉紅霞滿天,又羞又想看。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沒看夠?」
桑榆移開視線,又聽到戚淮肆的聲音:「過來幫我。」
她隨手抽出男人散在床上的襯衣,套在身上,堪堪遮住大腿根,走起路來下面的風光若隱若現。
「有急事?需要我載你去嗎?」
「不用。」
桑榆隨便問問而已,真需要她開車,戚淮肆剛剛就不會喊別人過來。
顯然,方才打電話過來的人,她不方便見。
又是哄對方別哭,又是封鎖消息。
怕不是時笙的事吧。
難怪他會這麼著急。
桑榆正給他系領結,腰突然被掐住,手掌像靈蛇一樣在前後滑過:「沒穿?」
她想起來就來氣,狗男人力氣大,除了那件白色毛衣,全給她扯壞了。
「你還好意思問,都撕爛了,我怎麼回去。」
戚淮肆忍不住笑出聲:「你提醒我了,下次得多備幾套,特別是貼身穿的,太容易壞。」
桑榆捏著領帶結,手下縮緊,直抵他的喉嚨:「那是你手勁大。」
兩次都給她扯的稀爛。
她嚴重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撕東西的癖好。
慾望被滿足過後的男人,總是異常包容。
戚淮肆任由她的小報復,淡淡道:「我今晚可能要到很晚,你先睡,明早讓人送你回去。」
桑榆點點頭,沒問他去哪,要見什麼人。
戚淮肆沒有主動說,她也不會主動問。
成年人的邊界感是一種點到為止的默契。
桑榆時刻告訴自己,即便此刻他看上去好說話,還能時不時跟她開始兩句玩笑,但他們不一樣。
分寸感的恰當拿捏,才能維持住兩人間用利益維繫起來的脆弱關係。
餘暉來得很快。
戚淮肆走出房門前,交代一句:「別忘了吃藥。」
桑榆半靠在床上,扯了扯薄被,看了男人一眼,眼底沒有太多情緒。
「知道。」
她比他更害怕懷孕。
墮胎的危險性和對身體的損傷有多大,桑榆清楚,她不會傻到用孩子捆綁男人。
戚淮肆走後。
桑榆沒了睡覺的心思,只覺得口渴難忍。
裹上大衣,拿起房間見底的水杯,下樓接點水。
別墅的廚房佔地面積很大,桑榆找尋一番,沒看到阿姨的身影,只能自己燒了壺水。
等水燒開的間隙,門口的按鈴想起來,聲音急促,像是很著急。
桑榆以為是戚淮肆忘記拿東西,又回來了,還笑道:「開不了門,用指紋……」話沒說完,她的臉霎時間失了血色,活像是見了鬼。
門外站著的不是戚淮肆,而是許久沒見的謝辭。
她渾身僵硬,屋外的秋風順著門縫飄進來,在桑榆光著的小腿附近打轉,她突然感覺渾身冷得顫抖。
她不知道他是故意找上門,還是偶然撞見:「你來幹什麼?他不在。」
說完想把門關上。
謝辭卻沒機會,面無表情伸出一條腿從半掩大門中插進來,輕易把桑榆推搡到一旁,徑直走進屋裡。
他四周打量,確定別墅里只有她一人。
桑榆攏了攏身上的大衣:「你到底要幹什麼?」
謝辭不說話,只是冷冷望著她,從頭到腳,視線一直掃過她小腿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
桑榆被他的眼神看得難受,繞過他想往樓上走,剛邁出兩步,一股強勁的力量令她猛地往後倒退數步,肩胛骨撞上沙發後背,發出一聲不小的「咚」聲。
她顧不上背脊的疼痛,因為喉嚨又被謝辭掐在掌心,虎口位置抵在她咽喉部位,一點點收緊,像是要將她掐死在這兒。
他陰沉的臉上透著狠厲:「你們睡了?」
桑榆得不到呼吸,感覺隨時要窒息而亡,只能用手無力地捶打男人的手臂。
大衣的腰帶在這時散開,隨著她劇烈的動作,露出隱藏在下面的男士襯衫,隱約可見下面有密密麻麻鮮艷的紅痕。
謝辭瞳孔猛地睜大,鬆開遏制桑榆的手,轉而大力扯開她身上的襯衫,紐扣衝擊直接蹦出來,砸在感覺到反光的地板上。
襯衣下擺遮不住兩條光溜溜的長腿,謝辭瞬間起了反應。
「賤貨,你的清高是裝的吧?」他開始解開外套,隨後丟在沙發上。
「我tm三年連你身子都沒碰一下,認識戚淮肆才幾天,你就迫不及待爬他的床。」
桑榆驚駭地看著謝辭開始解開腰間的皮帶搭扣,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他。
跑到桌前拿起手機,直接往樓上跑,中途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沒幾下,被那頭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