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楚浠的試探,葉斐吃的苦頭
元首府內,靠近南邊的小院子里,草木上懸挂了清晨的露珠。
起了個大早的女人這會兒正站在餐廳內做早餐,哪怕是住在這裡,她都依舊保持自己做早餐的習慣。
當然了,只要她住過來,那麼霍域肯定也會住過來陪著母親一起。
這麼多年都是保持這個習慣。
人下來之後入座餐桌,清姨將煎好的雞蛋給他夾入盤子裡頭。
「怎麼看上去臉色這麼不好的樣子,昨晚上沒睡好?」清姨看著兒子關切道。
霍域笑了笑,端起咖啡抿了口。
視線掃過桌面上擺放的三套碗筷。
「早上有誰要過來嗎?」
「你父親和厲將軍正在書房談事情呢。」
霍域回頭看了眼,來的這麼早的嗎。
「這兩天你父親很忙,就連厲川將軍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你沒事的時候也過去幫幫忙。」
清姨有條不紊的將烤好的吐司放上去,咖啡剛泡好,書房內的兩人便走了出來。
看樣子是談的挺不錯的,厲川臉上的神色比前兩天要好很多。
「父親,厲叔叔。」霍域起身,等到兩人都入座之後才重新坐回原位。
「你也一起吃吧。」霍謄吩咐道。
清姨在他左手邊落座,「我昨晚聽到些動靜,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霍謄看了妻子一眼,不做隱瞞。
「昨晚有人襲擊了葉斐夫婦。」
霍域吃早餐的動作停了下來,「那葉斐沒事吧?」
「你昨天還說葉斐的丈夫不是普通人,怎麼就出問題了。」清姨問了句。
霍謄沒有避諱妻子的意思。
「他的身份不簡單,更重要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能在利達出事。」
清姨咬了口牛角包,「葉斐和她丈夫的感情看得出來很好,真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能夠白頭偕老才是最好的,可不能出事。」
霍域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之後拜別了父母走出別墅內。
他一邊撥電話一邊走出去,可剛出元首府,大老遠就看到了停放在停車場內的車子。
車上下來的人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頭的澳然喊了幾聲,才最將他神遊的意識喊回來。
「你想什麼呢,我已經到門口了,你抓緊過來。」那頭的澳然扯著嗓子喊了句。
霍域再抬頭,剛剛看到的人已經消失了。
霍域上車,剛發動引擎,楚浠站在門口,眼看著他的車子駛離。
這個時間段吃過早餐的霍謄和厲川都已經出去工作了。
只剩下清姨一個人站在廚房內清洗盤子。
楚浠跨入廳內,聽到的便是此起彼伏的悠揚小提琴曲,用的都是最老的黑膠唱片。
保留了原始的音質,聽上去別有一番風情。
「洛璨。」楚浠忽然大聲叫道。
正在洗盤子的人背對著她,像是被她忽然的叫聲給嚇到了。
「阿蒂亞?」清姨喊了句,「你剛剛說什麼?」
「清姨,您聽過洛璨這個名字嗎?」楚浠繼而問道。
清姨將最後一個盤子擦乾淨之後放到架子上。
「你這孩子好端端的說什麼呢?」
楚浠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的驚慌失措,可奈何什麼斗沒有。
她像是真的沒聽過這個名字一樣。
「你不去看看葉斐嗎,我聽說昨晚上她那邊出事了。」
清姨帶著人到了客廳,給她倒了杯茶遞過去。
「我馬上就要啟程去邊境了,在出發之前想來看看您。」楚浠開口道。
清姨抿了口,「你一個女孩子,老侯爵也怪捨得放你一個人去邊境的。」
楚浠無所謂的笑道,「我一個人在外面漂泊這麼多年,什麼苦頭沒吃過,這次是去工作,也不會吃什麼苦頭。」
「你倒是一點都不嬌生慣養,明明是侯爵府唯一的女孩子。」清姨笑道。
老侯爵四個兒子,五個孫子,就只有這麼一個小孫女。
楚浠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還好,倒是葉斐,她從小就沒了父親,母親也離開她了,她一個人流浪吃了不少的苦頭,我和她比起來還真是什麼都不是了。」
清姨似乎對這個話題十分的驚訝詫異。
「葉斐是孤兒嗎?」
楚浠點頭又緊跟著搖頭,「也不算吧,她媽媽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是把她給丟下十五年了。」
清姨隨即嘆了口氣,「這孩子看著也不像是吃過很多苦頭的人,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楚浠明白如果她真的什麼都瞞著不說的話,問再多的話,也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我先走了清姨,等到北邊的工作結束了我再回來看您。」
清姨站在門口送別她。
兩人不遠處,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厲川對著身邊人開口。
「阿蒂亞過來,是想問有關葉斐的事情?」
身邊的下屬點頭,「是,如今他們都懷疑葉斐小姐和夫人有關係。」
阿蒂亞和葉斐是好朋友,她過來也當然就是為了打探打探,看看清姨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將軍,我們還要繼續嗎?」下屬問道。
厲川點頭,滿臉的冷硬,「繼續。」
下屬後背有些發涼,明明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可為什麼他們還是要對郅淮下手。
這節骨眼上得罪雲巔,是蠢材才會做的事情。
除非他們真的能夠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否則得話,是早晚要出事得。
「抓緊吩咐那邊,阿蒂亞短期之內,不能回來。」厲川緊跟著開口。
「這個您放心。」
楚浠是過去重整基地系統的。
只要他們不鬆手,那麼短期內楚浠是不會有能夠從北邊回來的機會的。
工作不做完,更加不可能將人給放回來了。
「可是將軍,我還是想問問,到底為什麼要對郅淮下手?」
挑硬骨頭就算了,挑的還偏偏是最硬的一根。
「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按照我說的做。」
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只能照辦。
厲川這麼多年都沒有做出有損國家的事情,且治下嚴明,很得人心。
他的話還是會有很多下屬心服口服的去執行的。
哪怕這件事情,很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