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各懷鬼胎

「媽，這藥油是上次懷珠去羊城帶回來的，很有效果的，你和二嬸拿去用。」

混戰過後，水老太和田桂鳳開始哎喲哎喲連聲叫痛了，畢竟也算是為了他們打架，水巍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藥油。

「只有一瓶藥油？」

田桂鳳指著自己的手臂：「大伯，我可是被程小蘭抓得全身都是傷。」沒個一百幾十元她就沒完！

「要不是你家水懷珠以前招惹了程立業，他們家會找上門算賬……」

田桂鳳啰里啰嗦的，水巍山聽不下去，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十元。

「二嬸，你拿去買點肉吃。」

「老大，那我呢？」

水老太不甘示弱，扯著嗓子，「我今晚也沒少出力的！」

「給你一百。」

水巍山說道：「媽，你記得下次別衝動了。」

水老太立即眉開眼笑，嘴裡還不忘呸了一聲，「那賤婆娘敢詛咒我去死，我不把她打死算下手輕的！」

「怎麼她有一百，我只有五十？」

田桂鳳不幹了，叫嚷著：「大伯，你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我的傷不是……」

「她是我老娘，我多孝敬她五十不應該？」

水巍山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話，果然和妻子猜的一樣，只要給了一點，田桂鳳就會打蛇隨棍上想要得更多。

田桂鳳還是不滿意，被一旁的水巍石撞了下肩膀，「大哥說的有道理，你別嘰嘰哇哇的，身上的傷是不痛了吧。」

田桂鳳這才不甘不願地閉上嘴巴。

水巍山離開后，田桂鳳立即跑到水老太身邊，還不忘壓低聲音，「媽，你上次讓人說的事怎樣了？」

水老太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還在找人。」

「哎，都找了好一段時間了，找個人就那麼難？」

田桂鳳有些不滿。

「瞧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水老太白了田桂鳳一眼，「那人是能隨便找的嗎？隨便找的人老大那關能過得了嗎？」

「就是一個賤丫頭，要幫她找多好的人？」

田桂鳳嘀咕。

「反正這事情可以辦，但必須聽我的。」

水老太哼了聲，警告道：「田桂鳳，你要是想事成的話就別說漏嘴，否則我可饒不了你，把你這張嘴巴都撕爛！」

她們說的事，就是上次水懷珠出發去羊城前，兩人站在院子大門外偷偷密謀的事。

「我當然不會隨便亂說話！」

田桂鳳下意識捂著嘴，過了一會又不死心地遊說道：「媽，你看程家都上門鬧了，是不是正好趁此機會加快腳步？要不他們隔三差五的上門來鬧一次，多丟人啊，連帶你的兩個寶貝孫子都會受到影響的。」

水老太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所以啊，我看差不多就行了，」田桂鳳撇嘴：「不用找太好的人。水懷珠那二手貨丫頭配不上的。」

另一邊程家幾人回去的路上，沒少有哀嚎聲和叫罵聲。

「我這腰，」程小蘭哎聲連連的，「可痛死我了！水家的臭娘們下手可真狠！」

「你叫夠了嗎？」

胡波嫌棄地罵道：「一晚上沒消停的叫！干不過一個婆娘，被打了也是你活該！」

「胡波！」

程小蘭氣得發抖，「被打是我活該？你真的不是男人，看見老婆被打了也不來幫忙，我這十幾年是嫁錯你了！」

而且還嫌棄她是黃臉婆！

程小蘭越想越覺得憤怒且委屈。

「覺得嫁錯了你去外面勾漢……」

「吵什麼吵！」

程母喝住那兩人的爭吵，抬手狠拍了一下胡波的胳膊，「你也是真無情，看見自己的大姐和老婆被打，也不說來幫幫！」

「姐，你只罵我一個人？」

胡波努嘴指著悶聲走在前頭的程立業，「你的好兒子不也是沒幫嗎？」也和他一樣干站著。

而且水懷珠說得也沒錯，就是養了個白眼狼！

「立業和你一樣嗎？」

程母到了現在還是幫自己兒子說話，「他是大學生，長得又斯文秀氣，能和你們這些粗魯人對比？立業要是被那倆婆娘抓花了臉，以後留下疤痕怎麼辦？會被女人嫌棄的！」

程母彷彿沒有聞到程立業身上臭哄哄的豬糞味，還一臉我兒子最厲害的驕傲表情。

「他早被女人嫌棄了。」

胡波呸了聲，「水懷珠現在就不待見他。」

還以為今晚能在水家撈些好處，結果全軍覆沒，還親眼看見水懷珠是多嫌惡程立業的。

「水懷珠……」

提起這個名字，程母又是一陣的咬牙切齒，想了一下，她噔噔噔追上程立業。

「立業，立業，媽明天再和你去找水懷珠，一定要讓她向你認錯道歉。」

連叫了好幾聲，程立業都沒應她，又是聾了一樣，還越走越快。

「姐，你就別叫了。」

胡波看著都覺累人，「那小子正在發脾氣，你忘了他發脾氣時對人不瞅不睬的。」

「都是水懷珠那小賤人，看她把我兒子害成什麼樣子了！」

程母罵了一通不堪入耳的話。

「大嫂，你罵得嘴巴酸掉也解決不了問題，」從頭到尾，都是程小蘭生出最多惡毒心思：「照我說……」

即使現在是黑夜，整條路上只有他們幾個人，程小蘭還是謹慎地左右看了幾眼，然後壓低聲音。

「我們應該幫立業儘快把生米煮成熟飯，那樣一來，水懷珠想逃也逃不掉了。」

程母細細一想，喜得連拍大腿。

「沒錯沒錯，只要把水懷珠變成了立業的人，看她還能狂得哪裡去！」

程母加快腳步再次追上程立業，把剛想出來的算盤告訴他。

「這、」程立業遲疑地停下腳步，「能行？」

「當然能行！」

程母拍著心口作保證：「立業，媽和你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貞操，這東西可是看得比命還重要！要是你拿了她的貞操，她不跟你還能去誰？」

程立業聽完后，幾乎是毫不猶豫問出來：「那我應該怎麼做？媽，最好能快點辦成！」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把水懷珠高傲的頭顱扯下來。

「等媽和你姑好好想一下。」

程母自言自語一樣，「應該怎樣把水懷珠騙出來。」

……

雞飛狗跳的一個晚上拉下帷幕，水懷珠不受影響如常作息，也不知道其他人各懷鬼胎，全沖著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