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精神病院的雙子星

秦山市第二人民醫院，精神病患者住院部1202病房。

「老王，不是說好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嗎？怎麼又不讓我走呢！你們怎麼可以對精神病患者言而無信？」顧小天瞪著面前的主治醫生，生氣地道。

王醫生本來還算平靜的臉頓時抽搐了一下，指著顧小天道：「你還敢跟我提出院，你去看看對面病房的小周被你整成什麼樣兒了！」

「小周怎麼了，莫不是想來感謝我對他的無私幫助？」顧小天眯著眼睛得意地笑了起來。

王醫生見狀，不由恨鐵不成鋼地嘆息著：「你瞧你現在的態度，還沒有一點認錯悔改的意思，你到底為什麼要給小周吃那麼多的避孕藥？」

顧小天靠在椅子上，對王醫生的神情視而不見，悠閑地用手指摩擦著腳指之間的灰：「小周說最近那方面生活太頻繁，擔心懷孕，我本著同是神經淪落人的同情心，就給小周弄了些避孕藥，老王你摸著自己良心說說，我這難道不算大公無私嗎？」

「小周是個精神病，那些事都是幻想出來的你也能信？」王醫生不由氣不打一處來。

顧小天低頭吹了吹腳丫子，抬頭反問道：「精神病怎麼了，不是你們說的，要一視同仁，給予精神病患者更多的關懷，我這明明是在響應你們的號召啊！」

「可TMD小周是個男的！」王醫生氣得吹鬍子瞪眼，拍著桌子道：「你去看看小周吃成什麼樣兒了，激素都把他的胸部刺激的發育出來了。」

「哦……我明白了！」顧小天放下腳丫子，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一定是小周的胸比你老婆都大了，你心理不平衡了是不是？不過老王你儘管放心，我也是剛知道避孕藥還有這效果，回頭我給嫂子也送點兒，保證藥到病除。」

「我TMD三十多了到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你還要給我老婆送避孕藥！」王醫生氣的半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左右找了找，真想弄把刀把這小子宰了。

顧小天從桌子上摸了一支鉛筆，在紙上畫著正常人類根本看不懂的圖案：「那我覺得老王你可能需要來點兒滋補壯陽葯了。」

「……」看著顧小天悠閑自若的樣子，王醫生心裡如同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恨不得上去把這傢伙按在地上發泄一番。自從這傢伙來了以後，他每天那叫一個心力憔悴啊，才三十多歲，這白頭髮都數不過來了。

「對了顧小天。」王醫生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手裡哪來的那麼多避孕藥？」

「哦，有一次你把白大褂放在這裡了，我穿著試了下，還挺合身，一想到小周面臨的困境，我也是於心不忍啊，就去找護士要了些避孕藥。」顧小天已經丟開了鉛筆，慢悠悠地將紙張一片一片撕碎。

「護士這就把葯給你了？」王醫生有點懵逼。

「當然沒這麼簡單，那護士說以前怎麼從沒見過我，不過還好我機智，否則這避孕藥還真討不來。」說到這裡，顧小天嘿嘿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你咋說的？」王醫生好奇的緊。

顧小天扔開碎紙片，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髮蠟，照著鏡子給自己揉髮型：「我說我是王醫生的新徒弟，王醫生最近在外面養了不少小情人，擔心情人懷孕，所以托我來討些避孕藥，護士再沒多問什麼，慌裡慌張的給我拿了好多葯，對我特別客氣。不過老王你儘管放心，我特意叮囑了護士妹妹，這件事務必要以國家最高機密來嚴守，她肯定不會到處亂說的。」

「艹！不會亂說好幾個護士都知道了！」聽完顧小天的話，王醫生早已經氣喘如牛，眼冒火花：「我說最近那幾個護士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老子還TM以為最近魅力見長了，原來都是你這傢伙搞的鬼！你這小子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子虛烏有的事傳到我老婆耳朵里怎麼辦！」

顧小天抬起頭望向王醫生，認真地想了想：「嫂子可能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這樣也好啊，說不定老王你從此就能有個孩子了。」

「顧小天！」王醫生騰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每次和這傢伙談話，這心臟都要從地獄走一遭，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裝精神病患者，不過經過數位主治醫生的專業檢查后，這傢伙精神確實有點問題，只是不嚴重，最近也已經有了緩解平和的跡象，所以才準備讓他出院了，結果沒想到他又鼓搗出了小周這件事。

「老王，你這情緒怎麼比我這個精神病還暴躁呢？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覺得有必要帶你去找精神病醫生檢查一下。」看到王醫生暴怒的樣子，顧小天放下髮蠟站起來，有些緊張地說道。

「你給我坐好！」王醫生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境，然後才生氣道：「除了小周的事，還有，你為什麼讓隔壁祝覺把他的腎挖出來做烤腰子吃了？」

「你又冤枉我啊老王。」顧小天一臉委屈地道：「那天祝覺跟我說，他覺得自己最近某方面功能有點問題，我就告訴他吃啥補啥，結果哪知道這小子就把自己的腰子挖出來烤吃了，說是吃右邊的腰子補左邊的腰子，你看這事兒能怪的著我嗎？」

「你……你……」王醫生氣的渾身發抖，指了顧小天半天卻你不出個所以然，感覺無論自己說什麼都被這小子將的死死的。

「老王別這麼激動嘛，來來我給你抹點兒髮蠟放鬆一下，你瞧你為孩子的事兒愁的，白頭髮都出來了。」顧小天嘆著氣，已經拿著髮蠟繞到了王醫生身後。

王醫生仔細確定了顧小天手中是真的髮蠟后，才敢讓他鼓搗，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他現在也無力和顧小天爭辯了。

「老王，我這到底啥時候能出院啊？」顧小天一邊認真給王醫生揉捏著髮型，一邊著急地問道。

「本來今天是打算讓你出院了，可你突然又鼓搗出這些事，上面馬上不敢同意了，要你再留院觀察六個月。」

「還得六個月？」顧小天一聽，一張臉馬上乾癟了下來：「老王，這可不行啊！你得趕緊去給我通融通融，我已經被關四個月了，再關我六個月，我非變成精神病不可。」

王醫生一陣無語：「你TM現在就不是精神病嗎……」

顧小天一聽不樂意了，扯著嗓子吼道：「和他們比，老子已經算是正常人了好不好！老子會烤自己腰子吃嗎？開玩笑，要烤也烤祝覺的，對了老王你還別說，祝覺的腰子真挺好吃的。」

「艹！祝覺的腰子你也吃了？」王醫生只覺得心臟忍不住抽搐一下。

「是啊！祝覺挖腰子的手術刀不還是我給他的嘛！他為了報答我的恩情，就分了一半腰子給我吃。」解釋完了，顧小天覺得還是不開心，生氣地吼道：「不過老王你這是什麼語氣！？難道我就不需要補腰子了嗎？祝覺一三五放鬆身體，我二四六鍛煉臂力，周日我們倆一起就這個禮拜的心得和體會互相交換意見，然後我幫他放鬆身體，他為我鍛煉臂力，你說我要是不補補腰子，能跟得上他的節奏嗎？」

「卧槽！你倆這是要上天嗎？咋不去登月呢！」王醫生騰得一下從椅子上竄起來，絲毫不管顧小天正給他抹著髮蠟，氣不可耐地罵道。

「不登月不登月，月亮上就一個嫦娥，我倆都上去了怎麼分。」顧小天解釋了一下，看著臉色鐵青的王醫生，又小心翼翼徵求道：「要不……到時候把嫂子給我們帶上？」

「顧小天！！！」王醫生實在忍不了了，恨不得拿把刀把眼前的傢伙捅死，嘶吼一聲，像個無頭的蒼蠅開始亂翻抽屜，結果翻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最後坐在椅子上喘著氣道：「你這小子天天不是喜歡偷手術刀嗎？今天怎麼什麼都沒有。」

顧小天神秘一笑，從懷裡摸出一把手術刀：「在我懷裡呢！」

「我艹……」王醫生腦袋一歪，無力地倒在椅子上，他覺得和顧小天接觸下來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他的心臟承受能力的確比以前高多了。看著面前手舞足蹈的顧小天，王醫生無力地念叨著：「你和祝覺，一個給男的吃避孕藥，一個給女的吃壯陽葯，可真是我們醫院的雙子星……」

「嘿嘿，都是為了幫助患者，應該的應該的……」顧小天把手術刀放在桌子上，又笑著繞到王醫生身後：「老王你的髮型還沒做好呢，咱們繼續。」

「等等！」王醫生忽然感覺頭皮上黏黏的，忙擺手讓顧小天停下，問道：「你這髮蠟是不是過期了？」

「沒有過期呀！」顧小天忙把髮蠟的生產日期給王醫生看了看：「你瞧瞧，到明年才過期呢。」

「那我怎麼覺得這次和上次的感覺不太一樣？」王醫生有些疑惑。

「因為這次給你抹的是我的口水呀！」顧小天呆萌地道：「其實我原本是想給你用髮蠟的，可是老王你照照鏡子瞅瞅你現在的頭髮，都沒祝覺下體的毛髮旺盛，還有資格用我這冒著生命危險從狗嘴裡搶來的髮蠟嗎？」

「我TM……」王醫生咬牙切齒地伸出顫抖的手，拿起顧小天放在桌子上的手術刀，恨不得轉身給這小子來一刀。

「老王，你這是要做什麼，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呀！趕緊把刀放下，禿頂了咱可以去植髮，不育了咱可以找人給嫂子代育，比如我就很樂意效勞，保證不懷上不收費，男孩女孩價錢都一樣，不過雖然咱倆關係擺在這兒……但如果是雙胞胎肯定是要加點兒錢的，那要是四胞胎價錢就更高了，噯……老王，你還沒捅自己呢，怎麼就躺在這不動了？我說你就算裝死能不能走點兒心啊……走心啊！就你這演技，指定要被導演NG的好嗎？」

看到直接挺在椅子上昏過去的老王，顧小天表示很無奈，用手指探了探發現他還有呼吸，便沒那麼擔心了，從老王口袋裡摸出手機揣進口袋后，顧小天忙跑出去把一個護士拉進了病房，指著王醫生道：「老王裝死呢，你趕緊去把他親醒。」

護士：「……」

最後護士叫了幾個人，把老王送進了病房。

顧小天這才美滋滋地跑回床上，掏出王醫生的手機：「老王這傢伙手機里存貨很多，這回可以慢慢享受了……」

可當顧小天剛打開手機后，卻看到屏幕上有一行字：「是否植入精神病系統？」

「什麼鬼，這是老王新下載的系統嗎？」顧小天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果斷點了是。如果不安裝，怎麼能對得起自己精神病的身份呢！

「滴！宿主已選定，系統正在植入宿主身體，請稍後……」

「不是，這不是手機系統嗎，怎麼是植入宿主身體里？還有，宿主是什麼東東……」

「滴！系統安裝完畢，可首先滿足宿主一個願望。」顧小天正百思不得其解時，腦海中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顧小天的思維也算奇葩，平常人遇到這情況估計要被嚇到了，他卻馬上哈哈大笑道：「這麼好！那我要出院，趕緊送我離開這裡！」

「好的，正為宿主選擇新生命體……滴，已選擇完畢，請宿主做好準備。」

腦海中的聲音剛落下，顧小天忽然感覺身體傳來了一陣怪異的感受，大腦有些發脹，周身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好似要把他吸進眼前的手機里……

顧小天這才意識到好像很危險，登時被嚇了一跳：「你們這是什麼情況？我不要離開這裡了，取消，退訂！我不要了！卧槽……說好了不要了！為什麼還不停下來，我要給你們差評，叫你們領導過來，我要投訴你們……你們……」

「歡迎宿主來到新時空接替新生命，開啟你的新生之旅……」

顧小天腦海中飄過這句話后，便覺得身體沒了知覺，昏沉地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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